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面我不再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我和我愛的人有一棟大房子。我們在一個溫暖潮濕的城市,早上起來能看日出,我們的房間里有蠟燭亮著,我們的屋外有海浪的聲音。突然之間,它們疾風(fēng)驟雨般地騰空而起,逐漸淹沒了門廊,有冰冷的海水滿進(jìn)來,澆滅了地上的蠟燭,我驚恐地往后退,可是它步步緊逼,掐住我的呼吸,在冰冷的海水里,我看不見別人,只有我自己。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確實只有我自己。
——《伊鯊留學(xué)短記》
【我被綁架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伊鯊把我扔了……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確實……不在那個又臟又亂的小屋子里。我在一個教室里。確切說,我被人捧在手里。我的老天爺,這不是梅塞么?當(dāng)我看到伊鯊在臺下的時候,我終于安下了心。他們是在素描,梅塞應(yīng)該是他們的靜態(tài)模特。
“東西還給我。”
我抬頭一看,伊鯊冷著臉站在他們面前,對梅塞伸出手。
梅塞困惑地一歪頭。
“瓶子。寫生課好了吧,給我。”
“為什么給你?羅肅親自把這個給我,你要的話也問他要啊。“
我瞪大眼睛,這話可真是氣人啊,偏偏伊鯊又老實,在那邊睜著眼睛什么話也說不出。旁邊的人還在看笑話。
“你還給我。”她提高了音量。
“我不給你。腦子有病。”她昂起頭轉(zhuǎn)過身,伊鯊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想要硬搶,力氣卻著實沒有梅塞大,一個踉蹌就在摔倒,她手忙腳亂拉住梅塞的衣服,梅塞驚叫一聲,兩個人還在糾纏之際,我已經(jīng)滑出了梅塞的手心,我捂住腦袋,砰地一下摔在地上。月亮的頭有點磕壞。
我摔得有點暈,迷迷糊糊看到有男生把我撿起來:“伊鯊,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它本來就是我的。”
“那你也不用搶不用摔吧。寫生課需要用是我給梅塞的。伊鯊,懂事點。”卜一的聲音很沉。伊鯊什么也沒說,她也沒有碰我,從我身上跨過去,走出了教室。
我悶悶地呆在卜一身邊,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依賴卜一了,我更渴望呆在伊鯊身邊。他拿出手機給伊鯊發(fā)了條短信:“鯊魚寶寶,別生氣,我等會兒來找你。”
差不多到八九點的時候,卜一忙完了自己的事情,猶豫了一下買了一小盒精致的干花,去班級里找伊鯊:“伊鯊啊,她去打工了。”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利波街旁邊是保克利斯街和狄亞哥納街。到了晚上燈火不滅,酒吧,餐廳,舞廳,到處都是西班牙女郎熱情的笑聲和刺耳的音樂。卜一站在哈塞洛的門口,看著里面穿著背心和短褲的服務(wù)生,眉頭一點點皺起來。
我緊密地搜索著伊鯊的蹤跡,她正被幾個西班牙小伙糾纏不放。
卜一突然沖過去把酒潑到那個西班牙小伙的臉上。
“瘋子!”幾個男生瞬間跳起來,拿起瓶子,手上的肌肉緊繃地讓伊鯊看了害怕。
“對不起對不起,拜托!”她拉著卜一,“真是對不起!”
“你瘋了,快走!”
“媽的混蛋……”
伊鯊拉著卜一走到店門口,她臉色很憔悴。
“你看你像什么樣子!”
“你對我像什么樣子。”
空氣忽然凝固了,兩個人都非常狼狽,一瞬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我去換衣服。”
回家后卜一拉開包,把那包禮物丟盡了垃圾桶。我看著它,默默地想,真為你遺憾。
附:羅肅的郵件
在我們生活的這幾十年里,不是沒有過幸福。只是,很短暫。總有一個磁場不對,讓我們互相傷害。但是真實的是,我真希望能和她永遠(yuǎn)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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