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3起殺人事件了嗎?”凌小姐問我。
“恩,昨天又發(fā)生了一起,死法還是相同的,就像……鋸齒動物所干的那樣。”
最近連續(xù)一周發(fā)生了3件命案,搞的人心惶惶,而每個死者的死法,更使人不忍目睹——每個死者都是被吃掉的!四肢、心臟、甚至連骨頭都被咀嚼得精光,只留下可以作為現(xiàn)場痕跡的一些碎屑。
當人們認為是某種食肉動物侵略這個城市時,警局得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兇手是個人!曾被人疑似是某種野人或土著人的行徑、但卻無法得到所謂兇手的蹤跡,仿佛是陷入大海的與人類相似的存在,而野人或土著人應該是作為大海中的墨汁那樣顯而易見。
當然,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是被封鎖的——當局并不想造成市民的恐慌,警局還裝摸做樣地請來了動物園的專業(yè)人員來,這是對大眾的一個掩人耳目:一只可怕的野獸(還是夜行性的)在這個城市里、在夜晚偏僻的小巷里專門襲擊落單的路人。
作為偵探事務所所長的凌麗,自然被委任這個查找“噬人魔”的任務。
“唾液、齒印……”我看著警局送來的文件——介紹這個案件的報告和一些化驗結(jié)果,不可掩飾的顯示出一副惡心的樣子,雖然2年前也有類似的殺人事件,卻不是作為一個噬人魔一樣的存在,“太極家的人,現(xiàn)在只剩下孤女太極芝若了,但她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更不可能吃人。”
“從時間上來看,基本是發(fā)生在夜晚,都在11:00以后;地點,始終作為偏僻的小巷為地點;目標,總是以落單的行人,目前3個都是男的;現(xiàn)場沒留下什么明顯的證據(jù),比如作為動物應該有的腳印——無論是低等動物的蹄子還是高等動物的靴子,地上的鮮血明顯是死者的,他很容易擊敗了死者,尸體也只剩下些殘渣。”凌小姐看著這些文件說道,懶散地躺在椅子上。
“這應該又是超越道德的杰作,作為嗜殺者,這已不是一個明確的目標而所做的,只是作為生物本能而引發(fā)的無盡的殺戮、其所帶來的是他所達到的‘起源’而所做的,他的起源名難以捕捉。但正是這逃避死亡而所帶來對其真實存在的渴望,便努力地渴望真實、證明其真實存在的虛無飄渺者。”
我只是靜靜地聽著、并未回答,只是心中有一些許感觸,或許我會因此憐憫他,但我想這是屬于他自己的選擇——正如兩年前第五水月所選擇著的,對她的死亡而死亡。
任務只是查明真相,事實上,這本身就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的存在,而我仍就被派到案發(fā)現(xiàn)場做所謂的調(diào)查——當然,真相早已了解,只是其目的是作為解決真相的事實罷了。
名為凌麗的領(lǐng)悟之人曾對我說,這是“境界式”之間的戰(zhàn)斗——這不僅僅是刀劍上的蠻力之爭,更是兩者對于這個世界一切之內(nèi)利用一切的戰(zhàn)斗。
領(lǐng)悟之人,即境界式之人,他們所擁有的能力便是運用萬物之力、自己便是作為媒介(載體)的存在運用名為不屬于自己的能量,領(lǐng)悟之人的戰(zhàn)斗,便是對不屬于自己的能量的掌握技巧的較量——而凌小姐又曾說過,這個世界是谷神界——谷神不死,是謂玄牝。
宇宙的能量,始終保持著一個近乎守恒的數(shù)字——除了那個破碎的大洞、名為星空之裂的破境,屬于整個宇宙能量外泄的唯一通道。
我依言來到了這個破舊又骯臟的小巷,追找著殺人的蹤跡,尋覓著名為已死既活的男人。
8
思想的種子已經(jīng)能夠入侵!
如同食人花的花蕾,竟也如同心臟般“咚咚”地跳動!
心房的位置,聚集了許多殷紅的顏色!
正像被撒入畫紙的藝術(shù)的紅色!
無數(shù)的須根已經(jīng)升起、伴隨著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皇般,一層一層的剝落下來、仿佛是惡毒的蛇蛻了皮似的出芽、又仿佛是永遠蛻不盡般,陷入輪回之中……
眼前的,透露出記憶中的面孔,
“陸……沐……恩!”
叫著記憶中名為陸沐恩的名字的聲音,記憶中熟悉的聲音。
記憶中、仿佛是保存在電腦中的文件透露著向沐恩計算、程序的結(jié)果輸出是眼前的男子是名為“許濤”的男子,是名為“許濤”這名男子熟悉的面孔。
而另一個算法的輸出是“許濤已經(jīng)作為‘死’的存在了”。
“不,你不是!”很簡單的否定,“你究竟是誰!”咄咄逼人的語氣。
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仿佛面對的不是已死了的人,而是自己!
對!鏡子中的自己。
須根越來越多,纏繞到了名為陸沐恩的男人的身上。
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像蛇那樣!一點一點侵蝕著、一點一點的,直到沐恩的頭部!
視野慢慢的變黯淡、置身于黑暗之中,已無法忘卻!
那一切,又仿佛是在小小的日志本中。
樸實無華的外表、卻是精心記錄著名為觀察的日志,是名為觀察日志的存在!
觀察,指眼睛對事物所察覺到的變化或動向、或考察調(diào)查的存在,指對大腦使用雙眼對所得到的訊息一瞬間的記錄,被稱之為被觀察者之信息之獲得。
日志,指對用“觀察”所得到的“被觀察者之信息之獲得”而進行銘記、保存的載體的存在,即對過去事物之印記。
樸素的筆所蓄存的淡雅的墨,構(gòu)樓出名為文字的信息交換載體,如同分子般復雜的不同結(jié)構(gòu)所帶來的不同,名為許濤的思想的儲存之地。
描述過去事物之文字如同徐超的配件般、重新支配了許濤的名為思想的東西,幫許濤構(gòu)造出一段段模糊不清、斷斷續(xù)續(xù)的名為記憶之印記。
雖無法達到“Alaya(阿賴耶識,即宇宙第一識)”之境界,超越了本身之能量而達到另一個境界,名為許濤的男人,卻依稀著記載著名為陸沐恩的友人。
然而,這一切無法抑制
兩者分別從夢中驚醒,來源于名為夢的大腦幻視者。
仿佛是一條無法看清的線、如同光之纖維般,將名為陸沐恩的男人與名為許濤的男人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無法切割的、不存在破綻的即生已死者。
荊棘的繁盛中的釘刺、光芒中的利用者,那是作為循環(huán)的Medium(媒介)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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