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很不開心的被派出去找一個女人。
我并不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卻作為那個女人的男朋友的朋友一同遭遣、或是打發(fā)出去了。
“陸沐恩,我不是偵察兵。”
他只是報以微笑,握住汽車的方向盤——當然車是凌麗的。
無聊的坐在車上,看著一個個過去的光景,仿佛是經歷了漫長時間的短暫片刻,終于到達了那個所謂的目的地。
早在照片上見過的那個女人,恩,我承認是個美人,名為歐陽靈的女人,就是對面的那個,瘦不經風的樣子,卻能更顯現(xiàn)出名為柔弱的女人味。
無論是找人還是等人都是我不屑做的,名為陸沐恩的男子用很優(yōu)雅的步調走過去——當然那是他的習慣走法,只是容易被我諷刺罷了。
“啊,請問是歐陽靈嗎,我是林鸞的男朋友陸沐恩。”沐恩禮貌的問那個名為歐陽靈的女人。
“啊,啊,恩,是的。”女人仿佛是很吃驚的樣子,但馬上回答了沐恩的問題,其實不需要確認的事情,不過也沒關系,看看沐恩如何與女人搭訕的本領——盡管他每次都是滿臉通紅的不得以而為之。
女人弱弱的跟在沐恩后面進入了車子里,與我對面后也只是報以微笑。
一路上,沒什么話,也沒啥話好說,我仿佛像是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氣息。
女人的臉很蒼白,不過原本白皙的面孔卻很難看出個所以然。
但……她仿佛是很痛苦的樣子,盡管她在強力忍受著,我卻能知曉——因為我經歷痛苦、感受痛苦,在痛苦中明白、在痛苦中看破……那她,為什么痛苦呢?
或許能更多的給她些憐憫,但我知道其實是毫無必要的。
“馬上到了。”名為陸沐恩的男子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林鸞或許急了。”又加了一句。
“那也不關我事。”我毫不負責地推卸道。
總算到了目的地,那個討厭的女人則一直在等待著、一臉焦急的樣子。
名為林鸞的女人、陸沐恩的女朋友,看到了這位剛進大學認識的朋友一副高興的樣子、用那種守財奴盯著財寶的眼神盯著她,仿佛她會少根毛。
“啊啊,阿靈,我來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我的男朋友——陸沐恩……”
“那么他也是我們這個大學的嗎?”
“……不是。”帶著一絲惋惜、一絲怨念,而我也感覺到了某種不友好的眼神仿佛在盯著我。
“那他哪個大學?”
“……這個,”
“啊,我放棄了高考。”直白的說了,源自名為陸沐恩的口。
仿佛很驚訝的樣子,但又瞬息轉為平靜。
我并不在意另外事物,但……還是很在意名為歐陽靈的女人,因為她……仍在徘徊于痛苦的旋渦之中。
當然,這種感覺并未持續(xù)多久,淡忘了的我還是如此的過著生活。
直到幾天后的一次會談。
“又有什么委托嗎?”我覺得我還是直截了當問比較好,看著凌小姐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了。
已經是10月15日了,我記得這是發(fā)工資的日子。
“也沒什么大事情了,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不過對你們而言卻不方便……”凌小姐用皎潔的目光掃了我們一下。
“什么樣的……不會是……替身?”想到了替身,那可是很可怕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傷筋錯骨的,我可不喜歡躺在醫(yī)院的感受。
“沒那么嚴重,這次是歐陽財團的老總歐陽衛(wèi)國的委托。”凌小姐泯了一口茶說道。
“歐陽……衛(wèi)國,不認識。”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不是我們省的首富嗎?”名為陸沐恩的男人突然說道。
“啊啊,是的,這次的委托有關他家的千金。”
“他女兒嗎,叫我們當保鏢嗎,不大可能,只是保鏢的話怎么會用我們呢?”
“一誠,當然不是保鏢了,而且我估計你也不愿意做的,不過這活比保鏢更麻煩,這次可是監(jiān)視。”凌小姐悠哉地說道。
“啊,不會很丑吧,否則監(jiān)視他我會吐的。”堅決不能讓她悠哉地看我們做苦力,上個月的工資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居然還厚臉皮的向我們要錢,說是租車費。
“你們應該見過,他的女兒叫歐陽靈,跟沐恩的女朋友一個大學的。”
“原來是她……不過怎么監(jiān)視她啊?”我終于反應過來了。
“我不是說過對你們而言不方便嗎。”
廢話!先不說我們不是那個大學的,就是那個大學的,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怎么監(jiān)視,我可不想跑到女生寢室里被人當成大色狼……
“那么怎么辦呢?”我問道。
“所以嘛,我是當老板的,所以就會有老板的智慧。”名為凌麗的領悟之人自吹自擂般地說道,“進來吧。”
進來?
很清楚,我反應慢了半拍,名為林鸞的女人已經進來了。
“沐恩,一誠,這次任務你們不需要了,全交給林鸞了。”仿佛是很得意的樣子,凌小姐說道。
真是的,這樣叫我們干什么!我想到,卻不敢說出來。
“那么,就交給你了,阿鸞。”
“這個,凌小姐,這個月的工資……還有上個月的……”
“啊啊,一誠,沐恩,很不好意思啊,我沒錢。”平靜的語氣。
拖欠工資的事情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說:“不是還應該有56萬的存折嗎?”
“啊啊,一誠啊,抱歉,那錢是用來還債的——我欠一個菲律賓人錢、就是上次來過的、你也見過的那個,我欠了他60萬哦,加上利息的話我到現(xiàn)在還沒還清。”
“那……”我無話可說。
“一誠,能不能與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
“你知道,最近我經濟狀況不好,能不能借點錢。”居然是肯定的語氣。
“不行!”堅決的否決,我迅速地跑出去了,我想我會被氣死。
5
“為什么要監(jiān)視她。”這里只剩下我,凌小姐和林鸞,鄭一誠已經生氣的跑出去了。
還有一點想不通,凌小姐怎么會認識林鸞,而且這里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她這樣的人應該涉及的,難道她們有什么關系嗎。
放棄了心中的這個疑問,只是問她監(jiān)視的原因。
“委托人歐陽財團的老總歐陽衛(wèi)國對我說,那個孩子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她能獲取或消除五種感官的能力。”
“獲取或消除五種感官的能力?”我問道。
“對,就是指,可以讓任何人瞬間擁有或沒有人類最基本的五感,即視覺、聽覺、嗅覺、味覺以及觸覺。”
“這種能力源自歐陽家的特殊眼睛,與太極家的太極之瞳相似,擁有著獲取或消除五種感官的能力,而這種眼睛的顏色,與太極之瞳的顏色不同,是紅色的。”
“相必你也注意到了吧,歐陽靈的眼睛一直是紅色的,而這種眼睛與真實之眼的差別是:這種眼睛是一直保存著紅色的形態(tài),而不像真實之眼只有在使用時擁有著與別人差異的藍色。”
“歐陽家的人都有嗎?”
“這種東西源自基因,是隱性的,概率不高,據說歐陽家里只有2個人擁有——一個已離開家族的兄長歐陽戍與現(xiàn)在的歐陽靈。但這種眼睛也有個致命的缺陷,比如你讓別人獲得‘視覺’,就等同賦予別人,相當于你把拳頭打向別人,如果你一直把拳頭打向別人,或者直接打向墻壁,那么你會怎么樣?”
“那么我自己的拳頭也應該很痛吧。”
“啊,就是這個道理,頻繁的使用,會導致感官超越原有的范圍而無法回復,就像把疼痛強加在別人身上,最終只會弄傷自己。”
“啊,那么消除有沒有關系呢?”我問道。
“一個賣魚的人,當人們走過他的攤位,會聞到魚腥味,而賣的人卻聞不到,因為他擁有了‘嗅覺疲勞’,同樣的道理,強行剝奪他人的感官太頻繁,自己的相對應的感官就會相對消失。”
“據歐陽衛(wèi)國的說法,歐陽靈因為紅眼的緣故而在小時侯遭受別人的白眼,這也導致了她冷漠、孤獨的性格,也是她使用這種能力報復的理由。歐陽衛(wèi)國需要杜絕這種能力的使用,就需要朋友,很顯然,林鸞,正好與歐陽靈同寢室,可以讓她成為歐陽靈的朋友,避免她使用這種能力,這也是監(jiān)視的理由。”
“什么,那不是欺騙嗎!”我指的欺騙是林鸞假裝當歐陽靈的朋友,這樣……當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欺騙時,那后果……
“什么欺騙不欺騙的。”林鸞沒好氣地說,“我跟阿靈本身就是好朋友,正巧這次凌麗被委托這個任務,所以我就客串一下罷了。我監(jiān)視她也是為她好。”
“啊……哦。”我總算放下心來,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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