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殷紅的鮮血如同顏料般涂抹在油柏路上。
選擇了這條道路,單是心血來潮。
只留下靜靜的惡臭、血腥的徑道。
仿佛見證了如同墜落的被扭曲的頸部。
就像了綻放了并散落的風之百合般紛紛飄落、墜入深淵……
懶散的男人只是靜靜地佇立于此,附近只有一家游戲廳,卻被名為“噬人魔”的野獸存在事件而鮮有人來。
一雙呆滯的眼睛只是傻乎乎地盯住前方的墻壁、破落的卻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在詭異的月光與黯淡的路燈下投射出一條細長的影子。
“看來,他放棄了這個地點。”男人喃喃道,卻仿佛是意料之中的表情。
“不過呢,那還是被我發現了啊。”男人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已動、行動甚至將動的軌跡,尋找到證據也是及其容易的事,可……為什么這種麻煩的事情總落在我頭上。
游戲廳的老板一副猥瑣的樣子,卻透露出一副精明勁來,但現在卻仿佛是碰見了類似鬼撞墻的事件,總是瞻前顧后、十分害怕的樣子。
“我是一名便衣警察,你知道什么事情要如實匯報,否則后果自負!”我一邊顯露出一副兇樣子拿出證件,一邊掏出了一張紅色紙幣給他,軟硬兼施。
名為鄭一誠的我從心底里鄙視這種方法、更鄙視交我這個方法的人——領悟之人凌麗,我并不是介意凌麗交我的這個方法有多卑鄙,而是那張錢是我自己掏的。
不過按凌小姐的說法,我不是便衣警察,所以她將名為“警察”的證件租給我——雖然她實際上不做什警察活,以及她那張警察證件是假的。
不出凌小姐意料,老板爽快的收了錢,卻還是一副瞻瞻苛苛的樣子,用顫抖的雙手將門關上,只對我說了一句,“先生,上樓說。”
我暗暗笑他太膽戰心驚,害得我也有點詭異的感覺,不過還是跟他上了樓。
在樓梯的轉彎口我看到了一扇窗,卻是緊閉著的。
老板帶我進了一個房間,“開始吧。”
“你的名字。”既然裝警察,就要裝的像一點。
但男人仿佛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能不能不問這個,警察同志?”
我了解他為什么不愿說的原因,反正我只是個冒牌貨,“那你在7月23日有沒有看到什么?”
2011年7月23日,是第一起事件的發生時間。
在那個時間與空間中,能見證到名為“真相”的經過,估計只有這個男人了。
“……先生,你真覺得是……畜生嗎?”他反問了我一句。
“人嗎?”我平靜地說,“我需要知道的是名為真實的事件,即真相,不管是世人認為多荒謬的真相。”
“那天……”男人還是瞻瞻苛苛的,卻突然激動起來,“太可怕了,我看到了,我從沒看到過這么可怕的事情,太……太……可怕了。”
“喝口水吧。”
“不,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賊老天,為什么讓我看到,我一輩子只會在這噩夢中徘徊!”
“我知道很可怕,那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男人仿佛是恢復了,“那天,大概是晚上11:30左右,當時我的顧客都走了,于是我就關了門,準備上樓睡覺,然后,在我經過樓梯口的那扇窗時,我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一個染了棕黃色的頭發的人,原本在這里打游戲,回去之后,在經過那個巷子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撲了上來,將他撲倒了,黃發男子就再也沒站起來。”
“我以為只是他的仇家來尋他麻煩,畢竟這里有很多流氓,打架事件也時有發生……不過,那個男人卻沒站起來,我很好奇,他不應該是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招呼嗎。”
“結果他沒有打。”
“是啊,他沒有打……但更可怕啊!我、我親眼看到我把那個人把那個人的**挖出來,再一口一口的吞下去……當時我只是待在窗口,連走都走不動了!”
“簡單的說,就是人吃人,是嗎?”我問道。
“是的!兇手根本不是警方說的什么狗屁畜生,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警察局那些廢物!”那人氣憤地說道,但看了我一眼之后,馬上改口道,“警察同志,我不是說你們,我、我……
“恩,還有什么?”我說道,直接無視掉他這句無理的話,只因為我不是警察局的,其次,警察局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既需要找到兇手,又不能將其暴露給民眾。
“……我還有一條信息,就是……”
我暗罵了一句,看著老板貪婪的眼神,我頓時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就差沒說“跟我走一趟了,果然,那老板馬上說道:“當時還來了個女的。”
“哦?”我記得,死的3個人全都是男的,怎么來的是女的,“長什么樣子?”
“當時燈光太暗,我看不清,不過女的身材不錯。”老板說道,“……那個女的好象很厲害,拿了把像刀一樣的東西,她沖上去對那個男的砍,那個男的被砍了好幾刀……”
“死了?”
“不!那個男的是個怪物,他的肚皮都被切開,連吃的東西都露出來,他身上被砍了那么多刀,可他還沒死!他還有妖法,那個女的本來可以把他切成片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的那個女的動不了了,被他打暈了!”
“吃掉了?”
“沒有,那個男的把她帶回去了,我想他一定是個大色魔!”男人激動地說。
了解了情況,我告別了男子,下一步,是狩獵!
10
這里很寂靜。
我已經被綁住了,沒有了作為媒介的刀,是無法切割身上被綁住的繩子。
那家伙,真像是一條惡心的狗,我的任務,也是來殺他!
可是他仿佛是無法死去——即使我刺中了他的**。
無數次的攻擊,在他身上劃過了無數條痕跡,順著風一樣的鮮血,卻無法流淌下來。
仿佛是什么東西控制了我的神經,就像被偵察兵按住了重要的穴道、既神經的交界處而導致身體無法動彈!
“我們是同類!”這家伙說完這句后就打暈了我。
同類?雖然我也是嗜殺者,我卻與他不同!
我的嗜殺,僅僅是作為我的存在,并不是任何所產生的本能,只是我,只是存在內心的我,不是任何人所能相同的境界!
我站在兩個極端,思想存在于大腦,只要有作為容器的思想并且保持活動,所謂的肉體只是作為“魄”一樣的行尸走肉般存在,我的領悟與境界,是作為體現其形態的由我各種知識與認識而形成的。單單是愚蠢的、呆滯的大腦是孕育不出名為“人格”的東西。
雖然讓大腦活下去是作為活著的標志,但必須擁有其控制思考的思想與肉體,即使殺人也是如此,愚蠢的但憑著狼一樣的沖動去殺人是毫無意義的。
光在知識與書本中所誕生的,是無法確認自己的境界為何,即無法成為“領悟之人”,那樣的心靈是無法成長為名為人格的東西,與所謂的被程序控制的電腦并無多大區別。
那個男人,是必須死掉的存在,我的境界中并不容忍這樣的存在——狗一般的存在!
我所要殺的男人,已經走來了,嘴角與衣服上已經沾滿血跡,右手已經被我切斷了。
“名為‘蝶’的女人,是吧。”那個家伙問我。
我并不驚訝于他知道我的名字,但并未理睬他。
“你與我,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不適合’者。”
那個東西靠近了我,他仿佛是沒有生機的家伙。
“狼,都是群居的動物嗎?”我問了一句。
“不錯的比喻。”他的聲音響起,卻沒見到他的嘴唇在動,就像是在我的大腦中響起的聲音。
他靠近了我的身體,將臉龐靠近了我的脖子,一股血與腥的惡臭味道襲鼻而來。我的身體無法動彈,身上冒出了汗水。
像糖水一般的唾液,已經緩緩的滴下來,圍繞在脖子上的感覺真讓人惡心。
“骯臟的狗!”我罵道,不過他仿佛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仿佛在笑,突然尖銳的牙齒已經咬住了我的肩膀。
“啊——”很敏銳的感覺,像是全身被刀切割那樣,我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尖叫。
或許是滿足了他的獸性,終于停止了愚蠢的行為。
肩上卻停留著這動物的印記,流淌下來的鮮血,滑滑的讓人越發惡心。
“我的起源源自自然,即使虛無存在的我希望得到真實,對于作為同類的我喜歡你,所以要慎重對待,你放心,我是不會吃了你。”
“雖然吃人是作為我的沖動而存在,但我能戰勝我的沖動,這也是作為許濤的我放你一馬的原因。”
“你和我一樣都是嗜殺的人,但來殺我這樣的人已經作為不了殺人的沖動而存在的,明明很嗜殺,為什么卻不去殺人而去殺根本不算人的東西呢呢?!”質問的語氣,卻在我眼中是愚蠢的見解。
“你,作為我的同類,我不能沒有同類,可為什么,為什么是那樣的存在!”仿佛很生氣,不過他又離開了。
作為殺手的我,每一次的任務便是一次期待,每一次的刺殺目標總是屬于超越人類的存在。
總是壓抑著殺人的沖動,讓別人眼中仿佛我是一個普通的殺手——為了生計而到處奔波、到處殺人的存在。
那只是在喂養著名為我內心的洞,填滿它不僅僅是需要殺人、更需要殺不能算得上人類的東西。
討厭的繩子,束縛了我的行動……不行,我得快點離開,殺死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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