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劍十九之劍氣縱橫

　　嘭！一聲，曹桓的身體被若果的真氣貫劍打飛，重重撞在一棵樹上，曹桓感覺彷佛五臟六腑如烈火炙烤一般，淚水霎時像被強行從眼睛處擠出一樣，模糊了雙臉。手中長劍已經散落在自己五六丈的地方。

　　曹桓想站起來去撿長劍，卻發現左腿竟然骨折，渾身無力。曹桓知道自己現在徹底再無還手之力，淪為這些假道學的砧板魚肉，心想：我可以估計辱罵那個若果，他定然惱怒，心存死心，把我殺死，這樣

　　日后也就免我受他們的凌辱。但轉念又一想:這樣放棄嗎？不!不可以！我不能讓他們如意，一定有什么辦法，一定有的！孟子說天欲降大任與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心骨…增益其所不能。

　　曹桓不斷念著這句話安慰自己，喃喃自語，眾人看著，都以為曹桓如此打擊之下，已然心智癲狂。都暗自唏噓不已。

　　正在曹桓感到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時，隱隱感覺五股真氣開始慢慢的向手部匯集，竟然是自己當玩笑修煉的《劍十八》劍譜當中的載錄的一段武功起效了。

　　前文我們說過，曹桓曾經在第一次去星辰殿的山谷中發現了魏子期的遺骨，后又在星辰殿中發現了他的遺作劍譜《劍十八》，便對魏子期有了好氣之心，常常在整理書籍之余，翻看魏子期的劍十八。

　　當然對于《劍十八》的劍法招式，曹桓是沒有多大興趣的，因為《劍十八》記載的招式詭異獨特，且沒有內功心法輔助，對于曹桓這種層次的練武者來說，猶若小學生要看懂微積分，難度頗大。但對魏子期在劍譜中記載的一些武林人物趣事，發表的一些對武學和武林奇士的獨特看法，頗能引起曹桓的興趣。

　　一日，曹桓偶然看到《劍十八》中記載了一段在他看來十分有意思的情節，魏子期在他的日記中記載道：一日，吾與余杭遇見一道人，赤發童顏，看來不過十五六歲，卻言行怪異，殘暴不仁，我看不過其隨性殺人，和他斗之翠屏山之巔。我以氣御劍，將真氣貫于劍中，他則徒手聚氣成刃，運用氣劍與我交鋒，雖我最后稍勝半招，但對之氣劍心生后怕之心，我想以氣御劍，不僅要修煉內功，還要時時苦練劍招，即使天縱英才，也要十幾年寒暑不斷，方能達到人劍合一的劍道一流境界，而氣劍之術，則天生劍氣一體，只需內功強勁，輕易便可練達到我十幾年苦練才能有的結果。

　　后我與好友孟林生談及此事，孟林生告訴我：與我想斗之赤發少年，竟是陽明派的禹皇，是萬里挑一的武學奇才，有一個傳聞，凡是能成為聚氣成刃的陽明派門人，在他們出生后不久，便會被挑斷筋脈，然后重新組織經脈，以使他們的經脈符合聚氣成劍的要求。只是如此這般，嬰兒所遭受的痛楚即使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亦不能忍受，陽明派的這種做法也往往成功率極低，即便是陽明派跳出的天賦異稟之人，成功率也不到十分之一，所以陽明派立派數百年，也只有寥寥數人練成這氣劍之法，但練成之人往往成為武林百年不遇的不世奇才，想那赤發禹皇，年輕輕輕與我苦練幾十年實力旗鼓相當，我想不出五年，我便是他的手下敗將了。

　　那一段時間我很是灰心，我曾經打算過找出這練習氣劍的法子，可是聽說竟要這樣一種殘忍的法子，很是苦悶。也便放棄了氣劍的想法。可是沒想到上天眷顧，一日我云游嶺南勝景，見那水流遇寬則緩，遇窄則湍，斷崖處恣意奔放，萬馬齊奔，是何等的壯闊，又是何等的鬼斧神工，全是大自然機巧配合之妙。我深受啟發，感知若我五指發出不同的真力，相互配合，豈不可以依照道家五行之法，五指真氣各發之肝、心、脾、肺，腎；既然五行構筑世界，姿態萬千。那五行真氣豈不也可恣意變形，隨心所欲。所以我依照心中所想，窮盡了十五年之久，寫下了這五行氣劍之法，但吾已年邁，真氣在身體內同為一體，若強行分開，恐有性命之虞，所以便把這方法記載劍譜之上，也算了卻老夫的一幢心事。不過老夫想既然可以御氣成劍，就應該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老夫想：就稱他為劍十九：劍氣縱橫。

　　不想機緣巧合，魏子期的當年依照想象，消遣時光所寫之法，竟被曹桓糊里糊涂的練了去，曹桓本無甚武學基礎，平日愛讀寫道家的雜書，對辟谷導氣之術略有研究，這些師兄們平日斥為神鬼亂書的幫了曹桓大忙，幫他順利的把真氣導入肝、新、脾、肺，腎之中，五種真氣，各具特色，曹桓欣喜之余，曾試著練了好幾次，但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只能導出一種真氣，大小如晨露大下，讓曹桓傷心不已，覺得不過是魏子期空閑之余的自娛自樂罷了，就放棄了繼續修煉劍十九。

　　不想此時，曹桓卻已經感覺到五指真氣同時開始匯集自己的右手，呼之欲出。“快將叛徒廖桓給我拿下“無名道長見曹桓依然無反抗之力，便命令執法弟子道。

　　兩位執法弟子緩緩靠近曹桓，拿出繩索，欲把曹桓捆綁起來，曹桓身后的氣劍越來越長，曹桓心想：行不行，就看你的了，劍十九。

　　正在執法弟子靠近之際，曹桓氣劍突然揮出，兩位執法弟子猝不及防，重傷倒地，曹桓也驚愕與自己的氣劍速度至此之快，威力出乎了曹桓的想象。

　　谷神道長和不仁真人均是一驚，沒想到作為困獸的曹桓竟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不仁真人說道：掌門，我看廖桓這孽徒用的氣劍和那陽明派的紫帝有類似，這小子什么時間學會陽明派的邪功了。

　　谷神道長仔細回想剛才曹桓發招的姿勢和噴薄而發的劍氣，道：看起來的確像陽明派的聚氣成刃，但似乎原理有所不同，聽說陽明派的氣劍傳人均要從少年開始便要改造經脈，讓他們的真氣能夠快速的聚集大量真氣到達手部，然后短時間快速釋放，形成氣劍，重傷敵人。而廖桓的真氣似乎從五個指頭發出，長度不一，速度也不同，更奇怪的是，這五谷真氣竟然有很大不同，經過巧妙的融合，竟產生如此速度驚人，鋒利無比的氣劍，幸虧這廖桓內力實在平平，氣劍的攻擊范圍有限，如若是紫帝擁有如此之法，我怕自己也未必擋得住。

　　“師尊，這孽徒擁有如此神技，日后定然對我紫薇閣不利，掌門，這次我們非要斬草除根才好。”無名道長道。

　　“還是活捉吧，一為要找出幕后黑手，而這樣的武學奇才被我們所殺，可惜了了，監禁終身便是”谷神道長看曹桓如此年齡，便有如此造化，內心竟起了愛才之意，不忍殺之。

　　“若果，你去，速速將孽徒擒獲”無名道長只好再次命令若果前去。

　　若果領命，不敢耽擱，但他剛才看見曹桓氣劍速度飛快，鋒利無比，也不近存了戒懼之心。一招“莊生曉夢”，是《蝶變》里入門的入門武功，蝶變是何等的高深武學，普通人得到蝶變這一招也足以揚名江湖，若果是想一招結束戰斗，免得夜長夢多。

　　曹桓再次聚氣手部，這次他決定只用水、木、土三種真氣，用來阻擋若果的凌厲刀鋒。

　　兩人劍氣交織，若果內力比之曹桓，則不可同日而語，長劍破了曹桓的氣陣，直入曹桓的左肺，而同時曹桓將全部金和火兩個真氣成形揮出。

　　剎那之間，曹桓的左肺已被若果的長劍刺穿，無力的癱倒在地，而若果飛快的一個側身，劍氣還是破左肩而過，重傷倒地，曹桓想要同歸于盡的想法沒有實現。

　　劇烈的疼痛和不斷的流血已經讓曹桓開始意識模糊：看樣子我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曹桓大喊道：”師父，在我臨死之前，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冤枉了我，又為了什么。

　　若空聽見曹桓如此責問自己，卻并不大話，默然無語。谷神道長也嘆了口氣，說到：先把他送去冷醫生處醫治。

　　而就當中人們以為事情結束，想要散開時，突然狂風大作，樹葉和塵土混作一團，形成一個氣旋，向眾人沖來，眾人紛紛躲避。

　　電光火石之間，等氣旋消失，樹下的曹桓已然不見，只看見一只大鳥飛翔在夕陽一角，翩然離去。

　　“掌門，這是怎么會事，我看上面有一個人“無名真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