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徐徐的前行,我不知道有多少的起點,也不曉得何時能抵達目的地。心在裝備著彷徨,怎樣去預演前方。過眼的,遠去的背景,心是在靠近還是在漸漸地遠離。抓不到擦眼的風景,錯過了也無缺憾。情在窗外游走,那冰雪,那流水,那高山,那房屋,還有那春心微瀾。
遠處層疊的山隔著云嵐,眼睛蒙上一層細霧,漸漸從白天走向傍晚。離家越來越遠,心越來越寬,世界展開眼界也展開思念。
那星火的明,寫著村莊的夜。夜在哪里舞蹈,心從哪里結了星輝。越往南春的影子越近了,可是會不會忘記冰雪微寒的北方之春。那惦記源自最初,來自在鄉村的眼,漸漸遠離,漸漸地感到心寬。而為誰添了思念,家是在遠離后迷離,還是慢慢深刻。
夜拉開深邃的眸子,我的心在夜色里凄迷。說不清心里的樣子,所有過往流來,流盡起點與終點,可是對于別人來說這并不意味著起點和終點。
聽著火車的聲音,轟轟的聲音經過耳畔,我有收獲也有失去,那轟轟的聲音拉走了我的過往,開始一場新的旅程。有許多難以預料,還有許多不知所措,可是我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好一顆迎接的心,用一種熱情與向往開始新的故事。
我不善于編故事,但總希望有一個美麗的編排。縱便有許多的不如意,我也愿意去面對,面對屬于我的驚喜,屬于我的經歷。我如果是編劇了自己的生命的人,那么我想在這行駛的車上我已經安排好了后序的一切。可是上天不讓我知道劇本。我也不是自己的編劇。
聽一切的聲音,濾走光陰。只剩下一個自己,剩下最后的心動。讓心在慢慢律動,律動一個屬于自己的靈魂。車又要停泊在一個陌生的岸,這里又將有一份停靠,一個起點。那月臺的燈光照著行走的旅人,夜幕下的城市是變得精致還是變得朦朧。燈輝落了一地,那一地的金光泛著夜的涼,透著一絲絲無解的思緒,琢磨不透那一場遠行的愁喜。如果說離別傷感,為什么離別總是接連。如果說離別是歡喜,為什么離別總有淚滴。車的行駛是一場心的行駛,行走在人生的軌道上。
離開停靠的月臺,離開那一抹燈輝,只剩夜的影子。城市的燈光勾住了我的心弦,遠離的村莊為誰惹了思念。那寸寸燈輝迷住了我的眼神,我的眼神里透著夜的清美。遠了城市,那水墨的山也在夜色中暗淡。看不見流水,看不見燈輝,看不見星星的眼眸。只有車的行駛聲,只有心的跳動聲。夜在四下里舒展,我投進了夜的魅影里。
東方不見魚肚白,外面飄著濛濛的雨。雨勾勒了一場夢幻,描繪了詩意的江南。明明知道天亮了,可是不愿意起來。不是慵懶,而是覺得全身疲憊不堪。
當下一站時,天已經放晴。越來越覺得溫暖,越來越不安。怕得很多,可是不知道會遇到什么。路邊可以看見野花,看見破敗的房屋,看見不同于北方的景象。如果從起點到終點是游記,我能記下多少,又有多少與我擦眼。即便是最漂亮的城市也有幾方破敗,那破敗是拆遷的杰作,那破敗是新事物的沖擊。有些古建筑在新生中被摧毀,永遠也找不回那逝去的過去,還有曾經記憶的根。
白墻紅瓦是我想看到的南方景象,可是我卻疏忽了。當疲憊的眼開始打量外面的建筑應該從蚌埠開始,這的建筑不同于北方。當有朋友驚訝于北方的平房竟有煙囪時,我還在竊笑。原來南方的平房真的沒有北方式的煙囪,那人間煙火又是從哪里溜走的呢?我想不管是怎樣的風格都是自身依勢而成的個性。
我覺得生活中的喜劇多于悲劇,一場旅程的歡樂也勝過萬千哀愁。我喜歡嬉皮笑臉,喜歡笑著說我很好。因為快樂是我的個性,不管何時笑一笑總比板著臉好。我總想去和車上的人溝通,卻沒有交流的言語,那旅程是不是太寂寞了,是不是有些乏味。只能和自己的心去交流,去在筆下寫下旅程的心境。
當走進上海,感到一切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完美,但那種讓人有一種看不到更遠、更寬的感覺撲面而來。人是那么渺小,在高大建筑面前。當然也有結伴而來的新奇和對明天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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