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嶺上
興安嶺上,是我寫的一篇最好的作品,這篇作品曾獲得哈爾濱鐵路局建局五十周年文學作品獎。所以我書名起為“興安嶺上”。
我在大興安嶺生活了40多年,是那塊土地養育了,是那里的人哺育了我,那里的山山水水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那里有我童年的記憶,有我青年的理想,有我中年的奮斗足跡,有我的父老鄉親,有我的朋友友人。在那里居住的人們是我心中最可愛的人,我用我的筆寫出他們(她們)的故事。
興安嶺的松樹根連著根,興安嶺的山泉清又純,夏季如黛的青山、茵茵的綠草掩映在藍天碧水間。冬季,風雪飄飄、冰天雪地,伊圖里河這個在中國地圖冊上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就坐落在這巍巍興安、茫茫林海中,我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就是在這里工作的。
從1928年建線到2004年支線改革經歷過歷經了私營鐵路、中長鐵路和人民鐵路三個階段,鐵路職工增經生活在有歷史記載的(圖里河地區1960年1月17日)冬季極端氣溫最低氣溫—58℃、最短無霜僅有17天的環境里。三九天那叫凍得嘎嘎的,電線桿子結得冰溜子有小孩子腿粗;人們出屋除了眼睛不捂,全身捂得嚴嚴實實,象個太空人;蒸氣機的副司機如果火沒燒好,機車有時凍在半路中;外人說這是人生生存的禁區,也說這里的人們的純樸和實在勁象冬季的雪和冰清純、磁實。然而從1952年,國家為開發大興嶺的森林資源,恢復國民經濟建設,從全國范圍內調集曾參加過支援越南人民抗法斗爭的衡陽1000鋼鐵戰士,在朝鮮戰場產下赫赫戰功的工程總隊2000余名筑路工等四支筑路大軍克服野狼成群、蚊蟲結陣的困難拓荒建線的歷史到新一代的大學生來到開滿達紫香的山溝與之產生奮斗一生的情結。這里曾經有過幾代人的夢想,有過多少人把火熱的心灑在了興安的雪原上,他們是興安的松、他們是興安的泉,調車員、檢車員在嚴冬里寒風刮在臉上貓咬一樣,雪粒打在身上凍透衣服,手把千鈞閘,口含橡膠圈,胸暖鞲鞴墊。他們沒有在寒風中顫抖,根扎這片土地;愛與奉獻并存,苦與奮斗同生,企求的是興安嶺下的小站家中的燈火溫馨,長坡大嶺載出木材的為祖國建設的快慰,和與山泉一樣流淌在心間是對這片故土的依戀。
作者簡介
蔡昌旭,1956年7月1日出生,我出生后趕上三年自然災害上學趕上文化大革命,中學畢業后上山下鄉,返城進大集體,改革開放下崗,過著朝夕不保的日子,后又聘海拉爾護路道口監護管理辦公室工作。
我堅信磨難是人生的財富。多年來,我堅持文學創作,曾在《人民鐵道報》、《中國鐵路文學》、《內蒙古日報》、《上海新健康報》、《駿馬文學》、《短篇小說》、《呼倫貝爾日報》、《上海職工技協報》、《上海黨史信息報》、《哈爾濱鐵道報》等文學報刊發表中、短篇小說和散文350余篇,新聞報道1235篇及圖片新聞等。曾獲得全國鐵路中篇小說獎,連續六年獲《哈爾濱鐵道報》記實文學獎?!豆枮I鐵道報》特約記者。
雖然我沒有成名成家,但我仍然堅持文學創作,堅持讀書每當夜晚別人看電視打麻將的時間,我坐在燈光下讀書、寫作,文學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喜歡汪曾祺、賈平凹、遲子建、路遙的小說喜歡屠格涅夫、朱自清、沈叢文的散文。
我用真情實感寫小說,現在已有數百篇小說散文在報刊上發表,我還有很多的小說散文需要報刊刊用,因為我想文學是無止境的,需要再創作,創作出好的作品。因此我需要當個文學編輯把那些無名的文學青年扶持起來。
我的聯系地址:內蒙古海拉爾護路道口監護管理辦公室
郵編:021000電話:0470-2224635(辦公室)
手機:15849087049
電子郵箱:hthldkb@126.com,hthldkb@163.com
興安嶺上
蔡昌旭
在興安嶺站,這條山坳的小街上,劉振江,是人們最瞧不起的“三等工人”。因為這里住的都是鐵路、林業的全民職工和干部,他算個啥?大集體工人。三天兩頭放假沒活干,啥待遇也沒有,有時干了活連工資都開不出來,他長年穿一身沾滿油垢的勞動布工作服。李二嫂挖苦他“不用買鏡子嘍!”他耷拉個腦袋,好象沒聽見似的。冬天他穿一雙棉膠鞋,夏天他穿一雙解放鞋,走起路來“嚓礤……”李二嫂又送他個綽號“大片熊”。
他在前面走,身后跟著一群小孩子,笑嘻嘻地喊:“劉呀劉振江,水汪汪,又臟又臭又窩囊,家里象個泔水缸,大片熊!”
他回過頭瞪起眼珠子,張嘴想嚇唬走這群孩子,可他又趕緊閉上了嘴巴,耷拉下腦袋,走他的路了。因為他看見 人們用一種讓他害怕的目光瞅他,那目光就象看一個罪犯似地看著他。
今天他推一臺嶄新的“125”摩托車出現在人們面前,成了這興安站的頭條新聞。
這條狹窄的小街上,已聚集著差不多半條街的人,好比一粒石子就能驚動一個水塘,攪亂那些仿佛一動不動的倒影一樣。站里的一點點事情就回引起大家的關心,只因為這小站太小點,可讓人們看的東西也確實太少,連長年不出門的七十多歲的張奶奶,也柱著龍頭拐杖,抿著干癟的嘴唇,顫巍巍地擠進人群:吆!這么大的皮驢子呀!得多少錢呀?
還不得這個數呀!宋小二眨巴著雙眼,伸手比劃著。
他還能 買得起,也許……
有人撇嘴,有人指手劃腳地小聲談論著。
閃開點,閃開點。
在電務領工區當班通信工的二楞子,愣頭愣腦地擠進人群;嘿!這大摩托,真有派!
他拍拍猩紅色的大絨坐墊,伸出手推開劉振江,眨著那雙頗有神采的眼睛,這兒鼓搗鼓搗,哪兒摸摸;是個正牌貨呀!他仰起臉兒向眾人宣布道,那神色仿佛他什么都明白似的;多少錢?
七千八百八十八塊!劉振江,黑紅的臉龐,呈現出一絲自豪的笑。
啊……人們聽到這么大的錢數,都張大了嘴巴,仿佛在問,他, 哪來這么多的錢?。浚∧侨ネ?,搶了,還是……
近兩來年大集體有點活干也不多,他總背個工具袋,這兒找點活,哪兒修修暖氣,承包水暖工程,外出一個月,扔下老婆孩子,說不準干什么事,或許是……
人們想起,那年李二嫂公公去世,沒人看守,他看守了三天,吃喝了三天,那飯是在李二嫂家倉房吃的,李二嫂怕他臟了屋里的地板和沙發,每逢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他掏不出錢送禮,還總跑前跑后幫助人家張羅張羅??上?,他擺不上大攤,他只能幫人家劈半子,挑挑水,待別人坐完席,剩下的飯菜,他吃點喝點,李二嫂還總在一邊敲邊鼓;“這回可解讒拉!”他好象沒聽見似的,吃完喝完,幫人家送送借來的家什。
“好家伙!真是價錢!有空咱也遛遛,”二楞子踩著檔位。
“喂,別亂鼓搗,壞了你賠得起么?”宋小二湊到二楞子跟前,眨巴幾下眼睛,那意思是“來歷不清,別沾上。”
“沒事兒,”劉振江看看眾人。
“這玩意,咱玩過,去年上段里……”二楞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好象他不止一次騎過摩托似的。
“哼!臭美!”宋小二一眼,轉身擠出人群,他覺得很奇怪,劉振江,這個大集體工,才干了三年的鍋爐安裝維修,就推回一臺大摩托,得找李二嫂,讓李二嫂當眾人面,盤查盤查這小子,要是查出破綻,“哼!”他瞅了劉振江一眼,詭秘的一笑,撒腿向李二嫂家跑去。
宋小二跑了,人們覺得這熱鬧非看不可了,想要走開的人,也不想走,都想看看,劉振江哪來這么多的錢。
“我怎么說拉,看看……”
人們聽見這個聲音,立刻停止了談論, 都笑眉笑臉的恭候著這個女人的到來。
李二嫂在這個小站里,是頗有名氣的人,她哥哥是分局的干部,丈夫是這里的站長。在這個站里她丈夫就是皇帝,說話算數,誰家要是有大事小情的都得請她當主賓,就連買個大件也得請李二嫂來看看,否則,她會給你造謠,什么來歷不明,調查調查!用不著三天,在這兒住的人都用白眼神看你。一次,有人捎話來,李二嫂家要裝暖氣,讓劉振江主動點,他搖搖頭;“她不來請我,給多少錢,我也不干!”這話很快傳到李二嫂耳朵里了。李二嫂便領著派出所的人,到他家查了一遍,看他家用的水暖件都是哪來的,他把水暖件的發票給派出所的人看了。
今天李二嫂來……
劉振江狠狠吸兩口煙。
李二嫂三十九歲,頭發好象新燙的,還擦了發油,烏黑呈亮的卷兒,長方臉兒,有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眼珠仿佛總朝上看似的,蘭色的毛料制服,彈力泥褲子,褲線像兩根鋼軌比直,她挺著胸脯,邁著四方步走過來,人們自然的給她閃開一條路,垂手立足,待她走過來。
李二嫂像參加什么會,要做一番講演“我早就說過,咱這兒非出事不可,吆!這是誰的摩托呀?”
“是我的,”劉振江忙站起來。
“你的?!”李二嫂瞟了劉振江一眼,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李二嫂這兒看看,哪兒瞅瞅,好象要看出點破綻。她從兜里摸出一盒煙“給”順手給尾隨她來的宋小二。
宋小二還沒接,早被二楞子搶過去。
“你搶啥,看你楞頭青樣!”李二嫂伸手,打了二楞子一巴掌。
二楞子,吹吹手,嘿嘿一笑。
“你呀,沒出息,這輩子看不見后腦勺,”李二嫂從煙盒里往外掏煙。
“我……”二楞子嘻皮笑臉地點著煙。
“二嫂,嘗嘗,這煙咋樣?”劉振江拿出一盒“紅塔山”。
“呵,紅塔山煙?!彼舆^劉振江的煙,心里想你也抽上這煙了,這煙她家才有,劉振江也能同她家相比了。
宋小二忙上前給李二嫂點煙。
“好煙!”二楞子一把奪過來。
“哼!”李二嫂撇撇嘴兒,“賴樣兒,啥都是好的!”
“這摩托多少錢?。俊崩疃┫髮弳査频膯柕?。
“七千八百八十八塊錢。”劉振江挪動著雙腳。
“七千八百八十八塊!有這么貴嗎?”李二嫂摸著摩托把,“二楞子有這么貴嗎?”
“哼!不準吧!”宋小二雙手叉在一起,叼著煙卷,接過話茬。
二楞子看了看表:“吆,我到點拉,”他擠出人群。
李二嫂嘴里叼著煙,眼里閃出狡癜的目光,緊緊盯著劉振江。
宋小二挪動著腳步,湊近摩托車跟前,那架勢好象在等李二嫂一句話:“推派出所去!”他馬上就可以推走。
劉振江慢騰騰的從衣兜里摸著好一會兒,才從兜里摸出兩張紙:“你們看看,這是摩托發票和執照,”他向人們抖動著。
李二嫂順手搶過來,宋小二也湊過去,她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哼!”李二嫂似笑非笑的道:“劉振江買摩托了,行!”
這下子人們才相信了,劉振江也不在是頂沒價錢的大集體工人了,是一位有摩托的人了。人們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他,那目光也變得和藹可親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劉振江覺得自己頭也抬起來了,腰板也直,眼睛也敢大大方方地在人群中掃視了。
他插上鑰匙打著火,騎上牧童,按了兩聲喇叭,摩托突突地冒著油煙走了。
“哼!”李二掃瞪了宋小二一眼,憤然離去。
二楞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邊跑邊喊“劉大哥!劉大哥!”
劉振江轉了半個圈,摩托停在他面前。
“劉大哥,快,兩公里半電話線出了毛病,走托我去一趟,”二楞子邊說邊坐上摩托后座。
李二嫂狠狠地吐了一口“呸!”
“走著瞧,不頂哪天,非治治……”宋小二討好地向李二嫂說。
李二嫂望著駛出狹窄的小街的摩托輕輕嘆口氣。
我用真情實感寫小說,現在已有數百篇小說散文在報刊上發表,我還有很多的小說散文需要報刊刊用,因為我想文學是無止境的,需要再創作,創作出好的作品。因此我需要當個文學編輯把那些無名的文學青年扶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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