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日記》楓柃先生作品
一個女人,在她結(jié)婚之后對另一個男人說,她對他有愛。總有一些人,對一個人的思念如潮水,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想去見過他。于是,在那些陰冷骯臟的角落,愛情開始慢慢腐爛。------題記
我病了,所有的人都是這么告訴我的。我已經(jīng)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滿眼的白色。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在這里躺了多久,只知道來來往往了好多人,他們都跟我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可是我怎么也聽不明白。但他們都跟我說了一句相同的話,他們說,你病了。
突然有一天,這里來了一個女人。她就坐在我的對面,她沒有說話,只是側(cè)著臉,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我覺得她很奇怪,因為所有來這里的人是都會跟我說話的,可她沒有。于是我說話了,我問她:“你認(rèn)識我嗎?”她并沒有因此就看著我,眼睛還是一直盯著窗外,她說:“我認(rèn)識你,你叫K。”我又問她:“我是病了嗎?”她突然就正過臉來,用眼睛看著我,然后她就笑了,她說:“你是病了,因為他們都說你病了,所以你就病了。跟我一樣,他們都說我是妓,所以我就是妓。”
我開始很仔細的看她,她并沒有化妝,臉上很干凈。眼睛大的剛剛好,頭發(fā)是很自然的披散下來。一件可愛的T恤,外加洗白的牛仔七分褲,白色帆布鞋。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一片明媚。我對她說:“你很陽光。”
她看著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但是關(guān)于她,在我的記憶里什么也沒有。我什么都沒想起來,我的記憶,一片空白。
而我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她告訴我,我還有三天就可以出院的時候。那天她穿了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所穿的一摸一樣,連頭發(fā)披散下來的感覺都一摸一樣。那天,她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如幾個世紀(jì)般的輪回。
她說,她結(jié)過婚。那年她23歲,嫁給了一個她一點也不愛的男人。一個月后,她逃離了。從此那些背叛下賤的罵名也就一直跟隨著她一起漂泊了。
我問她,你為什么要逃離。
她說,她要找到曾經(jīng)的他,狠狠的愛一場。
我說,那你找到了嗎?狠狠的愛了嗎?
她將臉側(cè)了過去,眼睛看著窗外,說:“他只陪我度過了最幸福的56天。”
我看著她的側(cè)臉,對她說:“你的幸福還沒有一個季節(jié)那么長。”
她說:“我以為我會一直跟他走下去,只是當(dāng)要幸福離開的時候,是那么的措手不及。”她說那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下賤了,已經(jīng)骯臟了還要奢求那份純潔。那晚,他什么也沒做,只說了一句,然后就離開了,他說,曾經(jīng),依舊純潔。
他走之后,她躲在房間里狠狠的哭了。
后來,她身邊的男人總是在換。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將一張百元鈔票丟在她面前對她說,其實,你就是一個妓。她拿起那張百元鈔票,她笑了,笑的那么沒心沒肺。
時間久了,朋友圈子里都是知道她的。她是一個妓,她的身體,只會賣給她自己愿意賣的男人。
后來我出院了,就在也沒有看見過她了,而她也沒有再來找過我。我被兩個我不認(rèn)識的男人帶出院,在一間我很陌生的房間里,他們跟我說,這是你以前的房間。
我走到書桌前,有一本暗紅色的筆記,我翻開它,空白空白的扉頁上只寫了一句話:“你,只是遺忘了曾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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