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在大學中,還是那么孤單,總喜歡一個人靜一靜。
林鸞仿佛很喜歡和我在一起,他仿佛不介意我這個紅眼的女怪人。
這次,她跟我約在一家咖啡店中。
是一家很高檔的咖啡店,在一條我叫不出名字的街道上。
那里只是起點,她對我說要帶我瀏覽這個城市。
2011年10月18日,我與名為林鸞的女人去逛街。
我不喜歡外出,我很討厭本人看我的眼光。
盡管是跟一個已認可的朋友,卻總是很空虛。
她帶我去了很多家專賣女生用品的地方、玩的地方、以及很多特色小吃的地方。
盡管是跟在她后面、仿佛受到了她的保護般,但我很討厭別人的眼神——像看怪物般的眼神。
盡量躲避著、不要喪失前面的唯一的護符!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林鸞仿佛是想讓我開心,或許僅此而已。
我能這么拒絕嗎?
終于,玩了一天的我們,又回到了那個既是起點亦是終點的咖啡店。
她要了兩杯果汁,在這里作為驛站的存在。
“阿靈,好象不開心啊。”
“啊,沒有啊。”
我盡量的掩飾到,我融入到他們中、我只是想成為一個普通人的存在,我不是這個世間的怪物。
“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是被拋棄者。”那個男人的話語始終回響在我耳邊,如同噩夢般將我纏繞,始終拋之不去啊!
“阿靈,說說你家里的情況吧。”林鸞仿佛是準備好當一個聽眾了。
我討厭我的家,我不想談起我的家,但是林鸞,她是我的朋友、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或許只是想傾訴下,我并沒有拒絕回答:
“我的母親,她在生我的時候死了。”媽媽,始終沒見過她,只是在照片上還能看到她、看到她的容貌、她的笑容。
“啊,對不起啊。”
“沒關系。我并不介意。”我說道,“我還有個父親,不過我討厭他。”
父親,對啊,很討厭他,名為歐陽靈的我,對啊,像個怪物一樣,當然,他也一直憎恨我吧,歐陽財團的老總的女兒是一個怪物的存在,任誰都接受不了。
“啊,是這樣啊。”林鸞嘆息道,她仿佛是后悔這個話題、還是怎么樣的奇怪表情。
“啊,時間不早了,我應該走了。”我知道這樣的談話不會開心,便很自覺的選擇了放棄。
“啊,這樣的話,我送你吧。”
“阿鸞,不用了,我認識的,我可不是小孩子哦。”最后一句話顯示了我的俏皮,意思是我沒關系的。
“啊,這樣啊。”林鸞也沒有堅持,但好象還是放心不下的樣子,“路上小心啊。”
“恩,我會注意的,再見。”
“再見。”
告別了她,我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
我走著回學校的路,只不過是小路——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巷路。
我討厭別人看我的那種眼神。
——但我想著,為什么這個城市有那么多流氓,這次又來了個。
因為我是怪物吧,即使是流氓也想掃除我吧。
我只感覺一個人撲向我的背后,將我撲倒在地,骯臟的舌頭正在我的脖子上舔著。
“那么,疼痛吧!”我大喊道。
“啊啊——”那個男人發出雄厚的標準男人的喊叫,連我也著實嚇了一跳。
現在,我只是想逃掉。
推開了那個男人,腳又踢了他一下,算是泄憤,接著就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這么快就走了,歐陽大小姐。”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個女人的聲音。
冷冷的聲音,不禁讓我打了個寒戰。
那個女人,她就在后面,不認識的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她卻仿佛認識我般。
男人的吼叫還在繼續,那個女人不禁鄒起了眉頭。
“真是煩人。”女人嘟囔了一句,走向男人,一刀就刺進了男人的頸部。
男人停止了叫聲,被刺穿的動脈噴射出了大量的鮮血,濺了女人一身。
手中,還拿著那把像刀一樣的兇器,刃部上仍殘留著鮮血。
“你,你居然……”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這么可以這么殘忍呢!
“是不是殺人?”女人笑了起來,仿佛是嘲諷般的笑容。
“怎么可以殺人呢?”我喊了出來,這么可以這樣!
“已經死了的人,啊啊,要說人的話也可以算是吧盡管只是尸體,不過這不是已經淪落為沒有心智的一團由細胞組成的東西了嗎?已經死了的人,實在是已經不是人了,被殺死了的,他的一切包括意義都被剝奪了,在我眼中不就是一團肉塊嗎?”
“歐陽靈,這不就是你我嗎,我們都是這個世間的不適合者,或者說,我們都是怪物!”
“不,我是正常的,而你不是!”沒有根據,沒有理由,反正我就是正常的。
“真是的,不就是正常不正常嗎,非要那么麻煩!”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很熟悉的聲音。
7
我就知道林鸞靠不住,居然答應讓歐陽靈一個回去。
名為歐陽靈的女人速度很快,應該是害怕這些人的眼神吧。
凌小姐已經對我說明了情況,盡管對于她拖欠工資的事情還是很不爽的,不過畢竟是老板,而且她還給了我一個承諾:任務完成,歐陽財團的老總……
歐陽靈很快,不過到了小路就放慢了速度,果然是害怕別人的眼神。
她仍在前進,我仍跟蹤著她,只要進入了學校,我就結束了。
不過一個地痞流氓沖上去抱住了她——換來的自然是疼痛。
——本來想沖上去救她的,不過看來能自己應付,這種能力也挺可怕的。
掙脫了男子,她快速地跑走了——
——一個聲音又將她拉回來了、連我都感到吃驚,她是什么時候?
不過沒關系,她應該是發現不了我潛行在黑暗之中的我,除非她有響尾蛇的紅外掃描。
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的殺死了那個男人。
本來想去阻止的,卻根本來不及。
是……存在精神缺陷的人嗎。
“潛藏在黑暗之中的……你平時就像一只地鼠嗎?”女人問道。
看來是對我有了解的啊,將外部的景象進行投射,換來的就是我融入這個環境中。
“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喂,女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殺了她。”盡管只是很普通的語氣,不過也……
那么,就給我倒下吧。
……但,很不明顯,她只是有點眩暈的往后退了幾步。
“是心理暗示嗎,你的右眼,是太極之瞳嗎,是移植的啊。”她嘲笑的說,“不過心理暗示對我沒用。”
作為“你倒下吧”這樣的心理暗示,便是將倒下的這種印象刷入對方的大腦中,暗示的最高境界是可以達到洗腦的。
無法違抗的事實,就如你需要喝水,大腦就會下達用手拿杯子之類的命名。作為結果接受暗示對象真的會去實踐這一點是難以置信的,然而倒下吧這樣確實的實感所帶來的恐懼會迫使人下意識地從站立到摔倒,這就成為了無法避開的暗示。
然而這對于眼前的那個女人只造成了輕微的目眩。
暗示,一般是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動的,對于同樣的招式不要嘗試著對同一個敵人用兩遍——特別是第一次就失敗的敵人。
“不適合者,是嗎?”我還是先問清一點底細最好。
“她是我殺的對象,如果你來阻止,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女人威脅道。
“啊,果然這樣啊,真是麻煩的家伙,雖然我知道跟女人講道理和對一跟木頭講是沒什么區別的,但還是讓我有許感觸。真是的,女人,不過你想殺她的愿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是嗎?”女人冷冷的笑道,“就憑你?”
“或許被你說對了,女人。”我說道,“愚蠢的你干著如此愚蠢的不知為何的事情,其實你的行為就如世間那些可憐的家伙——漩渦中不斷徘徊、不斷重復不知目的的行為——盡管你與他們形態不同,但本質卻是一致,作為這個世界的一種存在,不過不是同一、便是異化,如同梧桐家族那個古老的傳說,‘鳳凰劫’的故事。”
“可是,人又能做什么呢,存在本就是為了此在的存在而行動的,另外還要告訴你一點的是,我是一個殺手。”女人說道。
怪不得毫無氣息,一個真正的殺手,是不會存在所謂的“殺氣”的,那只是小說中為了增添氛圍的道具罷了,并不存在所謂人殺多了就自然形成了的“殺氣”,殺戮與職業性殺人不同,不過……
“不過,你敢告訴我你是殺手?”
“或許,我連你都殺。”
真是愚蠢啊,在沒了解對方就這么自負,只會自取滅亡。
不過仔細想想,她應該不僅僅是殺手,而是在享受,即使是死了也還是在享受,所以她不畏懼,而是我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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