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管家叫千雪起床陪秦子默吃早餐。千雪睜著微微有些腫的眼睛下樓,秦子默已經(jīng)穿好外套等著她了。
黑色的西裝,挺拔的身材,如果只是陌路,千雪一定會認為他很帥。
吃早飯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她看,依然是那樣的神情,想找尋什么,想印證什么。這一切,千雪從一開始就習慣了,但是由于昨天沈牧的突然出現(xiàn),千雪內(nèi)心里開始變得很暴躁,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耐心再這樣陪他玩下去了,大不了她帶著家人舉家搬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抬頭看著他,心里有一個念頭:離開,今天就離開!必須離開!
他走到她身邊,蹲下,拿勺子喂了她一口粥,極溫柔地說:“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她點頭,“好。”
車子一路行駛,穿過繁華與荒蕪,來到墓園。
他在前面走,她跟在身后,抱著兩束白菊。
他停下的時候,千雪嚇了一條,因為她在正對著自己的墓碑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等她定睛回過神的時候,她才確定那不是自己,自己什么時候拍過這樣的照片。
她拍了拍猛跳的胸口,指著照片拉住他說:“你看這個人好像我!嚇死我了,”
他冷哼了一聲,“是嗎?”
千雪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極大的不滿和仇恨,她意外地轉(zhuǎn)身看他,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把兩束白菊分別放在了這個墓前和右上方的墓前。
她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墓碑,臉色變得慘白慘白。上面的名字……那是……那是……。
她無力地蹲了下去,墓碑上赫然顯示著趙冉娟之墓幾個大字!長這么大一直是在自己上幼兒園時的學費條上看到過這個名字,那是家里的收藏,家里他們姐弟倆從小的點點滴滴都記錄得好好的。
后來她長大一點,就知道那是媽媽,但是家里從沒提到過這個名字。
就連“媽媽”這兩個字他們也能避就避,甚至在看電視的時候,畫面出現(xiàn)媽媽抱孩子的溫馨場景,夏建國都會把頻道轉(zhuǎn)了,他們雖小,卻也心知肚明,一家人很有默契的誰都不提。
秦子墨站在他母親的墓前冷眼看著她的反應(yīng),嘴角邪惡的一抹笑震懾人心。
他走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揪了起來,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她抽噎著說不出話,眼睛里水霧迷蒙。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是你嗎?今天我就告訴你,因為你們都是壞女人!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壞女人!連小姐都不如!”
千雪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一巴掌甩了過去。
他笑,“呦,夏小姐生氣了啊?知道羞恥了?”他拉扯著她走到自己母親的墓前,狠狠丟了過去,她的頭撞在墓碑上,殷紅的血像一朵暗夜的玫瑰開在這冷寂清凜的墓園里,刺眼鬼魅。
她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字:慈母王童華之墓。
他又揪起她甩了出去,低沉的聲音從喉里傳出:“從此之后別再靠近這里。”
他率先走了,司機老張過來扶她,說:“夏小姐,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她目光呆滯地看著老張,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秦先生呢?”
“他讓我送你去醫(yī)院,他先走了。”
從醫(yī)院包扎好出來,看見周煙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
“你怎么來了?”千雪勉強擠出一絲笑。
“他怎么這樣啊?真是禽獸,你們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嗨,我去你那里找你了,管家說你在這。”
“哦。”
“怎么了啊?”
“沒事,走吧,難得今天我自由一天,我們出去走走吧。”千雪帶著苦笑緩緩地說。
春寒料峭的時節(jié),微風冷清,陽光傾瀉。
周煙試探的口氣一直小心翼翼,“你們,怎么了?”
“恩?”
“就是,你們怎么回事啊?”
“沒什么。”
“哦。”周煙觀察著千雪的表情,她是從心里納悶,一直納悶。秦子墨為什么會喜歡她?為什么費盡心機地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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