再說那天夫差決定拍賣鄭旦后,大臣們相繼散去,幾天后在國會廳里舉行了拍賣會,
西施知道再也和鄭旦見不了面了,心里萬箭穿心,又無可奈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人聲鼎沸的大廳,只見上下左右懸燈結彩,花團錦簇,別有一番風情。吉時一屆,大廳坐滿了好色的富人商賈,個個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主持拍賣的是一家拍賣行的老板娘,她浪聲浪氣說道:“吉時已到,有請花魁。”
花魁是妓院拍賣妓^_^專業用語,今天也是拍賣,老板娘覺得用這個詞會比較恰當。
二樓的廂房款款走出三人,眾客眼前一亮,見兩位丫鬟攙扶著鄭旦并肩而立。鄭旦被紅綢蓋住臉面,一身紅色錦服,行走間,婀娜多姿。其實她的心里很難受,被人家買了去就等于失去了人身自由,連做小妾的資本都沒有,唯一安慰自己的是,這樣的結果肯定會離間夫差和伍子胥的關系,臣子和國君有了矛盾,臣子是在劫難逃,現在吳國沒了戰爭對手,高枕無憂,再優秀的軍事將領也無用武之地,兔死狗烹,伍子胥還能支持多久呢?
臺下傳來一陣陣喊聲;“不用看,聞下都知道花魁有多漂亮了!”座下有人高聲說道。眾人閉眼吸鼻,仿佛空氣中真有聞不盡的香味。當即有人喝道:“我出三兩銀子”
老板娘用鼓槌敲了一下身旁架子上的銅鑼,說道;“各位聽好,起拍價是十兩,囊中羞澀者,底氣不足者,免開尊口。”
一個姓沙的本城首富端起桌子上的仿古酒爵杯,一仰而盡,說道:“我出三十兩。”
來的雖然都是商家巨賈,卻不敢輕易和他叫板,雖然心里恨的癢癢,嘴上卻恭維道:“哇,沙大爺出手就是豪爽,今天晚上您又要享受仙女之樂了,明天可要跟我們分享心得,不許藏者掖著,尤其是那一瞬間的感受。”臺下發出一陣哄笑聲。
沙大人也自然是覺得臉上有光,抱拳拱手說:“好好,明日在這一敘長短,各家各亮各家活。”似乎花魁非他莫屬。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是一個年輕商人,朗聲說道;“我出一百兩。”
話聲一落,臺下發出一陣驚呼;“啊,一百兩,大手筆。”風頭一下蓋過沙大人,這事從未有過,竟然有人出如此天價,看來像是攪局,今晚有好戲看了,眾人摒神靜氣的睜大了眼睛。
沙大人面子上過不去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他怒視了一眼角落里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有些面生,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媽的,哪來的混混,竟敢從沙大爺碗里搶肉,不知道沙大爺是本地強龍?跟自己叫板等于摸老虎屁股,不過,他不能發火,這里是競拍,有錢才是大爺,要想挽回面子只有忍著心痛再押一碼,他氣呼呼地喊道;“二百兩。”這不是競價,就是讓對方知道誰是爺。
年輕公子卻是不慌不忙,揚起手臂伸出三個手指:“三百兩。”那神態絲毫沒有賭氣,倒像是玩著手語。
臺下哄亂起來,三百兩銀子可以買十匹馬了,連老板娘聽得都心驚肉跳,臺下人一時鴉雀無聲,目瞪口呆。
沙大人也沒想到對方肆無忌憚,一定不是平常花客,慢說小門小戶這等撒錢如水,就是中等門戶扔出三百兩恐怕離敗家不遠了,再看年輕公子氣定神閑,就像隨手扔出一塊饅頭逗狗一樣,沙大人的臉上像被人抽了一記耳光,一會白一會紅,城中第一首富此時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戲弄,實在下不了臺,不是他不想往上加價,但是不加價他就要忍下這口惡氣,以后還怎么在這小城里混下去?他喊道;“老板娘,我出五百兩買下這女子了。”
誰知,年輕公子根本不買賬,拉長聲調說;“我出七百兩。”他環顧四周帶有挑釁的口吻說;“各位不要離開,一會我買下女子后和她點天燈,各位飽飽眼福。”
臺下一片驚呼,所謂點天燈,是在妓院里拍賣幾女初夜的一種方式,就是花客把拍賣初夜底價翻上十倍,然后在客廳里當著眾位客人的面在房梁吊燈的照射下大敞大開的辦完人生最為隱私的事情,花客為什么這么做?一來是這個男人心理變態,要的是這種刺激,二來,從此花客們再無心點這個女人的牌了。至于這個女人受到何等羞辱他們才不去想,雖說女人來這做的就是這個買賣,可是問題并不是簡單,這等事當著眾人性質變了,再無靈魂。但是,被拍賣的女子是老鴇花錢買來的,根本沒有人生自由,也由不得自己,只能聽之任之。
可是眼下這廝竟然把妓院那套絕活拿到過會拍賣大廳,簡直是狂妄至極,按理說在古代商人的地位不高,做事小心翼翼,更不敢明目張膽露富,他為什么囂張?原來他是伍子胥私下找來的人,讓他不惜血本拿下鄭旦,然后在國會大廳當眾羞辱鄭旦,這是給西施一點顏色看,在這當臥底就是這下場。起到殺雞給猴看的效果。
本來事情到這算是告一段落,沙大人也不敢再往上加價了,只等鄭姑娘躺在大廳的雕花綾羅床上任憑年輕公子百般**辱,鄭姑娘更沒想到自己命運落到這般悲慘,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躲在絲綢披蓋里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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