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先示警

時將正午，主仆幾人快步趕路，街道兩邊的女子都在忙著包粽子,蒸籠里傳出陣陣糯米和燒堿的混和香氣，小販都在忙著吆喝著自己的生意。

一行人走了一里路來到奎星閣，見到準備進京趕考的舉子，都在拜祭著奎星神君保佑自己能考上功名。

奎星閣對面的城隍廟前，算命半仙的座凳上直高掛‘輕指點算人間事，占撲陰陽求八卦’的小旗。

　　行不多遠到了張氏祠堂，祠堂前人山人海，張姓本是城中一大姓，張志華一脈又是族中一主脈，他祖父做過縣令一職，他在族中地位還算較高。

族長到來之后帶著大家進入張氏祠堂中，走進的張氏祠堂人數不過寥寥幾人，張志華也在其中，祠堂中的數人拜祭過祖先，外面眾人才能進來。

　　族長喊道“鳴炮擺上三性禮品?！?/p>

爆竹響起，豬頭，羊頭，牛頭擺上，族長開始高聲朗讀祭文，讀完祭文祠堂中的人按著地位的高低輪流上香，好一場祭祀一只到了傍晚。 忙完祭祀了，大家在祠堂外面擺上幾十桌，喝酒吃飯。

酒足飯飽之后，大家聊天說事久久不愿離去，只到深晚，只留下張志華和他帶來家人，今年輪到他家值更。

　　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管家帶人鋪好床鋪。

張志華準備閑息，說道“今晚你們給我看好了，祠堂的香燭不能熄滅，熄了對子孫不利?！?/p>

　　男仆回道“公子你只管去閑息，祠堂有我等看護?！?/p>

累了一天的張公子早早進入了睡夢鄉。

此時祠堂中的值更人員都睡了，留下一老人看著祠堂的香火不讓它熄滅。

丑時將過接近寅時，突然烏云攔下了月光，祠堂里面空氣變的陰泠，陣陣寒氣吹進，值更的老人感覺不對，小心的巡視著祠堂中的香火。

　　老人一邊巡視一邊在想“這祠堂四面高墻，現在五月天炎熱難當，怎么會感到有一絲陰涼，看了看香火都還燃著老人也就放下心來。

當老人走回祠堂中，見正堂中間那幾排香火，獨獨滅了，敬自家公子祖先那三柱青香，心中著急連忙打著火石想著快點點燃香火，可以是火石老是打不燃，又找來燭火對青香燒，還是點不燃青香。

老人不由的心中生起陣陣害怕，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半天過去還是沒有點著青香，心中好是害怕難到這祠堂有鬼，不由的手腳發抖，臉色發青。

　　陰氣慢慢散去，月亮也露出它害羞的臉，這時祠堂中陰氣散盡，老人拿著手中的燭火，一點青香馬上燃起。

老人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人看見香火熄滅，要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公子交差?！?/p>

祠堂外面傳來更夫的報更聲，“寅時已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老人聽到想到該換班了，叫醒熟睡的同伴繼續看好香火，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

　　張志華安睡在祠堂的偏房中，睡夢之中隱約之間感覺到有個人在推門。

門發出“吱！吱！”之聲慢慢打開，一個穿著紅色官服，頭帶官帽，留著長長的白胡子的老人飄了進來，飄近了一看有點象祖爺爺。

身穿官衣的老人飄到張志華的床頭坐到木椅上，他看著張志華眼中露出無限慈祥目光，他只是長時間的看著張志華沒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久老人輕輕的摸著張志華的頭，抓起他的手，撫摩著他的長發，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老人說“小孫孫你的災禍就要到來，記住了一定不要去**，希望你能躲過這場災禍?！?/p>

　　官衣老人從懷里掏一本書放到張志華的床頭。

　　這時又飄進來一紅一黑兩股煙霧，煙霧慢慢在房中長大，長成兩個高一丈五的厲鬼，長長的獠牙，頭上都長著一個獨角，滿身長著兩寸長的長毛，穿著短短的褲衩，穿黑褲衩的厲鬼，說道“老東西你跑出來了，害的我們兄弟也要追出來，好是難跑?！?/p>

一道烏光閃過，那厲鬼手中多了一條鐵鏈，一下套到官衣老人的脖子上。

　　官衣老人說“上差，今晚小老兒回家探親，可是陸判大人同意的，怎么又派兩位上差來抓小老兒回去，大人說過小老兒天明之前趕回地府包我無事。”

　　“你這老東西，就知道巴結陸判大人，不把我們兄弟放在眼中，可知道我們兄弟才是你的直屬上司，有事出門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不是自找麻煩嗎？”

　　此話一出官衣老人明白了，從懷掏出一大把冥幣交到兩厲鬼手中，說道“有勞二位上差走這一趟辛苦了，這點小錢就當給上差賣點酒水?！?/p>

　　兩厲鬼面露喜色，接過冥幣松開手中鐵鏈，說道“看你小老兒也很上道，回來一次也不容易，就讓你多呆一下，記住天亮前一定要回到地府，要不我們兄弟也難做，”說完兩厲鬼化成云煙消失在空中。

　　官衣老人坐回木椅之上，繼續撫摸著張志華的長發，只到雞叫之聲響起，官衣老人才化成一道黑煙依依不舍的離去。

　　張志華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之后想起夢中之事感到好笑，穿好衣衫才發現床頭有本書，拿起一看是《君子之道》翻開第一頁正中間有幾個字被紅筆勾上“君之道不參**?！?/p>

　　公子這才想到昨晚的夢“難到真是祖爺爺托夢與自己警示自己不要**，”再一細想自己本來不愛**怕什么，不過是夢一場難得再去想它。

　　出了偏房，仆人早就打好清水，張志華洗臉凈手，上好青香拜拜祖先，見到祠堂事了帶著家丁離開，路上見到一女裝店，公子進去挑了幾件漂亮的羅裙，賣上胭脂水粉帶與家中的玉嬌娘討個姑娘的歡心。

　　張志華心急，想早點見到家中的玉嬌娘，路上再不耽擱，見到熟人含笑點頭招呼即過。

　　沒多遠即將到家，胡玉虎老遠見到張志華，跑步迎上近到身前，說道“張兄幾日不見，不知張兄避著小生，又去那逍遙快活去了。”

　　“胡兄又在說笑了，自從那日與胡兄別過，小生每天都家中讀書寫文，那有出去玩耍?！?/p>

　　“張兄可是要進京趕考，中個狀元來著，要不怎么天天呆在家中，這那是我們男兒做的事?！?/p>

　　“胡兄就不來再羞辱小生了，小生自知自己的文筆進不的殿堂，喝個小酒興起時刻，賣弄幾筆全做玩笑還可以，那是那求取功名的材料，不與胡兄多說小生家中還有未了之事，來日再與胡兄細談，告辭。”

　　張志華回到家中尋找玉嬌娘不見，問家人才知，玉嬌娘一早就出門，留下話來午時必歸。

　　張志華一人坐在家中好是無聊，叫來下人做了幾樣小菜獨自飲起酒來，幾杯下肚，睡意濃濃就在院中小亭睡了一覺。

快近午時太陽照進小亭，張志被熾熱的陽光曬醒，一身大汗，感覺到身上有點異味，吩咐下人打水沖涼。

　　剛沖好涼，洗凈身換好衣衫，聽到玉嬌娘的聲音從外面傳進，公子吩咐下人“帶玉姑娘來后院我要見她。”

　　驚人玉嬌娘一身村姑打扮，摸樣到是整潔淡雅，手里提著幾尾鮮魚，她走進后院，還沒走到張志身前，說“張公子看奴家給你帶什么來了?！?/p>

　　見到她手中拿著幾尾魚，張志華，心不在焉的，說“玉姑娘你不過就是幾尾魚罷了?！?/p>

　　一聽張志華的說話語氣，玉嬌娘就不高興，說道“你們有錢人不把幾條魚看在眼中，可以是這是奴家辛苦半天才打來的，這幾條魚在平常人家可以換來幾天的口糧，好了不與公子說了，奴家回房去了?！?/p>

　　張志華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得罪她，看著走去的玉嬌娘，“哎！”“我怎能那樣說話了?！?/p>

　　張志華來到玉嬌娘房前敲門，問道“姑娘在房中嗎？小生可以進來嗎？”

　　里面傳來玉嬌略帶生氣“這里是公子家，公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誰還能干涉到你。”

　　知道玉嬌還在生氣，張志華也不再自討沒趣，離開了此地獨自回到書房，拿起一本書文看了起來。

他一進書房就是半天只到黃昏，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公子該用晚飯了，大家都在等著公子?！?/p>

　　“我現在還不餓，你們自行先吃，等到我餓了我會來吃飯?！?/p>

　　“公子，今天可有玉嬌娘小姐親自下廚為你做的鮮魚，放涼有了魚腥味可是不好吃了。”

　　一聽到玉嬌娘下廚為自己做菜，張志華食欲大起，想到“這時的玉嬌娘可能氣也消了，”他立刻打開緊閉的書房門，隨著管家來大廳中。

　　玉嬌娘見到張志華來了，說“今天奴家一時無禮惹的公子生氣，在這奴家給公子賠個不是，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海涵?！?/p>

　　“姑娘言重了，那是姑娘的錯，是小生不懂得百姓的疾苦，過慣了安逸的日子，把姑娘辛苦半天才打來的魚不當一回事，要賠不是也該小生賠。”

　　管家聽到這樣的話從自家公子口說出心中感到欣慰，心中想“玉嬌娘真是個好女子，公子以后有她在身邊多多提點，一定會改去過去紈绔子弟的壞毛病。”

　　玉嬌娘讓張志話這一說，到不好意思了，說“公子也不必過謙，來來試下奴家給你做的魚。”

　　張志華吃了幾口魚，感到味道無比的鮮美，道“姑娘此魚是在那里抓獲的?！?/p>

　　“噗！噗！”姑娘笑了兩聲說道“公子魚當然在河里抓來，縣城邊上魚就不好吃了，要去河的上游，那里有個叫大袱潭的地方，此處水流緩慢，潭水清深，在那抓到的魚吃著才叫鮮美。”

　　張志華本是個紈绔子弟，從來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說道“我到是少見了，不知抓魚到有許多學文，那天無事求姑娘帶小生也去抓幾尾鮮魚兒?！?/p>

　　看著張志華單薄的身子，他那是抓魚料，玉嬌娘，“呵呵！”笑道“好了公子不要說了，快快吃魚要不魚涼了就不好吃了，想抓魚那天公子有空我帶你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