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麗景軒,若蘭便緊張的問,“小主,那姚太醫在干花中下的迷藥會不會被人發現?否則太后怎會如此發問?”
如玉略微沉思了一下,“應該不會,我已經將帶藥的荷包調換了,而且此事只有你我和姚遠知道,其他人即使懷疑,也是毫無證據。”如玉頓了頓,接著說,“你去告訴姚遠,這段時間先不要來麗景軒,讓他凡事小心謹慎,剛進御藥房不要失了分寸,一切待事情淡下來后再說。”
若蘭退出房間后,如玉一人靜靜坐在案臺上,她發現自從小產之后,她變得草木皆兵,不敢輕易相信人,凡事即使是思慮周全,仍然缺乏安全感,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徹底從未進宮時天真無邪的少女變成了事事謀劃的貴婦。作為女人,最想要的其實并不是自己有多高明的手段,而是能得到一個男人的愛和信任。
也許后宮里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皇上的寵愛,有顯赫的家世,可是只有如玉自己知道,這一切太容易破碎,一不留神就可能面臨死亡。
“小主,菲常在在門外候著呢。”紫鳶的聲音打斷了如玉的思緒。
“快請進來。”如玉笑著起身相迎,“菲姐姐。”
“玉兒,皇上剛剛賞賜了我幾匹宮綢,我知道你喜歡素雅的顏色,便挑了這幾匹淡綠色的給你送來。平日里都是你想著我,今日我也借花獻佛一次。”菲常在示意若梅將宮綢放在案臺上,接著低聲道,“皇上昏倒的事我都聽說了,妹妹以后要日日給太后請安,可要謹慎些。”。
如玉心中感動,扶著菲常在坐在案臺上,“好漂亮的緞子,清脆溫雅,摸起來又光滑柔軟,這后宮里對玉兒真心的恐怕就只有姐姐你了。若蘭,上菊花普洱茶,茶里多放些冰糖。”
“小主,早就準備好了。”若蘭放下菊花普洱茶笑著道。
“玉兒總是知道我喜歡什么。”菲常在品了口茶,還沒等茶水咽下,便干嘔了起來,茶水也都吐了出來。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快傳御醫來。”如玉急忙拿出絲帕為菲常在擦著嘴,向若蘭吩咐說。
“不必了。”菲常在緩了緩情緒,擦了擦嘴角的茶水,還沒等說話先羞紅了臉,“我,我懷孕了。”
“姐姐當真?”如玉喜不自勝,高興的有些不知所錯,又有些感慨的說,“快,換成酸梅汁,姐姐終于熬出頭了。”
“剛剛讓鐘太醫來診斷過,也已經報告給了皇上,皇上讓張德明賞了些宮綢,說晚上過來,我沉不住氣,就先來給你說聲。”菲常在端起若蘭剛剛奉上的酸梅汁,飲了一口,“果然還是酸梅汁合胃口。”
“姐姐讓鐘太醫診斷過?”如玉心中一抽,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啊。”菲常在不解的看著如玉。
如玉屏退了左右人低聲說,“姐姐,這鐘太醫和方貴妃是同鄉,我懷疑我的孩子就是被鐘太醫害的小產的。”
菲常在嚇的臉色一變,“哦?你的太醫是被鐘太醫害死的?此事有幾分真?”
“有八分吧,玉兒找人調查過,姐姐,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才將此事告知,希望姐姐不要走玉兒的路。”如玉握著菲常在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我自入宮以來,身子都是鐘太醫調理的,除了他,我實在不知該找哪位太醫?這可如何是好?”菲常在焦急的說,眼里瞬間冒出了淚花,“我好容易有了身孕,算是熬出了頭,可是現在,現在該怎么辦。”菲常在焦急的揉著手里的絲帕,忐忑不安。
“姐姐莫急,那御藥房剛剛從太醫院調進了一位新太醫叫姚遠,他醫術高明,為人憨厚,前幾日我宮里的若菊害病還都是他看好的,姐姐可以讓他保胎。”如玉寬慰道。
菲常在點點頭,“玉兒,那我再讓姚太醫診一下脈吧。”
“若蘭,去叫姚太醫來。”如玉為保菲常在周全,只得讓若蘭去宣。
不多會姚遠就提著藥箱到了,診脈過后,謙卑的說,“小主,卻是喜脈,而且脈象平穩。”
如玉高興的握了菲常在的手,轉頭向姚遠吩咐說,“姚太醫,以后菲常在的胎兒就交給你了,倘若有任何差池,本宮絕不輕饒,好了,你下去配安胎的藥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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