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隱形殺手

　　午后的陽光不錯，張雨愜意地倚在躺椅里曬太陽。最近兩次參加聚會都遇到殺人案，讓張雨覺得有些疲憊，索性給自己放了一個周的假。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忙的時候想休息，閑時又懷念忙碌的日子。就在張雨百無聊賴，思考要不要提前復工時，手機響了。張雨拿過來一看，是文來。看到他的名字就想到上次的案件，有心想不接，又怕他找自己有事。于是在手機不屈不撓地響了N聲之后，還是接了電話。

　　剛一接通，文來慵懶的聲音順著話筒飄了出來：“喂，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啊?在干嗎呢？”

　　“什么事啊？”張雨沒理會他的問題。

　　“哦，明天有個重要的宴會，我想讓你幫忙壓壓場。”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張雨當即否決：“別，我可不想后半輩子都患有宴會恐懼癥，你還是找別人吧！”

　　“別介呀，你看你漂亮有一點，大方有一點，聰明更有一點。萬一在宴會上遇到什么殺人案，還能順帶破案，我不請你請誰啊？”

　　提到案件張雨就來火，“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找別人吧！”說完扣了電話，起身去浴室洗澡。

　　泡了一個熱水澡后，張雨心情好多了。當她準備找本書消磨下午時光時，門鈴響了起來。張雨皺起眉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一開門就是文來那張玩世不恭還帶著賴皮笑的死樣：“不讓我進去嗎？”

　　張雨趕緊堵住門口，“不讓，有什么事趕緊說。”

　　“好妹妹，就幫我一個忙吧！”

　　“誰是你妹妹！你不就大我兩個月嗎！”

　　“你看咱倆從小住一個大雜院，還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還有比咱關系更鐵的嗎？你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有那么嚴重嗎？不就參加個宴會，就你的條件還找不到美女陪你去？”張雨抱著胳膊死死擋住門。

　　“別說，還真不好找。反正我怎么看都覺得你很合適。就當幫我一個忙嘛！你媽老是拜托我照顧你，我覺得你老窩在家里不是個事啊，所以特地帶你出去玩。哎，你也不想整天宅在家吧？”在文來一頓死說活說、威逼利誘后，張雨煩不勝煩，終于答應陪他去參加宴會。

　　文來高興地吹了聲口哨，把手里袋子往里面一扔，轉身就走，“明天打扮漂亮點，別給我丟臉！”

　　氣得張雨在后面直伸拳頭。等他走后，張雨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是一件做工精良的時裝，忍不住皺眉，“不是吧，這么正式？”

　　第二天下午文來準時來敲門。張雨打開門，“催這么急，你怎么不在小區門口等？”

　　文來看到打扮一新的張雨就是一愣，然后壞笑地說：“還不是怕你怯場，臨時逃跑了我可上哪里找人去。”氣得張雨又朝他揮拳頭。

　　路上，文來簡單介紹了宴會情況。這是文來公司的重要客戶——玩熊董事長王棟梁舉辦的新品發布會暨答謝晚宴。宴會在王董的私人別墅舉行，有很多商業名流參加。

　　一到會場，文來給張雨簡單介紹了幾個熟人，就讓她自己先玩著，然后自己跑去結交新客戶。

　　張雨搖搖頭，真不知道這家伙帶自己來干嘛。抬頭看看會場四周，她立即被懸掛的氣球吸引了。這些氣球色彩艷麗，給人一種彩虹的感覺，張雨差點以為自己是在游樂場。她想了想，玩熊這次的新品是彩虹巧克力，所以才布置得這么多姿多彩又充滿童趣吧！張雨不適應這種場合，再加上唯一的熟人正在滿場飛。于是索性站在房間一角，四處打量身邊的人。前方不遠處是董事長夫人在陪客人聊天。張雨見她穿著一身寶石藍的長款毛衣，配奶黃色羊毛披肩，頭發高高地挽起，雍容華貴，又有種很威嚴的感覺。她正微笑地和一位貴婦人聊天，突然就皺起眉頭，臉色不悅地對貴婦人匆匆說了句什么，轉身去了二樓。

　　張雨拿了一杯飲料，百無聊賴走到窗戶旁。這時文來不知從哪紅光滿面地湊過來，“玩的還好？”

　　張雨白他一眼，“好什么好，又沒認識的，也沒說得上話的。”

　　“哎，這就是你不善于社交了。我告訴你……”兩人在談話間，突然一聲巨大的“砰”，伴隨著房間的抖動，嚇了眾人一跳。張雨一把拉住文來本能地蹲下身。

　　文來稍一愣，俯下身子護在張雨背后，“這是怎么回事啊？”

　　張雨皺著眉頭，“這動靜就和爆炸似的，不會又出人命了吧？”

　　突然，人群中發出恐怖的“啊！”“呀！”的叫聲。

　　張雨站起身來踮著腳張望，從人群中的縫隙隱約看到地上有一團紫色的人影。心說不好，她趕緊跑過去，文來也緊緊跟過去。好容易擠進人群，張雨一眼看到董事長夫人躺在地上暈了過去，身上還有被火燒焦的痕跡。原來旁邊早有鎮定的客人幫忙撲滅夫人身上的小火苗，并撥打了急救電話。張雨蹲下身去試夫人的脈搏，還有氣，怎么會這樣呢！

　　文來輕輕碰了碰張雨，“你看樓上。”張雨抬頭看，只見二樓一個房間冒出火光和煙，呀，該不會那個房間發生爆炸，巨大的沖擊力把夫人掀到大廳的？張雨連忙掏出手機報警。

　　王董事跌跌撞撞擠了過來，“阿美，阿美，你怎么了。”看著悲痛的王董事，張雨暗暗咬牙，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

　　這時有些員工忙著潑水，試圖澆滅二樓房間的火。

　　張雨想上樓，被文來拉住，“危險，還不知道上面怎么回事呢！”

　　“這樣潑水，里面物證已經不太全了，我得上去看看有沒有發現。”

　　“那我陪你上去。”看著文來一臉擔憂的表情，張雨忽然有點不適應。不過她很快收起心思，轉身上樓。

　　來到房間門口，里面的火已經被員工澆滅了。整個房間水濟濟的，地上還有鏡子碎片和其他散亂的物品，還有些被火燒了一半的衣物。大體能看出這個房間是更衣室，里面有鏡子有衣櫥、衣架，還有些氣球碎片。打眼一看，無法明確判斷爆炸原因。

　　文來打量著房間：“是被裝了炸彈嗎？”

　　張雨搖搖頭，“沒有火藥的味道，應該不是炸彈。還有什么情況能導致爆炸呢？”張雨自言自語，撫著下巴思考著。

　　有員工過來說：“你們快下樓吧，下面有餐點供二位壓驚。發生這種事真不好意思，不過待在上面可能還有危險，所以請下去吧！”

　　張雨抬頭問：“你好，我想問下這里是更衣室嗎？”

　　“應該是吧！我并不在王董私人別墅當差。”

　　“哦，那你大概也不知道為什么里面會有氣球了。”

　　“氣球？宴會前我好像看到嚴秘書把多余的氣球啊、道具之類的東西放進房間里去了。”員工回憶道。

　　“那這些氣球是你們自己灌的氣嗎？”張雨突然靈光一閃，隱約覺得抓到了什么線索。

　　員工撓撓頭，“呵呵，這個啊，是嚴秘書負責的，我不太了解呢！”

　　“那嚴秘書在哪？”張雨迫不及待地問。

　　“嗯，剛才還看到她來著，這會可能在外面處理事務吧！哎，沒想到好端端的宴會變成這樣啊！”員工說著，又催促張雨和文來：“你們二位趕緊下樓吧！我們得把這個房間暫時封起來，好保證大家安全。”

　　張雨此時只想找到那個秘書，于是問：“嚴秘書長什么樣啊？”

　　旁邊的文來說：“我知道，我帶你找她。”張雨點點頭，和文來匆匆下了樓。

　　別墅里沒有嚴秘書的身影，問了好多人，有一位客人說好像看她邊打電話邊往外走。

　　張雨跑到別墅門口站住，左看右看，尋思該往哪個方向去尋找。警車趕到了，汪警官一下車，就看到了張雨。他咂著嘴，“不是吧，你又在？看來我不敢請你來參加我們警局的聚會了。”

　　張雨沒理會汪警官的玩笑，“汪警官，我剛剛想找嚴秘書，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哦，我還沒來，你已經找出兇手了？”

　　“那倒還沒有，我并沒有確定誰是兇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嚴秘書才能得到答案。”

　　“嗯，發生這種事，我們要挨個錄口供，秘書跑不了的。這周圍挺偏僻，沒車也出不去。我一路警車開過來，沒看到有外出的車輛。我們會很快找到秘書的。”

　　“那就多謝啦！”

　　“真客氣，我也希望你早點得到答案啊！”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文來突然喊：“嚴秘書，你在這兒啊！”

　　張雨和汪警官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位干練的女秘書拿著手機氣喘吁吁快步走過來，“是呀，我剛剛出去打了幾個電話。發生這種事，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啊！”

　　張雨湊上去，“你們這次發布會其實挺成功的，尤其那些氣球讓人印象深刻，很漂亮！”

　　嚴秘書奇怪地看看張雨，“嗯，是吧！不過現在誰還有心思關心氣球呢！”

　　“我想問問那些氣球是用什么打氣的啊？”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汪警官上前說：“我們需要了解情況，你如實回答就是。”

　　“哦，我找了好幾個員工，讓他們用那種普通打氣筒打的，也可能有人用吹的吧，反正忙活好久才弄出那么多氣球。”

　　“普通打氣筒？”張雨看著秘書。

　　“還有什么事等錄口供再說吧，我還要聯系好多人呢！”嚴秘書滿臉焦急地晃晃手中的手機，離開了。

　　望著秘書離開的背影，汪警官問：“怎么，你懷疑是氣球爆炸？”

　　“我覺得至少和氣球有關。”

　　“那你先慢慢思考著，我得去現場了啊！”汪警官朝張雨、文來點點頭，進入別墅。

　　文來伸個懶腰：“你還回現場看嗎？”

　　“那個嚴秘書之前好像跑過，顯得很累的樣子。”張雨答非所問。

　　“嗯，可能是屋里信號不好，所以跑出去打電話？神探，不要一直盯著美女的背影看吧？”

　　“別鬧，我在想還要勘查幾個地方，還要核實一些東西。”張雨看也沒看，就捶了一下文來。“哎喲！過死我了！”張雨一下子縮回手，“真討厭，又被電到了！”

　　“哈哈，是我電力太強了嗎！”文來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

　　張雨眼珠一轉，“我還是先回現場看看吧！”說著轉身快步進入別墅。

　　文來在后面搖搖頭，“還是說風就是雨的脾氣啊！”

　　回到別墅內，夫人已被送去醫院，王董事在接受警察的詢問。張雨掃了一圈，沒看到嚴秘書。她找到鑒識科的小黃，拜托她找一些東西。小黃與張雨也算熟識，聽了張雨的推論后，爽快地答應了。張雨搓著手東張西望，然后朝一位客人走過去打聽事情，一會又去找員工聊天。

　　文來倚在一旁看著跑來跑去到處打聽的張雨，微微笑著。突然有人一拍他肩膀：“別笑了，都出人命了你還笑。”文來被嚇了一跳，回頭看發現是汪警官，他連忙站直身子，“啊？剛才董事長夫人不是……”

　　“剛才去醫院的警員給我來電話，人重傷不治，已經死亡了。所以現在正式成為殺人案了。”

　　“啊！”文來臉色一重。

　　“你對那個偵探感興趣啊？”汪警官一邊翻著手中的記事本，一邊心不在焉地說，“她人倒是不錯，就是所到之處遇到的案子未免多了些。”

　　張雨走過來正好聽到汪警官的話，眉頭一皺，“咳，你們說什么呢？”

　　“哦，小雨啊，有什么發現嗎？”汪警官立馬做出一副什么也沒做的樣子來。

　　張雨無奈地瞅了瞅這位可以去拿奧斯卡的警官，“這次的案件我想和你兵分兩路，各查一些東西……”說著湊上去跟汪警官耳語幾句。

　　汪警官不住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現在讓這位帥哥載你先去調查那邊？”說著他指指文來。

　　張雨清清嗓子，“額，我先去調查了。”說完拉著文來往外走。

　　“咱們要去哪啊？”文來上了車，不解地問。

　　“很多啊，服裝店、化工廠什么的。”

　　“啊？這案子有這么復雜嗎？”

　　“絞盡腦汁想要殺人，哪里會不復雜？在查過這些地方后，再和汪警官掌握的信息一對，才能最后得出結論。”張雨看著車窗外說。

　　“那會不會查過這些地方，卻發現沒用，白努力？”

　　“有可能啊，查案子嘛，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文來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后視鏡看坐在后座的張雨，見她微皺眉頭思索。他也不再說話，只是專心按著張雨給的地址開車。

　　從最后一個要拜訪的地方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哎，跟著你參加宴會，結果什么都沒吃到，到現在還在餓肚子。”張雨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埋怨。

　　“還說呢，我帶你來宴會，結果客戶還沒結識幾個，就發生了案子，我還要給你當免費司機陪你查案。”文來毫不示弱。

　　“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帶我來宴會，你不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好了，好了，現在吵架事小，餓死事大，咱們先去找吃的吧！”文來很快舉白旗投降。于是兩人開始熱烈討論去哪里吃東西。

　　最終兩人在夜市找到一家小吃攤，吃的肚滾腸圓時，張雨接到汪警官電話。放下電話，張雨看看文來，“那個，你明天還要去上班吧？”

　　“我沒關系啊，反正是出去跑客戶的，不用天天到辦公室報到。你有什么要幫忙的？”

　　“嗯，現在我要去警局和汪警官一起分析案情。可能要花挺久的時間。”

　　“沒事，我送你去，等你討論完了再送你回家。”

　　“這個……實在太不好意思了。送我去就可以了，我到時打車回家。”

　　“咱倆誰跟誰，客氣什么。再說，”文來看看手表，“等你們討論完了，估計大街上也沒的士了吧？走吧！老板，結賬！”

　　趕到警局的時候，張雨又一次被里面的煙霧嗆到了，每次有案情分析會，刑警們都拼命用煙來提神。

　　汪警官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言：“這次的被害者是玩熊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因爆炸沖擊力，加上從二樓重摔到一樓的力度，嚴重損傷了內臟。加上本人上了年紀，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最后因器官衰竭而死。案發現場沒有發現炸藥類物質。”

　　一邊的小黃起身發言：“我們按照張雨的建議，在別墅周邊擴大范圍搜查，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三個氣罐。經檢查，證實里面殘留的氣體是氫氣。”底下的刑警們議論紛紛，“

　　“氫氣，那可是易爆炸的危險氣體啊！”

　　“聽說他們會場布置了很多氣球，看來這還真是個危險的宴會啊！”

　　“其實，會場布置的氣球里面只是普通空氣。氫氣罐是跟著別的布置道具混進去的。”張雨也起來發言了，“我問過員工，他們都是用普通打氣筒做的氣球，沒人用過氫氣罐。”

　　“哎，這么說是因為房間里充滿了氫氣，因為火花引起的爆炸？”一位老刑警發言道，

　　“為什么會有火花呢，那不是個更衣室嗎？”汪警官也瞅了瞅張雨。

　　張雨又站起來說：“不是明火，都是靜電惹的禍。”

　　“靜電？”大家聽了先是吃驚，繼而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我詢問過，這次董事長夫人參加宴會的衣服是事先定做的，并且都交給嚴秘書打理。”張雨繼續說。

　　小黃插言道：“我們鑒識科做了檢查，夫人身上的羊毛衫和里面的化纖衣服摩擦很容易產生靜電。我們試驗過，在脫去外面衣服的時候，兩件衣服甚至能產生明顯的火花。”

　　汪警官點點頭，“看來，是董事長夫人想去換衣服，結果產生火花導致了爆炸。”

　　“不過，兇手能算準夫人到底去不去更衣室嗎？”有人提出疑問。

　　“我想是可以的。據調查董事長夫人每次宴會都要換2-3套衣服。而且當時董事長夫人和客人聊天時還被靜電電到了，所以臉色不快地提前去換衣服。不過沒想到房間里放了三個泄露的氫氣罐，看來兇手決心要致夫人于死地。”張雨補充道。

　　“這樣看來，秘書嫌疑最大。她熟悉夫人的習慣，又負責夫人衣服定做的事宜。只是還不知道她有什么動機。另外，現在咱們還沒有直接證據吧？”汪警官總結道。

　　“對呀，能確定那些氫氣罐和案子有關嗎？”老刑警道，“再說，如果在房間里放上氫氣罐，怎樣保證罐子一定會飛出去？”

　　“其實這個手法里最不好控制的就是氫氣罐的處理。我猜想兇手應該是把罐子都放在窗臺上，這樣爆炸震碎玻璃時，罐子也跟著飛了出去。不過很難計算罐子會飛到哪里，所以兇手沒時間和機會去回收作案工具。”張雨又補充道，然后腦海里回想第一次看到嚴秘書時，她就像是在外面跑了一圈的樣子。

　　“所以我們鑒識科正在抓緊時間給氫氣罐做痕跡、指紋檢查，希望能趕緊找到證據！”小黃說。

　　“嗯，大家還有什么其他意見？”汪警官看看眾人。

　　“除了秘書，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性？咱們得做到疏而不漏啊！”老刑警提議道。

　　“似的，其他人也要一一排查。不過現在秘書嫌疑最大，咱們先查她。對了，張雨，你去過化工廠了？”

　　“嗯，不過那邊沒什么有效線索。兇手也可能是從賣氣球的人那里買的氫氣罐，如果是這樣，排查工作力度就大的多了。”張雨說。

　　“哦，有方向就不怕力度大。現在我來安排下，王龍、李強，你們倆去查氫氣罐來源；陳真，徐慶，你們倆負責……”

　　案情分析會比想象中結束的早，文來負責送張雨回家。一路上看到她都悶悶不樂，“怎么了，案子看樣子快要破了，還不高興嗎？”

　　“傻瓜，有殺人案，出了人命，再怎么破了案，還是無法讓死者復生啊！”

　　“你更傻，既然知道死者不能復生，已經發生的事就只好接受事實。我們能做的不就是找出兇手，替死者沉冤嗎？”

　　張雨回過頭來細看文來，“你說的……還真挺有道理。”“那是，我可沒你那么鉆牛角尖。不過說實話，我看你破案還挺帥的！”張雨別過頭去，“去，以后不要再叫我參加宴會。”

　　幾天后，張雨收到汪警官的信息，案子破了，兇手是秘書。而她的動機，則有點像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她是董事長的私生子。在她不滿一歲的時候，董事長夫人知道這件事去她們家里大吵大鬧，還派人去威脅那個第三者。最終嚴秘書的母親不堪壓力而自殺。嚴秘書被自家遠親收養。長大后的她來做秘書，完全是為了報復。

　　看完信息，張雨躺在躺椅長嘆一口氣：一個男人年輕時的一個錯誤，結果導致了三個女人悲哀的命運。這苦果，只有他自己承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