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十里繁華。
安在天和碧兒不禁被秦淮河以及兩岸繁榮熱鬧的景象所迷。此時此刻,清月剛剛升起,微波凌凌的江面上,微微地冒出些許煙氣,一種月籠寒水月籠沙的感覺油然而生。金碧輝煌的河畔兩岸,雕樓玉棟,金粉樓臺,鱗次櫛比。河里面,游帆畫船,凌波暢游,再加上華燈燦爛,整條秦淮河,仿佛就是一條七彩的綾帶,柔軟而迷人。
安在天怎么會放過這種良辰美景?于是也雇來一艘小船,跟碧兒愜意地游弋在江面上,欣賞著月色,感受著熱鬧。
河里面游船、貨船、載客的客船如河里的魚那般多,來來回回地穿梭著。對面,一輪巨船目中無人地飛快地行駛在江面上。巨船經(jīng)過的地方,濺起的水花都有一米多高,船尾拖著長長的漩渦。一些小船遠遠看見這艘巨無霸,都紛紛趕緊避開。可是,一艘小船,也許是因為沒留意大船的到來,一時躲閃不及,大船從小船旁邊經(jīng)過后,小船被大船掀起的波浪直接掀翻了。安在天和碧兒清楚地看見有兩個人影,噗咚一聲從小船上掉落到江里去。那兩人顯然不會游泳,正在驚慌著喊著救命。大船突然停住了,大概是聽見了呼救聲,知道是自己撞翻了別人。
應(yīng)該是想救人吧,安在天想。
此時大船的船頭上走出幾個人,由于是夜晚,加上夜霧迷蒙,安在天并不能清晰地看清那些人的模樣。但是安在天看見有一個像是為首的人比較靠前地站在船頭上,他身材不高,只有到安在天脖子處,但是他錦衣貂裘,華麗無比,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威嚴,自然而然地流露著,如同這月色,無處不在。他直直地看著落水之人在江里面呼喊打滾,像是看耍猴一般,沒有一點想營救的意思。他看著落河之人的狼狽相,突然感到滑稽,咯咯地大笑起來。在他身后的人,看見他笑得那么開心,也附和著大笑起來。
安在天和碧兒看后,失望加氣憤,安在天說,怎么還會有這樣不知人命關(guān)天的人?
碧兒說,走,過去教訓(xùn)這個趾高氣揚的家伙一頓。
安在天問,怎么上的去?他的船那么高。
碧兒一笑說,你忘記在天山時我們是怎么到了巨石上面了?
安在天想起,喜道,哦哦對對,我差點忘了,你說過你會玄門法術(shù)的。
碧兒微笑著點點頭,說,不過比那簡單多了。只要輕輕一躍就行了。
安在天崇拜似的說,那已經(jīng)很厲害了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碧兒說,當(dāng)然可以,不過現(xiàn)在可沒空。趕快去救人,要不就來不及了。
安在天和碧兒連忙劃著小船趕到落水那兩人身邊,伸手拉他們進了船艙內(nèi)。那兩人感謝安在天和碧兒后,碧兒拉住安在天的肩膀,腳尖一踮,輕輕一躍,兩人就輕松的躍到巨船上。
十幾對凌厲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雙腳剛落地的安在天和碧兒,顯然不懷好意。
怎么又是你們兩個人?
安在天聽見一個霸道和不屑的聲音,似曾相識。眼睛一掃,在那十幾個大漢中間偏靠前的地方,看見那個矮個子的貴公子。
怎么又是你?安在天和碧兒也異口同聲地說。
沒錯,這個囂張的船主就是那天在深山里打獵,差點撞到安在天和碧兒的貴公子。顯然雙方都沒料到會在這里撞見了。
那貴公子嘴角輕輕一揚,似笑非笑地說,呵真是冤家路窄了。怎么,又想多管閑事嗎?
碧兒說,你的船已把別人的船撞翻了,人也落水了,你為什么見死不救?
我為什么要救呢?又不是我撞上他的船,是他的船撞上我的船。難道你沒看清?
碧兒差點氣得要動手打人,但看看他旁邊的那些大漢,知道個個都是高手,恐怕要想徹底制服他們,非得用法術(shù)。可是碧兒又不想在眾人面前,特別是安在天面前用法術(shù),否則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就麻煩了。想想只好忍住,氣鼓鼓地指著他問,你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貴公子還沒回話,從他身后就走出一個人來。安在天認識他,他就是那天護著這個貴公子的那個俊美少年。他恭敬地低聲說,主子,別管這等閑雜人,請您進去休息,剩下就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貴公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那好,連天趕路,我也累了,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到京城呢。說著就往船艙內(nèi)走去。
碧兒看著他這副欠揍的摸樣,真是忍不可忍。趁眾人不留意時,右手輕輕一搖晃,中指屈伸之間,一道用法術(shù)凝聚的法力,咻的彈了出去,正中貴公子的屁股。只聽見他慘叫似的啊的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那些保鏢似的大漢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聽見他慘叫聲,以為出事了,個個驚慌涌過去。
那俊美少年忙問,發(fā)生什么事?
貴公子捂著屁股,一臉通紅地說,你們這些飯桶,我被人欺負了,你們還不知怎么回事?
俊美少年聽罷,突然異常警惕起來,趕快吩咐兩三個人把他們主子扶進去。他不禁想道,在自己面前,竟然能夠做到不留痕跡地襲擊人,可見對方的武功之高。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竟是他面前的這兩個書生?
他一反常態(tài),拱手說道,沒想到兩位是暗藏不漏的高手,恕在下眼拙,在下名叫無情。剛才是因為我們主子年輕氣盛,說話可能不大禮貌,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安在天雖然看不慣欺軟怕惡的人,但是也不想為了趕考而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連累家人。碧兒也不是爭強好斗的人,只是為了討個理而已,現(xiàn)在對方如此說了,也不好在說些什么了。
只是好奇這俊美少年的名字,問,你的父母可真奇怪,給你起了個這么冰冷的名字。
無情卻微笑說,是我的主子起的。
就是剛進船艙內(nèi)的那個小子?碧兒說,呵還真是一個無情的主子啊。
無情卻說,請不要再說我主子的壞話。
安在天說,其實我們也并不是無事找事,我們只是上京趕考而已,不料碰到你們。既然現(xiàn)在誤會已解開,那么就告辭了。安在天抱拳作揖。
無情聽罷邀請說,恰巧我們也是去京城,何不一起走呢?
安在天說,你的主子也是赴考的么?
無情微微一笑,搖搖頭。
安在天說,雖然路途相同,但是目的卻不同,一起反而覺得無趣。不過多謝你的邀請了。說完跟碧兒回到小舟上去,劃走了。
無情望著他們走遠,往船艙內(nèi)走去。金碧輝煌的船艙內(nèi),散發(fā)出一陣陣清香,讓人仿佛置身與花叢中一樣。船艙再里面,一張名貴的花雕大床上,側(cè)身躺著半閉著眼睛的少年。無情輕輕靠近,恭敬地跟他說了安在天和碧兒的情況。
他聽罷,咯咯一笑,原來是趕考的。這越來越有趣了。無情,你一定要陪我跟他們玩玩了。
無情恭順說,是。然后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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