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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奇給我打電話已經是開學三天后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沒有打給我,雖然別人覺得三天的時間很短,但我卻覺得它很長,因為自從上次他打電話點歌之后,他比童格更加厲害,幾乎是一天一個地打給我,打得我整天都是高高興興的,像是得到什么神奇的寶貝似的,可是現在,為什么三天沒有打給我,我怕他會有什么事情。事情其實沒有對比就沒有什么,已有對比人的心理就會產生不平衡的想法,就像全國人民人均收入一年三萬多,可是那些錢都不知道進了誰的腰包了,所以就有了不平衡的現象,不平衡的心理。其實很多時候,我還是特會為別人著想,我生病那么厲害都沒有告訴汪奇,怕他擔心得不得了跑到我家里,我就很難向爸媽說清楚我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兒了。雖然我跟爸爸說他是我男朋友,但是現在還不至于讓爸爸知道他是一個社會青年,要不然爸爸又得給我講思想政治課了。
汪奇打電話的那天,陽光很明媚很燦爛,透亮得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地光明,我知道石家莊有這么好的天氣那比白天看見鬼要難上好幾倍的。
劉寧一大早就跟我說,“我要去公園散散心,這幾天太郁悶了。”
我即刻表示同意,一來,我想讓劉寧的事情在這么好的天氣里忘個差不多,要不它老是控擾著我的思緒,二來,我自己的事情也會在這樣的天氣里變得越來越淡。
我們剛剛準備出發,汪奇的電話來了,說,“小蘭,你再過來吧,從今天以后你就每周星期天都過來吧?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行嗎?”
聽著他帶有磁性的聲音,我幾乎要幸福地醉死了,我說,“不用你接了,我自己過去吧!不過今天是不行的了,我今天有點事情,下禮拜再說吧?”
“行行,沒問題,”他說,“你這幾天怎么樣呀?我沒打電話給你,你怎么也就一個都不打給我?”
我特溫柔嫻淑地說,“我很好,我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就不用擔心了,所以沒有打給你。”說是這么說,實際上我就是想讓你主動打給我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到這一點。
他好像有點著急地說,“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呀?現在就得去嗎?”
我故作矜持,“是的,我現在就準備走了,我掛了,以后再說吧,再見!”說完我就掛斷了!心里卻有點點的憂傷,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為什么。
劉寧看著我的樣子,嘴角撇了撇,“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兒,你不會為了一個男的把我拋棄的。”
“算了吧,我沒那么清高,不過為了你,我還是甘愿犧牲自己的愛情!”我笑著拉住她的手,深情地說。
“拉倒吧!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把你扔進太平洋,我也知道你到了哪只鯨魚的肚子里了,就是鯨魚把你排泄出來,我也知道什么是你!”劉寧恬不知恥地說。
“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只顧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年前的那點行徑我還沒有討伐你,現在你到來編排我了?”我恨恨地說,狠狠地在劉寧的臉上掐了一下,那白皙的臉蛋上就留下了我掐的深深的印記。
沒有想到的是,劉寧竟然一笑帶過,沒有張牙舞爪地和我拼命,真是出人意表啊!
公園的地方雖然小了一些,但是游人卻一點都不顯得少,一看就能明白這里還是很誘人的,我現在看著周圍蕭索的景物,覺得這就是冬天似的,春天跟冬天一樣干枯萎縮,沒有生機和希望。俗話說的“草色遙看近卻無”根本就沒有。
我說:“這都春天了,怎么還刮著西北風啊!”
劉寧沒有作聲!
我說:“你怎么得了相思病了?一句話也不說。”
她還是不作聲!
劉寧沉默寡言得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她坐在小凳子上,呆呆地看著一個小角落,或者看著一對對情侶傻乎乎地笑,我又意識到王鎮江自從我來到學校里,已經好幾天時間沒有找她了,說是學習緊張了,鬼才知道是什么原因,怪不得劉寧老是這么悶悶不樂!偶爾說幾句開心的話,也跟見了冰河時代的恐龍一般!就跟現在上演“恐龍特級克塞號”一般不可能!
其實,劉寧有時候已經做得夠意思了,這么支持他,他要是考不上,最先對不起的一個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死也要支持他的劉寧和劉寧肚子里即將被打掉的孩子。劉寧說她再也不去打擾他了,讓他好好復習,安安心心地過了這一關。
和劉寧一起靜靜地坐在那里,我忽然間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也時常來這里玩的,因為這里比較近一些,而且我們又沒有事情可干,于是就來這里放松放松,事實上,我們每天都在放松自己,誰不知道大學里這些破事情,吃飯,睡覺,上網,逛街!就沒有什么正經事情。
那時,劉寧總是嘰嘰喳喳的,像一只美麗的蝴蝶在飛來飛去,大喊大叫的樣讓那一對對戀人都投來怨憤的目光。但是劉寧才不吃這套的,她還特意對著天空大喊大叫,她說她要搞破這平靜的氛圍,讓人感覺太壓抑了。
可是現在,我反而被顯得很是嘰嘰喳喳,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笑話,我知道我老在打斷她的思路,她表面上是溫柔地對著我笑,可是那笑就是暗藏殺機的,她心里一定特恨我,想一刀子把我捅死,捅就讓她捅吧,不讓她捅讓誰捅呀?估計她捅死我后還得把自己也捅死,誰讓我們是生死不分的好姐妹呢!我總得逗她開心,而不能和她一起郁悶下去吧!那樣的話兩人都會無藥可救的,都會就此更加郁悶下去的。
我從旁邊的休閑凳上隨意撿起一張報紙,準備挑揀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有意義的報道說給她聽,讓她的心情逐漸好起來。翻了半天,我才翻到一條新聞——“記者接到匿名電話聲稱少女被**”。我準備讀給劉寧聽,誰知道我剛剛讀了一個開頭,就是上面的題目,劉寧不僅沒有笑,反而更加傷心起來,因為她的淚水早已流了滿臉。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說,“劉寧姑娘,你別哭了,又不是你被**了?”結果我的話一出口劉寧更加號啕大哭,這讓我不知所措,我想也許是她有點怨憤王鎮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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