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香火

　　有三個小伙子在世面上混時，因相互依靠而認了兄弟。年輕人總不甘心平凡一生，兄弟三人談起了將來的打算。

　　老大說人生輝煌離不開權勢，要有權有勢得先建功立業，不過要通過科考之途來飛黃騰達，速度會很慢，最便捷的辦法是沙場立功。恰好邊疆有事，老大從軍去了。果然給他逮著了立大功的機會，封了將軍。

　　老二說還是有錢最實際，天底下沒有多少東西是錢買不來的。老二去經了商。為了盡快富起來，老二大膽地去走私，總算他運氣好，沒出大事，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財主。

　　老三卻不慕權也不愛錢，只想讀書求識，著書立說，教書育人。無奈世人多只求個富貴，喜愛學術的人不多，老三的志向維持得很艱苦，但他矢志不渝。眼看著老三就要破帽遮顏，老大和老二只好建了間學校來讓他管，還說：“怎么樣？象牙之塔是要有雄厚的金磚基礎的。”老三不想說話，堅持他的學問之道，并不借著培養學生來升官發財。

　　幾十年后，兄弟三人都死了。又過了百多年，三兄弟的后人都各自為他們建了祠廟供奉，兄弟三人很高興，特意回去看看究竟誰的香火最旺盛。

　　老大的祠廟里，香客們這樣祈求：“請讓我謀得一官半職，而后步步高生吧。”老大一陣得意。

　　老二的祠廟里，拜祭者們說：“請讓我發點橫財吧。”老二很有滿足感。

　　老三的祠廟前，信眾說：“請讓我考上名牌大學，將來謀得一份好工作吧。”

　　老大和老二揚著下巴說：“如何？三弟，權力和金錢還是最吸引人吧。”老三說：“你們也別過早下結論，再到學校去看看吧。”

　　學校里書聲朗朗，學生們在讀的竟然是老三的文章。老師提問：“誰知道楊武是什么人？”學生們答對的很少。楊武是老大的姓名。老師又問：“誰又了解趙寶？”學生們還是所知寥寥。趙寶是老二的姓名。老師再問：“那譚文呢？”竟有九成的學生答對了，齊整整地大聲說：“是我國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和文學家。”譚文是老三的姓名。

　　老大和老二多少有些失落了。（2004、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