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開天辟地,女媧以石補天,兩人功德圓滿自然也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女媧娘娘還建立了婚姻制度,使得人類足以繁衍后代,她和伏羲也就是你們所知的盤古日漸生情,偷嘗禁果,產下一肉球,將肉球劈開,便是山河湖泊、人類產生,而肉球的中心還孕育著一條白蛇,這就是白曼棠。”說罷袁天罡饒有深意的看了白蛇一眼。
白蛇自顧自的看著前方,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后來天界經歷了一場大變動,鬼方和人類相交,想要霸占世界,于是天庭便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玉皇大帝來掌管天界,平戰亂、斬妖魔,終于才得安泰,可是自此他也立下了仙人需斬斷情絲,不得有七情六欲的規定,倘若違反規定,便要受永世不得清醒之刑罰。女媧和伏羲因為不肯斷絕夫妻之情,所以現下被鎮壓而永世不得蘇醒,而白蛇也不知所蹤,流落到人間。”
白蛇聽到這,眼角有些濕潤,袁天罡接著說:“直到后來,玉皇大帝解禁了女媧和伏羲的咒語,讓他們蘇醒過來,但是卻剝奪了他們的記憶,所以一直到現在女媧娘娘根本不知她和白蛇的關系。因為白蛇是女媧和伏羲的后代,而他們雖然對人間和仙界都有功,可是卻因不肯斷絕夫妻情分而受到天界的排擠,故而白蛇自小便嘗盡了人間冷暖,從不肯相信于人。一直到遇到女媧身邊的近身童女若依,若依心地善良,有悲憫天下之心,對世間的一草一木都分外憐惜,她看到白蛇活潑可愛,但是又常常被妖界和仙界欺負,所以便擔起了保護白蛇的角色,甚至還幫助白蛇修行。要知道在天界,私自幫助妖修行是犯天條的,要受盡人間的九九八十一種疾苦方可重返天庭的。女媧娘娘實在不忍心看到若依遭受這種痛苦,便私自放若依投為人胎,和白蛇再續前緣。”
白蛇有些吃驚,扭過蛇頭看著袁天罡,這些卻是他著實不知道的,他對自己的身世了解的太少,只知道女媧和伏羲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但是為何會與他們走散,為何會流落人間,這些都是不知道的,包括媚娘就是若依的轉世,這些白蛇都不知道。
“難道我就是若依的轉世嗎?”媚娘奇道。
“是,你便是女媧娘娘身邊的近身童女若依,你和白蛇有三世姻緣,但是因為你們人妖有別,所以要遭受種種磨難才能修成正果,倘若在這期間,你們任何一人意志不堅,便會淪為畜道,自此不再相見。”
“既然我們有三世姻緣,為何現在白蛇會被打回原形,而不得真身?”媚娘問道。
“媚娘不要著急,萬事有因皆有果,你們二人倘若可以心神相通,才會利于二人前途。”
“什么叫心神相通?”媚娘插嘴說。
“這是一種法術,修煉之人必須是至親或是至愛之人,如果兩人貌合神離,心口不一,輕則會丟掉性命,重則則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白曼棠解釋道,“道長,我們為何要修此種法術,對我恢復人身又有何幫助?”
“曼棠,你在人間千年,難道沒有聽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一的道理嗎?世間萬物,都有一個源頭,你之所以被打回原形是因為被李淳風所傷,而李淳風便是這個源頭。我剛才跟你說過,鬼方曾與人類相交,意圖統一三界,當時雖然失敗,但是統一的夢想卻仍然存在,李淳風便是鬼方的使者,他已經看出高宗期間會有一人代替李治統一天下,他意圖通過此人達成自己一統三界的目的,至于是誰代替李治,白蛇你心中清楚,只是此事天機不可泄露,明白么?”袁天罡看了白蛇和王輝一眼,他倆暗暗點了點頭,而媚娘則好奇的看著三人,心中雖有疑惑,卻沒有開口問出。
“你們三人就是要阻止李淳風達成這個目的,如果被他統一三界,則天下大亂,如果能成功,那么白蛇則可恢復人形,如果失敗,那么別說你們三人,三界都將會遭受毀滅性的攻擊,你們愿意接受挑戰么?”
媚娘和王輝加上一條白蛇面面相覷,相互肯定的眼神在三人眼中流露出來,“愿意道長,且不說我希望棠哥哥恢復人身,僅僅是李淳風要統一三界的目的,我們絕不會讓他達到。”媚娘首肯的說。
“好,既然如此,你們三人需每日子時來天涯坡找我,我傳授你們心神相通的功力,為對付李淳風準備。”
“嗯。”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回到宮中,已經快要天明,媚娘和王輝看到平兒蹲在門口已經睡著,便悄悄回到房中。
“小輝,你覺得在我們學會心神相通之前,該如何對付李淳風,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經過了這么多事,媚娘長大了許多,對王輝的稱呼也變了。
小輝聽到之后心中一涼,自己呵護了半生的女子,終于長大成人了,而且還變成了別人的女人。
“依我看,一動不如一靜,況且現在李淳風沒有任何舉動,我們只需做好準備工作即可。”王輝答道。
聽到王輝的話媚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言自語道,“一動不如一靜?”
第二天一早,媚娘便喊來平兒,“平兒,冬梅和秋菊怎么樣了?”
“才人,還能怎么樣,一百大板足以要了她們的命,現在兩人都高燒不退,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呢。”平兒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情緒。
“平兒,帶上跌打酒,找人去叫御醫,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們倆。”
“是。”平兒對這個主子的性子是越來越摸不清了,開始覺得是柔柔弱弱,后來發現其實賞罰分明,現在真是越來越糊涂,只能照做。
“才人來了,奴婢給才人請安。”冬梅說著就要起身。
媚娘急忙扶住她,“你還病著就不必行禮了,你們都下去吧,只留太醫。”
“是。”平兒等人紛紛退下。
“太醫你去瞧瞧她們二人的傷怎么樣?”媚娘吩咐道,媚娘看到秋菊一直在說胡話,便說:“先去看看秋菊。”
“是”太醫走上前,為二人一一把脈。
“才人,她們兩人皆因外傷所致,外感入里,所以才高燒不退,待微臣開幾味解表散寒的藥方,再加上清熱藥物為輔即可。”太醫回復說。
“平兒,拿些賞銀給太醫,跟著太醫去拿方子,然后由你親自給冬梅和秋菊熬藥,不得有任何差池。”媚娘吩咐道。
待太醫退出門外,媚娘給冬梅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說,“冬梅,怪不怪才人把你們打重了。”
“冬梅只怪自己沒有當好差,打碎了才人的心愛之物,不怪任何人。”冬梅強撐著身體說道。
“好,枉我沒有看透你,幾個宮人之中只有你最穩重踏實,這次我確實下手重了,可是你明白么,我是希望你能挑起大梁,擔任我宮中掌事宮女的職責。”
“奴婢何德何能,只求不犯錯就好了。”冬梅的聲音有些哽咽,心中充滿委屈。
“我不會看錯人的,冬梅,你要好好表現,以后平兒的活就交給你了。”
“奴婢謝謝才人了先。”冬梅眼里含著淚花,感動媚娘的用心良苦。
“來,我幫你上藥。”說罷媚娘便拿出金瘡藥,要替冬梅用藥。
“才人萬萬不可,折煞奴婢了,還是讓蘭花和春竹來吧。”冬梅急忙擋住媚娘。
“冬梅,你就讓我幫你吧,我心中一直不忍,也算盡點心意。”媚娘阻止道,說罷便小心翼翼的拿出金瘡藥,一點一點抹到冬梅的屁股上。
王輝使用隱身術在暗處默默看著媚娘,她變得自己越來越不認識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知道冬梅和秋菊二人很可能懷疑你和白曼棠的事,為什么還要和她們走的這么近。”待媚娘走進房中,小輝斥責道。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又能怎么樣,無憑無據,我怎能治她二人的罪,只能先安撫她們,不要讓她們聯合李淳風才好。”媚娘解釋說。
“是我失言了。”王輝暗暗驚嘆媚娘的心思縝密。
“小輝哥哥,我不要我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受到傷害,經歷了這么多事,我唯一可信的就只有你們兩人,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月兒了,現在是生死關頭,我要為棠哥哥為自己博個未來。”媚娘抓著王輝的手說。
“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王輝有些激動。
媚娘拿出瓦罐,柔聲對白蛇說,“棠哥哥,以前都是你保護我,現在該是我保護你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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