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兩老收徒

　　走了半天的路,張公子感到累了，問道“烏老爺子現在天氣太熱，能不能找個陰涼之地，找點水喝閑閑腳再去趕路。”

　　“公子再加把勁，此去一里有個涼亭，亭中有口水井，井中之水甘甜可口，到了那里再去閑腳。”

　　這時張志華注意到一奇怪的現象，大六月天炎熱難當，自己一路走來大汗淋漓，烏老爺子的臉卻不見一滴汗珠。

　　張志華，說道“烏老爺子也沒見到你出汗，你就不覺得酷熱嗎？”

　　“老生習慣了，到不感到酷熱，想是公子你天天躲在家中，難得出門被太陽曬又趕了一段長路才會覺得熱。”

　　張志華就知道到是推脫之詞，烏老爺子不說，他又怎么好去再問。

　　兩人無聲的趕路，來到涼亭里面坐著不少閑涼之人，幾個閑涼人的中有位老漢，一眼就認出烏老爺子忙著上來打招呼，“今天是那陣風把烏老師，你老先生吹到此地來。”

　　老師這種職業是云中省天溪一帶特有的職業，當地說人死了，一般都叫老人，老師是為死人做法事的職業，不同于道士。

　　“各位老友，今天老生到是路過此地，要去劉家莊做場法事，不知道各位為何都在此處閑涼。”

　　白須老人，說道“我等幾人都是去劉家莊的，劉家莊那已故的老人是老生們的親戚。”

　　張志華在亭中喝了一肚子的清涼井水，閑了半天，酷熱之意全消。

　　烏老爺子看了下天色，說道“現在已不早，我等快快趕路要是去晚了耽誤法事那才不妙。”

　　幾人接伴趕路，半個時辰趕到劉家莊，此時的劉家莊好是熱鬧，扎起戲臺想是晚上要唱大戲來著，滿莊的是頭上戴孝的，孝子賢孫。

　　張志華隨著烏老爺子進到里屋，劉家之人招呼烏老爺子和張志華一起去用晚飯。

　　來到桌前來見到一位道長，烏老爺子拉過張志華，連忙介紹“這位是香爐山八卦道長，他的法力高深是位了不起的高人。”

　　八卦道長笑著說道“公子不要聽小烏頭胡說八道，貧道那算的上高人，小烏頭才是高人。”

　　“你這個小八卦，怎么在后生面前叫起老生小名來，好是無理，惹的老生火起那日去你鳥窩一把火燒個干凈，讓你們大小八卦沒得安身之所才好。”

　　一道士，一老師，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也不顧周圍有多少人開始斗起嘴來了。

　　張志華也被這對老小兒斗嘴，搞的大笑起來“哈哈。”

　　兩個老人斗了半天嘴也感覺沒有意思了。

　　八卦道長靜坐下來，看了一眼張志華，心中一驚，多好的苗子，純潔的四陰之體，是個修煉道門之學的好材料。

　　八卦道長有心收張志華為徒，說道“你這個公子怎么和小烏頭混到一起，他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你年紀輕輕什么不好學，學他做老師？不如來貧道觀中，學得養生之道，如有機緣再求修仙之緣。”

　　知道八卦道長有心要搶徒弟，烏老爺子滿臉不滿，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說“公子不要聽那妖道胡說，他只會畫幾張破符，玩個把戲，騙人錢財吧了，沒有什么真本領。”

　　八卦道長一聽此話也急了，說道“這位公子，貧道乃是一方外之士，本不該與人爭徒，見公子與我道門有緣，故才邀公子入我玄門正宗，免得公子學了歪門邪道，耽誤了公子的無上前程。”

　　兩老又開始斗起嘴來。

　　來一個管事劉家老人，他見二老爭斗不休，說道“天色已晚，請兩位上師廳前做法。”

　　張志華跟著一老師，一道士的身后來到大廳。

　　只見大停中央擺著一副棺材，四周跪滿孝子，賢孫。

　　八卦道長走到廳前擺好神壇，點上青香，燒好黃紙，拔出桃木伏魔劍，雙手舞劍，腳踩七星，指決西打，劍點東南，道衣飄起，只見黃光難見人。

　　八卦道長喊出一聲“升壇”神壇慢慢升到空中，八卦道長如流星趕月一般飛上天空，打坐于神壇之上，神壇定在空中不上不落，八卦道長嘴里不停念著招魂咒。

　　廳外眾人掌聲響起，喊道“道長好法力。”

　　張志華，也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心中好是羨慕，想著那也能修得這無上法術。

　　張志華的表情都入了烏老爺子的眼中。

　　烏老爺子悄悄對張志華，說“那小八卦想收你為徒，故意在買弄手段，等下公子看仔細了，老生也去玩玩。”

　　八卦道長招魂完畢，收起神壇。

　　烏老爺子走出廳外，雙掌連拍，一團黑風起，黑風急速飛出，烏老爺子打坐于地上，嘴中咒語不停道出。

　　時過半刻一團黑幽幽亮光帶陰森寒氣飛了進來，烏老爺子指決一點，那團黑幽幽的亮光繞著棺材不停飛轉，棺材一點點的升到空中，烏老爺子騰身飛起，落與棺材之上，雙掌合實兩指并立，嘴里喊道“魂魄速速歸體。”

　　那團黑幽幽的亮光化為黑煙慢慢流進棺材之中，棺材慢慢落到才凳之上一切變回原樣。

　　廳里廳外的眾人，被剛才看到的一切的驚住了，半天過去才有一個劉姓老者，說道“烏老師好手段。”

　　眾人這才驚醒，大家不停鼓掌說道“這老師好是高明。”

　　一晚上過去，早上法事做完，烏老爺子帶張志華離開了劉家莊。

　　他們來到涼亭，八卦道長早早就在亭中等著，見到兩人到來道長說道“小烏頭跟你商量個事，這位張公子是個難得的修道奇才，你交與貧道不出十年他定能修的無上正果。”

　　“小八卦你說交就交嗎？這四陰之體萬年難求，老生將一生所學教與張公子，也不見得比你小八卦的道學差上幾分。”

　　“哎！”

　　“烏大哥你我相交快八十年了，你的陰陽之術雖然神奇，但是還不是正統，張公子學了難成正果，這個奇才你是舍得白白浪費了嗎？讓他平平庸庸來這世上走一回嗎？貧道也不是有心搶你弟子，實在是見才憐愛。”

　　烏老爺子聽八卦道長這么一說，半天也沒回話，低頭想著問題。

　　烏老爺子沉思了兩刻鐘，抬頭問道“老八卦你我的本能都不是正統，老生有一事相求，每三年你八卦觀有一個名額，可去龍虎山學道，望能留與張公子，你若同意這個徒弟我讓你。”

　　聽到此話，八卦道長心中大喜，說道“烏道兄這個弟子你我共同收下，你的所學也有一定長處，此子多學一點也沒壞事，讓他結合你我兩家之長，再去龍虎山求道，貧道想到時他成就要高點，這樣才能得到上師的青睞。”

　　張志華人到機靈，聽到二人的話連忙跪，說道“小生張志華拜見兩位師傅。”

　　扶起張志華八卦道長，說道“烏兄，長貧道兩歲，以后徒兒就叫你大師傅，叫貧道叫二師傅，徒兒你先隨大師傅學道一年，一年之后為師再來接你，話不多說一年后再見貧道告辭了。”

　　八卦道長抽身飛起，幾起幾落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看著八卦道長離去的身影快如閃電，張志華好是羨慕，說“大師傅，你看二師傅好是神奇，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烏老爺子，說道“徒兒這不算什么，等你以后進入道門就知道了，道家的無上法門，你耗盡一生也難學全，以后跟著小八卦要多多努力，希望你能進到龍虎山，那才是道家圣地。”

　　“恩！”

　　“徒弟知道了，一定不辜負兩位師傅的抬愛。”

　　“好了徒兒我們也要快點趕路。”

　　烏老爺子拉起張志華的手飛到空中。

　　烏老爺子腳下生起陣陣陰風，快如閃電幾起幾落奔向遠方。

　　張志華子緊張的閉上雙眼。

　　過了不久耳邊傳來一聲“到了，”張志華睜眼一看此時已經回到烏家小屋。

　　張志華正感到希奇，昨天去劉家莊趕了半天的路，今天回來大師傅帶著飛起，不到兩刻鐘就回來了。

　　烏老爺子見到張志華臉露驚意，笑道“徒兒你不要吃驚，以后你都會明白的，看你滿身的塵土先回家去齋戒沐浴，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跟為師學法，三天后再來此地。”

　　“恩！”

　　“弟子知道了，弟子先行告退。”

　　張志華回到家中，看見家中無人打來清水在院中沖了個涼。

　　到了中午張志華在院中，遠遠見到玉嬌娘和王叔挑著空擔回來，他們的臉帶笑容。

　　兩人剛進小院，張志華拿起兩條濕面巾遞上，說道“王叔，玉姑娘今天辛苦你們了，看他們滿臉的歡顏，今日一定打了不少魚，怎么這么快就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