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俠
之六內戰四
在花了七八十元請于仁武這個怪老頭喝了頓酒后,林強和張俊如愿以償得以拜師成功。其實是兩小子落入老家伙精心設計的圈套了。要是林強和張俊不理睬老家伙。那才好玩呢,老家伙得急暈。真難為還破費請他喝酒?
林強大月份,自然成了師兄。只有曹錃悶悶不樂,磕了不下十個頭,于仁武就是不收他。于仁武見曹錃死皮賴臉猛磕頭,也是怪不好意思就給他個機會“你小子不是練武的料,不過要是愿意可以跟我學中醫。你自己考慮吧”曹錃郁悶的不說話了。
三人送走于仁武,相互看看身上骯臟破爛的戰果,都是眉頭緊皺。這還敢回家?哥仨一商量,趕緊找服裝店買衣服換吧。找了幾家衣服店,就是找不到各自一模一樣的顏色和款式,只能買最最接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要是回家被各自的老爸看見小子在外面玩一圈還換了一身新衣服,被老爸們發出感嘆‘呵,有出息啊玩一天還玩出一套新衣服’也是怪麻煩的。三人就故意把新衣服揉得皺皺巴巴,換上,搞得售貨小妹莫名其妙瞪大一雙美目,不知道這三人是干什么?化好妝已是晚上九點多。哥仨急忙分頭回家。
林強忐忑地打開家門,咦!只有老媽一個人在客廳津津有味的看電視連續劇,理都未理他。“媽,您一個人在家啊,爸呢?”林強小聲翼翼問媽媽。生怕聲音大了,招來臥室或者衛生間里面老爸出來偵查。
“到哪野了半天,飯也不回來吃?飯給你留在廚房啦。自己熱熱啊,老娘沒空”
“你爸帶你哥到你張叔叔家去了,都一天了。不想回來了是吧!”見林強一幅提放老爸的可笑摸樣,又補充一句。心里道“可憐啊,怕你爸爸都怕成這樣?”
哈哈,老爸帶哥哥到張鐵叔叔家相親還未回來。林強懸著的心才算落地,一路上精心編造的關于一身新衣服的合情合理的故事只有胎死腹中。及忙回道“媽,我們幾個同學在外吃了。謝謝你啊老媽”
“媽,廁所的煤氣還有吧?”想到打架出了一身臭汗就想洗個澡。
“干嘛啊,你昨天不是才洗了大澡?不知道節約!還在外面吃飯,你出錢啊?”然后又嘀咕“煤氣還漲價,都30塊一罐了,低的我半月工資了”
已經打開自己臥室門的林強扭回身道“媽,是曹錃請客”怕老媽再嘮叨又道“這不是畢業了嗎,幾個要好的同學舍不得分手,就聚在一起喝頓酒,搞個道別宴”
“行了,別煩老娘看電視,吃就吃唄,只要不在外打架鬧事就行”正處在精彩情節里面的老媽見到劇情中流氓持刀威脅女主角,就隨意打發林強。
提到打架,林強一個激靈“趕緊洗澡睡覺,等老爸回來看出破綻有的挨訓。嘿嘿,老爸等您回家,我都見周公了”
曹錃家,曹錃老爸正和幾個要好的朋友打麻將。麻將是湖南的一個朋友送的。才學會,這不牌癮還真大,從中午吃過飯,四人一直奮戰到現在。曹錃老媽坐在他老爸旁邊看的津津有味。五個牌友對曹錃的回來鳥都不鳥。做父母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一拐一拐的進來,又一拐一拐的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曹錃也是樂的高興,嘿嘿!你們玩的開心就好。我睡覺去了。打架雖然沒有出力,但是挨打也是十分辛苦的。腳上的傷,雖然被那個破老頭子治療的七七八八。但還是疼痛。平常兩分鐘能爬上的五樓,剛才硬是爬了五六分鐘。
曹錃對那老頭不收自己為徒,悶氣了一路。但一想到那老頭在吃飯時顯露的‘兩個指頭輕輕捏碎陶瓷茶杯,一指戳穿半寸厚的飯桌面板’的厲害功夫,好像不亞于‘鷹爪鐵布衫’里面的白眉;就心里跟八只小貓撓的一樣。非常羨慕林強和張俊兩人吃骨頭走狗屎運。何況回家還得面臨如何向老爸老媽解釋自己走路不美觀的問題。沒想到家里燈火通明,麻將聲聲。在門口就知道這一劫是可以逃過了。果不其然,平常每次回家老爸老媽只要在家都得關心他的一天活動內容。
今天,呵呵!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人管我。于是拖著受傷的左腳,回到臥室。找出書柜里面那瓶被遺忘好久的正骨水,就自己療起傷來。哪敢上醫院啊?這瓶正骨水還是高二上時,自己被高年級的幾個學霸一頓猛揍留下的戰利品。還是張俊和林強逼著那幾個學霸買的。用了四瓶后,余下的這最后一瓶,舍不得用,留下做個紀念的。當然以他懦弱的性格還真是用不上。冰涼刺骨的藥性減緩了疼痛,倒在床上胡思亂想幾十分鐘后沉沉睡去。夢中夢見自己飛檐走壁武功了得,行俠江湖、快意人生。竟然夢見自己把那個破老頭打得跪下來要拜自己為師。呵呵呵,哈哈!一陣得意怪笑。“哎喲!干嘛呢你個死老頭子,還沒有打服是吧?不服氣再來!說完就幾拳砸出”
曹錃正在在睡夢中行俠仗義教訓那個破老頭時,被人拎著耳朵,一陣劇痛傳來。迷迷糊糊就是一通拳腳打出。
“啊喲,小子!長進了是吧,敢打老子!”
“啪”一巴掌脆脆落在曹錃朦朧的臉上。幾條可愛的血印立馬爬上曹錃臉頰。
“給老子起來,說說看你這腳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出息啦你,敢打架了啊,還敢打老子!”
原來曹錃老爸打完麻將已經是凌晨兩點,送走牌友。感到奇怪對老婆道“兒子還沒回來?”“好像回了吧,先來我余光看見兒子好像瘸著腿進他臥室了。見你是一手清一色好牌,沒給你說”曹錃老媽解釋道
“哦,我看看去”進得曹錃房間,只見曹錃正在夢中手舞足蹈,好像做夢。笑了笑就要轉身退出,忽然聞道一股正骨水的藥味心道:“小子用它干嘛”于是打開燈一看,兒子的左腳青一塊紫一塊的。于是俯下身揪住曹錃耳朵往上扯。忽然就被夢中的曹錃狠狠幾拳打在臉上,并聽見‘你個死老頭子,還沒有打服是吧?’以為曹錃在罵自己。這個氣啊,一巴掌就扇了出去。
曹錃只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劇痛,似乎不是做夢。努力睜開雙眼,看見爸爸正怒目而視自己。咦,老爸不是在打麻將?在我房間干嘛?急忙叫“爸,你們不玩了?”
“說,你的腳怎么受傷的?誰打的?他奶奶的,你小子會不會算賬?送給別人去打?要想挨打,找老子啊!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曹錃無語------
正準備去洗澡的老媽胡麗華在外面聽見丈夫這個大老粗說的話也是啞然。“老頭子,幾點啦,不睡覺給老娘出去玩去”立即維護兒子道。
“他奶奶滴,就這樣還想跟老子學做生意!明天找你算賬!”不解氣的曹文瀚摸著被兒子打腫的眼圈,走出幾步了還狠狠道。
林強最運氣,老爸還沒回。曹錃還算好,雖然挨了一巴掌;但也在夢中揮拳打了老爸幾拳,不僅賺了還能繼續睡大覺。張俊就沒這么好過了。夜晚十點,公交車也停了。張俊為著急趕時間,就一路小跑半個小時后,來到自家門口。要是還在上學,回來晚點還情有可原。畢竟晚自習兩節課,有時老師拖課也得差不多晚上九點半以后才下課。現在高考結束,離開學校了,這么晚歸家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說了。
張俊猶猶豫豫,是拿鑰匙開門還是敲門時(是他老爸定的規矩,夜晚回家一律得喊門。以免誤認為盜賊。媽和妹妹不敲門沒事,他不敲門就得挨訓;他明白,其實就是針對他張俊的),就聽見老爸的聲音傳出“麗梅,你看看這小子?中午不就是教訓他一頓嗎。竟然就一天不落巢。我看是沒打得好”
“你啊,只知道武力解決,就沒見你耐心的講過道理。現在孩子大了,再打幾次,把孩子的心打冷了就好了,哼!”
“都是你,平時只知道維護他;要是老子親生的,還不打斷他兩條狗腿!回來,哼!就是回來,老子一樣喊他滾。娘的!”
“老張,你別太過分啊,你天天這么待見他,難道就因為俊兒不是你親生的?你要還這樣,明天就離婚去!”
“離婚就離婚,老子張建林離開你們就不活了?”
“啪啦”一聲瓷杯摔碎的聲音,傳進張俊耳朵里面。“太過分了你”張俊這個氣啊,你平常打我罵我就算了,還經常教訓媽媽。為了自己和妹妹,媽媽忍氣吞聲過了好多年。眼睛一紅抬起右腳一腳踹開大門,就沖老爸叫道“姓張的,是爺們沖我來。欺負媽媽還是人嗎?”
張俊的破門而入,把正在爭吵的爸媽嚇一大跳。再聽見張俊的吼叫,老媽是心理酸楚非常,眼淚不自覺流出。老爸就急眼了“喲呵,不得了了啊!要翻天?”一個箭步沖出,順手操起墻上掛著的雞毛撣子,就打。張俊激動之余見母親傷心就忍住動手教訓老爸的念頭。念頭剛起,就見雞毛撣子的尾巴啪的一聲抽在臉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緊接著被一腳踢出大門。
“滾,你個兔崽子!越來越狂啦,敢罵老子”
“我沒你這個爸,你也沒有資格做我爸,媽,你保重我走了!”險險滾到樓梯口的張俊爬起來沖老媽喊了一聲,正眼都不看老爸。扭頭就走。
“俊兒,回來!”老媽王麗梅急忙沖向門口,心里一陣絞痛暈了過去。
“別管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好狠”張建林一把抱住快要沖出門的老婆。
“哥,哥哥!”
“媽,媽媽!你別嚇我啊”
張蘭本來就被爸媽吵得煩躁,躲在自己臥室聽音樂。突然聽見客廳的動靜太大,就跑出來準備勸架。正好聽見哥哥遠去的聲音。再看見媽媽暈倒,急得淚流喊媽媽。
張俊一口氣跑出幾條街,實在累了就停在一個十字路口,靠在路邊的梧桐樹上。抹抹眼淚,眼神茫然飄渺地望望四周幸福的人群。我該到哪去?我該到哪去?我該到哪去?大腦一片混亂。
“張俊哥,張俊哥,這么晚還沒回家啊?你,呃------”還沒說完,就感到脖子被一只有力的手卡住。張俊正在煩惱,冷不丁被人打擾,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今天太煩,何況雙眼流淚。這要是被熟人看見還不笑話自己:一個人在馬路牙子邊哭泣。
張俊一看立即松手,“怎么是你?”,“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的,張俊哥”說完疑惑地美麗雙眼一眨一眨地望著張俊。原來是‘白云酒家’剛下夜班打此路過的服務員小妹。
張俊轉過頭,抹了一把眼淚回轉頭道“我沒事,你早點回去吧”
“我不信,張俊哥。我一個人走夜路好怕,你送我一程好嗎?”
望著俏小玲瓏的服務員,張俊沒由來的感到親切、可信。更何況自己是個男人,保護弱者也是本分。想到保護他人,張俊心中涌出一股豪氣。跟老爸斗氣后不平靜的心,又悄然回歸。看著服務員熱誠的眼神,張俊無聲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張俊沒想到和老爸吵架后,一怒之下的亂跑,不由自主地跑到距離學校不遠的光明路口。可能是幾年上學的潛意識習慣吧。剛好酒館打烊,服務員王娟回家。正好經過光明路口,見一帥哥背靠馬路邊大樹雙眼無神地仰天長嘆。再一細看是張俊,就跳下自行車上去打招呼。就出現上面一段的插曲。
張俊和王娟相隔一個人體的距離悶悶走著。突然,王娟撲哧一笑道“張俊哥,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這還用說,不是廢話嗎!”張俊硬邦邦地甩出一句,由于還在想老媽的事,又對老爸生起悶氣。沒有注意說話語氣。
“對呀,我就是廢話。你說嘛”王娟的意思,是想慢慢了解張俊的心事,把他拉回現實。張俊看她一眼,略感內疚道“還不是到你們酒家吃過幾次飯,同學喊我;你聽見的”
“呵呵,你還不笨啊。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王娟俏皮地再問
“嗯,好像,好像叫------,什么什么‘娟’的”張俊努力想,也沒有想起來王娟的全名。就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
“哎呀,說你不笨。原來笨死了。你們點菜時,我都有留一份點菜單放你們桌子上面。你沒有看過?”言下之意是點菜單上有服務員簽名的。
“呃,呵呵!記起來了,是王娟是吧”
“就這么慢慢走啊?回去晚了,要挨罵的。沒想到今晚生意真好,這么晚才下班;你帶我吧”王娟把自行車交給張俊
那還能說啥,張俊接過自行車道“你指路啊”說完就飛身上車。王娟急忙跳上后座。雙手自然抱住張俊健壯的后腰。張俊被抱的一瞬間,心里一顫;一片電流麻過全身。原來和女孩子接觸是這樣啊,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都是17、8歲的花季年齡,沒有感覺那就奇怪了。王娟暗戀張俊起碼有半年了。就是沒有機會,也不敢主動表白啊。
今晚見張俊先是被打得半死,就哭泣好久。再看見張俊拜那個白胡子老頭為師,又高興了半天。剛才再見到張俊那絕望無神的雙眼,姑娘的心啊就碎了。既然老天爺給我機會,那就得抓緊啊。心里想著,就甜蜜的把頭靠在張俊背上,盡情享受自己白馬王子的體溫和那股濃濃的男子氣息。
張俊心里也是非常異樣,后背在少女的臉龐摩挲下,發起燙來,一直暖到心窩。幾天來的壓力和不愉快瞬間瓦解無影。原來人生是這么美好啊!
“哎,到哪了,你家在哪里啊?”張俊帶著王娟慢慢騎著,兩人都不愿打破這種甜蜜的氛圍,半個多小時后張俊才想起問路。
看看前面馬路的漆黑,再回頭望望背后的燈火通明。原來都快出了市區。
“啊,趕緊回去啊!都快到郊區了”王娟暗紅著臉蛋急忙道
等把王娟送到新華書店家屬樓下,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王娟堅持讓張俊在她家睡一夜。這么晚了,張俊又有心事;她不放心啊。張俊猶豫好久道“算了,我和你這么晚回來,對你不好”
“沒事的,我爸媽都好好的,呆會你別吭聲。一切看我的。啊,聽見沒?”
“哎,算了,這附近有旅館嗎?”
“你傻啊,你有單位證明嗎?能住進去嗎?”
“呃------”還真是啊,沒有單位證明和介紹信,旅館哪讓住啊。張俊也明白過來。
“那你打算跟你爸媽怎么說啊?”
“如實說你是我們酒館對面二中的學生,今晚幾個同學吃畢業告別飯,見有人欺負我,你就見義勇為送我回來的唄”
“就這樣吧”張俊心想還真有其事,只是夸張一點而已。
王娟老爸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老媽在中心新華書店上班,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干部。要不然這兩室一廳的房子哪有他們的份。
老兩口正在為女兒還沒歸來著急,突然見閨女還帶回個小伙子;就是雙雙一愣神。沒等爸媽從疑惑中清醒,王娟就把事先編好的故事講了一遍。
老兩口對張俊那是感謝非常。再見張俊儀表不凡,有禮有節。也就沒有多想,反而為自己的女兒慶幸。老兩口倒是蠻喜歡張俊的,王娟老媽堅持為張俊打了幾個荷包蛋作為消夜。老爸則為他在客廳鋪好一張鋼絲床,安置的好好的。等張俊睡下,王娟老爸順手給他拉好布簾,也就休息去了。
張俊通過聊天知道王娟在讀高一下時,得了一場肺結核;幾乎喪命。老爸賣掉祖傳宅院,把王娟送到首都一家結核病專科醫院,才把王娟從死神手中救回。一場疾病搞得一家人傾家蕩產。王娟也不愿再續學,增加家里負擔。身體康復后,就在老爸一個朋友的餐廳干點輕松的服務工作。
張俊想了很多很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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