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沖完涼推了推建國,建國已經呼呼入睡了。于是,秀珍心里就有一點點失落。她覺得心眼里象堵了什么東西似的,憋得癢癢的。秀珍忍不住在床上亂翻起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兩只手百般無聊地就拼命在建國身上亂摳。
這么一來,建國給她弄醒了。建國揉了揉眼皮,問她:“怎么了?還不快點睡!”秀珍一見建國醒了,頓時兩眼放光,她撒嬌般地往建國懷里蹭。
“人家心煩嘛!睡不著覺,你抱著我好不好?”
建國知道秀珍心里想什么,不耐煩地推開她:“明天還要上班呢。”
秀珍才不管,又水蛇一樣地纏上來。建國心里暗暗叫糟糕。剛剛才從花樣年華休閑出來,渾身的勁兒都用光了,此刻哪有精力去應付母牛一樣的秀珍?
建國一把掰開秀珍的手,說:“今天實在太累了,改天吧!”
秀珍不依,建國干脆背轉身子,不再理秀珍了……
建國覺得對不住秀珍,第二天晚上就想補償。可能是頭一天晚上太傷秀珍的自尊了,秀珍對建國發出的信號不理不睬的。建國想去親秀珍,被她厭惡地擋了回去。
一連三天,秀珍對建國發出的信號不理不睬的。建國心里就開始后悔了。以前玩這種游戲,秀珍都是堅持不了兩天,就乖乖投降了。直到第四天,在建國猛烈的“炮火”攻擊下,秀珍才半推半就,成全了建國回臉面。建國心里挺泄氣的,以前都是秀珍占主動。哪知這回自己輸了。他覺得臉上像被人狠狠摑了一個巴掌。
白天,秀珍和建國都好好的。倆人一同出門上班,恩恩愛愛的樣子讓人挺羨慕。到了晚上,秀珍吃完晚飯就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建國像往常一樣出門。他出門時仍然不忘叮囑秀珍一聲:“等我回來啊!九點半準時回來!”
秀珍陷在沙發里,頭也不抬地繼續嗑著她的瓜子。建國和牌友玩了幾圈后,有人建議去新開張的佳麗休閑玩玩。建國推說這幾天感冒,沒有跟著去。
建國心里很愛秀珍,自從上次在花樣年華跟小姐玩了這么一回后,他就很后悔了,總覺得欠了秀珍一點什么。這幾天忍著秀珍對他的冷淡不敢吭聲。
建國百般無聊地在大街上走著,他不想這么早回去看秀珍那張不冷不熱的臉。一輛的士朝他緩緩地駛來,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建國看了那女人一眼,覺得有些眼熟,那女人側著身子,背影像極了秀珍。
建國想了想,決定看清楚些,女人已經上了的士,只見出租車屁股后面的經燈閃映著一圈淡淡的煙霧,轉眼消失在熱鬧的街市。
建國回到家,電視仍開著,秀珍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想起那個打的的女人,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秀珍,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
第二天晚上,建國又出去玩牌了。誰知幾個牌友已經對打牌失去了興趣。都說佳麗休閑中心的幾個靚妞嘴巴甜會哄人,昨晚玩得開心極了,建議建國今晚也一塊去樂一樂。建國不太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也只有跟著去了。可是到了佳麗休閑中心門口,建國忽然想起秀珍那張冷冰冰的臉,心里頭有些猶豫,再也不肯往前踏進一步了。朋友們笑建國“氣管炎”,丟下建國一人,仍然像昨晚一樣閑逛著。
不知不覺,又來到昨晚那女人攔車的地方,建國下意識地左右望了望,只見一輛的士緩緩地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建國想也沒有想就上了車。他看了看手表,還早,才八點鐘,這會兒秀珍在家干什么呢?結婚都快一年了,這幾個月建國天天晚上被幾個牌友粘著,不知不覺就上了癮。現在,這些家伙玩牌玩膩了,自己也好趁機解脫。
想到這里,建國對秀珍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層。回到家,電視還是開著,卻找不到秀珍的人。建國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坐在沙發上吐著一圈又一圈的煙霧。秀珍九點才回來,她沒想到建國比她還先到家,正哼著調子推開房門,忍不防一股嗆鼻的煙味沖了過來,這一嚇,才發現建國的臉色十分的駭人。
“就許你自個出門,人家才出去一回,就拿臉兒,給誰看呢?”
秀珍先發制人。建國想想也是,便起身進了沖涼房。
這晚秀珍又恢復了以往的主動。建國摟著她,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兒。
“今天玩得不開心嗎?看你滿臉的不高興的樣子!”
“幾時回來的?”“這……大約八點五十吧!”建國有些警覺,便扯了個謊。
“不開心就別去了!”秀珍說著,順勢將整個身子像蛇一樣地,將建國纏得緊緊的。
那晚,建國仍然要出去,秀珍勸他別去了。建國說:“約好了的,可能要十點以后才回來。過幾天老劉就調到外地去了,趁著最后幾天大伙聚一聚。要不你也一塊去吧?”
秀珍便不再勸了。她說自己不喜歡這種場合,堅持不肯去。
建國出門后,秀珍趕緊換了件衣服,也跟著出了門。建國躲在暗處,看到秀珍攔了輛的士,便也跟著攔了一輛緊緊地跟著她。終于,建國看到秀珍下車了,他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向秀珍走來,最后,倆人手挽手走進了另一輛的士……
建國十點鐘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電視仍然開著,秀珍歪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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