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俠

　　之七痛失母愛

　　濃濃的晨霧彌漫在江邊。張俊和林強按照于仁武的吩咐五點不到就提前來到濱江路的一處比較寬敞的干枯河床。五點鐘剛過，于仁武的身影從濃霧中緩緩飄出。他不是一步步走下河堤，而是用輕功飄下。為了引起林強和張俊的注意，還故意干咳一聲。

　　林強和張俊突然見到于仁武從幾米的高空如風箏般飄然而下，張大嘴巴，可以塞進雞蛋。

　　“哎小子，別這么看師傅。老頭子我要害羞的。你兩準備好沒有，準備好了就開始教你們基本功”

　　老家伙，還害羞？林強和張俊幸虧沒有吃早飯，否則就白吃了。

　　在于仁武的耐心教導下，林強和張俊終于學會如何吐納練氣，如何馬步站樁，如何發力在某一特定的身體位置。并定下三個月考察的期限，基本功如能過關；就往下教。否則，重新來過。于仁武走的時候丟下四個由鉛粒灌滿的茶杯粗竹筒，竹筒長40公分；外面有棉布包裹，還有帶子。并教了使用方法。原來是每人兩個，綁在大腿上面站樁用的。林強拿起一試，哎喲，不下30斤一個。心想“靠，空手蹲馬步，還費勁。每個大腿上綁30斤重量還要不要人活啊”兩人為了練出絕頂武功，也就認了。

　　兩人不敢絲毫大意，按照師傅吩咐認真鍛煉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但在艱苦練武的兩人眼里似乎很慢。當太陽驅散晨霧已經是七點半。兩人結束鍛煉，就分別離開。

　　張俊在王娟的溫情感化下，心情開朗不少；但來到自家樓下后，還是感到別扭。回家還是不回家，不回家是不行的；媽媽會著急啊。想到媽媽，張俊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難道，昨晚媽的心絞痛犯了？”

　　想到這里，一股無名力量充滿全身；張俊急忙幾步一個樓梯段的往家趕。到自家門口一看，昨晚踢壞的大門虛掩著；屋內靜悄悄的。一種不好的感覺爬上心頭。張俊推開大門，就喊“媽，媽媽”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和墻上滴答滴答的電子鐘的秒針聲音。

　　“妹妹，張蘭？”正在焦急，忽然發現茶幾上一張字條。拿起一看“哥哥，昨晚你剛出門，媽的心絞痛------（淚水水跡，看不清），我和爸送媽到醫院去了，是------院。你回來趕緊也------”張俊一看急了。趕緊下樓，在家屬區的門房打聽到協和醫院最近。就直接向協和醫院跑去。

　　喘著粗氣的張俊，來到協和醫院門口就見妹妹張蘭在左顧右盼十分著急?！案绺纾禳c。嗚嗚嗚，媽媽昏迷一夜了，你跑哪去了啊，媽媽就是被你氣的！”見到張俊跑到身邊，妹妹張蘭邊埋怨哥哥，邊用細嫩的拳頭使勁捶打張俊的胸口。

　　“媽在幾樓？快說?。　?/p>

　　“在三樓手術室，進不去的。哥哥，都是你，都是你。干嘛要和爸爸吵架？”

　　張俊不理睬妹妹的糾纏，直接跑到三樓手術室門口；就要推門進去。老爸急忙攔住道“張俊別沖動，你媽的手術重要啊，不能打擾的”

　　聽到繼父張建林的聲音，再看到他伸手攔截。一股無名之火騰地沖向腦海。“滾開”，猛力一拳擊打在繼父張建林的左肋，張建林忍住劇痛死死抓住張俊胳膊不放道“張俊，昨晚是我的錯；現在你要冷靜啊，孩子”

　　“哥哥，你干嘛，難道你要害死媽媽。手術正在進行中，你不能進去”妹妹張蘭協助老爸終于把暴躁的張俊按在手術室斜對面的長條椅上。

　　時間緩慢的爬行，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就像過去三年。在張俊萬分心焦之時。幾個疲憊的醫生和護士推門而出。張俊騰地跳起問道“醫生，我媽媽怎么樣了?”

　　“很抱歉，我們盡力了。你們去見最后一面吧！”

　　“你騙我的是嘛，你騙我的是吧？”張俊一把揪住說話的醫生胸口神智模糊地一遍遍重復，直至昏迷。

　　“哥哥，你怎么了？”剛到門口的張蘭余光看見哥哥癱軟在地，又急忙返身拉起哥哥的手喊道。

　　一個年輕醫生把張俊抱到長椅上，對張蘭道“沒事，你也別急！他是急暈的。你看好他，我去拿鎮定劑來給他注射一針，睡一覺就會慢慢醒來”

　　“啊，謝謝您阿姨！”張蘭的心都亂了。明明是男醫生，她偏偏喊阿姨。

　　“咦，這不是張俊嗎？你是？”到三樓辦事的吳醫生剛好路過見到長椅上的張俊感到奇怪，就問張蘭。

　　“嗚嗚，阿姨，你認識我哥？你是？”

　　“呵呵，我是林強媽啊，張俊和林強是最好的同學。他怎么了？”

　　“我媽手術失敗，哥哥急暈了”

　　“哦，不要緊我去------”

　　“吳醫生，您認識他們？這個小伙子太急躁。我拿鎮定劑了”

　　“好吧，小姑娘，你把你哥哥看好了。有事情到四樓婦產科找我啊”

　　“好的阿姨”

　　吳緒蘭回到婦產科門診室，拿起電話就往家打。林強剛好進門聽見電話聲聲急忙拿起聽筒”喂，您找誰？呃，媽媽！您找老爸啊，還是找------，哦！什么？張俊在醫院？還昏迷了，他媽媽死了？好的，我就到”

　　“喂，喂，曹錃在家嗎？您是胡阿姨吧。我找曹錃有急事。哎，謝謝啊”

　　“喂，曹錃，趕緊的。張俊家出事了。他們一家都在我媽媽他們協和醫院。三樓，對。我先過去了，好的。你隨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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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節哀順變！”林強彎下身拍拍張俊肩膀。他哪知道張俊已經痛苦的心智迷糊，正處于半睡半醒狀態。曹錃買來的面包，張俊一口沒吃。幾瓶汽水一口沒喝。

　　‘天國墓地’上張俊媽的葬禮都舉行完幾個小時了，張俊還在母親的石碑跟前哭泣。意志極度消沉。

　　“張俊哥，你別傷心了”曹錃笨嘴笨舌，反反復復就是這么一句。

　　“徒弟，看開點。人總要經過這一關的，你不能總沉迷在痛苦之中吧？前面的路還漫長啊，給我振作起來”這時于仁武飄然而至，并伸出手掌輕輕放在張俊頭頂摩挲，并釋放出溫和清涼的內氣灌注給昏昏沉沉的張俊。以維護張俊的心脈。

　　一盞茶功夫，張俊慢慢醒來恢復心智。扭頭一看“師傅，您怎么來啦？”

　　“哎，個把禮拜沒見你和林強去練武了，再一打聽------。徒弟啊，人的一生有好多重要的事情去做，特別是入我門修煉武功將面對太多的悲歡離合。就這樣的心態意志，怎么能出大的成就啊！如果你還沉迷于你母親的過世不能自拔，你就放棄武道吧！”

　　看看憔悴的徒弟，心里不忍又道“你能化悲痛為力量，好好修煉武道，做出一番大的成就來報答你母親的在天之靈嗎？”

　　“能！”張俊見師父從來沒有今天的嚴肅，一個激靈猛然驚醒，就堅定回答道。

　　“孩子。你的情況我都了解了，如果愿意，你就搬我那住吧。就別理睬那個狗屁張建林了。這樣也免得你練武偷懶。呵呵，是吧林強！”于仁武一副為老不尊的逍遙姿態。

　　“師傅，這樣合適嗎？”林強想，畢竟張建林撫養張俊上十年了。再是繼父也有一定感情啊。

　　“張俊，那就你自己選擇吧。想去的話，明天就過去”

　　“師傅，我都這樣了，還有選擇嗎？我不會低頭的，他也不會就這樣放過我的。都十年了，這樣的經歷太多------”想到十二歲那次被繼父打出家門在外面饑渴兩天，才被媽媽找到的事情，就連那一點淡淡的父子之情也消散殆盡。何況媽媽走了，沒了依靠，那個家還有待下去的價值嗎？

　　“好，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剛毅果斷，恩怨分明。這才是我輩江湖中人的本色”于仁武拍拍張俊肩膀，贊賞地道

　　“老頭，我答應和你學中醫。哎，老頭你別這樣看我。我是認真的。都考慮好幾天了。還和林強提過這事。林強是吧！”曹錃確實想通了，不能學武不是？那我先打進你的內部，慢慢來。嘿嘿，哪天給你老頭喝點好酒，把你灌得迷迷糊糊；說不準就答應教我武功了。曹錃多精明啊。

　　“哎，你小子！想學我東西還敢叫我老頭？”于仁武眼睛一瞪嚇唬曹錃

　　“你還沒有收我為徒，難道要喊你師傅??？不喊老頭？喊啥？”曹錃裝出一副十分純潔無知的摸樣，繼續逗弄于仁武。心里卻道，誰讓你不教我武功的，喊你老頭還是客氣的。那是看在兩位哥哥現在是你徒弟份上啊。否則就要喊你老烏龜”

　　“小子，看你那眼神，該不是心里在喊我老烏龜吧？老烏龜，老烏龜------，呃，我哭啊！老婆你都好久沒喊我老烏龜了------”突然感覺不對，在仨小家伙面前似乎太矯情，會被看笑話。急忙眼珠一轉道“行了，隨你喊什么。中醫可是比武功還要難學，你要愿意，明天買兩瓶好酒到我那里正式拜師”嘿嘿，正好我的一手江湖醫術沒有人繼承，你小子是自投羅網。嘿嘿，聽說你家有錢，那以后好酒好肉不缺了。

　　“那個張俊，你再給你媽磕幾個頭，跟我走吧”于老頭想早點回去喝小酒，就囑咐張俊。

　　他自個呢也來到張俊媽的石碑前道“妹子，你放心吧，張俊就交給我了。我會把他培養成江湖第一高手的。呵呵！”這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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