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和秋菊的傷逐漸好了起來,但是媚娘卻不讓她們再做近身的工作,只是做些簡單的體力勞動,時間一久,秋菊心中便生出怨恨。
“冬梅,我們兩個人哪干過這種粗重的活,我們一向都是服侍主子的。”秋菊忍不住抱怨說。
冬梅洗著手里的衣服,沒有說話。
“你說話啊冬梅姐,哎?你說,為什么我們打碎了紫砂壺才人就這么懲罰我們,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么?除非,才人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許胡說,你我二人干活不利,應當受此懲罰,怎能怨恨才人。”冬梅默默洗著手中的衣服說。
“冬梅姐,你也太好脾氣了,就這樣白白被打了?”秋菊問道。
冬梅洗著手里的衣服,不再搭理秋菊。秋菊見狀,也不再說什么。
入夜,李淳風的府中。
“奴婢參見李大人。”秋菊行禮道。
“你是武才人宮中的婢女?”李淳風問道。
“正是。”
“姑娘只身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李大人,我知道您想知道的事,您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哈哈,老夫能未卜先知,知別人所不知,你憑什么和我做交易?”
“就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秋菊肯定的說道。
“共同的敵人,你說來聽聽。”李淳風玩味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知道李大人和武才人之間有恩怨,而我辛辛苦苦為才人做事,可是卻被打了一百大板,險些送了性命,心中自然怨恨,所以我可以為李大人做才人宮中的線人。”秋菊肯定的看著李淳風。
李淳風轉念一想,倒是可以利用這丫頭查出白曼棠呆在武媚娘宮中的目的。
“我可以和你做這個交易。”李淳風說道,“只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聽我的安排。”
“好。”
秋菊回到宮中,暗暗思索該如何親近武才人,取得她的信任,之前那件事她肯定心中已有防備,否則不會將自己和冬梅遣調走。她將武才人身邊的近身侍女的負責情況排了一張表,平兒負責才人的飲食起居,春竹負責去內務府領生活必需品,蘭花負責整理才人的房間,冬梅和自己則負責盥洗和打掃庭院衛生。
幾人之中就屬平兒姑姑能完全接觸到才人,可是平兒姑姑的性子沉穩,做事小心謹慎,不會輕易相信人,自己該如何取得她的信任呢?“對了,平兒平時最為孝順,她在鄉下有個老母親,自己可以從她身上入手。”秋菊暗暗想到。
“平兒姑姑,這是前兩天我娘從鄉下給我帶來的一個專治心絞痛的藥方,我聽她說對心絞痛的病人特別有效,你拿去給你母親用吧。”秋菊討好的說。
平兒拿著手中的藥方,有些疑惑,自己和秋菊的關系一向很清淺,她怎么會如此熱心?
秋菊看出了平兒心中的疑惑,“哎呦,你放心吧,我讓太醫院的人看過了,他們也稱確實是奇方呢,你就放心拿著用吧。”
“秋菊,你一向不做沒有目的的事,說吧,有什么事?”平兒將藥方收盡衣袖之中,正色的說道。
“平兒姑姑,你也知道自從上次才人親自給我上了金瘡藥之后,我心里一直都很感激,想抽個機會好好謝謝她,可是現在我只能做些低微工作,根本見不著才人的面,所以想請姑姑代為轉達一下我的心意。”
平兒心中了然,恐怕轉達心意是假,想調回才人身邊才是真,這丫頭果然機靈。“好吧,我會適時跟才人提一下的,才人每逢晚上都不讓人打擾,你切記千萬不要私自行動,免得再和上次似的遭此大罪。”
“多謝姑姑。”秋菊急忙行禮。
“才人,自從上次您親自給冬梅和秋菊上藥之后,秋菊心中一直惦念著想要當面感謝您呢。”平兒邊給媚娘挑選服飾,邊不著痕跡的說。
“說起來把她倆調走也已經有些時日了吧,那就再把她們調回來吧,你看著安排安排。”媚娘對著鏡子擺弄著頭飾,淡淡的說道。
“你先下去吧。”
“是。”平兒悄然退出。
“小輝,他們果然忍不住了。”媚娘對著身邊說道。
“是,你讓我盯著冬梅和秋菊,果不其然,我看到秋菊去過李淳風的府中。”王輝出現在媚娘面前。
“你的隱身術越來越純熟了。”媚娘嬉笑著說。
“是啊,多虧袁道長。”王輝聽到媚娘夸獎,有些不好意思。
白蛇嗖的一下從瓦罐中鉆出,理所當然的鉆到媚娘懷里,“他那天分,如果沒有我教他入門,他能有現在的修為么?”說完還吐了吐信子。
“我不跟畜生一般見識。”王輝笑著對白曼棠說。
“你比畜生厲害,那你的修為還是畜生教的呢?”白蛇反唇相譏。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媚娘撫著白蛇的蛇鱗說道。“我們應該好好商量一下該如何應對,秋菊下一步肯定會有行動。”
“不如我們靜觀其變吧。”白曼棠悠閑的說。
“靜觀其變?萬一變成你控制不了的局面怎么辦,你以為你還是原來法力高超的白蛇啊。”王輝諷刺道。
白曼棠一噎,沒有說話。
“小輝,你暗中跟著秋菊,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樣,她是一界凡人,肯定不會察覺到你。”媚娘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可以。只是李淳風那邊一直沒有動靜,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王輝答道。
“是啊,最關鍵的人物現在沒有動靜,不知道以后將會面臨什么腥風血雨。”媚娘有些憂心的說。
秋菊被調回媚娘身邊,自然格外開心,上次她打碎紫砂壺時趁冬梅不備,撿了幾片碎片,后看到媚娘這么重視,所以一直沒敢說出此事。現下拿出碎片在陽光下細細研究發現這紫砂壺透著一股詭異。
這壺的質地雖說是紫砂,但是卻分外稀薄,在太陽下一照射,可以看到透著一股紫氣,秋菊將碎片拿到鼻子邊聞了聞,從碎片里似乎透著一股茶香,“嘿嘿。”從紫砂壺的碎片中似乎傳來了一聲干笑,秋菊嚇得一哆嗦,險些將碎片扔出。
“這壺實在太詭異了,不行,晚上我要帶去給李大人瞧瞧。”秋菊暗想,把碎片放進衣袖中。
“李大人,您看看這碎片有什么名堂。”秋菊說著便拿出紫砂碎片。
李淳風拿在手中,仔細觀摩,然后將碎片放在燭火上烤,“啊”一聲從碎片中傳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碎片里封著惡靈,而且是母子連體的惡靈。”李淳風肯定的說。
“母子連體的惡靈?”秋菊奇道。
“是,定是那白蛇捉的惡鬼,想將其靈魂鎖在這壺里,可惜現在壺已經損壞,惡靈被困在碎片之中無法出來,所以你才會聽到聲音。”
“白蛇?難道就是我看見的那條白蛇?”秋菊自言自語的說。
“你什么時候見過白蛇?”李淳風一個箭步沖到秋菊跟前,把她嚇了一跳。
“大人可還記得,我曾說過我被武媚娘打了一百大板?”秋菊正色問道。
“當然記得”李淳風答道。
“正是為了這紫砂壺,當時我和冬梅不小心打碎了紫砂壺,在壺里發現了條白蛇,第二天武媚娘看到紫砂壺被毀,就打了我們各一百大板,險些要了我們的性命。”秋菊說道這,情緒有些憤怒。
“你說你在紫砂壺中看到這白蛇?”李淳風絲毫沒有理會秋菊的憤怒,高興的問道。
“正是。”秋菊有些好奇。
“哈哈哈,白蛇啊白蛇,你終于還是被我打回了原形,此刻是除去你的最佳時機。”李淳風大笑著說。
“那武媚娘?”秋菊正欲問。
李淳風一揮手,擋住了下面的話,“你放心,除了白蛇,武媚娘自然可除。”
李淳風叫下人準備了用粗糙的瓷器制成的瓦罐、朱砂、狗血、木劍和香燭,在后院支起臺子,換上道袍,準備開壇做法。
秋菊躲在一邊,看著李淳風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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