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浮萍

浮萍

三年前，女人和男人第一次打架，對，是打架，不是吵架，他們經常吵架，但打架都是第一次。女人很愛男人，她見不得別的女人交往，可生性開朗的男人“不聽話”。于是女人就生氣，就找茬和你男人。

那天，女人看見男人和兩個漂亮的女人站在街口聊天，又吃醋了。她站在男人身后緊盯著不放，還一個勁兒地拽男人的衣角，男人沒有理她，還照樣聊無誤。女人發怒了，她開始指姑娘罵。并且罵她她們是“狐貍精”。一向很有涵養的男人覺得太過分了。第一次對女人使用了暴力。

一年前，女人發現男人手機話費清單上有女同學艷艷的手機號，還很多，女人怒問男人是否與其有染？男人堅決否認，并說與艷艷是工作關系有時發短信和通電話。

女人不信，她把那張話單交給艷艷的老公，提醒他小心戴綠帽子。

艷艷的老公本來對漂亮的老婆不太放心，有了這碼子事就更加醋海翻騰了。他逼著艷艷交代與男人的關系。艷艷說她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學關系。他不相信說；你還不承認，人家老婆都找上門來了，說完吧那張話費單據甩在艷艷臉上。

艷艷很委屈的哭了。

艷艷把男人約了出來。男人為自己的女人魯莽行為向艷艷道歉。

艷艷說；我不是來聽你道歉的，我已經和這種小肚雞腸的人過夠了，我想離婚，你呢？

男人不敢直視艷艷的眼睛，只是輕嘆一聲說；唉！難啊！

太陽還是東方出西方落，日子依舊在無精打采的一天天的過著。女人的無理取鬧就像巴西的肥皂刷一樣千丈，男人沒辦法就會崩潰的，最后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女人對人說；我又他那么好，他卻在外面沾花惹草。早離早好。

兩年后，女人不再這么說了，她發現世上男人并不多。那些她認為的好男人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好，相反他們個個都毛病百出。于是女人就開始懷念起男人種種好處來。仔細想想，男人嗎？沒有。這樣一想，女人就開始為自己當初的任性后悔起來。

那天，男人回到了久別的小鎮。男人本來只想遠遠地看一眼曾經的家，可是當他看到女人汗流浹背地往院子里挑煤時，想也沒想就沖上前去接過女人手中的煤筐。他從來沒有讓女人做過體力活兒。

女人先是一愣，繼爾便不做聲地看著男人把活兒干完。

女人拿毛巾幫男人擦汗。男人說；謝謝，我自己來。說完就把毛巾接了過去。女人覺得很別扭，他從來不和自己客氣的，怎么現在？哦，她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了。女人的心里有點發酸。

男人問；女兒呢？

女人說；上學去了。

男人說；你瘦了。

女人的眼圈紅了。

男人問；過得好嗎？

女人哭了起來。

男人把女人擁在懷里，女人哭得更傷心了。男人勸不住，就吻了女人，女人不哭了，她開始回應男人的熱吻，漸漸地女人有了熱戀的感覺，女人還感覺到有種原始的欲望在體內升騰起來。

男人的手伸進女人的體內，女人一陣暈眩。女人幸福地閉上眼睛，任憑情欲的潮水慢慢地把自己淹沒......

心平靜了。

女人問；還走嗎？

男人點點頭。

女人問；能不能不走？

男人說；我不走她怎么辦？

女人問；誰？

男人說；還能有誰？

女人升起了，當初還死活不承認，現在怎么樣，還不是混到一塊兒了。

男人說；當初真的沒那回事，可后倆你不要我了，她 也受不了男人的氣離婚了，我們只能同病相憐。

女人冷冷地一笑說；你走吧。

男人真的總有了。

女人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