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軍來到門外,一隊幾十人的騎兵映入眼簾,馬上之人個個手持兵刃,身披鎧甲,一桿大旗之上醒目的寫著“天朝”兩個大字,石破天知道這是殺人狂魔獨孤霸天的士兵。心想這群畜生來此地肯定沒有好事。
“你就是鐵匠?”帶隊的正是滿臉橫肉的高德,高德看見石破天從草屋中走出來,高聲喝到。
“正是,不知官爺有何事?”石破天很鎮定的說。
“少廢話!我問你,你可會鑄造兵器?”高德頤指氣使地對石破天說。
“這個,我只是一個普通鐵匠,只會鑄造農具馬掌,兵器從未鑄造過。”石破天不卑不亢地回答高德,他并不是不會鑄造兵器,而是不想助紂為虐,這獨孤霸天是出了名的殺人魔頭,他所到之相處無處不是血流成河,生靈涂炭。
“不會鑄造兵器,你還算什么鐵匠?”高德甚是惱火,獨孤霸天又要擴充兵力,但是兵器卻嚴重不足,于是派高德在各地尋找鑄造兵器的鐵匠,加緊鑄造。
可是因為戰亂,所有的鐵匠都已經逃命去了,高德找了方圓近百里都沒有找到一個鐵匠,沒想到好不容易看到此處有鍛造的器具,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個鐵匠居然不會鑄造兵器,一時間大為肝火。
“哼!我不管你會不會鑄造兵器,限你十日之內鑄造刀劍各百件,重重有賞,否則到時候本將軍前來取你性命。”高德用手中的利劍指著石破軍,說完丟下一袋錢幣,催馬揚長而去,繼續尋找其他鐵匠去了。
石破天真想把高德狠狠地揍一頓,可是他不能這么做,因為他現在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幼女小玉,現在再加上同樣幼小的小七。
小七殺和小玉從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看見那桿大旗的時候,小七殺心里更緊張了,那分明就是仇人獨孤霸天的旗幟,難道真是追兵真的追過來了,心里的仇恨之火油然而生,但是此刻又擔心這伙人會對石破軍不利,內心變得十分緊張。
“父親大人,那些人怎么那么那么兇啊?那些人是干什么的?”看見石破軍進屋了,小玉焦急的問。
“一群畜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石破軍說話的時候狠狠地。小七殺看到那群人揚長而去之后,心里踏實了不少。
“石伯伯,這群人來這里是要你干什么?”小七殺繼續追問。
“讓我替他們鑄造兵器。”石破軍很平靜的說,但是內心卻十分復雜,如果替他們鑄造兵器,必然會有更多的人流離失所,他就是幫兇;但是如果不鑄造,那就會引火燒身,殃及小玉和小七。
“那你答應了?”小七殺一聽這獨孤霸天又要鑄造兵器,急切的想知道石破軍是怎么應對的,他不知道石破軍此刻的矛盾心情。
“沒有,當然不能答應這群劊子手。”石破軍斬釘截鐵地說,但是小七殺看到了石破軍緊縮的眉頭。
“可是他們限期讓我鑄造出他們要的兵器,否則就要血洗這里。”果然石破軍緊接著又無奈的說。
“石伯伯,你可不要替他們鑄造兵器啊,否則他們又要殺更多的人了。”小七殺一想到當時獨孤霸天的士兵屠城的慘狀,就連忙勸阻石破軍,想阻止石破軍替獨孤霸天鑄造兵器。
石破軍沒有回答小七殺,而是低頭出了屋子,徑直來到自己打鐵的草棚之中,拿起鍛造錘,掄了起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又響起來。
小七殺和小玉都不知道石破軍心里是怎么想的,愣愣的看著石破軍不停地揮舞著鍛造錘。足足有一個時辰,石破軍的鍛造錘才停了下來,石破軍終于想到了萬全之策。
“有主意了。”石破軍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小七殺說,咧嘴笑了。
石破軍突兀的一句話,讓小七殺和小玉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石破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什么好主意?”小七殺趕忙問。
“天機不可泄露!”石破軍神秘地說,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小七殺和小玉卻都為他捏著一把汗。
“父親大人說有主意了,那就是好主意,放心吧,小七哥哥。”小玉雖然年齡比小七殺小兩歲,現在倒是寬慰起小七殺來了。
“好了,這個問題你們別擔心了,小七跟我來。”石破軍召喚小七殺過來,來到草棚之中的鍛造臺上。
鍛造臺上有一臺高過小七殺半頭的大風箱,一個墊鐵操作臺,一座火灶,幾把型號不同的鍛造錘。最小的鍛造錘的錘頭也就只有拳頭大小,最大的那把就是石破軍剛才用的那把,錘頭比牛頭還大,估計要重達百斤。
“石伯伯,你要我到這里來干什么?”小七殺不明白石破軍帶他到這里來干什么。
“打鐵啊,你不是說你有的是力氣嗎?”石破軍一本正經的說。
“啊?”小七殺吃驚的張開了大嘴,自己其實剛才就是一是嘴快,那么一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哪能干得了這個。
“啊什么啊?提錘。”石破軍不等小七殺反駁,命令的口吻對小七殺說,徑自從火灶上夾起一塊燒紅的生鐵,放到了操作臺上。
“哦”小七殺只好硬著頭皮拿起最小的那把鐵錘,試了試,雖然沉甸甸的,但是還沒有沉到自己拿不起的地步。
“看見操作臺上的那塊鐵了嗎?錘擊它!”石破軍還是用命令的口吻對小七殺說。
操作臺上已經放好了一塊燒的通紅的生鐵塊,小七殺只好握著鐵錘走了過去,憋足了勁,掄起鐵錘,狠狠地錘擊在了生鐵上。
“嘡啷”一聲,生鐵塊被擊中了,可是從操作臺上飛了出去。
“啊!”小七殺只見生鐵塊飛了出去,不由驚叫一聲,沒想到生鐵塊自己長翅膀飛了。
“小七,你太小看這打鐵的功夫了。”石破軍搖搖頭對小七說,這才夾起地上的生鐵塊,放回火灶上,用力的拉了幾把風箱,又重新從火灶上夾出那塊生鐵,放到操作臺上。
“看好了。”石破軍拿起最重的那把鍛造錘,兩腿叉開,前腿朝前,后腿后撤半步,身體重心微微向下,這才掄起大錘。
“呼!”大錘掄起帶著一陣風聲,對準了生鐵塊,砸了下去。
“叮叮當當!”連擊四次,近百斤的大錘,在石破軍的手里,似乎沒有重量一樣,輕盈的揮舞起來,很有節奏,生鐵塊像是長了根一樣呆在操作臺上,溫絲未動。
“掄錘的時候,要全神貫注,姿勢要保持最佳的發力狀態而且要保證錘子垂直跟鐵塊接觸,不能打偏了,一氣呵成,不能猶豫。”石破軍對小七說,像是在傳授秘訣一樣。
“哦”小七殺聽完之后,似懂非懂的回答說。
“好了,你再試試。”石破軍又錘擊了幾十次那塊生鐵之后,面無表情的對小七殺說。小七殺在石破軍給自己示范的時候,認真的盯著他的姿勢和用錘方法,雖然不能說完全領會其中的奧秘,但是照貓畫虎的本事還是有的,握緊手中的鍛造錘,走向鍛造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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