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極快的速度、仿佛是霹靂般的降落,不過在下一刻,卻被靜止了——是被同樣的刀刃靜止的。
“啊,還是不死心啊,女人。”玩世不恭的聲音從男子口中說出,左眼閃著青光、右眼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眼中卻綻放著炯炯有神的藍光,“你能、殺死我的意識嗎!”
男子突然用力將刀往上抬,換來的是名為蝶的女人的被迫后退幾步,即使只是這樣,男子還是迅速攻擊上去,仿佛不愿錯過任何機會,或者說、本來就不愿意錯過任何機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男子的攻擊屬于切入型、但回收也很快,似乎是專業進行過格斗、準確地說更像是殺人的訓練——既然知道了這女人的能力,名為鄭一誠的男子是不會放過一絲的機會的——既然是空氣的壓縮,那么只有反其道行之,每次切入的不是對方的死處、而是空氣的死處——在任何表面的單位面積上空氣分子運動所產生的壓力,那就破壞它使其混亂,極其高密度的空氣氣壓也會湮滅,盡管這需要很高巧的技藝,不過對于能夠看透萬物死之本質的鄭一誠來說,這并不算什么。
一旦喪失了作為空氣媒介的力量,那么這個女人、也只能與鄭一誠一樣,僅僅只能靠刀術來決勝負了。
“她可是跑了呀。”女人提醒到,在雙方的對攻中,名為歐陽靈的女人已經趁亂逃跑了。
“否則就不是兔子了啊,而且這可也是我的目的哦。”鄭一誠笑著說道,“你是需要繼續與我戰斗呢,還是打算追趕那個女孩——不過貌似不殺死我,好像很難追上她呢。”
“哼,我早有此意!”說罷,女人提刀攻上來,是橫劈一刀、卻帶著點傾斜,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壓縮。
“啊,原來是利用這樣的慣性啊。”鄭一誠冷笑道,迅速將壓縮部分空氣的內部結構破壞、隨之應刃身格擋住對方的刃身,不過卻在雙方刃部沒有碰到那一剎那,名為蝶的女人迅速避開對方的刃身,反手一刺,隨之伴隨的是充滿慣性的壓縮空氣。
“混蛋!原來如此,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一開始就是兩種反轉的空氣!如果刺下去,那么她只有受傷,而我得死!”鄭一誠馬上收刀防御、先是刺破空氣之死,然后再是防御對方的匕首,不過即使這樣,鄭一誠還是被擦到了,之后雙方各退一步等待下次攻擊。
“啊,不錯的攻擊,居然能夠傷到我。”鄭一誠依然笑著說道,“不過我的右眼可是記錄了你的攻擊模式,如果還是同樣的招式,已經不起作用了。”
“僅僅只是外傷,你死不掉。”女人回答道,“看來很難殺死你啊,左眼是能夠殺死萬物的湮滅的魔眼嗎。怪不得能使我的攻擊無效化。”
“既然殺不了你,那也只能如此,不過,歐陽靈我是必須殺死的——除非你殺死我、或保護她一輩子。”說完,女人就迅速地走了。
“等等,我盡管不打算殺你,不過我可是要逮捕你的啊,女人。”
“是嗎,不過,你能抓得到我嗎。”突然,女人附近仿佛卷起了塵埃、似乎越來越密集,又好像有風一般,整個風吹起了塵埃,女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17
那個家伙,討厭的父親派來的少年,居然又一次救了我!
因為跑得虛脫的身子得到了休息,所以大腦方面想起了那個男生,準確地說,我并不討厭他,父親是財團的老總,那么他應該只是父親派來保護自己的人而已。
可是居然那么年輕,不是不在乎錢嗎,為什么又要為錢來賣命、來如此豁出生命的保護我呢!為什么!
心中無數遍的問著自己,想起對方用手掌為自己檔了那一刀,那肉色的手居然膨出如此鮮紅的血液——鮮紅的讓人討厭,就像自己的眼睛一樣……
好難受!不應該從醫院里跑出來,可能這就是不聽話的后果吧……身子漸漸的感覺有點模糊,仿佛是虛無一般的存,或許,連存在都不復有了吧。
眼睛,感覺前面的東西很模糊,耳朵,仿佛聽不到什么,走在陸地上仍舊輕飄飄的好像踩在海綿上、又仿佛是失重了的地球——總而言之,現在的狀況糟糕透了!
“跟我走。”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誕生在我腦海里,不禁抬頭看的我卻嚇了跳——并不是此人有多大來頭,而是我,看上去的那個人,居然那么模糊——我的視力雖然不是最好的卻也不差!我望著他,仔細的望著他,我能大概的看到對方的輪廓、卻無法看清他的五官,盡管那是很用力的看著對方。
“跟我走。”又是這樣的聲音,卻多了份強硬的態度,我的耳朵聽上去很模糊,但是那聲音卻清楚地出現在我的大腦中、非常清楚。
可能對方有不可抵抗的魅力,我居然真像一只聽話的小綿羊般跟著他走了,不知道他會將自己帶到哪里、更不清楚他會將自己如何,但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力量和一種血溶于水的親近感覺,讓自己、情不自禁地跟隨對方。
“靈。”他叫著我的名字,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是誰?不會又是那個父親派來的人吧。
“我不是你父親派來的。”仿佛能夠洞悉我心中所想的,而他的話語,卻讓我無法解釋的放心下來,“我能夠幫助你。”
對方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就像他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而我像跟屁蟲般不緊不慢地跟著一樣——那種莫名的信任,既不是以前對林鸞那朋友的感情、也不是對那個叫鄭一誠的男孩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信任。
時間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是多少時刻了,反正我意識中的時間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前面的男人,那個無害的男子,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倉庫里,但我卻認為對方不會對自己實施強暴的行為——即使實施,我也可以讓對方疼痛——雖然每次都有不小的后遺癥。
男人轉過身來,那時我的模糊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清明:因為我清楚地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我覺得他跟我照片上的母親長得很像,仿佛是母子一樣——除了他鮮紅的眼睛,居然是跟我一樣的紅眼怪物——除此之外,他的面龐英俊,面容削瘦,頭發是男生們普遍的短發,身著黑色的風衣,有種相似的感覺、仿佛在哪里見過,而跟我一樣同是鮮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我、飽含各種看不透的神情。
“歐陽靈……”男子終于開口說話了,好像是對著我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不,應該是月語靈!”
“月語?”這個字眼我今天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從殺我的女人口中知道,第二次便是他、那個神秘的男子。
“對!你的姓名應該是,月語靈!”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亢奮、不可拒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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