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內戰一

　　都市怪俠

　　之二內戰一

　　林強的家就在學校不遠的勝利路文化局職工宿舍，步行十幾分鐘就到。而且是比較悠閑的十幾分鐘，若著急趕路；十分鐘基本搞定。林強回到家時，正好大哥也來了。

　　“小強，考完了吧。看你那樣，就知道不理想。我倒不說你了，嘿嘿！想當年我自己也不會讀書。只好接過老爸的旗幟去當兵，哎弟弟，你不會也想走哥哥我的老路吧？”

　　說完拍拍弟弟肩膀，捏捏弟弟胳膊上發達的肌肉又道“跟我當年一樣，是塊當兵的料。要不我幫你跟爸求求情，找找他戰友，你也去當兵得了？”大哥林軍帶著戲弄的口氣道

　　“大哥，別煩我好不？人家心里亂著呢。等會老爸回來，你可得幫我打打掩護。我睡一會去，精神一放松感到真累！”說完，不管哥哥什么態度就直奔臥室，和衣倒在床上；撂下一切煩惱就神游太虛。

　　這小子，百分百沒有考好，怎么過的了老爸這一關？3年前，自己沒考上大學；老爸就軍閥作風大發，自己幾乎掉了一層皮。在奶奶的保護下，才躲過一劫。然后爸媽等一家人的工作重點就放在如何培養好弟弟林強來繼續完成家里出一個大學生的政治任務上。初中到高中六年時間，老爸老媽為林強付出不小代價。哎，說來說去還是老爸面子觀念太強，太好勝！按照他的觀點“想當年在朝鮮戰場上，老子一個師，為拖住敵人后腿，掩護主力撤退到鴨綠江畔。與敵人周旋七天七夜；彈盡糧絕的我們五千人的部隊只剩六百人；硬是保證了主力撤退。那是血與肉的付出，是生命代價的付出！看看你們！好吃好喝好穿，讀個書就這么不上進。人家的小孩難道就比你們強？看看那些戰友家，王師長，張政委，劉團長等等，他們家都出了大學生。呵呵，就我們家還是零光蛋一個。真丟人！丟人丟到老家去了”

　　弟弟啊你叫我幫忙打圓場？那是要我難看啊；見到老爸那眼睛一瞪的架勢，我自己就兩腿打顫。不幫你嗎，你會更難過；自己逃避吧，可是，自奶奶去世后，家里能在老爸面前大氣說話的就沒有人了。老媽是個好老媽，但是關鍵時刻還得看老爸臉色；就別指望了。哎！我這個當哥哥的豁出去了；幫你一次吧！常言說的嘛‘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今天是父子之間的一場較量，誰勝誰敗呢？想到這里也不多想了，順勢而為吧。打開電視尋找自己最喜歡的‘加里森敢死隊’觀賞起來。

　　‘吱呀’一聲，進戶門被推開，林軍扭頭一看是老媽下班了。懶懶地在沙發上仰面一趟叫道“媽，您今天下班這么早？還帶這么多菜。晚上可以好好米西米西了”

　　“你再說一遍什么西、西的？上次沒被你老爸罵得好是吧。好好的中國話不說，鸚鵡學舌那鳥語啊！”

　　“媽，那是老爸軍閥，學點外語有啥不好？”

　　“那你跟老媽我說說幾句完整的英語試試，還外語呢。讀書那會沒聽說你這么用功啊！你是在電影院上班電影看多了吧”

　　“哎，老媽你怎么老是揪住歷史問題不放啊？媽，林強這次可能沒有考好。一回來就睡了。呆會老爸回來，我兩可得為弟弟說幾句啊。要不------，媽你是知道的。萬一，老爸發起火來，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哦，把他叫起來。沒考好還好意思躲著睡覺，一頭撞墻算了。你們哥兩沒有一個讓老娘省心的”說完換好鞋子，提著菜進廚房去了。

　　“媽、媽！我的媽啊，您就別火上澆油了。您要是再一生氣，那老爸還不更是火氣沖天啊”林軍丟下遙控板，急忙跟著老媽到廚房。

　　“媽，自從奶奶走后，大事小事都是您老人家為我們哥兩抗著。我哥兩那是真的從心里面感謝媽媽啊，這次事關重大，您不能不管吧。家里除了您，誰還敢跟老爸頂嘴。我是見到老爸一翻臉就怕得要死。真的”

　　“哎，這樣吧你趕緊打個電話給你王叔叔，就說你答應他上次為你提親的事情，請他晚上過來喝酒，今天剛好周末。有他在，你爸得給點面子”老媽另有算計的道

　　“媽------，這是讓我犧牲個人幸福啊，何況躲得初一躲不過初十五，那王叔叔不是每天都在咱家喝酒吧？”

　　“你小子笨啊，答應提親，還得見了對象后合不合適再定。趕緊啊，趁著今天把事情抖落干凈，你爸的脾氣你不知道。過了今天火氣就小了。快啊！我來做菜”

　　林軍想想也對，有個人而且是老爸一個大戰壕的戰友；幾十年的關系，那不給點面子是說不過去的。就按照老媽的意思撥通王副市長家的電話。對方電話響了七八聲才有人拿起聽筒。“喂，你好你找誰？哦是林軍啊，你找你王叔叔。你過幾分鐘再打來，他在樓下打康樂球。我去叫他阿”

　　不到十分鐘，客廳電話響起。林軍急忙抓起電話，只聽話筒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是林軍吧？你小子有半個月沒給我電話了；是躲著我吧？”林軍現在是為弟弟有求于人，急忙陪著小心道“王叔叔，哪里啊。我不是在認真考慮嗎？小子我通過半個月的考慮，決定聽王叔叔您的。所以啊，我媽讓我請您過來喝酒；順便再談談以后的事情啊”

　　“小子，這還差不多！喝酒就算了。我看就明天，我叫人開車去接你。老子陪你一起去相親”

　　“王叔，有你最愛吃的紅燒帶魚和十幾年的杏花村啊，你不來別后悔啊”林軍急忙病急亂投醫，拿出王叔叔的最愛來打動他。

　　“哦，你小子這么上心，那好吧我洗個澡，換件衣服就過去。小子有進步啊，你老爸回來沒？”

　　“哦，他還不是正點上下班，都退居二線了還這么拼命。我媽寬松一些；已經提前下班，菜都下鍋了。就等您了”打完電話，就跑到廚房，“媽，帶魚還有嗎。王叔叔的最愛‘紅燒帶魚’啊！”

　　“你看看冰箱里面還有帶魚嗎，要沒有了，現買還來得及”母親回答道。林軍打開冰箱就一層層放菜的架子仔細尋找。終于在最上面一層的冷凍盒子里面找到兩條凍得硬邦邦的帶魚。立馬拿到廚房，找了一個菜盆放滿水浸泡起來。然后再來到客廳打開老爸的彈藥庫，仔細查看。看了一遍傻眼了，哪里還有杏花村，就別說十幾年前的老包裝杏花村了。這個牛吹大了！怎么辦、怎么辦？林軍急得團團轉！咦好像有瓶70版的茅臺。再次打開酒柜木門，一把揪出那瓶茅臺，拿在手里如獲至寶地看啊，越看越爽。算算時間，1970年到今年就有12年，再加上茅臺窖藏15年，呵呵比我只小一歲啊！

　　“林軍，你在得意啥啊？”一句聲音不大的說話聲傳入正抱著茅臺高興的林軍耳朵里面。聲音是不大，但帶有曾經指揮千軍萬馬縱橫疆場的那種兇霸之氣，聽在林軍耳朵里不啻打個炸雷一般。呵呵，自小到大無數次被這種聲音教訓，林軍知道是老爸進門了。直起身，一時間抱著那瓶茅臺怯意的望著老爸。

　　“哎哎，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害怕老子啊。瞧你那出息！咦，小子拿出那瓶茅臺干嘛？”說完林軍老爸一步跨到林軍面前劈手奪過茅臺在空中晃了晃道“小子，別的酒都能動；這瓶酒你可別動”

　　“爸，今晚王叔叔要來喝酒，我找找看有沒有他喜歡喝的杏花村。就發現它了。不就一瓶茅臺嗎。等我發工資陪你一瓶”

　　“你知道個屁，這瓶酒是一個戰友欠我的。他死后在遺囑里面讓他兒子一定要送我一瓶茅臺。就是它。我舍得喝嗎？是金錢買得到的嗎？”

　　“爸，難道這瓶酒還有其他故事嗎？沒聽你講過啊！”林軍知道老爸個性，只要談到戰爭啊、特別是戰友啊；那是特別興奮。一天一夜不用睡覺，可以不重復一個個故事的給你講；講到你投降為止。這就是軍人的榮譽和驕傲啊！而且沉浸在往事中的老爸似乎特別溫暖，不再像平時一樣嚴肅。

　　“哎，這個故事啊，說起來太難過傷心；不愿回想。既然你小子問，那就講給你------；不對林強那小子還沒有回來？都幾點了，老子都下班了”每次講故事都是最少兩個兒子做聽眾。忽然想到二兒子林強，就詢問林軍。部隊幾十年形成的時間觀念，幾乎就更改不了。

　　“二弟考試太辛苦，回來就睡了。我叫他吧，這么好的故事怎能不聽呢！”林軍不傻，回答老爸時還特意加上好聽的故事作為引子。生怕老爸再動腦筋多想其他的東西。林軍急忙到林強的臥室，搖醒睡的正香的林強；然后小聲給林強交代了如何應對的辦法。就先走出臥室。見老爸換好鞋子，就趕緊拿起老爸的專用茶杯，泡了一杯新茶遞到老爸面前“爸，趁現在王叔叔還沒來，我去買瓶他愛喝的杏花村”

　　“杏花村------，等等，我記得有兩瓶在臥室的掛衣柜里，上次拿回來忘記放在酒柜里了。你去拿來就是”

　　林軍從爸媽的臥室掛衣柜里面找出一個紙包裝袋，拿出來一看，還真是兩瓶杏花村。“爸，是這兩瓶吧。咦!還是72年出廠的”

　　“你老爸我會買今年才出廠的？開門去，看看是不是你王叔叔”老爸話音未落，就聽門外王叔叔道“小軍，開門啊，是讓我來喝酒啊還是讓我吃閉門羹啊”

　　“王叔叔，您請進！我爸也剛回來”林軍打開門，讓進六十出頭，滿頭銀發、紅光滿面的國字臉，一米八幾個子，相當壯實的王叔叔（王副市長）。手里還提著一個紙袋，似乎是茅臺的外包裝袋。

　　“呵呵，老王啊！請你來喝酒干嘛自帶酒水啊。怕我這里沒有酒是吧？”林軍老爸故作不滿

　　“哎首長，這還是托軍兒的福啊。上次那個張鐵不是托我帶林軍去相親嗎？呵呵，你想想張鐵那小子葫蘆里賣的啥藥？”

　　“占武啊，張鐵那小子，腦袋瓜子比我們好使，眼睛一轉就是個主意；打個屁的功夫就是一個點子。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嘿嘿，還是首長您了解他。他啊，是想把自己的二閨女張莉莉介紹給你們家林軍。自個不好意思，就委托我；還送我兩瓶茅臺作為謝媒禮。可好，林軍這小子半個多月了就是不答應見人家閨女；我都準備退回兩瓶茅臺了。軍兒剛才給我電話說想通了，這才敢拿來喝。呵呵！”說話同時還狠狠瞪了林軍一眼，言下之意“算你小子開竅了，否則老子真得好好收拾你個兔崽子”

　　“哦，林軍還有這事？沒聽你匯報敵情啊？你小子皮又緊了是吧！”林軍老爸兇巴巴道

　　“老爸，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別人不喜歡我。低不成高不就的，見了幾個都是沒有那個緣分”

　　“那人家張團長的閨女，呃，特別是二姑娘張莉莉，那是要人才有人才要長相有長相，學問是大專；比你小子強了百倍！呵呵，你還瞧不上人家。你張叔叔那是高抬你了，還把莉莉硬塞給你！真是一朵鮮花插------”還沒有感嘆完，廚房里面傳出老伴的喇叭響：

　　“死老頭子，你說咱林軍哪里差了，還鮮花插在------，現在，阿嚏------，現在有幾個單位像林軍他們單位，工資高福利好，沒結婚就分房子。我們林軍就不漂亮不英俊？我看比你當年順眼多了。阿嚏------”

　　“嫂子，你慢點啊！別激動。我這不是來好好開導軍兒嗎”王占武生怕她再來幾個噴嚏，那菜的味道就會變得更加美好了。

　　“老爸，您別急，我不是決定好了嗎”決定好才怪，不是為弟弟打掩護，哪來這么一出啊。心里極為不爽，也只能悶在肚里。

　　張莉莉是林軍同學，由于兩家關系特殊，就時常有來往。林軍成績不理想，高考不成就在老爸戰友幫忙下當兵去了。張莉莉讀書不要命，成績飛好就考取了大學。兩人雖然也通信幾年，都沒提談情說愛的事。可能是太熟悉的緣故，林軍對她沒有沖動的感覺；就是沒有愛情的火花吧。半個月前聽王叔叔說幫他介紹一個大美女，他倒是高興了半天。但，當得知是與張莉莉處朋友時，就急了。硬是半個月不理睬王叔叔的幾次電話邀約。今天不是要為高考失意的弟弟打掩護，請王叔叔來勸架，哪能違心答應。想的是對付好今天，明天會更好的；哪知道老爸來個霸王硬上弓，好家伙，現在是進退兩難。

　　林強還沒出門，聽見外面的戰斗矛頭指向大哥林軍；得意一笑“呵呵，你們使勁啊。你們干的越激烈，我就好乘機休閑啊”現在出去剛合適，呵呵。林強揉揉迷糊的雙眼，從臥室出來掃瞄一眼客廳見老爸的臉色還帶著憤憤；王占武叔叔正掏出香煙遞給老爸。哥哥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如同被審訊的犯人。老爸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接過香煙點火就吸。林強不敢耽誤，就到衛生間痛痛快快洗了一把熱水臉。聞到廚房里面美味佳肴散發出的的誘人香氣，急忙走進廚房叫道“媽，有啥吃的我先來點,肚子被考試抽光了油水”

　　“小強，你老實跟媽說這回考試有把握沒？別糊弄你媽啊，否則老娘幫不了你”

　　“媽，我數理化都考得不錯；英語、政治、過得去，今下午最后一門語文，哎不理想。那段古文翻譯是沒有見過的，十分生疏。三十分啊，我靠。那個四只眼牛比哄哄，考試前給我們十幾個古文翻譯的模擬題。所有猜題一個沒有碰上，害得我們慘啊！”

　　“文明點，哪有罵老師的。待會和你老爸別這么實打實匯報啊，婉轉點。自己平常不多看點古文，怪你們老師啊，你小子真是欠揍”老媽既心痛擔心又生氣，但還是要給予幫助。生怕老林發火，再狠狠揍林強一頓。

　　林強一邊聽著老媽嘮叨，一邊抓起一塊塊紅燒肉丟進嘴里大快朵頤。

　　“趕緊收拾桌子，擺好碗筷把菜都端出去，準備開飯”老媽見林強仿佛從餓牢放出來的，急忙吩咐

　　“大哥，來幫忙端菜！”收拾好桌子，見大哥還在受訓，急忙拉他一把。

　　“來來，王叔叔你坐。呵呵，這把椅子舒服些，專門給您準備的，呵呵”

　　王占武拿出一瓶茅臺，打開輕輕一嗅“啊，好酒。年把時間沒喝你了。來來大家一起來，小軍、小強你哥兩也嘗嘗什么是好酒。嫂子你也來喝兩杯啊”酒瓶蓋子一打開，頓時一股濃濃香甜的茅臺特有的香味彌漫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嗯，占武，自從轉業后這茅臺酒確實喝得少了；這地方上比不的部隊。搞點好煙好酒還得托人情。這兩瓶茅臺還不知道是張鐵存了好久的呢”

　　“是啊，我這個副市長一個月就是五條煙、五瓶酒的計劃，哪里夠啊！酒倒好點，一個人喝不了多少。不過聽說煙酒等副食品馬上要放開了”

　　王占武喝一口酒又道“放開只是搞活經濟的一步示范，對老百姓是有好處的。不過，好煙好酒還是難買。小強，你這次高考如何，看你平常蠻用功的？”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王叔叔，你喝酒喝的好好的提這事干嘛？林強心里老大不爽，急忙回答“王叔叔，這次考得還可以，如果語文的分上去了，考個一類專科沒問題”

　　“語文上不去？你不是蠻喜歡文學的，基本功也不錯。還怕上不去？”

　　“呵呵，王叔，您不知道，我們全班都被語文老師害苦了。臨考前聞老師自信滿滿拿來一大堆模擬題，說是猜題命中率達到60%以上。叫我們連夜突擊！哪成想最重要的古文翻譯和作文命題范圍那是相差太遠。這次語文考試整個班級都得跨掉！”

　　“你小子，平常都干些什么？我看你就會拉幫結派，還搞出個‘軍幫’心思哪放在學習上面！哎！別不服氣，這么看老子。吃完飯找你算賬”老爸一口干掉杯中酒，放出秋后算賬的話來。

　　“德方，吃飯時能不能不生氣，有事待會再說不行。是吧老王”老媽急忙跳出想把氣氛轉移。

　　“呵呵，怪我，來來，喝酒、喝酒。不就是語文差一點嗎，就是全部沒考好也不要緊。趁著叔叔沒退休，給你安排個好的工作那是玩意事。首長您就別操心了”說完舉杯跟林德芳碰碰酒杯，一口干掉。

　　“哎，占武啊，我們這一代辛辛苦苦打下江山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后人能生活得更幸福。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好的不學盡學什么打打殺殺，嘴巴里成天到晚哼哼唧唧‘郎啊妹的’，看看穿的那衣服還有那大褲腳的什么‘喇叭褲’；純粹一幫無所事事的小混蛋。想想我們出生如死的過去，就感到憋氣”

　　“首長啊，你看開點，我這個主管治安的副市長看得比你還多。現在國家剛剛試行開放，有些東西是來得太突然。比如外國電影、電視劇那和我們的傳統習慣是格格不入的。年輕人感到稀奇就學習模仿，造成了一定的治安隱患。難啊！”

　　見兩個戰友聊得投機，林強迅速吃飽飯，站起身道“爸媽、王叔您們慢點吃”，就趕緊拿起自己的碗筷送到廚房。打開水龍頭順便洗個臉，甩甩手把頭發摸了摸。心道現在趕緊出去玩一圈躲一躲，還真等老爸吃完飯來收拾我啊。林強回到客廳對正在看他的林軍打個眼色后就拉開進戶門閃身而出。林軍會意，沒有理他。并順手給老爸倒了一杯酒，把老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