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樓新月,你怎么會在這里”,疾風對樓新月的到來顯然沒有心理準備。
“我怎么而來,當然在這兒等出賣離宮的小丑跳出來,然后把他的脖子擰斷”,樓新月陰冷的目光盯著惴惴不安的疾風。
“這難道是你設的一個局,所謂的血薔薇行動不過是你抓捕異己的謊言”
“你說對了一半,魔瞳財神的確要和神機門交易,不過卻不是今天,而是在五天后,我只不過是把血薔薇行動提前演練下,不想卻抓到了兩條大魚,算不算是很好的開門紅”,樓新月慢慢的走到金步搖面前,嘆了口氣:“我從沒想過你會是內奸”
“不是的,教主,我和疾風不一樣,我....”,金步搖想要解釋,卻看見樓新月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疾風面前:“你還有什么話說”。
“樓新月,我沒有什么可以說了,你贏了”
“我贏了?呵呵,你們殺了我獵鷹組八個人,致使我十次行動失敗,我賠給雇主的約金差一點要使離宮傾家蕩產了,你卻說我贏了了”,樓心月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似乎捉住了疾風并不能讓她有任何快意。
“這是你咎由自取,你做了那么多壞事,我只恨不能手刃你”
“哈哈哈哈”,樓新月長笑一聲,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手刃我,你憑什么,現在你的姐弟都在我手里,我隨時都可以讓他們死,可是我有一件事,如果你告訴了我,我可以考慮饒他們不死”
“樓心月,你還想要挾我嗎,我在你這個仇人忍氣吞聲了這么多年,我忍夠了,如果你殺了他們,我化成冤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該是在樓新月受了多大的屈辱,讓他可以置姐姐弟弟的性命于不顧”,曹桓朝疾風看去,但見疾風額頭青筋爆出,滿腔的怒火點之欲染,卻看不出一絲對親人死去的擔憂,曹桓腦內突然閃現昨晚疾風在房間書寫的情景,薛濤紙,還有魔瞳財神展示給自己筆跡,疾風怎么感覺越來越像一個人,卻偏偏又一時想不出他的名字。
“快說,鳳兒是怎么被你害死的,她被埋在何處,不然我讓你的弟弟姐姐死生不能”,樓心月似乎根本不在乎疾風的警告,只有垂死掙扎的人才會說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的話,即是垂死之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好呀,如果你那樣做,你一輩子都無法知道樓鳳的尸體在哪兒,樓心月,你既然都能用你的親姐妹做你的賺錢工具,這會又裝什么重情重義”
“快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樓心月似乎被說中了痛處,盛怒之下,運起十分的功力,右掌重重擊打在疾風左胸之上。
“咔”,伴隨著胸骨斷裂的聲音,疾風一個趔趄拽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快速流出,染紅了一大片灰色的地毯,他一手撐地,一手指著樓心月冷笑道:“哈..哈...哈,樓心月,原來你也會惱怒,你也會痛苦,我真高興,你知道嗎,我本不想殺柳鳳兒,她是個多么可愛善良的女孩,還經常送我她釀的甜酒,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樓心月”
“因為我?是的,我殺了你的父母,可是如果我不殺他們,一樣都其他人殺他們,他們注定要死,碰巧殺他們的人是我而已”,樓心月面無表情轉過身,看著窗外夜色迷離的天空。
“樓心月,你殺人全家,卻讓他的子女供你驅使,做你賺錢的工具,還在這里振振有詞,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我倒想剖開看一看”
“是嗎”,樓心月恨恨道:”那我就先把你姐姐和弟弟的心給你看,好不好,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話音剛落,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黃衣女子和一個十二三的少年便被帶到房間,滿臉的驚懼喊道:“救我,救我,阿風”
“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了”
“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你們,我也是逼不得已,這次的雇主是個大人物,我們離宮絕對惹不起,我不抓你,他們就要抓我了,怎么樣,考慮清楚沒,疾風”,樓心月眼內閃過一絲寒光。
“我無話可說”,疾風背過頭去,眼角劃過一行清淚。
怎么可能,曹桓感到不可思議的震驚,即使疾風不愿意告訴樓心月樓鳳的葬身之處,也沒必要拿親人的姓名做賭注,正常人都不應該這么做,這個疾風是怎么回事?
“或許我應該按照我的想法試一試”,曹桓心想道:“萬一我對了,就可以讓這兩個人不必枉死了”,想到此處,曹桓忍住腹內劇烈的真氣涌動,道:“教主,不知屬下可否說一句話”
“你想說什么”,樓心月疑惑的看著曹桓。
曹桓道:“教主能不能靠近點,我只對教主一個人”
眾人都搞不明白曹桓搞什么名堂,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平日不怎么起眼的人物。
曹桓在樓心月耳旁低估了一陣,眼光中投射出詭異的光彩。
樓心月拍了拍曹桓的鍵盤,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緩步走到疾風面前道:“這樣吧,看著我們師徒一場,我也養育了你十幾年的份上,我出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對,我便饒了你的弟弟姐姐,你看怎么樣”
“你想耍什么花樣”,疾風不解的看著樓心月道。
“六年前,洛陽有一位刀神,靠著獨創的金刀十五式橫行中原,無人能敵,后來他被一個不到18歲的少年殺死在洛河之畔,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呢,是誰,馬上回答”,樓心月貼近疾風的耳朵,大聲喊道。
“是疾風,...也就是我”,疾風剛說出口,猛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樓心月怒光朝疾風冷射過去:“你到底是誰,疾風被你殺了嗎”
“很有可能是劍七”,曹桓走到疾風面前,快速的撕開了疾風的面具:“劍七,我每天都看你留下的札記,神交已久,今天終于見面了”
“劍七,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嗎”,月影等人看到疾風竟然是劍七假裝的,都大吃一驚。
“無涯兄弟,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疾風變成劍七”,蓋世瞪著巨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變戲法,不敢相信。
“劍七,我原不想揭露你的身份,要是要我眼睜睜的兩個無辜的人因為你而冤死,卻是做不到”,曹桓看著墻角處還在瑟瑟發抖的疾風的姐弟,嘆息道。
“我也不愿意他們死,可是如果他們不死,我的親人就要死,你問一問你的教主樓心月,他會放過背叛她的人的家屬嗎”,劍七一直強忍住的悲傷,在這一刻轟然倒塌,眼淚恣意留了下來”
“也算機緣巧合,我無涯剛進離宮,就住進了你的房間,我發現你是個奇怪的人,一個殺手,卻用紅粉女子才用的薛濤紙,豈不不倫不類,想不讓人對你留下深刻的印象都難;在翻看你札記的過程中,我還發現了你另一個嗜好,就是喜歡把你經歷過的重大記載下來,并都要配上當天的吉兇禍福,不知是也不是?”
“不錯.不錯,無涯這樣一說,這劍七的確有這個愛好,平常沒少被我老蓋恥笑”,蓋世恍然大悟道。
“昨天我和金步搖看見你在屋內寫東西,用的仍然是薛濤紙,雖然我當時就有懷疑,可是當時我醉的厲害,就沒有細想,再說假扮疾風的你曾和我說:‘你和劍七是朋友’,我心想或許是鳥以類聚,人以群分,好朋友之間有相同的喜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你還是懷疑了我”,劍氣眼神有一絲暗淡,淡淡道。
“我懷疑你是因為看到了你寫給‘魔瞳財神’的紙條”,曹桓緩步走到‘魔瞳財神’面前,接過‘魔瞳財神’遞過的紙條,拿到劍七面前。
劍七反復看了兩次,搖了搖頭:“有什么問題,筆跡是疾風的筆記,紙張也不是薛濤紙”
“可是這樣紙條卻有你劍七的老習慣”
“什么老習慣”,劍七問道。
“就是這紙條的內容,我念給你聽:’月15號,上元佳節忌會親友入宅’,你這就是明示我們會在上元佳節這一天擊殺魔瞳財神”
“無涯兄,這又能說明什么”,正站在曹桓身后的楚原道。
曹桓看了看楚原,把紙條放到楚原手中道:“代表什么?如果說兩個人用的東西東西可以雷同,喜歡寫札記的習慣也相似,但如果說兩個人都喜歡在寫東西的時候標上當天的吉兇運勢,在你們僅僅幾個人當中,重復的幾率有多大”
楚原道:“幾率不是很大,但是不是沒有可能”
曹桓接道:“不錯,的確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還不能確定疾風的身份有問題,直到我看見他竟然為了所謂的尊嚴,至自己的親人面臨被虐殺之苦而不顧,這無論如何在常理上都想不通。除非兩種可能,第一,這個人是精神錯亂,我觀察劍七的神色,當教主威脅他做出選擇時,他不自主的背過了身去,做出無奈奈何的神情,顯然他很清醒;第二種可能便是他根本不是疾風,結合我以上對他的懷疑,我變決定對他試探一番”
“結果呢”
“結果是他很聰明他幾乎掌握了疾風的所有資料,從口音到身形,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漏絲毫破綻,所以我便讓教主問他一件疾風一生當生最難忘而又私密的事情”
“人一生最難忘的事情是什么”,蓋世問道。
“對于殺手來說,有什么比第一次殺人跟能讓人難忘,結果劍七的回答印證了我的懷疑”
“何以見得”
“因為如果他是疾風,他會毫不猶豫的說‘是我殺了洛陽金刀神’,可惜他不是疾風,他是劍七,所以他只能先下意識的回答‘是疾風’,然后才改口‘是我’”
“精彩!魏無涯,本教以前認為你不過是個會聚氣成刃的傻小子,沒想到你的思維縝密,推理絲絲入扣,實在讓人刮目相看”,樓心月走到曹桓面前,盯著他,仿佛要看穿這個來臨不明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
曹桓轉過臉去,避過樓心月犀利的目光,躬身一拜道:“我還想向教主說明一下,屬下猜想金步搖并不是內奸”
“哦,說說你的原因”
“第一個是我在劍七的札記中記載中看到道9月7日金步搖曾經月夜和一個人約會,我想問的是魔童財神來離宮的日子實在9月7日左右嗎”
“的確是9月7日前后,這個你如何得知”
“因為金步搖無論是在來南京的路上,還是昨天我和她去逛南京秦淮河,他都講了很多很多關于魔瞳財神的事情,神情中充滿仰慕和惋惜的眼神,我想一個女人不斷向一個男人講另一個男人的故事時,另一個男人或許就是他所傾慕的人,所以我大膽猜想金步搖和這魔瞳財神是不是有一段露水情緣呢,他不忍下手而已”
“是不是露水情緣,問一問這個魔童財神就是”,蓋世哈哈笑道。
“大塊頭,你可是傻了,這魔童財神不過是本教請來的一個贗品而已,我如何問?”
“贗品?哈哈,樓教主,我可不是贗品,我是貨真價實的魔童財神”,樓心月身后的魔瞳財神突然眼神涌動,一股真氣激射而出,迅疾無比的擊中了樓心月的檀中穴
“他是真的魔瞳財神,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面對著情勢急轉的一幕,都目驚口呆,除了站在樓心月身后依然面帶笑意的柳傲天和藍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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