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號：大中小背景色設置：誰之錯罪文/秋水伊人1

更新時間：2013-01-20 16:23

第五章第五幕

　　時間1992年9月21日

　　地點邱長根家、村尾、祝新家、書記家、村公所、爐沿嶺

　　人物邱華、販子乙、販子甲、邱長根、邱華同學、祝新、祝文、書張公安、李公安、村長、群眾丁、群眾乙、瘦猴子、祝新媽、群眾丙、飯店老板、王司機

　　邱華（天蒙蒙亮就起了床，穿了一套沒肩章的迷彩軍服，坐在竹椅子上自語）不知那兩個家伙昨天晚上把那東西背出了村沒有？俺得去問問俺的同學。

　　販子乙（沒聽清邱華的話，起了床，微笑）你怎么比我都更早起？——昨天晚上的事我再向你說聲對不起！

　　邱華（微笑）不打不相識嘛，沒事！

　　販子甲哎，我也是睡不著。（走出房間來到廳堂，跪在神龕前拜）觀音菩薩呀，保佑我這次能抓到兇手，平安回家。財神爺呀財神爺，您可要顯顯靈啊，不要讓我們這回傾家蕩產呀……

　　邱華（笑）不要去求那些木頭，求是求不回來的，要靠自己努力，去行動。

　　邱長根（走出房間，責怪）多嘴，小心菩薩怪罪下來。

　　邱華如果菩薩連這等小事都有怪罪，那像這種搶劫的大事那就不僅僅是怪罪，而是嚴懲。可菩薩整天都是那么逍遙，真是好灑脫無爭！菩薩呀菩薩你們是靠俺們的供品香火過活的，怎么過意得去!

　　販子甲小伙子，不要這樣對菩薩不禮貌。菩薩真的生氣了，連我的事都不保佑那就糟糕了。

　　邱華老迷信。（笑著走出大門。）

　　【邱長根和販子乙也跟著出了門，趕車去縣城。】

　　邱華（來到村尾的他同學家。在他家大門口新豎的的電視天線桿邊碰上同學，輕聲）昨天晚上有人經過你的窗口去里灣村嗎？

　　邱華同學沒有。俺家有只大黃狗，只要有人夜里經過俺家肯定會叫的。不過，剛才俺看到祝新騎著自行車急匆匆地向里灣村騎去。你早來一步，就看得到。

　　邱華（擔心）那他帶了大包沒有？

　　邱華同學沒有。自行車上沒什么東西。

　　邱華你這幾天幫俺繼續監視他們，如果他們運東西上里灣村，請你馬上告訴俺。

　　邱華同學好的。俺家已經割了禾，沒什么事要做，就想在家里看電視。白天俺邊看電視邊盯著馬路，晚上黃狗會給俺“報信”的，這事包在俺身上。

　　邱華那太謝謝你了，俺走了。

　　【回到他大伯家，看見販子甲在院子里仰望著七八米高的電視天線桿。】

　　邱華（若有所思）俺想問你一個問題。

　　販子甲（轉過頭）什么問題？

　　邱華昨晚你吃了晚飯會這個房間后還有沒有什么人來過？

　　販子甲除了兩個后生和一個幫我問香菇的小孩，沒有人來過。那個年長些的后生一米六，偏瘦，尖嘴猴腮，另一后生更矮些，胖墩墩的，像只白蘿卜豬，兩人都是三角眼，眼神漂浮不定……

　　邱華（聽販子甲描述長相衣著）那肯定是祝新祝文這兩人了。

　　販子甲昨晚聽大家一說，我們就懷疑祝新、祝文了。你說他們會把香菇怎么處理？

　　邱華俺剛才問過俺的一個同學，他說昨晚祝新他們沒去鄰縣的里灣村。村頭他們不會去，因為前面幾個村子沒什么哥們，去縣城有三四十里遠，加上這條沙石馬路坑坑洼洼，路上大多是陡坡，是很難用自行車運的，俺們村沒有一輛燃油助力車、摩托車，用本村唯一的貨車運出去，王司機不會答應。白天他們不敢用自行車搭走，晚上又不能騎自行車。所以，香菇很可能還在這村里。

　　販子甲你分析得對。剛才桌球老板（群眾丁）告訴我昨晚祝新、祝文沒什么動靜。今天一大早祝新騎了自行車去了西灣村……等縣公安局的人來就可以人贓俱獲！

　　邱華（憂慮）公安會請書記協助，書記可能知道此事與祝新、祝文有關，不但會把俺看管起來，還會讓公安審問俺，拖了一兩天，讓兇手運走贓物并逃走，最后可能還得俺去坐牢房。

　　販子甲那我和同伴擔保你是沒有參與這個案件。他們總該沒話說吧。

　　邱華嗯，這行。好了，俺們吃飯吧。（與販子甲進廚房）

　　邱華同學（匆匆走進廚房，盂邱華碰上）哎喲！（摸摸額，又摸摸鼻子）俺的媽呀，鼻子都碰歪了。

　　邱華（摸著額）勁頭好大呀。

　　邱華同學（開玩笑地）俺和女朋友談戀愛，勁頭都沒這么大。

　　邱華（笑）那你就要對你女朋友加強攻勢，直至攻破為止！好了，有什么事要報告？

　　同學（迷惑不解）祝新現在騎著自行車興沖沖地回來了，不知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邱華（想了想）嗯，肯定是請到車子。然后找機會把香菇藏在里頭運走，你得注意，一有動靜就來告訴俺。

　　邱華同學好，俺走了。祝你好運！（走出屋）

　　祝新（扶自行車進自家院子，停好自行車，若無其事把祝文叫進房間里，輕聲）今天半夜俺們西灣村的小劉會開貨車來裝俺們家的木料，把香菇藏在里面，運到他的縣城賣掉。你要守好這香菇，俺去和書記商量一下。

　　祝文（點頭，輕聲）哥哥，你放心!

　　【祝新來到書記家，碰到書記。】

　　祝新書記，俺想跟您談點事。

　　書記進屋說吧。（進屋）什么事？

　　祝新今晚俺有一車木料要運到里灣，請高抬貴手。（掏出一百元放在書記手里）

　　書記（在抽屜里找到鑰匙，遞給他，把錢放在桌上）這次不是那么簡單吧？你哥倆越來越猖獗了，你們要大禍臨頭了，你不說我也猜到了，說出來吧。

　　祝新（猶豫片刻）哎，書記真是英明偉大，明察秋毫啊。（往窗外望望，壓低聲音）俺是偷了香菇，藏在俺家里，聽說今天有公安來，兩個香菇販子和村里人懷疑俺兄弟倆和邱華，所以俺要把香菇盡快運出去。（又掏出一百元放在書記手上）公安局的來了，請您把嫌疑引到邱華身上，拖住他們一天就可以了。

　　書記（把錢放進口袋）好吧，這次就算俺幫你的最后一次了。你們在村里已是臭名昭著——常偷東西，這些俺都給你們遮掩了。可這次你是頂風搶劫傷人，數量大，情節嚴重，又是縣公安局的來。俺這樣一個村委書記跟他們不熟，很難求情，最多拖住他們一兩天，把嫌疑罩在邱華身上。你呀你，老是給俺添麻煩，你以后想偷想搶就去別村偷搶。你現在這件事弄不好俺都會丟烏紗帽的。你聽到沒有？

　　祝新聽到了，俺從今以后再也不偷不搶。

　　書記（嘆了口氣）好吧好吧，你倆這幾天最好躲起來。

　　祝新（拱了拱手）我倆會的。多謝叔叔，俺走了。（走出他家院子）呸，一邊要錢，一邊說贏的。

　　【一輛吉普車駛進爐子村，在村公所門前停住了。下來張公安、李公安、販子乙、邱長根。邱華、王水容、群眾甲、乙、丙、丁、飯店老板、王司機、販子甲圍上去，瘦猴子也跟來了。】

　　張公安（著警服，問群眾丁）你們的書記在哪里住？……

　　書記不用找，俺來了。（疾步上前，握住年長的張公安的手）歡迎歡迎！到里頭坐坐，歇歇腳吧。（遞香煙給張公安、李公安，見李公安擺手示意不抽，又給張公安點燃香煙）

　　【村長打開了門，提著一個熱水瓶要請兩位公安上二樓會議室。】

　　李公安（二十來歲，穿警服，胳膊夾了一個公文包）張隊長，我們要先去事發現場偵查一下嗎？

　　張公安（抽了一口煙，點頭）對，我們先去事發現場偵查。（對書記）請書記派人去叫祝新祝文、邱華來。（對販子乙）你帶我們去事發現場，再把你的同伙帶到事發現場。

　　書記好，村長，你和幾個人去叫這三個人來。

　　邱華、販子甲（不約而同）不要找，我來了。

　　【這群人來到邱長根小平房旁，邱長根夫婦搬來凳子、椅子請大家坐。兩位公安正在偵查事發現場。】

　　村長（跑來）祝新、祝文這兩個人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不在家里，找不到。

　　張公安算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從原告那里得知。我這里還要核實一下。邱華，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你昨天吃過晚飯后做了什么事？

　　邱華（鎮定自如）吃過晚飯俺先看了一下電視，這位販香菇的大叔可以作證。看了電視，俺又去打桌球，一直到香菇被搶的事傳出俺才回家，這個這位桌球室的老板可以作證。

　　【李公安一會兒低著頭記錄，一會兒抬頭看著邱華。】

　　張公安（問販子乙）是真的嗎？

　　販子乙是真的。當時邱長根夫婦和孫兒也在場。

　　張公安（問群眾丁）你是不是開桌球店的？

　　群眾丁是，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張公安你是不是一直在場，并看到邱華一直在打桌球，沒離開？

　　群眾丁是，周圍還有邱華的同學和幾個好友，他們都看到邱華一直在場。

　　張公安好。這么看來邱華沒有作案時間。邱華，你大伯說你曾經盂祝新、祝文有過過節。是什么過節？說一說。

　　【這時，祝新、祝文躲在瘦猴子家的柴房里。】

　　祝新呆在這兒不是辦法。

　　祝文（焦急）那怎么辦？

　　祝新俺們去隔壁偷兩把柴刀，以防不測。然后走小道繞過村子，走山路到爐沿嶺，觀察村子的動靜。

　　祝文那些香菇怎么辦？

　　祝新你用六只蛇皮袋子把那些香菇裝好了嗎？俺們的臥室鎖了嗎？（見祝文點點頭）他們那些袋子燒了嗎？

　　祝文這個沒有？

　　祝新你呀你呀，那你藏在哪里？

　　祝文藏在俺們床單下。

　　祝新唉，算了算了，晚上再燒。

　　祝文不知祝書記這時會不會替俺們辯護？

　　祝新人家畢竟是人家，見對自己不利的就不會管你了。俺們這個書記還算好。走，偷兩把鐮刀去。

　　【兩人共偷了兩把鐮刀繞小道鬼鬼祟祟地上了爐沿嶺。

　　【邱華正在向公安講述端午節那天的案情。】

　　群眾乙（等邱華說完）邱華說的句句屬實，俺們可以作證！

　　張公安（聽完邱華的講述）看來，邱華這位退伍軍人不愧為一位見義勇為、嫉惡如仇的好青年呀！（敬佩的眼光）綜合看來，由于一、沒作案時間，二、兩個原告不認為邱華是嫌疑犯，三、邱華是位見義勇為、嫉惡如仇的人，不可能會想謀財害命。所以我宣布邱華不是嫌疑犯，更不是搶劫犯，從某種意義上說邱華還是受害者。

　　邱華（激動得拍手）感謝大家對俺的信任！

　　【在場的大多在拍手叫好。】

　　張公安（微笑著）好，好，停下來。（指著販子甲、乙）請你倆站起來。你倆憑什么懷疑是祝新、祝文干的？

　　販子甲我們就是懷疑祝新、祝文這兩人。因為兩個蒙面人有一人的聲音肯定是祝新。我為什么這么肯定呢？因為祝新昨天晚上和他的弟弟祝文到我倆住的這個房間賣香菇，我對這兩人印象很深，特別是祝新的聲音。再加上這個蒙面人的身材、體形、衣著、眼神就只有祝新符合。當時祝新又說另一個蒙面人是邱華，我信以為真，后來我明白邱華和祝新、祝文是死對頭，他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偷搶，所以我倆懷疑是他哥倆干的。

　　邱華（拍手稱好）這是他倆用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書記（皺了皺眉）但是祝新、祝文沒有作案時間，怎么能肯定是他倆干的呢？

　　瘦猴子（不滿）就是嘛。僅憑幾句話就能肯定誰是兇手，誰不是兇手？

　　書記誰能證明他倆有作案時間？（環視四周）沒人證明，那么祝新、祝文兄弟倆就不是嫌疑犯。那嫌疑犯又是誰呢？

　　邱華有人可以證明，就是他們的父母。祝新、祝文這兩小子對父母的多次勸告不但不聽，而且經常辱罵虐待他們。俺想他倆可能會作證。張公安、李公安，去他們家看看吧。

　　【人們走到祝新家，只找到祝新媽。】

　　張公安大娘，我問您一件事，您要說真的。您兒子昨晚吃完飯后，幾點鐘出去，幾點鐘回來？

　　書記（急忙）他們是縣公安局的，懷疑你兒子搶劫，來問你。要注意說話呀！

　　祝新媽（吞吞吐吐）俺……俺……俺昨晚睡著了，不知道。

　　邱華你是知道的，為什么不說呢？你如果是為了兩個兒子前途著想，就應該說出來，，讓他們坐牢吃點苦頭，悔過自新。你如果包庇、放任下去，不但會害了更多的人，而且最后弄不好會送了小命！快說吧。（看見祝新媽緊閉著嘴，只是用手不時抹著眼淚）唉，沒希望了。走吧。

　　群眾丙（攔住即將離開的人群）大家等一下，俺爸知道，俺也知道。俺和他家是鄰居，俺家的飯館昨天晚上一直到半夜才關門。俺和俺爸在門口瞅見祝新、祝文十點整出去，大約十一點俺們從廚房窗口瞟見他們鬼鬼祟祟地背了好幾大袋東西從后院進他們家。（拽了拽他爸的衣角）爸，你說是不是？

　　飯店老板（猶豫了一下，飄了書記一眼）這個……（果斷）是！

　　張公安好。現在我宣布祝新、祝文是嫌疑犯。小李，我們進屋搜查。

　　書記（攔住）你們怎么敢私闖民宅？搜查證呢？

　　李公安（嚴肅地指著書記）你這是妨礙公安工作。我現在就可以逮捕你！你說的搜查證，你去我們局長那里拿吧，走開！

　　書記俺這也是考慮到法律程序，并不想妨害你們工作。好，要搜就搜吧。張公安、李公安俺走了……走了……（灰溜溜地向家里走去。

　　【瘦猴子也離開了。眾人搜到祝新、祝文住的房間。房間上了鎖。】

　　邱華大嫂，您有鑰匙嗎？

　　祝新媽沒有。你們要進去就把門撬了吧。

　　【販子甲、乙借來老虎鉗、彎角小錘合力把鎖撬掉，打開門，四處尋找，最后從床底下拉出六袋香菇。】

　　販子甲（把袋子都解開，喜出望外）香菇，是我們的香菇！

　　張公安別急，你們說你們的香菇有多少斤？

　　販子乙爆花菇一百斤，一般的香菇八十二斤。

　　李公安拿秤來稱一下。

　　【群眾乙拿來秤，兩公安一稱，果然一斤不差。】

　　販子甲（從床單下搜出四只大袋，激動不已）我們的袋子！

　　販子乙（鉆到床底下又發現一根染了幾塊血跡的短木棒）還有這根打人的木棒！

　　張公安（笑了，把那根木棒放進一塑料袋里）我要把它作為傷人證據保存。（遞給販子甲看）你看看，祝文是不是用這件兇器打你？

　　販子甲（仔細端詳）是，就是這根木棒！祝新的那把匕首沒找到。

　　張公安（大聲宣布）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兇手就是祝新、祝文了。

　　販子甲（情不自禁）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我們走過多少個地方，還沒有遇到這樣樂于助人、善良正直的群眾，這樣一身正氣、秉公執法的人民公安啊！真是謝謝大家，謝謝你們兩位公安！

　　張公安不用謝，這是我倆的職責。——現在關鍵是要抓住這兩個搶劫犯。他們跑到哪兒去了呢？

　　邱華（看了看四周的人）這里的人都是可靠的人，大家都不準說說香菇找到了，只能讓祝新他們知道兩個公安把邱華押走了。（輕聲對張公安）下午……

　　張公安（走到祝大嫂前）你這次要騙你的兩個兒子，說我們已經押走了邱華，還要說你怕香菇被人發覺，和老伴把鎖撬了，藏到你的房間去了。你肯不說？

　　祝新媽（抹著眼淚點頭）好吧。讓這兩個不孝子坐牢，俺就當沒聲這兩個畜生。俺只求你們不要給他們定太重的罪，從輕處罰吧。

　　張公安我們公安局會考慮的。只要你幫我們抓住祝新、祝文，就當是他倆立功贖罪吧。

　　【眾人把香菇放在祝新娘床下，把門鎖上。離開祝新家。張公安、李公安、手被手銬住的邱華三人上了警車，車子向縣城駛去。】

　　邱華（探出頭對邱長根等人，輕聲）監視書記、瘦猴子阻止他們報信。俺走了。

　　祝新（站在爐沿嶺山路邊一塊巖石上，指了指駛出村子的警車）可能祝書記為俺們辯護成功了，邱華被公安押走了。怎么還不見瘦猴子來報信？哎，這個人靠不住。走，俺們去里灣村小劉那里吃飯。晚上你去打聽一下，如果是真的，今晚動手。

　　祝文（眉飛色舞）這下俺們發大財了！

　　祝新（陰著臉）錢到手才算數。走吧，去里灣村小劉司機家。

　　【下午，王司機往縣城方向開車，不久又回村，把車開到邱長根家門口。等人下了車，把車開回家。從車頭下來三人。兩人都穿了件西裝，戴上墨鏡。另一人低頭戴草帽，背了個旅行包，嘴角有兩撇“胡須”，進了邱長根家廳堂。】

　　邱長根（迎出來）三位找誰？

　　邱華（往椅子上一坐，放粗聲音）有事找你。

　　邱長根你這人怎么這樣隨便？你到底是誰？

　　張公安、李公安（哈哈大笑）怎么，你的邱華都不認識？

　　邱華（把草帽一拿，把“胡須”一抹）還不認得俺嗎？

　　邱長根（哈哈大笑）搗蛋鬼！怎么開起這樣的玩笑？

　　邱華（一本正經）俺們三人就呆在這里，你多請幾個人監視。

　　邱長根瘦猴子向溜去找祝新，被你的同學拉住，請他打桌球。書記那邊李嫂（群眾乙）在監控，沒動靜。“消息”傳出去了，他倆今晚很可能回來。（出去監視。）

　　邱華太好了，今晚來個一網打盡！

　　【晚上十點鐘，祝新、祝文大搖大擺地走向家里。后面跟著一個外向司機——里灣村的小劉。】

　　祝新（摸了摸自己房間被撬壞的鎖，勃然大怒）老不死的，俺的鎖是不是別人撬了？你聾了還是死了？

　　祝新媽是俺和你爸怕人發覺就把鎖撬了，藏在俺房間里。

　　祝文（發火）誰叫你們撬？你這樣搬來搬去的，到底想給誰看？蠢豬！多管閑事！俺們快搬呀！

　　【三人急沖沖地把幾根木料扛上車，就回去背香菇。在祝新家附近嚴密監視的香菇販子甲乙中的販子甲見狀偷偷跑向兩位公安報信，販子乙緊緊跟蹤祝新他們。販子甲帶兩位公安和邱華立即從另一條路跑向村尾停車的地方躲起來。邱長根、王司機幾個人跟著公安、邱華后面。祝新三人背著裝滿香菇的蛇皮袋子鬼鬼祟祟地走到貨車邊，準備上車。】

　　張公安（掏出防衛電棍，按了下開關，防衛電棍噴出一節節的電火花，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大吼）警察，不許動！

　　祝新（驚恐萬分）快跑！（扔掉香菇袋，拔出鐮刀，向張公安砍去）你們快跑！

　　【張公安手持電棍一揮，擊中祝新，祝新慘叫一聲立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祝文、小劉扔掉香菇袋想逃，被兩個香菇販子、邱華等攔住。

　　李公安（大吼）不許動！扔掉兇器，舉起手來！

　　【祝文見狀，扔掉鐮刀，舉手。外地司機小劉掏出匕首惡狠狠地刺向李公安，李公安即使用電棍擊倒這個歹徒。在眾人的幫助下，祝新、祝文、外鄉司機的手分別被手銬反銬在背上。】

　　祝文（竭斯底里）不是俺們！放開俺們！……怎不見人幫俺們？（見人越來越多，沖著群眾甲、丁、飯館老板大吼）你們都是姓祝的，為什么不幫姓祝的？走狗，叛徒！祝書記你這個見錢眼開的書記現在怎么成了縮頭烏龜了？收了俺們那么多錢，為什么不出來救俺們？

　　李公安（大聲叱喝）老實點！

　　邱華（嘲笑）哈哈，不打自招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是爐子村的禍害之一！沒有人會幫你的！你們是罪有應得！

　　張公安（用手電筒照了照癱成一團、有氣無力的小劉，喜出望外）哈哈，你這個通緝犯，沒想到在這里抓到你！這下你逃不了了！

　　邱華王司機呢？

　　王司機俺在這。

　　張公安請你用你的車把我們送到村外的吉普車停的地方，到了哪兒，小李開吉普車，我和邱華押解這三個歹徒去縣公安局，其他人坐你的車子一起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