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婉回去了嗎?她第一封報平安的家書信封是灰色的,右下角還有淡雅的蘭花紋樣,我見過。它皺巴巴地到達傅爺爺手上,他激動得手抖個不停:“她辦木雕興趣班收學(xué)生了!”
后來的事我就沒辦法知道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我走的時候溪陽還沒有安電話,我北上拿著父親寄來的地址,找到父親后的第三個月,母親帶著大小家當也來了。每年陽春三月,面對幾乎可以卡進喉嚨一般的風(fēng)沙,我們都默默懷念著溪陽村沿岸點水的柳綠,可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我家那間布滿青苔的瓦片屋了。也再也沒有想要和需要送飯的鄰居爺爺。瘦得像一片紙的傅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
難得三個人一起吃飯,母親做了一大桌子的豐盛晚餐,飯桌上三個人卻不約而同地沉默。好像,少了點什么?
我抬起頭隨意問道:“魯米叔叔最近好像不怎么來一起吃飯?”
母親正在夾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又繼續(xù)落下,沒有出聲。
父親依舊低著頭細嚼慢咽,他平靜道:“他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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