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悸動

　　第二十章悸動

　　“鳳朱，你能幫我嗎？”鳳天羽的雙唇緊閉，似乎問出這一句，便無法再開口。

　　“能！”我一直在，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會永遠在的。鳳朱的嘴角牽起一絲好看的弧度。她終于愿意向他敞開心懷，終于不再無謂地倔強。

　　“兩個月后，將有大戰。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并肩退敵。”戰與不戰，她一個人不能決定。她若自私地離開，何異于拋下所有人。她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整個羽界尊嚴被踐踏。“天羽，記住你此刻的心情，記住你此刻的感受。我和你同在，一直，永遠，我就在你的身邊。”鳳朱的手掌寬厚，覆上鳳天羽的手，緊握。掌心傳來的熱度，灼人。鳳天羽眼中露出暖意，五指用力，緊緊回扣著鳳朱的手。此刻，他就在身邊，不是輕語，不是安慰，而是事實。

　　如火的畫面。

　　天羽，別怕，我在。朦朧中，輕語聲，帶著她入一場安眠。流離的歲月中，除了那寂冷的漆黑背影，還有時不時飄蕩在腦海的溫潤之聲。無形而又隨處而在的暖人話語，溫暖著她。然而，聲在，而形不現，是從何時起，便不再理會，便不再等待那口口聲聲說著就在她身邊的人。

　　他在，一直在。鳳天羽內心的某個角落斑駁地蛻變，曾經冰封的記憶悄然蘇醒。曾以為只有那些動聽的話語，而如今，他就在身邊，他說，他在，他說，他一直在，他說，他永遠在。

　　那個說著，會永遠守護她的人，好像真的就在身邊了。鳳天羽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中的清冷變得有溫度。

　　“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腦海中時不時就響起一個討人厭的聲音。”鳳天羽仰起臉，狠狠地盯著鳳朱的臉蛋瞧著。“那聲音跟你的臉一樣討人厭。”“哦？看來我的臉還有我的聲音，都讓你記憶深刻呀！”輕刮一下小臉上嬌俏的鼻子，鳳朱得意地笑。他瞇起眼的笑，晃著鳳天羽的眼。像孩子般無邪的笑，在幽的臉上，不曾出現過，在她的臉上，也不曾出現過。而鳳朱，對著她，像孩子般笑得燦爛。這樣的燦爛，想留住。

　　一路前行，如果注定不能與那人相守，我們又何必互相疏離。鳳天羽環上鳳朱，傾身相擁，為著過去，現在，和未來。以后的路，能一同走的便一同走。

　　鳳朱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

　　七彩的國度，一團黑影驀地出現。沒想到這女人的執念這么深，不過正好為他所用。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開。

　　“你在等我？”黑影冷冷開口。“我知道你會回來的。”孔玲欺身向前，從后抱住那人。“但我來不是為了你。”“我知道。”伏在那人背上，孔玲嫣然一笑，“但只有我在想你，她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黑影哂笑，笨女人，就因為你對他的想念，我才能如此自由出入啊！“你也可以不想我。”黑影冷聲冷語。“不，我會一直想你，在這等你。”所以，不要讓我放手，孔玲默默地想著。

　　嫵媚的臉龐上，現出一朵燦爛的笑。看在你是真心對他的份上，給你個好夢吧。霧輕輕放下熟睡的孔玲，隨而飄出孔玲的寢殿。

　　一張戰略布防圖。鳳朱與天羽，互相商討著。眉頭微蹙，鳳朱雙眸瞇起，“有老朋友來了，我去會會。”鳳天羽看著鳳朱嘴角泛起一絲危險的氣息，此刻，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抑，這種感覺她不陌生。“我跟你一起去。”“好。”

　　幽，值得嗎？當他們手牽手出現時，霧的心口一陣煩躁。你為了她，用盡心思，而她，卻安然在他人身邊，將你拋諸腦后。“數日不見，凰王好不愜意！看來是忘了我們曾經的約定。”霧冷眼望著鳳天羽，這個女人，當初就該毀掉。“我們之間何曾有過約定。你再三犯我界，此罪，不可恕。”鳳天羽說罷就欲出手。鳳朱欺身擋在她的身前，“這廝，由我來。”頎長的身軀，略顯清瘦，但卻似一堵屏障，將她安然地護在身后。

　　心很定，伴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