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馭風者

　 　曹桓本來已經放棄，本想就此受辱被擒，不想竟被一“天外來客”莫名救起，感到一陣欣喜，曹桓看那馭鳥之人，似乎過了五旬，面容猙獰，額頭爬滿了青色的斑點，讓之第一眼看之心生厭惡。

　　曹桓心想：人怎么能夠生出這樣一番鬼狼模樣，轉樣有一想：這人可是救我于死難之間，我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我應該表達謝意才是。于是曹桓一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桓銘記于心，日后結草銜環，以報今日之恩。

　　“前輩？雖然我比你大上不少，卻不是什么前輩，也最討厭人叫我前輩什么的，你可以叫我破月或者破月大人，我喜歡別人這樣叫我馭風者回過頭，看著曹桓，聲音悲愴而又尖銳，聽得曹桓嗡嗡作響。

　　“那好，破月大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曹桓雖然覺得破月大人這個稱呼不倫不類，但這長者似乎脾氣古怪，既然他救了自己，還是順著他點好。

　　“救了你，不不，我并不是發了善心就救了你，而是我喜歡看別人好事被破壞時氣急敗壞的樣子，你知道有時候可以操控別人的感情比操控別人的生死更來得有趣”，破月怪怪的說道。

　　“操控別人的生死為樂趣，不知是真是假，這老者還真是奇怪”曹桓心下惴惴，便不敢再與破月答話。

　　兩人坐在大鳥之上，大約飛了一個時辰，慢慢降落在一個農家果園之內，就在大鳥即將落地之際，破月突然一腳把曹桓踢落在地，滾落到剛下過雨的泥濘之中。

　　“你….”，曹桓感覺腿部的疼痛更加熾烈，剛想要辱罵幾句，突然想到踢落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把后面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你為什么不生氣，我喜歡看你生氣，然后辱罵我，這樣我才高興”，凌空而下的破月走到曹桓面前，看著他凌亂不堪的臉。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豈能以怨報德，轉而辱罵恩人呢”，曹桓道。

　　“你和那些牛鼻子老道一樣，原來也是假惺惺的偽君子，你剛才明明恨極了，為什么不敢辱罵，一點都沒意思”，破月顯然有點失望。

　　“前輩的大恩，我曹桓會時刻牢記，他日前輩但有所命，晚輩當不辭冰雪，為前輩小命”，曹桓見這破月古里古怪，盡管語言刻薄，倒也不以為意。

　　“哼，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是什么前輩，真是個不長記性的小子，既然你要說要報答于我，那樣也好，老夫可等不到什么以后，那都是些騙人的鬼話，老夫現在正由一件為難之事，不知你愿意為老夫分憂不”，破月似乎言有怒意，曹桓卻不知道犯了他的忌諱：便說，恩人請吩咐。”

　　“老夫添活五十多載，看盡了這紅塵紛雜，在這武林亂世，唯有擁有高深武功才可自保。但武功修為，非一日一時之效，招式練習千錘百煉方可小有成就，而內功修煉，更是難上加難，沒有個二三十年，不能有所進步；可年老力衰落之際，即使神功在手，也無福消受這美酒、美人了，又有何意義。老夫思來想去，為你們有抱負的年輕人計，精選108味上等藥材，經過33道精密工序，丹爐煉制365天，支撐了這內力俗稱之神藥：速效增宮丸，只需口服，三十天就可讓你的內力增長100倍，年少之年便可出人頭地，揚名立萬，怎么樣，小子，要不要一試”，破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丸藥，送到曹桓面前，眼睛里充滿了亢奮和癲狂。

　　“我、我、、、、”曹桓心想：如何真有如此神藥，那江湖上人人豈不都成了高手了，可這老者已經把藥放到我更前，我該如何推辭是好？

　　破月看曹桓猶豫不決，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如果這藥如果真有其效，那豈不是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了；我告訴你，事實上是大部分人和你現在一樣，畏懼挑戰，不想改變目前安逸的生活，他們認為武林高手這樣的幸運不會降落到自己身上，這正是你們這些人的悲哀，機會明明就在先前，你們卻沒有勇氣改變。

　　“想要嗎，我知道你肯定想要，那就給你吧“，破月說著，竟趁曹桓一個不留神，把藥丸用內力打進了曹桓的肚中，曹桓沒想到這破月竟然沒經過這樣允許，就把藥丸放入到了自己口中，心里大是惱怒：前輩，你雖救我，但怎可如此喜怒晚輩。

　　“別生氣，一會你就會感謝我了也說不定”破月詭異的笑著，一動不動看著曹桓的反應：這些藥物，我都讓我的大鳥門用過了，收效甚大，不過他們身材巨大，可以承受內力膨脹帶來的巨大痛楚，至于人，恭喜你，你是第一個，你應該感到榮幸。

　　藥丸入肚，曹桓顯示感覺到小腹內劇烈的抖動和溫暖，隨后這股溫暖越來越熱，漸至如焦炭熾熱，火山巖流般穿過自己的經脈，直沖向丹田各處。決堤的真氣在全身上下四處撞擊，尋找每一處可以穿破身體的地方，所帶來的痛苦即使是凌遲、五馬分尸也不過如此。

　　“你，破月，好毒的心，我好恨….”痛楚之下，曹桓也顧不得救命恩人不恩人，辱罵道。

　　“這就對了，你越無奈，越痛苦，越罵我，我就越高興”，破月高聲大笑道。

　　“我要殺了你”極度疼痛之中的曹桓腦筋充滿了仇恨和怨憤之氣，而此時洶涌的真氣在不知不覺下，向著他的右手急速流去。

　　“嘭”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波奔涌而去，朝破月的方向飛去。

　　“想殺我”破月眼內閃過詫異：越來越有意思了，就喜歡看你們困獸猶斗得樣子。

　　“喀、喀、喀…”，躲過去破月深厚果樹倒了一大篇，紅彤彤的待摘蘋果漫天飛揚。

　　“小子，還挺牛氣，不過牛氣后你就無氣了吧”，破月飛身道曹桓跟前，用指頭探了探曹桓的鼻息，不出他所料，真氣爆破后的曹桓依然沒了氣息。

　　“不好玩，一次就玩完了，這小子的身體也夠弱的，不過看樣子老夫的丹藥還要多加改進才是，如此劇烈的反應，人無論如何是受不了的”，破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曹桓，皺了皺眉頭，飛身上了他的大鳥，竟自顧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