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哥哥,上學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受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辰說過上學是件苦差事的緣故,司徒月嬋對于上學也有種很是莫名的反感。
“額,也不能這么說,關鍵是看你怎么理解上學的意義了!單單從上學這件事來說,確實是很枯燥無味的,可是從另一面來看,這段時光卻也是你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葉辰暗嘆自己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讓一個好端端的乖乖女變成了一個問題女生。
不過,對于葉辰自己來說,上學確實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他在學校的時候,只要想到那些數學公式,以及那些英語單詞,他就感到十分的厭煩。他很不明白,自己學這么多的東西究竟有什么用。后來步入社會后,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以前所學的知識真的沒有什么大用。雖然不能說全部沒有,但是絕大多數確實都是沒用的。
“葉辰哥哥,這是什么意思啊?”司徒月嬋畢竟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雖然在葉辰有心無心的培養之下,比之同齡的小孩子要聰明成熟不少,可是卻依舊不能理解葉辰話中的含義。
“算了,算了,等小月嬋長大了以后,便知道了!”葉辰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或者說自己該如何解釋的通俗易懂,只好打了個哈哈,將此事就此揭了過去。
“月嬋不小了!”司徒月嬋不服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卻發現自己甚至都沒有葉辰個子高后,不由的又癟下了嘴。
“吁~~”駿馬嘶鳴,似乎被人強行的拉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一連竄的拔刀聲響了起來,似乎出現了什么異常的情況。
馬車猛然間便停了下來,將里面倆個沒有任何準備的小家伙給嚇了一跳。司徒月嬋的額頭更是冷不丁的撞到了馬車那堅硬的車壁上,頓時便青了一片。
司徒月嬋的眼睛頓時就變得水汪汪的了,小嘴一咧,就準備大哭一場。一旁的葉辰猛然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輕聲的在司徒月嬋的耳朵旁說道:“月嬋妹妹,你忍忍,千萬別出聲!”
司徒月嬋的嘴巴被葉辰捂著,根本就不能夠說話,只能夠用嗯嗯的嗚咽聲,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表示抗議了。不過,這一切葉辰都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注意都被馬車外的對話所吸引住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這過,留下買路財!”一聲很是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只不過,聽到了對方說話內容的葉辰陡然之間便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大膽,我們乃是大唐校尉將軍的親衛,你們也敢來搶?不想活了嗎?”
還好只是攔路大盜,想來這一百多名的侍衛足以保護自己等人的安全了。葉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捂著司徒月嬋的手掌也慢慢的松了下來,似乎準備放下來。
不過隨即,他的手掌又猛然間捂住了司徒月嬋的嘴巴,引得司徒月嬋一陣陣的白眼。她不知道,此時的葉辰心緒很亂,因為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是關鍵的問題。
這個馬車上有著司徒家的家徽,并且,四周這百名侍衛所穿戴的鎧甲裝束,很明顯便是司徒家的親衛裝束。以司徒將軍的威名,哪里有什么盜賊膽敢搶劫他的東西?難道還真有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主?
因此,葉辰想攔路的絕對不是山賊,或者說這些山賊是受人指使,幕后還有著更大的對手。
這次上學完全就是一個陰謀,一個早已經設計好的陰謀!葉辰很快的便在心中想到了這個可能,他不知道一不想知道這些人的幕后究竟是誰,但是他卻知道,對方既然敢行動,就一定對這次的行動有著完全的把握。他現在才想明白司徒劍為什么會在這種時節受了風寒,還剛好是在這么關鍵的一天。原來,半路上會有埋伏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葉辰的心中有著一絲絲的悲涼,他知道自己和月嬋被當做棄子丟棄了。不過,他可以接受自己被拋棄,畢竟自己只是一名義子,義子就算再親,也沒有自己親人兒子親。他無法接受的是,月嬋也被被拋棄了,要知道,月嬋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怎么能夠如此忍心?
陡然之間,他的身子猛地一顫,他忽的想到,以司徒道遠那孤傲的性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己府上的人,別說是自己的孩子或者是義子,就算是家中的仆人也是不行。而且,司徒道遠根本就不是那種薄情寡意之人,否則絕對不會派足足白騎來護衛自己二人。不過司徒道遠既然會將自己倆人放棄,便足以證明,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保住自己二人的性命。
想通這一點的葉辰陡然之間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猛地靠在了馬車上,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四年時間,便又要再次離開這個世界了。唉~~不過也好,也許還能夠再穿回去呢!”
“葉辰哥哥,你怎么了?”雖然額頭很痛,可是司徒月嬋還是很聽葉辰的話。即便眼眶中都噙著淚花,小手也在不斷的捂著自己的額頭,可是就是硬生生的沒有哭出聲來。而且,在看到葉辰一下子變得很是頹廢的時候,還特意小聲關切的問道。
“月嬋,你害怕看到血和死人嗎?”看到了司徒月嬋可愛的笑臉,葉辰覺得自己還不能夠放棄,畢竟自己手上還有著百騎人馬。他猛然坐起了身子,然后很是認真的向著司徒月嬋問道。
“什么?”司徒月嬋很是錯愕的看著滿臉嚴肅的葉辰。
馬車外,一群侍衛將馬車團團的護衛住,然后怒目看向道路前方的一群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相對于這些侍衛們來說,人數并不算多,大約只有二十來人,可是他們一個個的卻很是魁梧。雖然人數站了優勢,可是這些侍衛全都不敢小覷他們。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自然可以感覺出來面前這些人的強悍,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山賊。雖然他們事前已經聽說了一點風聲,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心中不由有些震驚。
一個是帝國的邊疆大將軍,權柄正盛,一個是正受皇帝恩寵的校尉將軍,如日中天。他們二人之間有矛盾,對于整個大唐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校尉將軍?我呸,他算個什么玩意?老子我才不怕他!”蒙面人中的那名帶頭的罵罵咧咧,根本就沒有將面前這百十來號人以及那個所謂的校尉將軍放在眼里。
“混賬,校尉將軍豈是你們所能夠辱罵的?你們以為我們都是泥塑的嗎?”所有的侍衛都憤怒了,他們都是司徒道遠的親衛,自然都向著司徒道遠。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司徒道遠卻是真心的帶他們。因此他們都相信,也愿意相信,他們的校尉將軍是對的,那個所謂的大將軍則是錯的。
而對方如此辱罵自己的將軍,他們怎么能夠不怒?對方即便再驍勇善戰,再如何的彪悍,他們也發誓要將這群家伙立斃于刀下。
“哈哈~~笑壞本將······咳咳,笑壞老子了,你們以為你們是誰?一群娃娃兵而已!”
侍衛長陰沉著臉,看著那些正在放肆大笑的蒙面人,心中很是憤慨。左手揚起,上上下下做了個很是奇怪的手勢。所有的侍衛在看到手勢的一瞬間便明白了侍衛長的意思,很是迅速的列陣,只留下了大約二十騎保護著馬車。
“小王,你聽著,等到戰斗打響,我們將他門纏住的時候,你們就帶著馬車給我跑,有多遠就給我跑多遠。你可以死,他們也可以死,但是將軍的倆個孩子一個都不可以死!”侍衛長招手喚來一名侍衛,然后在他的耳中低聲說道。這名侍衛長很明白自己這些人的實力對比,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因此,已經預先做好了后手。
“隊長,我做事你放心。等到你們安全歸來的時候,你便會發現,少爺小姐他們絕對還安然無恙的!”小王咧開嘴笑著,露出了倆排潔白的牙齒。可是,在他的眼眶中,卻可以看到一道道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哈哈~~”侍衛長重重的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后用力的抽出安在馬背上的長劍,向前重重的一揮,大聲的喊道:“戰士們,你們不總是向我抱怨自己閑著發慌,一直想要再上戰場殺敵報國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已經在戰場上了。拿出你們的勇氣,拿出你們的血性,斬向敵人的首級。跟著我殺~~”
侍衛長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拿著長劍,用力的一夾馬肚子,座下的駿馬發出一聲嘶鳴,率先向著黑衣人處沖去,一馬當先。在他身后的那些侍衛,也不甘落后,爭先恐后的向著對面沖去。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計算好的,近百頭戰馬奔跑在這片泥濘的道路上,所揚起的灰塵將他們身后的那輛馬車和那二十騎侍衛都給掩蓋住了。
“弟兄們,跟我一起走。”小王大吼一聲,駕著馬車向著后面撤去。在他的身后,那二十騎人馬也馬不停蹄的跟在馬車的身后,隱隱的呈四圍之勢,似乎是擔心會有人以利箭攻擊馬車。
“月嬋,我們的機會來了!”從剛才開始,葉辰便一直從車簾縫隙處觀察注視著外面的情況,雙方的對話,以及對面那個罵罵咧咧的黑衣人因為一陣微風吹來,而露出下巴上的那道疤痕,他都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是什么山賊,很可能是英勇善戰的戰士。而且還是那種上過戰場,浴血殺敵,真正強悍無比的戰士,否則的話,侍衛長絕對不會未戰就先言敗。而整個大唐,能夠讓校尉將軍司徒道遠的親衛隊長感到不可敵,未戰便先言敗的,似乎也只有那么寥寥數人罷了。
葉辰的心中有些小小的遺憾,如果不是看不到自己這方侍衛們的表情,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發現更多的東西。
“葉,葉辰哥哥,你說,我,我們能夠活下來嗎?”自從從葉辰那里知道了有人特意狙殺自己二人后,小月嬋的臉色就沒有正常過,她顫抖的抱著葉辰,希望從他的身上汲取到一絲的安慰。
“月嬋,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活下來的!”葉辰的臉上有著堅毅,也有著一絲猙獰!
雖然我的這一世可以說是多出來的,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殺死我。你想要殺我,那么便先要有被我殺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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