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鄉(xiāng)村巨變

　　太陽沒有停止運轉(zhuǎn)，而人們的生活也還再繼續(xù)，柳蔭樹下閑聊的人們依然如故，豆腐坊依然賣著豆腐，就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豆腐二叔忙里忙外，可臉上卻總是掛著微笑，因為這豆腐坊是他自己的了。羅鍋要走了，城里的姨家哥哥讓他去幫忙打理生意，走前他想和二叔道聲別，別的事情也沒什么可牽掛的了，心里雖然還掛念著琴，可是這些情絲也已被扯斷，琴已和村東王老師的兒子，王冬瓜定了親，而且兩家已商定年底就辦喜事，所以羅鍋心里也踏實了許多，既然琴不愛自己，那就沒必要再去糾纏琴。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陰云密布，恐怕是有一場大雨要來臨了，琴收拾著怕被雨淋濕的東西，很快就弄完了，“媽，我到冬瓜家去看看，有什么東西要收拾的好幫他弄一弄”“正是，他父母又不在家，你去幫幫他，快去快回免得被雨淋濕，讓冬瓜也來家吃午飯”琴嘴里答應(yīng)著，人已跑的沒有了蹤跡，半路正巧碰上了羅鍋要到二叔家去，因為豆腐坊的事，琴對羅鍋充滿了感激之情，沒有羅鍋的仗義相助，恐怕二叔的豆腐坊早就不保了，讓琴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老實巴交不言不語的羅鍋，竟是如此般有男人的威風和氣質(zhì)，心里自然增添了許多敬意，“海哥，忙什么呢？”“沒什么事，到二叔那里坐坐，明天我要到城里打工去了，看二叔有什么事沒有，你干嘛急匆匆的”，“我到冬瓜家看有什么忙可幫的沒有，海哥要到城里去呀，真不錯”“有什么錯不錯的，快去吧，要下雨了”琴答應(yīng)著，向冬瓜家跑去了，羅鍋看著琴的背影，一股酸楚涌上心頭，他愛琴，而是根深蒂固的愛，可是琴卻不愛他，就要和別人結(jié)婚了，羅鍋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又有什么辦法呢，低著頭悶悶不樂的向二叔的豆腐坊走去。果然是天有不測風云，琴還沒有到冬瓜家，一聲炸雷，大雨瓢潑般的滾落下來，琴捂著頭，單薄的衣服已全被淋濕，嘴里喊著冬瓜快開門，哪里還來得及，已被淋的如落湯雞一般，冬瓜聽到喊聲，見是琴在雨中奔跑，急忙開門時，濕漉漉的琴帶著冷風闖了進來，雨水滴噠滴噠從褲管流淌下來，冬瓜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琴那優(yōu)美的曲線，琴本來就是美人坯子，如今那優(yōu)美的線條更是展露無遺，冬瓜像失了魂的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琴看，倒把琴看的不知所措，“干嘛還站在那里？快去給我找件干衣服來”“啊啊，快到西屋去我母親的衣柜里有干衣服”琴來到西屋大聲喊道“你不要進來呀我要換衣服了”打開衣柜找出一件連衣裙，那是冬瓜母親年輕時的衣服，琴把濕衣服剛剛脫下，西屋的門被打開了，冬瓜闖了進來，把琴也嚇了一大跳，就是因為這一場雨險些要了琴的命。?

　　人的一生，并不都是一帆風順的，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坎坷的道路上行進的，生活本身就是艱難的寫照，羅鍋為愛情而苦惱，琴看起來還不錯，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更是讓琴歡喜了一陣子，但人生的改變，可能會因一時一事，也可能是漫長的，也可能就在瞬間，那就讓我們看看琴的命運會是如何呢？琴在冬瓜母親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適合自己穿的連衣裙，剛要穿上，冬瓜闖了進來，琴見有人進來本能的捂住了羞處，一見是冬瓜，雖說不意外，可琴的心還是“砰砰”的跳個不停，因為這時琴已脫得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站在那里，冬瓜來到近前，一雙大手已把琴抱在懷里，狂亂的吻著琴，琴并沒有反抗，而是迎附著冬瓜相互擁抱在一起，她喜歡被冬瓜擁抱的感覺，因為她真的喜歡冬瓜，每當冬瓜對她有親密接觸時，她都會有一種甜蜜溫馨飄飄然的感覺，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是從未有過的，琴隱約地意識到有事情要發(fā)生了，冬瓜很早就想要了琴的身子，是琴的竭力反對，才使冬瓜沒有如愿，看來今天是在所難免了，琴想到就要和冬瓜結(jié)婚了，早晚都是他的人，所以也不再反對冬瓜，任由冬瓜的撫摸和親吻，是渴望還是反感呢？這時的琴也說不清楚，琴的腦海是一片的茫然，可當她想到就要和少女時代告別時，眼圈一熱還是流下一股清淚來，她怕被冬瓜看到，偷偷的擦了去，冬瓜把琴輕輕的放倒在自己的單人床上，退去了少女最后的一道防線，三角內(nèi)褲，他龐大的身軀把琴優(yōu)美的身材完全覆蓋了。外面，天還在下著雨，不但沒有停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雷電的轟鳴聲淹沒了一切，仿佛蒼天也在為一個純潔少女的改變而哭泣，琴就這樣由一個嬌羞的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二人的必修功課終于結(jié)束了，琴穿上了冬瓜母親的連衣裙，可依然偎依在冬瓜的懷抱里，沉寑在無比快樂幸福的海洋里，琴突然想起了羅鍋，“冬瓜，明天海哥就要到城里去打工了，我們是不是要送一送他，”“海哥，哪個海哥？奧，你是說羅鍋吧？”“是呀”“那是自然”“天晴了，我媽叫你去我家吃飯呢，”“不了，你先回吧，我去通知幾位朋友，明日一同去送羅鍋”二人才分手各奔東西了。

　　羅鍋并沒有被雨淋濕，雨前，他已來到了二叔家，二叔的屋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息，二叔背靠在行李卷上睡著了，可手里還拿著他的大煙斗，煙絲還沒有完全燃盡，一縷青煙直直的拔向天空，在天花板上如海浪般的洶涌著，四下里漫散開來，羅鍋開心的笑了，因為他常見到二叔這種睡相，他要幫二叔拿下煙斗，他剛拿到煙斗時，二叔醒了，“是你呀，外邊下著雨，沒被淋到吧，”“沒有，我進屋時它才下起來的，明天我要走了，看二叔有事沒有”“是嗎，我能有什么事，正好我還有一瓶二鍋頭，就陪我好好地喝一頓吧，”就在二人酒興正濃時，突然聽到有人大聲的吆喝。一群年輕人闖了進來【嗨，嗨你們在喝酒啊，二叔還有酒嗎？我們也要喝】【二叔就是偏心，沒我們的份了】【崽子們，酒有的是就怕把你們喝歪了】二叔到碗櫥里拿出一壺老散來,這時冬瓜和琴走了進來，琴手里捧著香腸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冬瓜拿著啤酒白酒，一群人招五赫六的喝了起來，平時并沒有感覺到什么，都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可如今羅鍋要走了，人們的心里還是有些失落感，雖然是口中大喊大叫，人們的心里還是酸楚楚的，中午時分直喝到太陽落山，人們才散去。羅鍋是最后一個走出豆腐坊的，他看著滿天的月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雖然不是一去不歸，可到城里去打工，回來的機會一定不會很多，他熱愛這片土地，喜歡樹蔭下閑聊的人們，還有琴，他是這里長大的，是這里的一份子，說走就走了，實實在在的傷感了一回。

　　第二天，人們陪同羅鍋來到汽車站，默默等著汽車的來臨，并沒有一句華麗的語言，汽車來了，羅鍋上車時回頭看了看送他的人們，看到了琴茫然的目光，擺了擺手進到車廂里去了，汽車拉走了不同的靈魂，帶走了不同的理想，緩緩的向城里開去了。人們散了，琴還站在那里，她心里是有羅鍋一席之地的，只是冬瓜的光芒遮住了羅鍋的光輝，她喜歡冬瓜要多一些。榆樹堡并沒有因為羅鍋的出走而有所改變，一切照舊，人們還是閑談著，一陣摩托車轟鳴聲帶去了人們的目光，塵埃之中，隱隱的看到是鎮(zhèn)里的通信員，【王冬瓜在嗎？天大的喜事啊】【我是王冬瓜，能有什么喜事】【是嗎?你看吧】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遞給冬瓜的同時又加了一句【請我喝酒啊】冬瓜拿到信封打開看時，一張信紙上寫道【王冬瓜已被我廠聘請為國家正式職工，三日后到油料廠報道】冬瓜跳了起來，對冬瓜來說是喜事，就對于榆樹堡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這里的人們大多數(shù)是農(nóng)民，祖祖輩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當工人是他們可想而不可及的事情，他們羨慕穿著皮鞋坐在辦公室里的人們，喝著茶水，聊著天就能賺錢。琴也聽到了人們的叫喊聲，聽說是冬瓜做了工人，她也喜出望外，好不開心，心下想到自己有眼光，就要做工人的老婆了。原來是這樣，冬瓜的母親是民辦教師，教育界重視有經(jīng)驗的民辦教師，錄取了一批人為國辦教師，冬瓜母親就是其中一員，冬瓜也隨著母親變了戶口，舅舅又是勞動局的局長，安排個工作是不成問題的，只是為此一來，王家便熱鬧起來，到王家賀喜的人們不斷，琴也是忙里忙外，幫忙打點，王家父母總是向客人介紹琴是冬瓜的未來媳婦，當聽到人們贊譽她和冬瓜是天生一對時，心里還是美滋滋的。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冬瓜走了，去上班了，要知這一去會如何？

　　兩個人相處了很久，而且很要好，而一方突然有了變故，身份地位有所改變，而人心也隨之改變，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這個人有錯嗎？很難說得清，人們的看法一定不會相同，問我的看法嗎？我棄權(quán)還是讓我們來看一看故事發(fā)展是如何吧。

　　冬瓜走了，他工作的油料廠不在縣城中心，在縣城附近的邊緣，和羅鍋打工的木器廠只有一條公路相隔，是一個堡子出去的，又是好朋友，所以二人也經(jīng)常會面。第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琴到車站去接冬瓜，車停了冬瓜滿面春風從車上走了下來，琴迎了上去，二人手挽著手說說笑笑，親密無間的樣子讓人羨慕，星期天這一天當然是二人纏綿的世界了，次日，冬瓜照常去上班，琴去忙地里的活計，秋天到了，是農(nóng)忙的季節(jié)了，可是第二個星期日又如約而至，時間真是過得快，美好的時光會有多久呢？琴照常去接冬瓜，冬瓜從車上下來看到琴時，停頓了一下腳步，一臉的麻木滿眼的茫然，琴也看到了這一點，【怎么了，病了嗎】【沒有，走吧】，一路上并沒有很多話語，琴想，冬瓜一定是工作上不習慣，慢慢的就好了，所以也沒太在意，到冬瓜門前時【琴，你先回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一會】【好吧，明天我來看你】冬瓜進去了，一聲悶響，是關(guān)門的聲音，只是這一聲響卻永遠的隔開了兩人，琴有一種莫明的失落感，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他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琴悶悶的走回家去了。第二天，琴收拾完家務(wù)活，早早的就來到冬瓜家，因為是星期日，冬瓜的父母都在家休息，【是琴呀】【啊，姨你們休息啊，冬瓜呢】【他剛出去呀，我還以為他去找你了呢】【沒有啊，一定是去看朋友了，我去找他】琴找遍了所有的朋友家就是沒見到冬瓜。其實冬瓜哪也沒去，他一個人走在公路上，滿腦子一鍋粥般的亂，那就是他和琴的事，從情感上來說，他是喜歡琴的，可如今自己是工人是非農(nóng)業(yè)人口，而琴是農(nóng)民，婚后會面臨著很多問題，那個時代工農(nóng)確實有很大的區(qū)別，所以冬瓜的情感上波動是可以理解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和他一同分配到油料廠叫林莉的女娃子，他們很要好，所以冬瓜很是矛盾，就在這時通往縣城的汽車開了過來，冬瓜索性上了汽車。?

　　心亂如麻的冬瓜，漫無目地的行走在公路上，思想不斷的斗爭著，其實冬瓜矛盾的心態(tài)，說明冬瓜本質(zhì)并不壞，恰巧這時客車來了，他下意識的登上了去縣城的客車，下車后，他有些后悔，自己究竟是在逃避什么呢？應(yīng)該和琴說明才對。這不能全怪他，是事態(tài)左右了他。他一個人徑自向油料廠走去，來到值班室門前，聽到一陣陣的笑聲，進屋一看，冬瓜也笑了起來，今天是林莉值班，臉上貼滿了紙條，人們在做撲克游戲，【冬瓜快來幫幫我】林莉把紙條扯下來貼在了冬瓜的臉上，冬瓜忘記了暫時的煩惱，還不錯，很快就把紙條貼在了別人的臉上，下班的時間到了，林莉邀請冬瓜到自己家去，【這不好吧，我去干嗎？】【我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我母親了，他們準備了好吃的等我們呢】冬瓜沒辦法，林莉的家就在縣政府附近，一座兩室一廳的兩層小樓，父親是縣委書記，母親在縣社工作，冬瓜來到林家時，著實嚇了一跳，林家果然夠氣派，室內(nèi)裝扮的絢麗堂皇，山水畫，各種家用電器俱全，還有一部手撥式電話，就連他們單位還是手搖電話呢，冬瓜羨慕的不得了，冬瓜暗自想道，自己家在榆樹堡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可和林家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林家父母和冬瓜聊了一會，冬瓜如實的講述了自家的情況，可是他卻隱瞞了一點，那就是已和琴訂婚的情況沒有如實的說。看樣子還不錯，冬瓜長了一副討人喜歡的面容，高高的身材，白皙的臉膛，而又深受父母的熏陶文質(zhì)彬彬，倒是給林家父母一個不錯的印象，直到晚上，太陽落山后冬瓜和林莉才從林家出來，他想過林家一樣的生活，而和琴結(jié)婚，這個目標是難以實現(xiàn)的，所以他下決心要和琴分手，這時的冬瓜才是一個俗人的正常心態(tài)，欲望和貪婪心里終于占據(jù)了上風，冬瓜望了望漫天的星斗和閃爍的霓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里放松了許多。【你回吧，不然我還得送你回來，】【好吧，明天見】林莉走了，冬瓜一個人向油料廠走去，正巧碰到了羅鍋，二人邊走邊談，【你真的和那個女人好了嗎，琴怎么辦，她可是和你訂了親的呀，】【是的，我決定和琴分手，】【你在說什么呀，這才幾天呀，就變心了嗎？】【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換了你也會這樣做的】二人都不再言語了，默默的行走了一會就各自分手了。

　　琴沒有找到冬瓜很是失望，聽人說他回縣城了，琴想，下次他回來一定要問個究竟，第三個星期日很快又到了，琴照常去接冬瓜，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了，但不是冬瓜而是羅鍋，【海哥是你呀，冬瓜呢？】【他沒回來嗎？】【是呀】【可能是工作太忙吧，琴，你也該去看看他，關(guān)心一下他】【是呀，我打了一件毛衣想讓他穿上，他又不回】【明天你給他送去吧】【好的，正想看看他工作的地方】第二天，琴和羅鍋來到了縣城。貪圖物質(zhì)生活，和向往愛情高尚，是哪一點更重要一些呢？有的人是寧愿在空闊的亮房子里哭泣，也不愿意在茅草小屋里充滿歡聲笑語，冬瓜在物質(zhì)面前倒下了，他選擇物質(zhì)而拋棄了愛情，他真的能幸福嗎？在林家人面前會不會有壓力呢？我想他不但會有壓力，我看這不值得，物質(zhì)是人創(chuàng)造的，多么豪華的擺設(shè)，終歸是擺設(shè)，你會對它厭倦的，或把它當做是累贅，但我們又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他人之上，好了，還是不要聽我濫發(fā)議論了，因為人們的看法一定是不盡相同的，還是來看一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是如何吧。

　　琴對羅鍋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看羅鍋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冬瓜可能是有了問題，所以決定和羅鍋一同到縣城去看冬瓜，車快到站時羅鍋指著一幢紅色的房子說那就是油料廠，而對過鑲白色瓷磚的那個廠房就是他工作的木器廠，下車后，琴一個人向油料廠走去，正是中午時分，吃午飯的時間到了，油料廠里的工人們?nèi)齻z倆走出廠房，向?qū)^的食堂走去，琴在墻角處停了下來，她想看到冬瓜時再上前打招呼，可是一撥一撥的人流中就是不見冬瓜，人們快走完了，琴剛想去廠里找冬瓜，就見冬瓜出來了，而且手臂里還挽著一個女孩，說說笑笑好不親熱，那女孩著裝真漂亮，雖然沒有看清臉面，那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波浪式的滾落下來披在肩胛之上，紅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高妝襪，腳下是一雙高高的白色皮涼鞋，琴心下想到這女孩真時髦，秋天里還穿的如此的妖艷，她忘了和冬瓜打招呼，徑自讓冬瓜在自己面前走了過去，琴在懵懂之中清醒過來，為什么會是這樣呢，異性同事同年男女也會走的如此的親近嗎？琴有些迷茫了，是不是自己大驚小怪呢，她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呢，可琴的心里還是憋得慌，她來到門衛(wèi)，【叔，我是榆樹堡的和你們廠的王冬瓜是老鄉(xiāng)，他父母讓我捎信來他家中有事讓他回一趟】【好的我會傳達的】琴頭腦里一片空白，漫無目地的走在街道上，心中的滋味真是難以道來，她忘記了方向，胡亂的走了下去，看到一座小橋，橋樁平平坦坦，她想坐下來休息一會，遠遠的看到羅鍋走了過來，琴向油料廠走去的時候，羅鍋就遠遠看著琴，他擔心琴，看到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走出來時，羅鍋就跟了過來，【琴，干嗎到這里來見到冬瓜了嗎？】琴看了看羅鍋，知道他沒有和自己說實話，可她還是想從羅鍋這里多了解一些多冬瓜的情況，【海哥，冬瓜到底怎么了，我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很是親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別想那么多了，快去吃些飯吧】【不了，我不餓】【那怎么行】羅鍋把琴拉走了，找了一家飯館點了一些飯菜，羅鍋要了一瓶啤酒，琴倒?jié)M了兩杯酒，沒等羅鍋就一口喝了下去，一瓶酒下去后，琴又要了兩瓶，很快就喝完了，琴再要時被羅鍋攔住了，琴出來時遇到風有些酒力發(fā)作，羅鍋攙扶著琴來到了車站，她不放心琴，想把琴一直送回家，車開了，琴睡著了，頭就靠在羅鍋的肩膀上，羅鍋很是同情琴的遭遇，他寧愿得不到琴的愛，也不愿琴被他人拋棄而失去幸福，所以羅鍋心里還是疼痛的，榆樹堡到了，羅鍋搖醒了琴，二人一同回到村里。琴回到家里時，酒力還沒有完全消失，臉色紅紅的，【喝酒了嗎，真是的，干嗎要喝酒】琴也不言語，琴的母親也不再多說，她不了解事情究竟有多嚴重，琴不知是怎樣度過這一天的，次日，到了接站時間了，琴的心里反而矛盾起來，她又不想見到冬瓜了，她怕一切都是事實，自己無法接受，但又不想稀里胡涂的被人蒙騙，她遠遠的站在那里，車停了，冬瓜從車上走了下來，琴并沒有向往日一樣去迎接冬瓜，冬瓜看到琴時一臉的不自然，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琴，【你回來了，是我讓你回來的，有件事想讓你和我說清楚，你和那個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聽真話】冬瓜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知道琴說的是林莉，她怎么會知道的呢？【是朋友】【和我一樣的朋友嗎？】【是的】【那我怎么辦，你把我當做什么人呢】【琴，是我對不起你，但很多事情是沒辦法說清的，我不想過平凡的生活，我們在一起會有很多不便的】【你在說什么呀？我們的感情就這樣完了嗎？】【真的對不起】琴不再說話了，心里堵得慌，她真想狠狠的抽他一個耳光，轉(zhuǎn)身離去，可她并沒有這樣做，一段轟轟烈烈崇高而偉大的愛情，就這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因為冬瓜的改變而付之東流了，【說的真是輕巧，對不起，哈哈哈，好吧】琴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女孩，她不會哭著鬧著去乞求這份已經(jīng)消亡的愛情的，琴走了，帶著滿腔的怨，只留下冬瓜一個人站在那里，既然家里沒事，冬瓜也不想回家了，找了臺出租的摩托回油料廠了，琴回到家里，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也不吃也不喝，也不說話，任憑父母說什么，她都一語全無，一天兩天，五天的時間過去了，琴還是不吃不喝，腦海里老是出現(xiàn)她和冬瓜過去的點點滴滴，還有那個該死的雨天，使她失去了少女的純貞，她悔恨自己的天真，她厭惡冬瓜的勢利，她把這個世界看做一片黑暗，她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想讓自己消亡，已經(jīng)是一周的時間了，滴水未進的琴，已進入昏迷狀態(tài)，琴的父母只有心疼的份，當?shù)氐尼t(yī)生告訴他們，人已很危險了，琴的父母打了縣醫(yī)院的急救電話，急救車的鳴叫聲，驚動了很多人，冬瓜和羅鍋都知道是琴出了事故，冬瓜的態(tài)度是置之不理，既然和琴完了，就不想再去打擾她，羅鍋是第一時間來到醫(yī)院的，他看到琴憔悴的面容，心里是陣陣的疼痛，他知道秋天的忙碌，【叔，你回吧，家里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會在這里照顧琴的，有事情再通知你】是呀，秋天是農(nóng)民最忙的季節(jié)，琴的父親回去了，羅鍋一刻也不離的守護在琴的身邊，可琴并沒有一絲好轉(zhuǎn)的跡象，只靠輸液來維持生命的存在，十天過去了，琴已到死亡的邊緣了，脈搏已停止了跳動，醫(yī)生撤去了藥瓶，宣布【人已經(jīng)不行了，不是藥物可以救藥的了，】琴的母親，是如何也受不了這樣打擊的，走出病房痛哭流涕。人的生命真是脆弱，死亡真是簡單，一條生命就這樣完結(ji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