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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桓二十八星宿是怎么回事,日本人都打來了,哪個國學大師還有空在這上面刻這些圖案啊。”我疑惑地問道。
“一誠,這并不簡單。”天云說道,“你可知道‘相’?”
“相?皮相還是法相的相?”
“沒錯,相由心生、情由相生。”天云說了這幾句稀里糊涂不知所以然的話,這也怪了,這些又不是什么美女畫像、更不是什么春宮圖,為什么會有“情由相生”呢。
“相是物質性的,客觀存在的,但又被視為感官的眼所覺察,眼是經驗性的,古希臘人將此視為最高的感官。”
“那我就對這幅圖好好檢查一番。”說罷,那被劃了一道詭異的刀疤的右眼突然變得炯炯有神,透著深邃的藍光。
“看來,這便是太極之瞳。”天云嘆道。
“是的。”我說道,太極之瞳是形而上的瞳孔,形而上者謂之道,雖然現(xiàn)在的馬哲書、毛概書全部批判形而上學、全部贊同辯證法,可在我看來,那才是真正的片面!
形而上學也好、辯證法也罷,都是一種方式,而非一種哲學觀點,沒有所謂的對錯之分。多少物理實驗都是通過形而上學的方法得到證明,而且形而上學和辯證法的合用,在中國哲學中是得到了很好的運用,特別是《道德經》中對“道”這種概念的訴說。
“沒什么問題,雕刻時間大概有二三十年,不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 雕刻的。”我緩緩地說道,這本不奇怪的圖案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而顯示出來的奇怪,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
“再找找看有沒有另外的東西,沐恩,靠你了。”換個角度想問題,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是換個方向繼續(xù)干、換道題繼續(xù)做,這不是什么難事,考試不都這樣,要換個角度想題目還不如換道題先做后面的呢。
不過,沐恩居然還是呆在原地不動,我疑惑地問道,“沐恩,怎么了。”
“我不知道該干什么,不知道該選哪個方向。”
“這有什么難啊,隨便選個嘛。”吳弦月說道。
“弦月,沒那么簡單。”說話的是天云,“一般人,在A、B、C、D中徘徊,遲早會亂選一個,一般都是出自于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沐恩不同,他就像徘徊于兩堆相同質量、成分、距離草料中的驢。”
“驢?”
“沒錯,有兩堆稻草,其成分、質量、以及跟驢的距離完全相同,驢走到左邊就無法去右邊,走到右邊就無法去左邊,最后徘徊其中而餓死,沐恩的情況與之相同。”天云解釋道。
“可,我們不是毛驢啊,隨便選一個啊。”
“那不同,我們可以隨便選一個,但沐恩不行,因為他的能力,他邁不出那一步——他無法做出判斷的那一步。”天云解釋道,“這里應該有什么東西屏蔽了沐恩的能力。一誠,你的眼鏡看不出嗎?”
“看不出。”我說道,“但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吳弦月問道。
“當然是投硬幣啦。”
“這么多方向,怎么投啊?”吳弦月又問道。
我不說話,只是拿匕首在地上刻了一個“米”字,“這代表八個方向。”我說道,然后又分別在八個方向刻上了1到8八個數(shù)字。
“我來說明下,因為我們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我暫時用數(shù)字代替,沐恩先投硬幣,正面就把奇數(shù)排除,反面就把偶數(shù)排除,再投一次,把剩下四個的兩個排除,再投一次,就可以決定哪個方向。”我將硬幣交給了沐恩。
沐恩深呼了一口氣,將那硬幣扔上去,又隨著地球重力的作用落下來,乒乒乓乓,硬幣在地面的反作用力下彈了幾下,最后終于在阻力下消停,是反面!剩下1、3、5、7。
再投,又是反面,剩下5、7。
繼續(xù)投,還是反面,剩下7。
“7位!”吳弦月叫道,我們四人也隨著7位走過去。
“檢查檢查。”我一邊說道、一邊用眼睛審視到,這里不會把我眼睛的能力也屏蔽掉了吧。
“是這!”沐恩喊道,只見他半跪在地上,在弄著那墻壁,突然一塊磚頭被按下,一扇門頓時被打開。
“這、這也太兒戲太幼稚了!”我不平道,“搞毛,密室啊,小說看多了還是狗血電視劇看多了!”
“不過這洞的大小、這不是狗洞嗎?”天云提醒道。
對啊,這扇門一開,出現(xiàn)的洞口,人只能爬進去,不是狗洞是什么?
“還是老樣子,我第一個進去,沐恩第二個,嫂子跟進去,天云斷后。”我說道。
“誰是你嫂子啊。”吳弦月害羞地說道,臉上頓時出現(xiàn)兩朵紅暈,嘴角也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哎,難道女生都這樣?
我頓時第一個身先士卒的如同一只狗一樣爬進去,哎,沐恩等人緊隨其后、匍匐前進。這密道還好不怎么擠、夠寬松,當然這也僅僅對于我這等不胖的人來說,而幸虧我們四人均不胖。
“保佑不是死路就行。”我一邊爬一邊默想道,手里還帶著匕首一起爬,每個人的手機都開啟了電燈照明功能,這還真他媽是……探險。
每隔一段時間我總會叫喊一下,讓后面三人答應,聽到三人答應我才會安心繼續(xù)前進,不要爬著爬著突然后面人不見了,那未免太可怕了。
“怎么還沒到啊,好臟啊這里。”吳弦月頓時抱怨道。
“快到了,忍忍吧。”天云說道。
“是快到了。”沐恩說道,如果是沐恩說的,那就是真的快到了。
我們四人于是加快了速度匍匐前進,如同那解放軍般慢慢推進,終于,一縷陽光刺進了我的眼,瞬間豁然開朗——終于爬出來了。
“出來吧。”爬出來后,看到原來那出口居然也是一個狗洞,不過是被綠帳般的蔓草遮掩住了。
“天云,你沒事吧,眼睛睜不開啊。”吳弦月說道,“這里……這里好熟悉啊。”
“餓?你們來過這?”我問道。
“這,是好熟悉。”說話的是天云,“這,這是在學校里啊!”
“啊!”我和沐恩頓時喊道,靠!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可是這里,不正常啊。”沐恩說道。
“不正常?哪里不正常?”
“這里,反正就是不正常!”沐恩肯定地說道,不過我們都知道,沐恩說不正常,就一定不正常。
“這里是劉志昏迷的地點。”天云說道。
“劉志?好熟悉。沐恩,把名單給我。”我說道,沐恩迅速把手機給我看,這小子,居然保存在手機里,要是沒電怎么辦!
“第一個,劉志,男,大三計算機系N113班,1月7日早上7:20發(fā)現(xiàn);第二個,劉斌超,男,大三土木建筑系N111班,1月8日早上7:30發(fā)現(xiàn);第三個,葛黎,男,大二英語系N111班,1月8日下午13:30發(fā)現(xiàn);第四個,趙暢,男,大四,工商管理系N112班,學校黎明偵探社夜間調查時于1月9日午夜2:10發(fā)現(xiàn);最后一個,關愈之,男,大二,物理系N113班。”
“都是男人嘛,怪不得說學校里有狐妖。”
“誰叫你們好色的啊!”吳弦月說道。
“回去吧。”沐恩突然說道。
“嗯?”三人同時驚異道。
“回去,應該是回去。”
“爬狗洞回去嗎?還是怎樣?”
“洞沒了。”沐恩說道。
“嗯?”三人立即回頭一看,靠!哪還有洞啊,都是綠油油的蔓藤。
“洞呢?”我和天云吳弦月二人迅速撥開蔓藤,可哪還尋得到那狗洞,都是硬邦邦的古老的舊墻。
“天無絕人之路,此路不出,那去學校吧,走!”我喝道,四人踏著沉重的腳步,向學校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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