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風一般的消逝了,那女人。
僅僅這樣,就可以躲開我的追查嗎。
名為鄭一誠的我,追查的是一個殺人鬼般的女人、或者說,已經不能用“人”來稱呼她了。
她的目的仍舊是歐陽靈,雖然難以追蹤名為蝶的女人的蹤跡,但是,對于歐陽靈這種普通人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可是……我的右眼!好痛!
莫名其妙的疼痛——好像是一只蟲子在眼眶里蠕動——這種說不出有多惡心的疼痛!
“混蛋!”我咒罵了一聲,步伐快速地要走出胡同,可卻感覺跌跌撞撞的很不平衡。
怎么會呢,這兩年來一直好端端的眼睛居然發作了——或許本不屬于我的東西,總歸要還的。
“呼呼呼……”喘著粗氣的我第一次感到了壓力——即使運動到虛脫、即使是面對生死,也沒有這般……這般狼狽啊!那右眼,仿佛觸動了身體的每一個神經,然后直接影響到大腦的神經中樞,引領著我的整個身體。
“……呼呼呼……”氣息越來越重,可我卻停不下我的腳步,仿佛是誰控制我一般讓我不停的走動,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我也不知道會去哪兒,至于會不會被車撞我已經無暇考慮了。
不能這樣下去!我如是對我說!慢慢地、慢慢地,我把捂在右眼的手拿來了、還是緊閉著的右眼,緩緩的、我嘗試將它睜開,無奈那眼皮實在是太重,試了不少次依舊如此。
“該死!”我開始詛咒這該死的眼睛了,似乎已經忘記了右眼對我曾經有多大的幫助,可我現在只在乎眼睛能不能看到東西!
對!能看到東西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當瞎子,哪怕是獨眼龍——就像是一個古希臘的哲學家,將視覺視為最高的感官。
我又再一次睜眼,這次是蓄了很久的力一次性爆發出的力量——我的右眼勃然睜開,突然,眼前一白,斷斷續續地跳過無數畫面、有爭斗、有**、有**色、有悲哀、有別離……像是電影片段的快進般……
不自不覺地走動、走動、走動……就好像、就好像兩年前那樣,身在兩種世界、兩個環境,兩只眼睛對應著不同的世界、世界、世界!
那是我的內心嗎,湛藍的環境被我吸附著——那又是現實世界嗎!
那是誰、是誰?我問道,問了自己,還是問了別人?
一個模糊的身影,形體那么熟悉的身影!
“歐陽靈?”我喃喃道,我不知道我走到了哪里,但是我仿佛看到了她、名為歐陽靈的女人,那個女人!那個身影就是那個女人!“啊!”右眼再一次疼痛起來、又不自覺地閉攏!
左眼還是看著前方,我看到了,我正處于一個街道,天已經開始昏暗了,看來已經經過了很長時間了——驚奇于這么長時間居然沒被那個名為蝶的女瘋子干掉,但她……好像是處于街道中——雖然已經下午了,但街道上仍舊車水馬龍——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
“笨蛋!”我不禁罵道,在車流量那么多的街道上,居然敢站在……啊!混蛋!多么危險那女人就不知道嗎,就算自殺也不用選這種方法!我心中如是想到。
“危險!”我不禁大喊道!名為歐陽靈的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站立在街道的中央,一輛寶馬迅速開過來,眼看就要撞到了!
“呯!”一聲碰撞的響聲與汽車急促的剎車聲,一個身影如同被折斷的羽翼般飛了出去——不過那個身影卻不是意料之中的歐陽靈那纖弱的身影……
19
我和凌小姐來到了醫院,帶了點水果,看望名為鄭一誠的我的同學兼同事。
“唉,沐恩。”一誠嘆道,“這什么狗屎運,出門被車撞。”
“不過呢,是英雄救美哦。”凌小姐用怪異的口氣說道,“不過可惜的是,歐陽靈,五感居然如此衰落!”
“她到底怎樣了。”一誠問道,這家伙倒好,被車撞了后只躺了一天就這么生龍活虎了,雖然那輛車剎車也剎的及時,不過一誠的體質真心不錯。
“她,就如我以前所說的,五感漸漸在衰退。”凌小姐嘆了口氣,“多次使用的后果,不過,更應該奇怪的是你啊。”
“我?我嗎?”名為鄭一誠的男人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名為凌麗的女人,“雖然對于常人我有特殊的能力,但應該都是被你們了解的啊。”
“可是,一誠,你知道嗎。”凌小姐說道,順便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頂了下眼鏡,“當時,你可真是威猛,憑空出現把歐陽靈推到一邊,那司機還說不知從哪兒竄出個人來了。”
“那又如何?”一誠依舊迷茫,“當時我看到她快被車撞了,情不自禁地沖上去而已。而且當時我的右眼很痛,也不清楚具體什么事啊。”
“可是一誠你知道嗎?”這時我說話了,“你跟歐陽靈的距離超過了一百米,卻在她被車撞之前就把她推開了……”
“可能是太極之瞳的特殊能力吧,唉,要不是是你一誠,我真想把你眼睛挖下來研究下。”凌小姐用邪惡的語氣壞壞地說道,然后又不懷好意地對我說,“沐恩,不陪你家那位嗎。”
“林鸞正在陪歐陽靈。”我如實說道,“林鸞她還是很自責,也不讓我陪他。”
“真是的。”鄭一誠突然說道,“歐陽靈現在呢,她的感官,如何了?她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在街道上,那個叫‘蝶’的女人呢,又到哪里去了呢?”
“對于歐陽靈的病因,實在很難查詢到病因,而且因為歐陽財團的介入,外人是不會知道的。”凌小姐說道,但突然又狡黠般地笑道,“不過,對于他人動過的手腳,雖然我不是最強的,可卻很難瞞過我!”
“什么!”我和一誠同時驚呼,“難道是蝶?”
“那個女人除了暴力外沒什么厲害的地方。”凌小姐輕蔑地說道,“是同樣擁有相同眼睛的人,對歐陽靈進行了催化。”
“是誰!”我不禁有點憤怒地問道,“為什么要這樣,這不是害她嗎?”
“擁有相同眼睛的男人,不應該是同樣的血統嗎,他有什么目的嗎。”鄭一誠問道,“又是什么利用這種特殊的能力來進行的所謂‘追求所有’那虛無飄渺的目的嗎?”
“呼呼,我并不清楚。”凌麗抬頭看著窗外,今天她外面穿了件橙色的外套,難得地拿出了她那女式香煙抽了起來喃喃道,“他們,并不是適合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個體,卻妄圖地讓世界來適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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