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到很遙遠的地方。我會慢慢被人淡忘。

　　我也許會長成乖巧又討人喜歡的模樣。

　　我也許會變成任性又讓人頭疼的模樣。

　　但其實我很想說，要是能變成一個女巫，什么樣都好。

　　蜜寶離開前在給莫曉生的郵箱留言里這樣說。

　　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飛機帶來的地心引力。感到眼眶有點濕潤，因為她想到了莫曉生給她的回復，心室里悄悄流過柔軟而潔白的心緒，就像窗外云層里照射進來的日光，懶洋洋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打瞌睡。

　　他說，你曾今存在過，就好。

　　嗯。她睜開眼睛，咕嚕咕嚕喝下一杯太陽味道的蘋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