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愉快周末

　　都市怪俠

　　之九愉快周末

　　張俊把曹錃護送到家的時候，曹錃老爸正好在家。曹文瀚見曹錃臉色蒼白，關心地問“兒子怎么這幅德行啊，跟死了老爹------，呵呵，那位同學是？”

　　“您好曹叔叔，我是張俊，曹錃哥們”心想曹錃老爸不兇啊？曹錃每次都把老爸渲染的比張飛還張飛似的！

　　“什么哥們？同學就同學；朋友就朋友。哥們是啥玩意？完全一派江湖義氣。別把我兒子帶壞了都！”

　　“呃，對對，我們是高中幾年最好的同學，嘿嘿，平常他學習好，幫我不少；我對曹錃是非常敬佩的。呵呵”

　　“哦，他還能幫你？那你也不咋地啊！”

　　“曹錃，過來，怎么回事了？”見曹丕在那里哭笑不得及其不甘心的樣子感到奇怪。

　　“爸，這是我的保證書”說完立馬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保證書懦懦地雙手遞給老爸。心里卻道，不好好演戲不行啊，真難受。

　　“怎么回事？說說看，高考不是還沒有張榜嗎，你小子誠心氣我是不？”曹文瀚看完曹錃挖空心思精心編造的保證書就急了。

　　“曹叔叔，您別著急啊，我們是通過王市長在教委幫忙查詢的，應該沒錯”見曹錃不敢吱聲，張俊急忙抬出王市長圓場。

　　“市長就了不起啊，萬一查錯了呢？萬一國家教委再來個文件降低錄取分數(shù)呢？我都不著急，你們這幫小子倒著急了？這分數(shù)要是傳了出去，再修改不就麻煩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都”曹文瀚非常不信任、非常惋惜加上非常期盼的道

　　“不行，我得動用戰(zhàn)友關系再仔細查查看。只差0.8分，老子不信了還！是不是哪個混賬老師故意給曹錃穿小鞋少給幾分都說不得”見到兒子平常也是起早摸黑怪用功的，打死他也不信就差0.8分？

　　這是曹錃在林強和張俊的堅持下，把只差0.8分的緣故歸功于閱卷老師給錯分誤判，并寫在了保證書里面；好擾亂曹文瀚視線轉(zhuǎn)移斗爭矛頭方向的一招。果然大老粗的曹文瀚中招。狠狠滴要找閱卷老師的麻煩。

　　想想也是啊，六門功課，只要隨便給錯0.2分相加就是1.2分。曹文瀚就沒有深入思考，被表面的文字迷惑。再加上曹錃的演戲功夫裝出的一副可憐兮兮樣子；曹文瀚壓根沒有責怪曹錃的意思。反倒是一把拉過兒子道“別急啊，乖兒子！老子為你做主。奶奶滴，今年考不好，明年考、后年考！我都不信我們老曹家出不了人才！”

　　乖乖，還是師兄分析的正確，一腦子生意經(jīng)的曹錃老爸是精于計算的，把0.8分這么一小點分數(shù)和一個人一生相比；那肯定是要揪住0.8分是如何差的問題上的。更何況相差幾分的誤判是出現(xiàn)過好幾次了。把責任推給不知道是哪個挨罵的倒霉鬼的頭上，就順利達到預期目的。看見曹錃沒事了，張俊提出告辭。

　　“俊哥，忙了半天還沒吃午飯了，就在我家隨便吃點吧”

　　“對了，飯菜給你留著呢，是啊張同學就和曹錃隨便吃點吧。曹錃，冰箱里面還是有罐頭魚，開一個你們吃。我去找戰(zhàn)友去了”

　　見老爸被哥仨的計謀糊弄住了，曹錃徹底松了一口長氣。本來張俊也想回家給妹妹和老爸一個驚喜（要在老爸面前抖抖臉，兒子我考得不錯），剛才聽曹錃老爸的一通歪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是啊，去年本省的最終大專錄取分數(shù)線降低一個臺階；今年如果不降反高呢？想到這里張俊一個激靈“我和林強剛好壓線，如果門檻抬高，我兩也完蛋。怪不得王市長一再強調(diào)暫時保密分數(shù)”想到這里，原本高興的心情如同三九嚴寒一盆冷水澆心，是拔涼拔涼的。

　　“但愿老天保佑啊，今年的錄取分數(shù)只能降不能高啊，要不會死人的！”張俊在心里反復請求老天保佑。

　　“哎哥們，吃飯。你在干嘛，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曹錃端來飯菜，見張俊在發(fā)愣就問道

　　“哎，曹錃你老爸太可愛了，他說得對啊。大學錄取的分數(shù)線既可能降低，也可能抬高。降了皆大歡喜，哎，要是升高。我和林強一樣完蛋。我就這樣了，反正和老爸徹底鬧翻了。你也被你爸理解了。林強還沒有脫離他爸的魔抓啊。嘿嘿”

　　“最好是降低，我們哥仨都進大學。升高了，呵呵，無所謂了！哎，就是能考上，我們仨人填寫的一個學校的志愿恐怕難以實現(xiàn)啊。填個志愿有屁用啊”曹錃倒是興奮加遺憾的樣子

　　“你小子言下之意是，一旦分數(shù)線抬高，我們哥仨都別指望了？還用你說啊。真是難兄難弟啊！呵呵”張俊苦笑------

　　送走張俊和曹錃，林強那懸在半空大半個月的心終于落地。嘿嘿，老爸，我再也不用見到你就躲了。老爸老媽你們快回來啊，好讓你們高興高興啊。咦，平常12點不到老爸老媽都回來吃午飯了，今天邪門了都快12點半了哎。心里是焦慮啊！考得不好，要時時防止挨罵；考得好了，又要擔心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能耐。

　　那就再等等吧，再不回，我自個吃吧。想到這里就站起身，挪開椅子，回到自己臥室訓練起師傅教的聽風辨器功夫。只見從房屋頂上垂吊下九個兩公分直徑的鋼珠。高低錯落在頭、臉、胸、腹等重要位置。面積在1米范圍的正圓內(nèi)。林強往中心一站就快速撥動九個鋼珠，身體則來回躲閃。不到五分鐘，頭上、臉上等均被鋼珠擊中無數(shù)次。摸摸被鋼珠打痛的額頭心道“這玩意是難練啊，練了十幾天了沒有一點進步。第一步睜開雙眼都還躲避不及；根本不敢閉著眼睛訓練第二步來仔細辮聽鋼珠的運動軌跡和運動產(chǎn)生的風聲。師傅說，這一招不練好了，再好的身手都沒用。一旦對付幾個人的圍攻，不能感覺后面的刀槍，就會立馬受傷。難怪師父說聽風辨器的功夫最少要三年時間才能練成啊。

　　動功練過，林強立即打坐在床上修煉靜功，仔細放出意識感知周圍一切。十幾分鐘后，忽然腦海中一道光幕亮起；周圍景色歷歷在目。就如同睜開眼睛一樣的清晰。心里激動之時，唰這道光幕又瞬間消失。大腦復歸一片黑暗。林強努力數(shù)次，終不能找到剛才的感覺。想想還是下午抽空問問師傅去吧。

　　先把肚子慰勞慰勞吧，看樣子老媽要值班；老爸一定是到哪喝酒去了。

　　正在午休的林強被客廳中的說話聲吵醒，揉揉眼睛懶懶的坐起身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誰啊？說話是又快嗓門又大的？睡個覺都不安穩(wěn)！林強心里嘀咕。

　　走在到衛(wèi)生間的過道往客廳一看，是老爸在和三個陌生人聊得正開心。剛要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前進，就聽老爸喊道“兒子，快過來見見幾位叔叔”

　　“哦，幾個叔叔好！我洗個臉就來”

　　“嘿，這小子！幾點鐘啊，睡的哪門子覺啊，睡眼惺忪的”老爸不平的道

　　快3點了，這一覺安穩(wěn)舒服。老爸哎，你終于回來了，呵呵，要不然我給你報喜還得等到晚上啊！撒尿的時候林強還在心里埋怨老爸回來的太遲。

　　洗完臉，林強懷著激動的心情腳步輕快地來到客廳，只見三位五、六十歲的健壯大漢分坐在兩處。老爸搬來那張很少使用的太師椅打橫坐在一邊，幾個人暢快的聊著以往的故事。林強喊完一聲“爸！”就傻傻地站在老爸旁邊，手足無措起來。

　　“首長，這是林強吧？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啊。18歲了吧，你瞧這身子骨，比我18歲當兵的時候棒多了”老爸旁邊的大漢道

　　“老許啊，別捧他了。再捧啊，小子會到云里霧里去的。呵呵”

　　我看您才到云里霧里呢，見老爸高興地合不攏嘴感到奇怪。哦，肯定是王占武叔叔提前告訴老爸自己分數(shù)過線的事。怪不得，今天沒給自己臉色看，還十分友好呢！

　　“林強，你許叔叔、周叔叔、李叔叔。呵呵，都是以前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快叫叔叔，別愣著啊”

　　老爸挨個介紹一番，就拿起香煙每人發(fā)出一只，甚至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錯亂竟然最后還遞給林強一支煙。

　　林強嚇得，該不是老爸知道自己偷過他一支煙抽來考驗自己？

　　“爸------，許叔叔、周叔叔、李叔叔好”

　　林強老爸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順手把遞給林強的那只煙很不明顯的圈到自己的嘴唇，輕輕叼起詳裝思考。片刻，拿下煙卷道“小子，聽你王叔叔說，你的高考分數(shù)剛剛過線？不過，不要得意啊！你王叔叔說，還拿不準國家教委會不會調(diào)整我們這個省的錄取分數(shù)線。要是調(diào)低呢，你就解放了。否則，嘿嘿老子照樣不放過你”

　　林強老爸見到林強一怔的表情心里嘿嘿直樂。終于為剛才的失誤找回一點面子。其實王占武打電話告訴他這一消息時，是既高興又擔憂。起碼說明兒子是用了功的。即使錄取分數(shù)線抬高，也是沒辦法不是。不能一切都強加給兒子啊。

　　“行了，你去買點好菜。晚上我們幾個老戰(zhàn)友繼續(xù)喝。呵呵”說話的同時遞給林強一疊鈔票。

　　林強接過那疊鈔票和幾個叔叔打個招呼就去買菜去了。走到門房門口順便和守門的王大爺打了個招呼，瞧一眼門房內(nèi)的電子鐘不到四點。心想還早呢，順便到師傅家走一趟，問問有關鍛煉中碰到的問題吧。

　　“王大爺，把您的自行車借給我一下，一個小時內(nèi)保證回來。呵呵”

　　“行啊，沒問題。不過晚上得下來陪我下棋啊！”王大爺是個老棋迷，現(xiàn)在林強不上學了就經(jīng)常膩在王大爺?shù)拈T房下棋。王大爺哪是林強的對手，那是常戰(zhàn)常輸；越輸越不服氣。逮住機會就要戰(zhàn)斗兩把，這不，就連借自行車也都要找點代價回來。

　　“好咧，晚上一定奉陪。你就放心吧！”跨上自行車就走，心里就別扭開了“王大爺哎，你的象棋水平太差勁，我都不好意思贏你了。這樣不行啊，天天從他眼皮子下面過；還真得讓他贏幾盤。老是這樣纏著我，不好玩！”

　　十幾分鐘左右，林強就到了三陽胡同師傅的住地。敲敲門，沒反鎖。就喊道“師傅，師傅在家嗎？”

　　“進來吧，師弟安靜點！”答話的是胖子陳才。說完朝于仁武方向還努努嘴，意思是師傅在忙，別打岔。

　　對于陳才，張俊和林強二十多天前就真正認識了。雖然明白了師傅收徒的良苦用心，但還是對陳才心存芥蒂。林強和張俊第一次過來時見到陳才，差點就直接撲上去戰(zhàn)斗。在于仁武的反復解釋下才放過陳才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不過陳才說的一句話就氣人了“你們兩個要想找我報仇，嘿嘿，就得好好修煉幾年。我等著就是”

　　林強見是陳才搭腔，鳥都不鳥，直接奔院子進去。只見師傅正專心致志地在寫書法。但見，師父腳與肩寬，平穩(wěn)站立運力于腕，手肘微動正聚精會神的抒發(fā)豪情于方寸之間。幾分鐘后，于仁武寫完那篇蘇軾的大江東去浪淘盡，輕輕放下狼毫。眼睛自喜地看著一氣呵成的這篇書法，滿意的胡須上下顫動。隨即一個旱地拔蔥升高三米在空中微停后一個轉(zhuǎn)身就飄到葡萄架下，斟滿一杯酒，一口干下。似乎蘇軾的那種壯志凌云的豪氣就通過自己的一番表現(xiàn)得以釋放出來。

　　“師傅，沒想到您還多才多藝啊。呵呵，不僅武功了得，醫(yī)術了得，這書法啊更是厲害！”林強不失時機的拍上馬屁

　　“呵呵，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這些小玩意算啥，有時間你要是弄到好的古箏，我來給你們撥弄幾曲聽聽，你才知道師傅還真是多才多藝啊。嘿嘿”

　　我靠，還越來越厲害了；古箏也會彈奏？林強當然不敢說出

　　“哎，師傅，我有幾個問題，搞不明白特來請教的”

　　“嗯，不錯有問題啦，說明你是在專心練武。說說看”

　　于是，林強把幾天來的疑惑一件件說給師傅聽。在得到師傅的認真講解后林強是豁然開朗。就在這時，曹錃的身影一閃進得院門。

　　“師傅好，呵呵強哥也在------，才哥也好”和師傅以及林強打過招呼后見陳才不滿地撅著厚厚的嘴唇，似乎不滿意他的遺忘，趕緊就加了一句‘才哥也好’

　　陳才就郁悶了，你們哥仨怎么都這樣呢，明明是老家伙讓我去揍你們的，總不能把帳賴在我頭上吧！一天還好、兩天三天也說得過去；都個把月了還不理睬我，傷心啊。再怎么我也是你們師兄啊！

　　見曹錃提著一個酒的包裝袋，裝作沒看見就道“師傅，我先走了。對了我老爸說了會來拜訪你的。先給您通個氣啊，要是我老爸非要和您過招，您啊想辦法推脫。他是太自大，你別往心里去就是。好了師傅再見，曹錃服侍好師傅啊！我得買菜去了，家里有客”

　　“才哥再見！”本來不想理睬陳才的，想想算了以后見面的機會太多，就違心地和陳才打個招呼。林強沒想到一個瞬間的念頭，就讓憨厚的陳才那是激動啊。跟著師傅十幾年的孤兒，能夠得到師弟的認可在陳才看來無疑是非常美好的。更何況正在為林強哥仨對他不理不睬揪心的時候，聽見林強的一聲“才哥”就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糖水般舒爽。

　　“哎哎，師弟好走。好走！”陳才趕緊笑呵呵回應。心想就憑你一句才哥，以后誰要是欺負你，我跟他沒完！

　　林強趕緊逃離，不逃？沒看見曹錃提著幾瓶好酒啊。跟師傅個把月了，和張俊都還沒有孝敬過老爺子。好就好在于仁武知道他兩的狀況根本沒往心里去。不過樹有皮人有臉，師傅不說話，自己也不能過分是吧，總要逮個機會好好孝敬師傅一番才行啊。

　　不過錢不用自己出，既然老爸要拜訪師傅，嘿嘿，老爸就讓您破費吧。呵呵！“咣當”自行車撞在人行道大樹上，林強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吻。典型的樂極生悲啊，林強自嘲地爬起來，趕緊買菜去吧。再耽誤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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