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麗江回來以后,我還是坐在辦公室的小職員,手底下漫不經(jīng)心地繪著圖,畫了劃,劃了又畫。
“嘭”的一聲,我把筆扔到一旁,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心里不時閃過韓笙的臉。
這絕不是喜歡。我搖搖頭,極力壓制住幾欲噴薄而出的記憶,端起咖啡杯。
已經(jīng)涼了。
沒有加糖的咖啡有些苦澀,冰冷的順著喉嚨滑進胃里。
我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許多,拿起畫筆繼續(xù)未完成的插圖。
“和我跳舞吧,洛麗塔,白色的海邊的沙……”看了看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
“我親愛的瞳瞳,我讀回來了,你也不來接我,難道你不想我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一下笑了。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程雪陽。
“你這小妮子,回來了才告訴我。對了,你怎么才走一年就回來了?”
程雪陽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中午見面我跟你說。”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聽著手機里的嘟聲,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看了看表,好在快下班了,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這就到了時間。出了公司才想起來雪陽還沒說地點,無奈打過去已是關(guān)機,我想了想,攔了輛出租車,直往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家小餐館去了。
那是一家不大的川菜館,老板是正宗的四川人,離我們以前的學(xué)校不遠(yuǎn),那時候我時常和雪陽出來打打牙祭,帶著幾罐啤酒,喝到兩腿發(fā)軟才肯回去。
我掀開門簾,老板熱情的迎了上來,“小瞳,我就知道你要來,小雪都坐在這里半天了。”
我笑著叫了聲“岑姨”,這才伸著脖子向岑姨身后看,果然看到了雪陽坐在我們時常坐的那張桌子邊,桌子上有幾罐青島啤酒,還有一個空罐子,我扭頭對岑姨說:“姨你先忙著吧,我和雪陽自己坐著就成。”
岑姨笑著嗯了一聲,雪陽抬起頭跟我說:“雨瞳,我想你了。”
我撇她一眼,坐在她對面,開了一罐啤酒,“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才在這個時候回來?”
雪陽沉默了,我也有些不忍,但是有些事情不能盡快解決,這丫頭就能一直拖拉著,寧愿自己傷心。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一個人跑回國指不定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等等!一個人……我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李楠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是不是他給你氣受了!?”
雪陽還是沉默,我剛要開口,岑姨便端著一盤夫妻肺片過來了,可我們都沒什么胃口了,岑姨看著我倆詭異的氣氛,不明就里,無奈的說:“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我倆異口同聲回答:“不是我們!”
岑姨搖了搖頭,“那你們就快吃吧,吃最重要。”
我和雪陽這才相視一笑,拿起了筷子。
“岑姨做的夫妻肺片還是那么好吃,我就再沒吃過比這正宗的。”
岑姨簾子掀了一半,正要往廚房去,聽了我的話,笑著說:“你這丫頭。”我嘿嘿一笑。
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
我和雪陽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我注意到她一次李楠都沒有提到。
果然是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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