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之行很順利,雖然并沒實質性的收獲,但是也招聘到了五個應屆畢業生,只是這樣的五個估計能成行的三四個而已,能度過實習期留在公司發展的有一個也就很順利了。沈全生也是此次的另一個收獲,寧西順利地讓沈全生感到了招聘的艱難,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和政府的關系也因為自己的美麗容顏獲得一路綠燈,同時寧西也不是愚笨的主,得體的談吐和睿智的表現,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這些并不是寧西要的結果,但是謝成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也算對得起謝成的幫助了。
在武漢待了三天,回家正好傍晚,寧西并沒回公司直接回家,家門口沒進,寧西就被林珊的母親攔在了路口,因為和林珊交好,寧西和林珊母親的關系也特別親,見面總是熱情招呼。
林珊的母親猶豫了一會,對寧西說道:“小西,你幫我勸勸珊珊吧。”
林珊的母親臉色并不好,看著晦澀的表情開口似乎也頗艱難,寧西想起那天林珊在家里時的光景,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腦海里:“出什么事了?”
“她……”林珊的母親嘆了口氣,最終沒有說成,“她人現在在醫院,你去問她自己吧,我都說不出口。”
“她人沒事吧?”如果林珊有事估計她媽媽也不會在這里嘆氣了。
“人挺好的,你去了就知道了。你幫我勸勸她,雖然楠楠不是親生的,但是總也算是他們的孩子,這樣散了讓小孩怎么辦?”林珊的母親不免嘮叨。
聽這話是林珊和張子龍又鬧矛盾了,可是再鬧矛盾怎么就到醫院去了呢?難道他們夫妻間戰事升級?以前的大吵大鬧變成了肢體沖突?如果真是這樣對年紀尚小的楠楠來說太殘酷了。
寧西沒多問,回家取了車子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寧西詢問護士并沒有林珊或者張子龍的病人,打林珊電話也不通,寧西猶豫著是否該回家,卻正好看到拿著水壺出來的林珊,林珊穿了一襲艷紅的吊帶長裙外面罩件白色外套手里提著一個顏色發舊的綠色水壺,在人群里顯得格外矚目,不知是否因為紅裙子的緣故林珊的眼白變得紅紅的,燙好的頭發因為沒有很好地打理怪怪地垂著,此時此刻的她看著有種哀怨的詭異,寧西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會是自己的密友,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憋著無數關心埋怨道:“你怎么了呢?把你媽都急壞了。”
紅暈出現在林珊本來蒼白的臉上,她勉強自己笑了一下:“你回來了?”這一句問話帶著無比溫情攜帶著幾日來的心事,使林珊眼眶微微泛紅。
寧西心里頓時也酸酸的,輕輕上前,接過林珊手上的水壺,靜靜地跟在她身后。
不一會走進了一間病房,床上是個年輕的男子,白凈的皮膚,利朗的短發,平和的五官,一副青春年好的容貌,男子此時躺在床上,安靜地閉著雙眼,腿上上著石膏。林珊接過寧西手里的熱水瓶放在床頭柜上,輕聲說道:“他剛睡著,你幫我看一下,醫院里還欠著錢呢,我得去繳了。”
寧西點點頭,這個男子和林珊應該有著不一樣的關系,她的心里有個答案,但是不希望是真的,她并不想看到林珊和張子龍走到無法回頭的地步。
林珊沒多說就出去了,寧西停留在不能接受的事實面前,床頭零碎地堆放著一些日用品和零食,在角落里的塑料杯里安靜地擺放著一紫一白兩支牙刷,寧西心疼地別過頭,這是一個什么世道!不管有沒有愛婚姻都無處安放嗎?
“是這里,是這里了。”外面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不一會就有人推門而入,來人見到寧西,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股憤怒。
“啪!”一個脆生生的巴掌拍在了寧西的臉上,婦女指著寧西大聲怒道,“你要不要臉?他比你小那么多!”
寧西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臉頰,驚愕地看著面前的婦女,她不認識面前的一男一女,可是她知道她打的并不是自己,驚愕令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委屈:“阿姨……”
“誰是你阿姨,你別亂叫人!”婦女的不滿終于找著了發泄的對象口氣都變得理直氣壯。
“媽……爸……”床上的男子醒來,他看了看陌生的寧西,問道,“你是……?”
寧西放下摸著臉的手,說道:“我是林珊的朋友,她出去交住院費了。”
“啊!”婦女意識到剛才錯手打錯了人,憤怒了臉上頓時浮現出羞愧的神情。
寧西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被進門的林珊看見了,她看了看男子的父母,頓時明白發生的事情,她手里拽著繳費單,淡淡地對寧西說道:“我們先走吧。”
說完出了房門,男子的父母都還沒有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跟在林珊后面的寧西明顯能感受到她比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更傷心,剛才床上的孩子是一個愣頭青,不管是不是相愛都糾纏在了一起,林珊挑戰的是一份世俗不容的感情,而天下間哪個父母能夠接受呢?
“不好意思!”林珊沒有回頭,這份感情她也不能輕松坦然面對。
寧西摸了摸臉上的掌印,她想和林珊開個玩笑一起帶過,而她卻沉默了,突然間她找不回自己和林珊原來親密無間的基調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真的決定和張子龍離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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