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金子就會發光,但是金子和黃泥土沙埋在一起,想法也發不出來。這個外門弟子叫做浮光,空有一身用毒本領,可惜無人賞識,只能和幾個同門弟子接受門派任務,每隔五天來城內收購一次藥材,給普通的弟子練練手,事實上沒有哪個門派會在乎黃金銀兩,在他們看來,培養出一個好的弟子就足夠了。
浮光一張大眾臉,有點削瘦,但這些外門弟子哪一個不是筑基一層煉體境或筑基二層蓄力境?臉瘦體健的,穿著白色的粗布衣,保暖是不錯的,可外門弟子也就只有這種衣服了,衣前刻制有五毒:蛇、蜈蚣、蝎子、蟾蜍和蜘蛛互相纏繞的圖案,背后背上一柄同樣刻有五毒紋的鐵劍,旁邊的三個同樣穿著外門弟子見浮光停下來,也都有些困惑,當他們看見浮光正盯著一個紫衣青年的背影時,也都聞到了一股藥味,還有那股藥味,這種味道是長和毒打交道的人才有的,他們一聞便知,尤其是這樣濃烈的味道真讓人懷疑他是從藥壇子里爬出來。當然,這股味道對于凡夫俗子而言,也就是一點藥味而已,但對于這些修士而言,那就不是一般了。修士的味覺、聽覺、觸覺、視覺都比凡人要好上很多倍,這類以毒為修行之路的修士就更不用說了。
“浮師兄,這人是不是從藥罐里出來的?身上的藥味都快滲到骨子里了,也不只沉浸在研毒上多長時間了,要是能進入我們五毒教,就算以后過不了筑基三層開識境,在外門弟子怕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旁邊的一個弟子木九清說道。
浮光點點頭,再次瞥了那背影一眼,道:“走吧,先把藥材準備好,內門弟子最近都在瘋狂煉藥,制成了一些普通丹藥,說是要和文淵閣拼命。”其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現在除去了這一身衣服和一把劍算是五毒教的自己還有什么是五毒教的,說到底,門派內外的斗爭根本就不是他管得著的。
笛雨走在街上,面對著人來人往有些無措,這一路打聽,算是知道中州有一個毒門大派五毒教,但是又沒有人知道它在哪里,這一來就坑苦他了。默默腰間的一個小包,還有幾兩銀子,和老者生活時總是粗茶淡飯的,銀兩是少不了,幾日走來,腳底下都磨出了不少水泡。
“十多年了,都還沒出過遠門,一走遠就起水泡,還是去找個酒樓休息一下,順便再打聽一下這個五毒教具體在哪里,省的我瞎找。”周圍一掃視,看見一個酒樓叫做五毒酒樓,但聽這名字就知道他和毒脫不了干系。笛雨是這樣想的。酒樓這種地方人口密集,有關門派的消息應該不會少,十年前他就知道中州等地有文淵閣,但那也是因為笛強曾經提到過,說實在的,那些玄妙如幻的東西他接觸的少之又少。門派,在世俗中凡夫俗子是找不到的,他們只能在州與州之間活動。離開了一定的范圍就會有妖魔出沒,性命難保。
“五毒,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以蜈蚣的毒性最強,蜈蚣生炒也能做成菜,配上狗血,豬耳,羊角,可以消毒凸顯其美味,今天就來一回。”(鄭重聲明:本書的一切知識毫無科學依據,大家切不可相信,吃死后果自負,以后有關吃喝等方面的描述都是為文章服務,沒有科學性,看過之后只當做笑料,切勿相信,切記切記)說著便走進了這個酒樓,酒樓并不是很大,兩層居式,靠街旁有一個大的空窗,光線十分好。每層都有幾桌,剛一進來,首先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還有一些藥味。桌上有炒蛇肉片,燉蛇全湯,蜘蛛煎蟹,蟾蜍混面……麻辣五味燙,片片肉香,光澤滑膩,溫潤,顏色鮮艷,種類繁多,吃的一群人有滋有味。
見笛雨走進來,小二先是掃視他一眼,而后連忙走過來,熱情道:“客官,你是要吃點什么還是要喝點什么?我們這里有上好的菜式,蛇呀,蜘蛛,蝎子什么的都有。”
“我就隨便要兩個菜,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一步一步走上樓去,在樓道上突然說道,“來一些蝎子粉,我的腳起水泡了,最好是出生不足兩天的幼蝎。”靠外的幾個人都打量他一眼,又繼續吃東西,小聲的聊天。小二一怔,沒說什么,只是回了一句,“好的,客官您稍等,桌上有一些招待的特色酒水,您慢慢品嘗”就跑向廚房催菜,。桌面上有一個木盤裝著一壺酒和四個杯子,均雕刻著五毒紋路,栩栩如生。
笛雨拿過一個杯子,沏上了一杯酒水,只見這酒水和樹脂一樣黏稠,淡淡的青色,聞起來有些清涼的苦味。“蛇膽釀制的酒,加入了一些甘草,看起來很不錯。”自言自語的念了一句,一口就將其喝下去。潤肺清腸,精神倍足。這話好像沒人注意,實際上二樓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這里坐的一些客人都是五毒教在中州的弟子,他們主要來這里集合,耳力自然不是一般。
笛雨摸著華蘭戒那顆淡藍色的大翡翠,心中嘆道:七大絕學,飛天遁地應該無所不能,可惜我什么時候才能看到里面的東西?五毒教又究竟在哪里?我何時才能成為一名修士,闖蕩世界,追求我所追求的東西?嘆息間,小二已經拿來一瓶藥粉,恭敬的地道笛雨的面前,道:“客官您的東西,待會兒和飯錢一起結算。”笛雨點點頭,接過瓶子,湊近瓶口用鼻子聞了聞,說:“還是新鮮的,不錯。小二我問你一個事情,聽說中州有一個五毒教,這個酒樓也叫五毒酒樓,你知不知道五毒教在哪里?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五毒教。”
校二等人現實已經這位客官竟敢用鼻子直接聞蝎子粉,再聽到笛雨說找五毒教,臉就有些沉了下來,“客官,既然你聽說過五毒教,那你一定也知道七書樓中的文淵閣吧,那文淵閣可比五毒教有名多了,你打聽五毒教還不如打聽文淵閣,打聽這五毒教有什么用?”
一般來說,修士才知道什么是門派,并不是世俗中的幾個凡夫俗子聚在一起舞刀弄劍的那種門派,而是那種可以飛天遁地,幻化無常的修士門派。既能指名道姓,若不是有人引薦就是其他門派的探子一類了。
“不瞞你說,我習毒十載,對毒的研究已經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普通之物已經滿足不了我對毒的研究欲望。加上我身子不硬朗,只有去五毒教,去文淵閣恐怕活不下來。”笛雨有些無奈,他這身子骨,根本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一個不小心還真得跟世界說永別了。
小兒的眉頭稍稍有些舒展,問,“你是怎么知道有這些門派的,一般人可是不知道呀!”
“因為我在文淵閣有個哥哥叫笛強,他是內門弟子,因此我有機會聽說這個門派,而五毒教是我在路上打聽來的。”想到笛強,笛雨對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了,只是希望這個名字還能再幫他一回,就像那個家一樣,想必已經忘了他了。“嗯!不說了,他是他,我是我,還是說說這五毒教在哪里吧。”
聽到笛強這個名字,二樓的所有人都動了一下,甚至有人都已經準備好動手了但不知道是為什么所有的人又全都停止了。再聽到笛雨那句冷言冷語,他們才開始有些同情他了。“青州笛強,你是笛雨吧。”小兒突然一句,讓笛雨都有些找不著南北了,見笛雨一臉的茫然,小二解釋道:“笛強這個人很毒辣,你作為他的弟弟應該很清楚,聽聞他十年前丟棄弟弟,八年前殘害族人,六年前害死家人,獲得了一本邪經,一躍成為座下弟子,和黑白雙寒處處打壓小門派,人神共憤!”小二真的生氣了,捏緊拳頭,青筋凸綻,連呼吸也有些急喘。笛雨倒沒有太多的感情波瀾,但掃視眾人時發現所有人都有些憤怒之色,搖搖頭說:“看來你們真的不是一般人,從剛進門起,我就能聽到你們的均勻的呼吸聲和平穩的心跳聲,這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尤其是我剛談到毒和門派是你們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微的變化。你們就告訴我,五毒教在哪里,如果不行,文淵閣或者其他門派也行。我現在很需要進入門派成為修士,我對法力的需求不是你們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個修毒者,沒有法力,從何談毒?”
眾人皆對視一眼,瞪大了眼睛,高!實在是高!還沒有步入修士的行列就能從呼吸和心跳聲判斷出是什么人,又不懼怕毒,眾人都只能用無語來形容。
脫下靴子,絲綢裹腳襪一拉,有幾個在別桌的修士立即死撐住,可再看到那雙腳,憋不住吐了一地的穢物!
“很臭嗎?”笛雨也是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也算是臭的話那自己怎么聞不到,他提著一只靴子,眼神中滿是狐疑。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是連一些沒吐的修士也開始嘔吐,笛雨使勁的聞他的腳,還是沒發現什么臭味。小而憋的很好,見笛雨還不明所以,剛想說,但欲言又止,總覺得不好說,最后還是輕問道:“客官,你這腳”
“啊,我這叫生出來就是這樣有什么問題嗎?你看!”說著立即拉起袖子,露出他的胳膊,這回連小二也憋不住了,轉頭就是大吐一頓。剛吐完一回,見笛雨還坐在那里,又有吐意,接著又是一陣大嘔……
那腳,纖細白嫩,細滑如水,白皙賽雪,勻美柔暢,無垢無/毛,如翡如翠,趾甲紅潤剔透,像鑲上了紅寶石片,優雅……手纖纖似玉,嬌小無肌,皮膚如羊脂乳膏,五指修長,比女人還水做的!但是看他那烏絲如墨,深藍幽眸,還有那張英俊的臉,越看越像陰陽宗的第二類人物雌雄共同體,陰陽先天平衡,再仔細看,連胡子喉結也不明顯,貌似沒有!吃飯時看見這樣的人,不得不讓人受不了!上完藥粉,那些水泡立即潰化成膿水,而且很快止住,那潰爛處也沒留什么痕跡,和平常差不了多少。用一塊布擦了擦,用絲綢裹腳襪包好后穿上靴子,看這到處都是穢物,搖搖頭,一點也不明白,只好讓小二把飯菜送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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