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玫瑰姐姐
夜潮漸濃,都市的街燈亮起。街道的兩旁門市,五彩的霓虹燈此起彼伏地閃爍著,點綴著都市的熱鬧與繁華。
黑玫瑰酒吧,舒緩的音樂節拍拉響了一天的迎客序幕。穿著各異的時男潮女,在不停變幻的七彩光影中,走進了豪華的吧廳。桔紅色的燈光從華麗的壁燈中射出,映照著酒吧廳內富麗堂皇的裝飾,更添幾分高雅的情趣。酒吧里穿戴整齊的服務生,溫和有禮地招呼著客人,向每一個進入吧廳的顧客微笑致意。
大廳內,泛著白色泡沫的啤酒、各類精致小巧的點心,穿梭著出現在顧客的桌上。不時有顧客步入舞池,隨著音樂節拍翩翩起舞。酒吧大廳內設有自動點歌臺,顧客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在電腦里點播自己喜愛的舞曲。也有三五結群的客人,找個單獨的包廂,在小空間里炫耀著自己的歌喉。
大廳里,一曲勁爆的音樂響起,步入舞池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一名身穿黑衣的漂亮女孩十分地惹眼,她一進入舞池,吧廳內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口哨聲與歡呼聲。黑衣女子扭動著妖嬈曼妙的身姿,性感而迷人。她的旁邊,圍著一群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口中不斷朝那女子吹口哨或發出尖叫。
一名嘴唇紅得發亮的紫衣女子,邁著輕盈的舞步穿梭在那些男孩之中,她靠近那黑衣女子跳起了貼身熱舞。那紫衣女孩耳朵上吊著兩只大大的耳環,舞姿動作極盡夸張,一張俏臉卻是風情萬種,又引發了人群中新一輪的尖叫高潮。
紫衣女子對黑衣女子嬌聲說:“玫瑰姐姐,今天晚上你一來,酒吧的風頭都讓你搶盡了?!?/p>
黑衣女子笑道:“你沒看到,那些人全圍著你在轉呢!”
紫衣女子向旁邊看了看那些圍著自己轉的男孩,那些家伙的注意力早就從自己身上轉移到黑玫瑰那邊了。她無奈地笑了笑。退到一旁,安靜地看著那個叫黑玫瑰的女子。
黑玫瑰依舊盡情地扭動著自己性感的身材,臉上瞬間恢復到之前的那種冷艷與高傲。她身體里似乎有發泄不完的精力。一曲終畢,她停歇下來,額頭上已沁滿了細密的汗珠。周圍響起了那些男男女女的青年們發出的掌聲與尖叫聲。
一個白凈帥氣年約二十三、四歲的男子手捧一大堆鮮花分別遞給那兩名女子。紫衣女子接過鮮花時,輕輕地在男子臉上吻了一下,惹得身旁一群小青年發出羨慕的尖叫。
“陳剛大帥哥,再來一個!”人群里發出一陣尖叫,顯然,那些人與陳剛是很熟悉的樣子。
陳剛得意地朝那些人擠了個眼神,這一切,都被紫衣女子看在眼里。
“陳剛,這些人是你找來的,可不能給我添亂哦?!弊弦屡游⑿χ鴮ΛI花的男孩說。
陳剛頓時滿臉堆笑:“阿嬌,你放心,我這不是專門找人給你捧場來啦?能不能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小姐給我們認識認識!”陳剛說著,兩眼直勾勾地朝黑玫瑰身上亂掃,他早就看出阿嬌與那黑玫瑰關系很親密。
阿嬌見陳剛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沒好氣地說:“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看到美女眼都直了吧!給你介紹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認識你。”
阿嬌微笑著,也不再理陳剛,拉著黑玫瑰的手一起走到吧廳的角落里休息。
她倆剛坐下,旁邊立刻竄出兩個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孩,搶過侍應生手中的托盤,笑嘻嘻地將早己準備好的飲料點心遞上去了。
黑玫瑰看著阿嬌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阿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拉風了,屁股后面還跟著一幫粉絲。”
“玫瑰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哪比得了你?你在國外飛來飛去的做大生意,身邊都圍著一些大老板。我啊,沒你那么有本事,剛才那些男孩,都是朋友叫過來捧場的?!泵鎸诿倒?,阿嬌只有羨慕的份。
“阿嬌,這兩年辛苦你了,真的很感謝!如果不是你幫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黑玫瑰感慨地說。
“玫瑰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我們是好朋友呢。說實話,你離開的這兩年,我一個人在酒吧都快累壞了,這次你回來,我可以輕松一陣了。”
“我這次回來,有其它的事呢。阿嬌,酒吧還是交給你打理吧,我發現你有經營這方面的天賦,現在酒吧的生意比我走之前還要好?!焙诿倒蹇吹骄瓢蓛热藲夂芡?,心里還是挺佩服阿嬌的能力。
聽到老板夸獎自己,阿嬌心里也高興:“既然你沒空,那就繼續忙你的其它生意吧。酒吧的事就交給我了。”
“交給你沒問題。這些年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嗎?對了,阿嬌,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剛才那些男孩是做什么的?”黑玫瑰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你就放心吧,大家都以為我是老板娘呢。這些人都是陳剛叫過來的,這家伙現在在追我呢?!卑蓪诿倒褰榻B陳剛的時候,臉上有驕傲,她用手指著不遠處幾個穿著新潮的男孩,“那些是他帶來的朋友,平時幫我照顧一下場子,聽說他們家里都是很有錢的?!?/p>
“陳剛是什么樣的人?惹得小妮子春心大發啊。”黑玫瑰有意無意地嘲笑著,直到現在,阿嬌還沒有告訴自己這個叫陳剛的男子是何許人也。
阿嬌一聽黑玫瑰的話,才發現自己忘記向老板交待陳剛的事情。上次請陳剛過來的時候,阿嬌其實就告訴過黑玫瑰了,只是人家大老板一天到晚忙得暈頭轉向,沒來得及聽阿嬌在東半球把人介紹完,就在西半球那邊把電線掛了。
“陳剛就是上次我在電話里給你說的那個……,他為人處事挺不錯的,對我也蠻好的?!彪m然,她與陳剛的身份沒有公開,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公開密秘。阿嬌的表情有些忸捏,畢竟當著自己的老板面前夸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
“我記起來了,你說過,陳剛就是他的舅舅在市公安局里當局長的那個。這樣也好,攀上這個關系,這里也沒人敢來作亂。小妮子看來挺有心機的,這下我真的不用擔心了??礃幼?,陳剛他還挺有號召力。希望你能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黑玫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盡管她相信陳剛對阿嬌的癡心,可是有這種身份關系的人家,家中父母是否會拋開門第之見,看中阿嬌這種兒媳婦呢?
“謝謝!你也一樣,現在還住在他那里嗎?”阿嬌臉色微紅,沒留意到黑玫瑰的表情。
“嗯……”
阿嬌與黑玫瑰聊得興起,場上的舞曲又響了起來,幾個小青年不斷在陳剛的旁邊暗示,也有人走過來想請黑玫瑰跳舞,黑玫瑰指了指阿嬌,自己則識趣地閃到一邊。
阿嬌也不推辭,任由陳剛挽著自己的纖腰,倆人笑盈盈地步入舞池。陳剛手下的那幫紈绔子弟,也各自找了舞伴。一時,舞池中燈光旋轉,人影紛飛。
阿嬌一走,黑玫瑰臉上又陷入一種茫然之中,她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不時有人走到她跟前約她跳舞,被她委婉推辭。
“姐姐,我想你了!下個月初六我訂親,你一定要回來哦!……”
“會的,妹妹,我會回來看你的!……”
她的腦中浮現雨欣那張純真快活的臉,是呵,雨欣要訂婚了,可是自己卻如無根的浮萍一般。如果媽媽還在世的話,她一定會為女兒的婚事操心的。想到媽媽,黑玫瑰眼睛不由模糊起來,心像被什么東西撕裂著,她倒滿了酒,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著。
等她再次拿起酒瓶時,發現有一只男人的手把酒瓶按住了。
“小姐,我來陪你喝一杯!”一個極富磁性的男子聲音在耳邊響起。
2、情有獨鐘
黑玫瑰抬頭看時,見一位打扮精致的男士站在自己面前,顯然,這聲音的主人是眼前的那位男子。那男子也不多說話,他沒等黑玫瑰招呼,就自己在她的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另一個空杯將酒倒滿,頭一揚“咕咚、咕咚”地把那杯酒倒入胃中。
黑玫瑰愣了一下,看樣子那人不像是鬧事的人。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可以聞到那名男子身上帶著一股香甜的酒氣,顯然是喝過不少的酒。黑玫瑰疑惑地打量著他,眼前的男人鼻梁高挺,五官俊秀,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身材,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將他那健碩飽滿的胸肌襯托得恰到好處,渾身上下散發著男性的狂野與力量。可能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白皙的臉龐泛著淡淡的胭脂紅,黑玫瑰瞬間有一種心跳的感覺,她突然對面前那個不速之客產生了興趣。
“我們跳支舞好嗎?”男人的眼神滾燙而直白,眼眸中似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郁,他將酒杯一推,向黑玫瑰發出了約請。
如果換作是平時,黑玫瑰也許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而此刻,黑玫瑰被他眼中的隱痛牽動了心事,那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吸引著自己無法去拒絕,黑玫瑰愣了一愣,旋即微笑著點了頭。
歡快的音樂聲再次響起,黑玫瑰感覺到那男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分外穩健有力,她居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莫名地起伏跌宕著。隨著舞步節拍的旋轉,男人矯健的舞姿在閃爍的燈光下異常迷人,那粗重而略帶酒精味的呼吸顯得香甜而誘惑。黑玫瑰心中又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多年來靜如止水的心田,竟被這個男人拔得有些蕩漾了。黑玫瑰淡淡一笑,很快將內心的情感藏起。
旋轉的彩燈下,倆人翩翩起舞。黑玫瑰粉妝玉琢的容顏,琳瓏有致的身材,曼妙的舞姿,令人砰然心動。剛才在一旁看她跳舞的時候,那男人的心便癡了一半,爾后,看到她一杯又一杯以狂飲,似是借酒澆愁,心里面萌生莫名的憐憫。此時懷中摟著一天仙似的美女跳舞,他竟然莫明其妙地有些緊張,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水,先前臉上的陰郁也化開了許多。
“我叫方宗杰,能請教小姐芳名嗎?”雖然看起來他的臉色微紅,渾身透著酒氣,可吐字非常清晰,一點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對于方宗杰這個名字,黑玫瑰腦中似乎有印象,不知道在哪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也就算了。
“我……?”黑玫瑰愣了一下,沖他微微一笑,終于沒有回答。
“你很漂亮,經常來這里嗎?”方宗杰微微一笑,見黑玫瑰不愿意說出自己的名字也不勉強,畢竟倆人才第一次見面。
“謝謝你的夸獎,你呢,常來嗎?”黑玫瑰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他。
“我從芝加哥回來,到這個城市的時間不久。”方宗杰并不惱她的狡猾,笑著誠懇地回答。
“哦,那真是巧得很,世界很小,我也剛從美國芝加哥回來?!?/p>
“能認識小姐,是我的容幸!”方宗杰口中的酒精味很濃,直沖向黑玫瑰鼻息中,黑玫瑰第一次覺得,男人的酒味挺很好聞的。
“你好像有心事!”黑玫瑰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那種隱藏的憂郁。
“呵呵,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心事或秘密,不是嗎?”方宗杰并不直接回答,他摟著黑玫瑰的腰,柔軟而有彈性,眼前佳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玫瑰花香,那種香味,沁入心底,驅散了他心中埋藏已久的陰霾,就像一個好長時間生活在陰雨天的人,突然看到了晴空萬里,心靈的那種愉悅可想而知。
“你是一個很會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嗎?”黑玫瑰嘴角勾著一抹嫵媚的笑容。
“您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方宗杰覺得好久沒有和人這么愉快地交談過。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沒有對陌生人評頭論足的習慣,所以,您不愿意回答是您的事?!?/p>
她的話雖然有些冷硬,可配上那么一張嫵媚至極的臉,再加上那么一張勾勒出微笑的嘴唇,一個正常的男從面對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生氣的。當然,方宗杰也不例外。
“您說話很有意思,我們像是在吵架?!狈阶诮苋滩蛔≥p輕笑也起來。
黑玫瑰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笑起來也一樣是挺好看的。
……
一曲完畢,方宗杰先開口了:“小姐,我們去那邊坐下聊一聊好嗎?”
黑玫瑰點點頭,尾隨著他來到酒吧大廳的一角。有一個侍應生,早就準備好了加冰的紅酒。方宗杰從托盤里拿起酒缸,給她注了一小杯紅酒,紅褐色的液體,在曖昧的燈光下,折射出柔和的亮光。
黑玫瑰微笑著舉起了杯搖了搖,像征性地抿了一口,隨后將酒杯放下。對于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她心里有幾分的好感。男人喝紅酒的姿態很好看,通過剛才跳舞時的交流,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是來酒吧買醉的客人。
在酒吧喝酒,且能在半醉的狀態之下,保持紳士的禮儀禮節,顯然他并非普通的客人。黑玫瑰想起自己又何償不是心事重重來酒吧買醉?想到此,黑玫瑰對眼前男子的好感又添了一成。
“恕我冒昧,您剛才的樣子,有些憂郁!”方宗杰仔細地看著眼前這位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眸籠罩著一層煙一樣的迷霧,一張精致的俏臉卻因此更令人著迷。
“有些東西是身不由己的,深入骨髓了就沒辦法改變?!焙诿倒宓恍Γ瑳]有刻意回避。
“不介意我的唐突嗎?”方宗杰彬彬有禮的問話,使得黑玫瑰的好感又添了幾成。
“寫在臉上的東西,被您看到了。真不好意思。您不會是想告訴我,您是一個喜歡打探隱私的人嗎?”黑玫瑰有些挑逗似地說,與眼前這個男人說話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
“呵呵,我是那種人嗎?其實,我是想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這與性別與無關,也與身份無關?!?/p>
“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有著各自的不幸!是哪個說的,我忘記了?!焙诿倒逖鲆豢趯⒈械募t酒飲盡。
方宗杰竟忘記幫她繼杯了,聽她這么一說,引發了心中共鳴,他想起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這年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倆人彼此客套著,方宗杰發現,自己莫名地對眼前那個女人添了許多好感,雖是初次見面,卻像老友一般,仿佛她就是那個苦苦尋找的可以與自己共同分享心底秘密的人。
第二天,方宗杰在黑玫瑰酒吧等了一個晚上,黑玫瑰并沒有去黑玫瑰酒吧。直到晚上十一點,他才有些不甘心地離開。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方宗杰苦惱地笑了笑。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念念不忘。躺在床上,方宗杰腦子里全是黑玫瑰的影子。
一連幾天,黑玫瑰都沒在酒吧里出現。方宗杰都在從酒吧工作人員的口中,他得知那名女子叫黑玫瑰。玫瑰都是帶刺的,哪有這么容易到手,他自嘲地笑了笑。
自那天在酒吧遇到黑玫瑰之后,方宗杰的心隱隱生出一種渴望與她再次見面的感覺。離開酒吧之后,他的眼前不斷浮現黑玫瑰跳舞的影子,她精致的面容,高傲而冷凜的眼神,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的神態,尤其是黑玫瑰眼中流露出的淡淡憂愁,像一股無形的引力揪著他的心。
方宗杰開始對那個不知姓名的女人好奇起來。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從與她跳舞的情景來看,好像是一個來酒吧買醉的女子;從她一而再地拒絕一些男人的發出的跳舞約請,顯然她并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而那個女人接受了自己的約請,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方宗杰心里有些想入非非。
這次老爺子催方宗杰從美國回來,除了宣布他任職集團的總經理之外,另一件事就是操辦兒子與王府千金王雨欣的訂親儀式。方宗杰前兩年哈佛大學畢業,今年二十八歲,雖說交往過不少女友,卻沒一個是他真正看得上眼的。他本不想與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訂親,更不想讓一個陌生的女人來約束自己的日常行為。成天想著抱孫子的方佑權與方太太卻不縱容他的想法,他們認為,只有給兒子完婚之后,才算完成了為人父母的責任。
方佑權先是以任職方氏集團的總經理一職為誘餌引方宗杰回來,然后才宣布方家與王家聯姻的事情。方太太則是不飲茶思飯,以淚相勸。如此一來,方宗杰騎虎難下,想躲也沒地方躲了。
想到即將與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女人訂親,接下來與她同床共枕結婚生子,方宗杰的頭都快大了。就在方、王兩家商定訂婚日子的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偷偷溜進酒吧買醉,結果卻遇到了同樣喝酒買醉的黑玫瑰,一時竟被她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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