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若要沖,損傷怎可以不留痕
研究生公寓餐廳的伙食,和本科生食堂的大鍋飯比起來,質量和菜色絕對是云泥之別。遲素素總想,那么多爭奪直研名額的人,肯定大半是吃貨。
焦躁不安地用餐完畢,遲素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向阮郁成表白,兩人站在路口,紅綠燈在身旁交替好幾次,話語卡在喉嚨口就是出不來,她漲紅了臉:“我有話對你說。”
阮郁成勾起一抹笑,心知肚明。
“哎呀我還是不說了。”遲素素用手捂住臉,手心和臉一齊發燙,她想過馬路。
被阮郁成一把揪住:“說完再走,不然不準走。”
平生第一次理解了語無倫次的概念,其實就是一句“我想在你的心間通行”。沒等她說完,阮郁成忽然勾過她的肩,推她向前。
綠燈調皮地向二人眨眼,靠在他懷里,心在大聲跳,意識在叫囂,天邊霞光卷起心底歡喜的巨浪。
阮郁成喜歡使勁捏她的臉,假裝委屈地抱怨:“我的生命里怎么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你,四年的規劃中我從未想過,要把戀愛這件事列進去,可你就這么來了,冷不丁又概不負責地到來。”
十六浦的演變,這座城的起源,學歷史的他比她更了解這座城市,每晚都有睡前歷史小故事。
她窩在被子里,忍不住親一親手機。
誰把韶光輕賤。
他好忙。甜膩的親吻到一半,他摸出手機,是他妹妹催他打錢的電話;所有的學費他都自己承擔,電話里疲憊的嗓音越來越多忘記說晚安;她甚至討厭起他家教的女生,總借著問題目的理由找他,聲音嗲如蜜糖。
戀愛不順,友誼萬歲。遲素素與同寢姐妹出去逛街,夜晚十點多倒地鐵回校,居然遇上做家教回校的他。滿心驚喜被一潑冷水澆下,他像是不敢看她,撫了撫額頭揚長而去,留下句:“注意安全,自己和同學走吧。”
室友為她不滿,在一邊絮絮叨叨。遲素素眼神冷冽,阻止了她們繼續說下去。他是她一個人的,輪不到他人評斷是非。室友悻悻,甩手而去。女孩間的友情承受不起任何一次小傷,從此恩斷義絕。
遲素素生平第一次冷戰,癡傻只由自己。衣衫太薄,獨自歸去靠路燈。是誰不小心與對方走失,亦忘了在心中為對方留一盞綠燈。
她忘記了自己醋意大發,忽略了他根植骨血的自卑。他怕她擔心,每次都穿著最樸素的服裝去家教,又換了衣服,去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她。那日大雨瓢潑,雨幕遮住苦心,泛上要命的脆弱,鞋底脫膠,他狼狽而回,在最不愿意見到她的時刻,天父開了最惡意的玩笑。他的好哥們兒無意間和她說起這件事,遠隔他萬水千山,她只余淚流千行。
并不是不珍惜,只是不成熟。綠燈信號亮起在錯誤的時間,從未有過他人,自己眼睜睜目睹,亂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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