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客房,藍博朗就急著在行李箱里找給麥曉韶帶的禮物。然后在一個深紫色提花的絲絨盒子里,麥曉韶看到有兩枚銀戒指,一枚雪花狀的,還有一枚是雨滴狀的。有淡淡的做舊的痕跡。
“這是我在巴黎畢業時的作品,我每樣做了兩枚。其中兩枚在我們學校的博物館里。這兩款戒指讓我畢業成績排在全班第一,算是一種榮譽吧!不知道你喜歡嗎?帶回國這兩枚,我們一人一枚。你是雪花,我是雨滴!雪花融化在掌心就變成了雨滴!”
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古舊的氣息,帶著迷人的味道。麥曉韶從高中時候就開始偷偷的用飯票錢買戒指。每一枚戒指她都覺得是特別的,但從沒有一枚戒指讓她有這么一瞬間窒息的感覺。她取出那枚雪花的戒指,習慣性的用食指戴,卻是戴不進去。
“我是按照你中指的尺寸訂制的。如果你戴在食指,那說明很多男人都有機會。但如果戴中指就等于宣布你戀愛了……”藍博朗幽幽的說。
麥曉韶沒敢抬頭,她又換成中指,卻是剛剛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中指的尺寸的,她感覺喉嚨有點哽咽,嘴里卻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這是很重要很有意義的禮物,你就一句‘謝謝’?”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好。”
麥曉韶清了清喉嚨:“老師問:你約了心儀女孩吃晚餐,當你要上廁所時,該怎么禮貌地說?同學A:我去撒個尿!老師:這一點都不禮貌。同學B:我去上個廁所,等等回來。老師:嗯,這個不錯,但還有更禮貌的。同學C:容我離開一下。我去跟一個好朋友見個面。如果可以的話,更希望有機會介紹他給你認識。”
麥曉韶講完,仰天長笑,那感覺就像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一樣。
“喂,你小點聲……”藍博朗頓悟了這個笑話內容。
“這個獎勵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是不是希望我做那個C君?”
麥曉韶不再說話,她踮起腳,輕輕的親吻了藍博朗的額頭。
藍博朗用力的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問她,她是否愛他?她喘息著點點頭。于是四年的思念讓藍博朗變得熱烈而瘋狂。麥曉韶在他身下用力的掙扎著,把頭在床上搖到左搖到右的。藍博朗瞅準一個機會用力的啟開她的唇,她不知道怎么配合,只是看電視時偶爾會看到這個鏡頭,但沒有真正和誰實習過。雖然,父母親有時會當她面親吻,但都是蜻蜓點水式。所以從小到大,這次是她的初吻。她覺得說出來都丟人啊!她在同學中都被戲稱為“麥小騷”的一個人,任誰都想不到這是她的初吻。躺在床上,她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變化,她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正在這時,藍博朗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他看顯示。
“是媽媽。”他說。
于瓊打電話說,終于忙好了。等會上來看他。
“那我先回去,好嗎?”麥曉韶的臉埋在藍博朗的胸前小聲的說道。
藍博朗看到她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
“怎么,到手的獵物逃脫了,很不爽?是嗎?”麥曉韶恢復了自然的狀態,又開始調侃。
“算是吧!”
“哈哈,不是還有下次嗎?”
“我帶給你父母的禮物,你要不要帶過去給他們?”
“不了,你明天不是去我家的嗎?還是你親自送過去比較有誠意!”
麥曉韶轉身離開的時候,藍博朗又一次把她抱轉過身。他用力的擁抱著她,她嘴巴里咕噥著,用力推開他。
“藍博朗,你媽媽一會要來了,不可以給她看到我在這里的。”
“麥曉韶,你知道的,我把戒指給你,是我的一個承諾,是對你等我四年來的一個承諾。如果你覺得我不配你,我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我曾經的過往,比如我的心理疾病……如果因為這樣,你不做選擇,我可以理解。還有,請你今晚和你父親講一下我對你的感情。如果你不講,我明天晚上自己去講。四年了,我隱忍了四年,只是想回國給你個交代。如果我在巴黎,我給你承諾,那都是風。現在我的承諾是金,是有份量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告訴你,不管是誰來了,我都承認你是我的女友,除非你還有其他的想法!”
“藍博朗,你可不可以可愛一點?不那么嚴肅?怎么和女孩的感情告白像在法院申訴一樣的表情。我走了。明晚見!”
麥曉韶甩甩頭發就離開了。藍博朗悵然若失的靠在門口的墻上。
于瓊過來后,和藍博朗聊了很多。后來藍博朗說天太晚了,讓她先回去。四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包括怨恨。母親于瓊告訴他說,她和那個攝影師關系很好。他知道那個攝影師雖然比母親小五歲,但一直都很包容母親,沒有因為她色衰而離開她,他心里頭也不那么討厭那個男人了。在國外的四年,他學會了尊重人性。
他看出母親好像又話要對他說,但她幾次欲言又止后,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問下去。等了一會,母親沒說,他還是選擇尊重她,他沒再追問。然后于瓊又勸他說讓他去見見他父親藍韶峰。她說他父親一直都沒有結婚,孤獨的一個人生活。只有袁敏阿姨在照顧他。如果他去看他,他應該會非常高興的。藍博朗點點頭,然后于瓊離開了。
他等母親走后,看看手表,已經是午夜了。這塊conscantin手表在巴黎的四年一直陪伴著他。這塊手表是麥云飛在他出國前送他的。說是他不在他身邊的時候,這塊表會監督他。他懂他沒表達出來的語句里其他的含義,也知道他送他這么貴重的禮物,是出于怎樣的一份感情!出國那天去機場,是母親和攝影師小男友去送他的,母親指著對面的小男人介紹說這是秦修平,是報社的攝影師。雖然他一直都沒給那個小男人好臉色看,但是小男人一直都很紳士的忙前忙后。他看出了母親的尷尬,但是內心深處卻是涌動著變態的快樂。那天麥云飛和麥曉韶沒來,因為那天麥云飛要送麥曉韶去廈門上學。
在巴黎四年的日子里,這塊手表真的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的監督他。他潔身自好,刻苦的學習珠寶設計。他覺得設計凈化了他的靈魂,他此前像是被魔鬼撒旦施了咒,去巴黎后卻是天使駐扎在他的心靈深處。他慶幸自己得到了重生。他感謝麥云飛,沒有他,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就毀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他突然感覺到很孤獨。這孤獨感襲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很無助。在國外他已經習慣了每晚有麥曉韶在網絡上或者電話里的問候。此時此刻,他很想打個電話給麥曉韶,但他覺得這么晚,她應該休息了吧?再說他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四年的分別都隱忍過來了,這一個晚上都等不得么?他回味著她的吻,她茱莉亞.羅伯茨一樣性感的唇,他感覺到自己的生理沖動。然后他在幻想中,幻想著對方是麥曉韶的情況下,自己就放松了一下。他在愛撫中呻吟著,高潮來的時候,他低吼一聲,全身被汗透。然后,他在淋浴噴頭下閉著眼用力的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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