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結束后,吳玉和吳楊說她要去醫院看望沈威的父母。吳楊說她在家等會兒父親,她讓吳玉和唐莎莎她們一起先過去,等會她回市區再聯系。
然后藍博朗開車,一行四人回到市區。
到了醫院門口,藍博朗讓她們三個人先過去,他說他去門口買點禮物帶過去。吳玉說那怎么可以?藍博朗說阿姨你別客氣了,你們的一起帶過去好了!
麥曉韶說和他一起去。
“藍博朗,我發現吳玉阿姨看你的眼神不怎么對!”麥曉韶挽著藍博朗的胳膊說。
“哪里不對呀?我怎么沒看出來!”
“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直覺!”
“你還直覺到什么?”
“你什么時候去我家看我爸爸?”麥曉韶跳躍性思維開始活動,她很快就開始轉移到另外的話題。
“等忙過這陣。?”
“嗯,好的。我昨天回國,沒有和家里說,爸媽前幾天打電話給我,我說還有一周時間。我是想提前回來給他們驚喜的。我爸爸聽說只有一周時間我就回來了,他在電話里好開心哪!嘿嘿!不知道他們見到我后今晚會不會請我吃飯!”
“還請你吃飯呢!我估計麥教授不發火,那陳老師也會發火的。說謊不是好孩子,你不是不知道。要不今晚我請你們全家吃飯,這樣你媽媽就不好意思罵你啦!你看怎么樣?”
“又不是你女兒回國,你請什么呀?我爸請我,你借光吧!再說你怎么就知道我媽媽要罵我?人家也是為人師表的好不好?”
“算了!我還是不要去借那光,我自己請自己吧!”
“好啦,快點送水果給吳玉阿姨!等我會兒,我去買鮮花!”麥曉韶甩開藍博朗的手。
兩個人一起去醫院看了沈威的父母,說了會話。出門前,吳玉拉著藍博朗的手說,謝謝他救了莎莎。然后等沈威的后事處理好后,她請他和麥曉韶吃飯。如果可以,她希望他父母親一起過來,她想一并感謝。藍博朗答應了,他說父母親都很忙,不一定有空,到時再約。吳玉說那好吧。
上了車,藍博朗徑直向自己家開去。
“藍博朗,你覺不覺得生命很脆弱?”
“你好像和你說過了,請你不要這樣全名叫我,我感覺很不舒服。”
“那請問,我怎么樣稱呼,你感覺才舒服?”麥曉韶意味深長的看著藍博朗。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
“老爺那您說怎么著啊?”
“反正你總要有個愛稱給我吧?”
“愛稱?老爺不算愛稱嗎?那這個我要好好想想!不對呀,你怎么沒送我回家?這是去你家的路!”
“你的行李箱還在我家呢,你不需要拿回去嗎?”
麥曉韶說對呀,我怎么給忘了呢?你瞧我到你家后這叫一個亂!
藍博朗拉著麥曉韶的手進了家門后,麥曉韶還沒有換好拖鞋,他就抱住了她,用力的吻她,她嘴里含糊著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們一點點挪移到客廳的沙發,他放下她,他的喘息聲那么重,她試圖掙扎,卻是不能阻擋來自生命最本真的欲望,她覺得自己也在一點點的燃燒。
他慢慢褪去她黑色絲襪,他吻她,一寸一寸……然后慢慢的侵入。她用力的抱著他,呻吟著。她感覺到他的用力,她知道他這次是帶著怨恨的。她愛撫著他的臉,他的臉那么近那么近,他的額頭和眉宇之間都是汗水,然后她聽見他低吼一聲后,她的高潮就來了。
“你那么大聲我很興奮!”他很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解釋,然后拉過沙發上的毯子蓋住她下半身。“所以這次我感覺時間比較短。”他繼續補充說道。
“嗯,我想以后我們住在別墅里。”藍博朗知道麥曉韶跳躍式思維又開始活動了,他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貌似雞同鴨講。
“什么?”他問。
“那樣,每天晚上,就有很多保安帶著狗在我們家別墅周圍,蹲在那里!你想呀……”麥曉韶捂著嘴巴笑。
“嗯?什么?什么?”
“聽聲音呀!哈哈哈!然后就看見我們家臥室的玻璃由鋼化玻璃變成裂紋藝術玻璃。哈哈哈!”麥曉韶越說越興奮。
“喂,你笑那么大聲干嘛?樓上樓下都聽見了!”
“我高興唄!”
“你去德國那么久,為什么沒有任何消息?”他從她身上翻過去,用手穿過她的長發問。
“我是想讓你思念我。”她被他擠在沙發里面,側著身子說。
“你就不擔心我會愛上別人?”藍博朗吻她的唇問。
“唐莎莎嗎?”她帶著怨氣問他。
“胡說八道!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說?”
“那我為什么擔心你愛上別人?再說,如果你真的去愛了,那我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
“你想我嗎?在德國的時候?”
“想,很想。但是我喜歡思念的感覺,喜歡思念讓我疼痛的那種感覺。現在的人,太容易聯系上了,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我想回味一下老式的戀情,比如我們可以寫封信什么的,而不是發email。其實在德國的時候,我也想過如果我失去你,我怎么辦?”她用手讓他把身體側轉過來,然后捧著他的臉,深情的看著他。他覺得自己簡直都要被她的眼神融化了。
“你怎么辦?”他看著她的眼睛。
“我沒想出來怎么辦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呀!”麥曉韶壞壞的看著藍博朗。
“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離開我!”藍博朗說。
“哦?那真好!我們這次沒帶套套呀!不會有小baby吧?”麥曉韶微微有些擔心。
“有baby不好嗎?那我們就結婚,然后把baby生下來!”
“不行,我才工作不久,你的事業也才起步,怎么可以這么快就結婚?”
“到什么時候說什么,不要想那么多!如果你真的有了baby,那么你的戒指就要換成鉆石啦!而且要戴在無名指了!”藍博朗看著麥曉韶食指上的雪花戒指,又回轉身看著天花板開始憧憬他們的未來了。
“你說為什么結婚就要把戒指戴到左手的無名指呢?而不是其他的手指?”她在他耳朵邊問道,呵氣如蘭。他感覺很癢。
“嗯,據西方醫學認為,左手的無名指在十個手指中是距離心臟最近的。所以戴在無名指上,體現了婚姻和愛情的神圣性。”他又側轉身看著她的眼睛。
“今天我們要不就先討論到這里,我要回家了!我爸如果晚上請我吃飯。那我就帶上你!”
“今晚睡我這里好不好?”
“不好!你的床昨晚都給別的女孩睡過了!”
“你還在生氣?不是吧?再說我們又不睡在床上…..”他親親她的額頭。
“不是生氣,我回國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呢!這樣,如果我爸今天請我吃飯,我叫上你,你看好不好?”
“那還是不打擾你們了。我手上有兩個全套首飾的訂單,其中是一個新娘的。還有一個是話劇演員的,那個話劇演員說要鉑金鑲嵌珍珠。可我個人覺得還是鉑金鑲嵌翡翠好看。我這幾天要把圖紙趕出來給那個演員看兩種不同飾品的設計效果。尤其是那個新娘的首飾,是等著結婚用的。”
“好的。你今晚加班?”
“嗯,等會我要去工作室。過幾天我請你吃飯,給你接風!好吧?”
“看你最近表現還不錯,我就給你個面子!”
“我最近表現不錯?”
“嗯,救了個人呢!還是個小美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看到了,你也會那樣做!”
“是嗎?如果那個男人很帥,我可以考慮一下下!”
“色欲熏心!”
“我走了!你什么時候請我吃飯,要提前說,我是需要預約的。”
“嗯,你和麥教授說,過幾天我去拜訪他!我送你,你等我!”
“不了,我想乘公交車。我已經好久沒乘公交車啦!”
麥曉韶說完對著藍博朗揮揮手,就帶上門去乘電梯了。藍博朗走到陽臺,他看天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暮色中他看著麥曉韶瘦小的背影拉著行李箱走出小區的大門,她一直都沒有回頭。他站在陽臺上,一直到看不見她為止。然后他轉身看著陽臺上的玫瑰,發呆。白色窗紗搖曳著說不出的風情,在他的臉頰上舞動,像麥曉韶的長發弄得他的臉癢癢的。巨大的失落感又開始從藍博朗心底涌出。他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茫然不知所措。房間里空蕩蕩的,那種熟悉的孤獨感又開始襲擊藍博朗。藍博朗最害怕的就是傍晚,每到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憂傷就會開始侵蝕他的心。這種感覺在和麥曉韶的*愛結束后,來得那么明顯。他想要不要和麥云飛公布他和麥曉韶的戀情呢?他又覺得時機還沒有成熟。而且他不確定麥曉韶對他的愛,他覺得她的情感是飄忽的。就像今天下午,他擁有了她的身體,但他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游離?其實他知道這么想這個女孩對他的感情是不公平的。但是,她去德國三個月,卻沒有任何消息。他想不出這意味著什么?也許他骨子里還是有浪漫的血液在,他向往那種永不分離生死相許的情感。比如像唐莎莎和沈威那樣的情感。轉而他又想,如果是他和麥曉韶,他能做到嗎?他能像沈威那樣,做到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自己愛的人的生命嗎?他沒有答案給自己,所以他覺得他愛得不那么徹底。既然自己愛得不那么徹底,為什么要那么高的要求來要求別人呢?算了,不想了吧!
他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后開車去母親的酒店吃了晚飯,就開車去工作室了。只有在他的工作室,他才能忘記煩惱。他反復設計,反復修改,不厭其煩。來自巴黎左岸藝術區的靈感一直占據他的大腦,他非常興奮。他回憶起,他在巴黎塞納河畔的美好時光。那些跳蚤市場的很多精美首飾,都是手工大師的藝術作品。看到那些作品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和希望。他想起他在巴黎一家刺繡店里看到的一件高級定制的婚紗,婚紗上一朵花就用掉150個工時,他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藝術。藝術就是高級的,不是泛濫的復制和仿制,不是工廠里的批量生產,而是來自原創的,是經得住時間的考驗的。他在巴黎的藝術博物館里,經常看著那些藝術作品發呆,很久都回不過神來,他深深為自己重新選擇的工作感到自豪。他想起那句經典的話:“一個人最大的成功不是他擁有多少財富,而是從事自己喜愛的工作,并能從中謀生。”
想到這里,他很滿足。
天快亮了,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看著電腦上完稿的設計作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打印好圖片,準備下午和那個新娘聯系,讓她看看,是否還需要修改。至于那個話劇演員的首飾,他準備等過了春節再繪制效果圖。
然后,他在工作室會客區的沙發上昏昏睡去。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