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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笙歌  文/仞川

第一十六章

  周末來了,天氣晴好,一大早,他們五六個文友相約去附近景點游玩。

  景點并不遠,他們都騎著單車前去。

  他們一身運動裝束,甚至連常年不修邊幅的李國慶老師也換上了運動衫,穿上了白色的運動鞋。

  從容地騎著單車,讓周旁的景色悠悠地掠過,很是愜意。

  林笙禁不住雙手脫把,只用腳蹬著單車前行,張開雙臂仰起頭,一任陽光照在臉上,惹得旁邊的柳云依不時尖叫:“小心一點,林老師!”

  人們說說笑笑,很快來到了景區。

  他們放好車子,步行于青山綠水中,感受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鐘靈毓秀之地,人只不過是大自然中一種風景的點綴而已……

  林笙和柳云依并肩偕行,不知不覺就被落在了后面,他們并不急,只是從容地走著,不時指點著此處彼處的景觀,并交流著什么……

  山高直陡峭,如刀削斧劈一般,上面密樹蔥郁,但錯落有致,偶爾會見幾棵不知名的樹木,如龍似虬般地弄姿于懸崖峭壁之上,在崢嶸中愈顯險怪奇美。

  峰回路轉之際,一道道窄而薄的飛瀑從山巔瀉灑而落,清音蕩谷,裊繞不絕。在時隱時現的陽光下,水簾霧氣幻化為一片七彩云嵐,炫爛于高低凸凹的峰頭壁側。

  靈巧的小鳥,精怪的松鼠,閑散的魚兒,在枝頭、石縫、池水中,盡情展現著生命的歡欣。

  三三兩兩的游客,時走時停,立觀坐賞,驚嘆連連……

  林笙邊走邊說道:“能在這山水間生活一生該多好,能忘掉一切煩惱憂愁。”

  柳云依微微一笑:“人只能做暫時的隱者,就像我們今天這樣,若是讓你孤身一人生活在這其中,估計你就會落寞了。我們離開這里后,又投入生活之中,熙熙攘攘,忙忙碌碌……除非,你能斬斷塵緣,出家修行!”

  “呵呵,其實像這樣暫時超脫、釋懷一切就很好了!起碼會一時沒有了功利之心,執著之念,會‘寵辱偕忘’……”

  “林老師,你快看那只小松鼠!”柳云依止住腳步,伸手指向遠處的一方山壁。

  “在哪兒?哪有呀?是不是你看花了眼?”林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那兒,在那棵歪脖子樹上!是不是,你看到了沒有?”

  “哦,看到了,看到了,那小家伙還東張西望的,像一個患了多動癥的孩子!”

  “你這是什么修辭方法,哈哈哈!”

  “怎么,不貼切嗎?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林老師,你是語文老師嘛,又是大才子,在修辭方面當然有權威了,你怎么說怎么是。”

  “喂,不是我怎么說怎么是的問題,而是……”

  “得了,看你這種老師的認真勁兒又上來了,真讓人受不了。”

  “呵呵呵……”

  他們又向前行,前面有一段陡峭的石階,林笙先是幾步躥了上去,他在上面向柳云依伸過手臂:“來,我拉你一把。”

  上到中間的柳云依把手遞給他,林笙把她拉了上來。

  “謝謝,林老師。”柳云依道。

  林笙面向著她,輕聲道:“柳云依,咱們商量個問題好不好?”

  “嗯。”柳云依看著他,拂了拂遮在眼前的一綹頭發。

  “請你以后就別再叫我林老師了,直接呼我作‘林笙’好不好?我喚你作‘云依’……”

  柳云依臉一紅,說道:“那,也行,林老師。”

  “哈,你看你!”

  柳云依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好了,以后我就叫你——林笙……”

  “好!”林笙響亮地應道,他俏皮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高聲喚道:“云依——,云依——”

  山谷四壁回音陣陣,引得別的游客循聲向他們望來。

  柳云依窘地急忙拉過他的手向前方小跑了一陣,才放緩腳步。

  林笙也趁機握住了她的手,腳步慢下來的時候還未松開。

  柳云依有意掙脫他的手,指指右側方道:“那里有一個洞,叫‘風雨洞’,在洞口側身傾聽,可聽到風雨之聲,那是山洞里的回音造成的效果,走,我們去聽聽!”

  他們來到洞口,向里一望,曲長狹仄,深不見底,屏息傾聽,果然聽到一片“嘀嗒”、“叮咚”、“嘩嘩”、“呼呼”聲,忽高忽低,有遠有近,亦疏亦密,匯成一曲撼人心魄的交響!

  林笙吟道:“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哼,不如李賀的‘石破天驚逗秋雨’……”

  “嗬,你引用的是比我的更貼切。聽這聲音,可以判斷出里面有潛流,有滴水,有堅石,有罅穴,大自然簡直太雄奇了!”

  他們離開“風雨洞”,躍過幾個泉水中的石墩,跨上了一座高高的石橋。

  橋的側前方有一掛山泉從山縫中垂下,水花四濺,像柳絮,似雪塵,飛沾在人的手臂、脖頸上,絲絲涼意頓時傳遍全身……

  佇立橋頭,林笙手撫橋欄,似有所思:“人太卑微渺小了,尤其是在這里,在大自然面前,可是一進入現實生活,每個人都會自以為自己是多么得重要,甚至是多么得偉大……”

  柳云依已被飛泉弄得涼涼的,她有意從林笙身邊往后挪了挪,好讓他替自己擋住一些襲人的水寨,她靜靜地聽著林笙低語。

  “其實,我在哪里都感覺自身是卑微渺小的,真的。想想我,一個孤兒,自小就生活在迷惘無奈中,遭受了那么多的白眼、蔑視、譏諷……‘暗無天日’,就是我多年的感覺。也許我的心是灰色的,但這也是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所浸染而成的吧。顧城的那句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有消極悲觀的一面,也有積極向上的一面,我也想追求我生活的‘光明’呀,可何為光明,光明在哪兒呢?我真不知道。話又說回來,在這個歌舞升平、欣欣向榮的時代,不正是咱們這小百姓追求和享受幸福的時候嗎?!可我自己卻似乎一點兒幸福感也沒有,有的只是迷離懵懂……我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說到這里,林笙痛苦地搖了搖頭,用手拍打了幾下欄桿,一兩句宋詞從他口中又喃喃而出:“把吳鉤看了,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柳云依憐愛地看著林笙,她靠上前,緊挨著他,長嘆一口氣道:“我認為這也沒什么,你應該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吧。其實,誰不是平常地活著呢,但我們還要懂得‘芥子虛彌’的道理,渺小偉大是結合在一起的,別妄自菲薄……有時人的壓力和苦惱都是自己給的,達觀一些、輕松一些比較好。”

  林笙轉過頭向她一笑:“難怪你前幾天批評我的詩歌太纖弱壓抑了,看來我的心理是有問題……”

  柳云依笑道:“神經!別庸人自擾了,我看你呀還算正常。何時何地都要輕裝上陣。今天為什么約你出來,還不是為了讓你散散心……”

  “真的,只為我?”林笙故作驚訝。

  “主要為你吧,但也別太沾沾自喜喲!”柳云依眼睛一眨。

  “榮幸至極,榮幸至極!”林笙拍拍手,興高采烈地說。

  柳云依道:“咱們別呆在這兒了,有些冷,往前走吧。”說完,拽了拽林笙的衣角,轉身向前走去,一直走到橋頭。

  林笙小跑幾步追上去,和她并肩走下石橋。

  他突然頓住腳,用手指向不遠處道:“那是什么,怎么有那么多木樁和鼓鼓的編織袋?與這四周的景色有些不協調呀。”

  她望過去,道:“哦,那是防洪用的,是一些木樁和裝滿砂石的編織袋。”

  “這里還用防洪?”

  “當然了,這是個狹長縱深的山谷,若下起較長時間的大雨來,縱馬河會暴漲,形成兇猛的洪流,能把整個山谷給淹掉,簡直太危險了,這么多年來,淹死了不少人呢。這里年年防洪,是當地政府非常重要的職責之一……咱們且不管它,走,前面還有美景呢。”

  往前又走了幾十步,轉過一座小山,一片湖泊現于他們面前。

  “啊,好美!”林笙嘆道。

  柳云依道:“這是一個開放的小湖泊,它與縱馬河相連,所以它的水是活水,很是清澈。”

  他們走到湖邊,看見李國慶他們早已來到這里打齊。

  他們兩人一組上了小竹木筏,飄蕩于山谷之間、湖水之上。

  林笙和柳云依同在一個竹木筏上,有一個筏工給他們撐著筏子,緩緩地在湖面上行進,粼粼悅目的水波輕輕蕩漾,使湖水里山林云天的倒影扭結交纏著……

  林笙立在筏頭,望著蒼山如簇、綠水如碧,迎著濕潤的湖風,不覺心搖神蕩。他剛才的感慨和焦慮已煙消云散了。此時,他的心懷似已完全敞開,已容納進這一片山山水水……

  柳云依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幾絲笑意出現在臉龐。她很欣慰,因為以這山水為背景,使他的背影有了一種雄岸,有了一種光澤,有了一種夢幻般的色彩……他的這種魅力也許正是她所努力營造的,她情愿這樣……

  林笙此時在竹筏上躺下來,身軀和四肢構成了一個并不太舒展的“大”字。

  他平躺著望著天空,水在動,筏在漂,云在飛,四面的青山也如倒似欹,他的身心好像融化在這方天地中,與山林同翠,與云水同柔……他閉上了眼睛,聆聽著天籟之音,心弦也與之同撥共振……

  他喃喃道:“芥子虛彌,芥子虛彌……”

  柳云依靜靜地看著他,像看著一個休憩的孩子,聽他發出囈語,她輕聲問:“林笙,你說什么?”

  林笙睜開眼睛,歪過頭來說道:“云依,你過來,來,你也躺下,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他依舊躺著。

  柳云依小心地挪步上前,來到林笙身邊,說道:“你整什么嘛?!”

  “來,躺下,躺下,你絕對沒有體驗過。”林笙用手指指身側,示意她也躺下來。

  柳云依輕輕地躺下了,與他并排著。

  “云依,你看,那浮云,那山尖,”林笙用手指向天空,“而且,筏子也在動,有沒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

  柳云依甜甜地微笑著:“嗯,我有一種擁抱天空的感覺,哦,不,是天空在擁抱著我……”

  “那你閉上眼睛,就這樣靜靜地感覺吧。”

  柳云依微閉雙眼,長長的睫毛愈顯可愛。她深長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胸脯一起一伏。她依舊含著甜甜的笑,那能融化堅冰的笑,能感化惡魔的笑,能淡化一切風霜磨難的笑,讓林笙幾乎快吐出兩個字——“女神”。

  是的,是女神,他這名孤兒,從小到大對于女性的光輝,是極度缺乏、極度陌生的,又是極度向往、極度膜拜的……

  他側著身,用一只手支起頭,凝視著她嬌美的臉龐,像凝視著一朵需要精心呵護的火苗,他情愿為它去遮風擋雨,只要它是能繼續燃燒著的,跳躍著的……

  “嗯——嗯——嗯——”林笙不禁哼起了音樂,他始終在凝視著她。

  “你在哼什么呢,林笙?”柳云依微閉的雙眼并沒有睜開。

  “我在哼理查德.克萊德曼的一首鋼琴曲。”

  “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你讓我想一想,想一想……哦,是《水邊的阿狄麗娜》!”柳云依驚喜地睜開眼睛扭頭看著林笙。

  林笙說:“云依,你就是阿狄麗娜……”

  他看著她的眼睛,想捕捉住她的目光,這也許是他第一次長久地看著一名女子的眼睛,他以前的羞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云依的目光并沒有被他捕捉到,只是一片紅暈出現在她的臉上。

  她馬上坐了起來,整整衣領,輕聲笑道:“呵呵,別逗了,當老師可不能逗人的!”

  林笙也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再說些什么。

  氣氛有些尷尬和沉悶……

  柳云依突然問道:“這幾天,你還吃那藥嗎?”

  林笙回答:“不了,那天你走了后,我就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柳云依淡淡一笑:“學會自我調節才好……”

  二人又是無言,都抱膝端坐著,隨竹筏緩緩飄蕩……

  “林笙,云依,來,我給你們倆照張相!”李國慶和另外的一個文友坐的竹筏劃到了近旁。李國慶手中拿著一個老式的相機,向他們比劃著。

  “好,那照吧!”林笙道。

  “不照,不照,我不照,你照林笙吧!”柳云依擺擺手,想躲開。

  “那怎么了,要照就照你們倆!”李國慶笑道。

  “不了,不了,李老師。”柳云依連忙站起來走開,臉上現出羞澀。

  林笙道:“李老師,你先給云依照吧,她照了我再照。”

  “好吧,云依,看我這里,我要照了——”

  柳云依雙手握于身前,稍微歪著頭,長發飄揚,雙腿并攏,亭亭玉立,又俏皮地一笑,靜靜地看著相機鏡頭……

  “三、二、一,好了,好了!云依,再來一張吧!”

  “不了,你還是給林笙照吧!”柳云依腳步輕移,站在了離林笙更遠一些的地方……

  林笙擺了幾種造型,李國慶老師忙得不亦樂乎,快門摁個不停……

  他們下了竹筏,又攀上九曲十八彎的山階,兩邊有著鐵木欄桿,就像棧道似的,隱現于山隙林蔭之中。

  當他們攀爬得腰膝酸軟時,才來到山巔的一座涼亭中。

  小亭子飛檐翠瓦,如張翼的鷹隼,俯瞰著莽莽山林。或立或坐于亭中,舉目遠眺,遠山在陽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炫目的金色。嵐靄如紗似帶,繚繞于山間,有風掠過,紗飄帶舞,連同搖曳呼喊的叢林,磅礴高遠之氣,直襲人之胸臆……

  林笙遙指遠方盤旋的鳥兒,說道:“那才是真正的自由灑脫。”

  柳云依道:“那來生做只能夠自由飛翔的鳥兒。”

  林笙道:“那有誰和你比翼?”

  柳云依不動聲色道:“愿意和我比翼者。”

  “呵呵呵……”

  “笑什么?我說錯了嗎?”

  “沒,沒有……”

  “那來生你想做什么?”柳云依問。

  “我想做鳥兒的影子,在它盤旋高飛時,我愿做它投在山林大地上的影子……”

  柳云依輕聲道:“那我還是做鳥兒影子的影子吧!“

  “呵呵呵,咱們還是做人吧,還是做人好。”林笙笑道。

  “不,今生做人就做夠了,我還是想做大自然中的一幀小風景,永遠那么完美無瑕……”柳云依平靜地說道,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驚美的虛無縹緲處……

  林笙轉過頭看著她,他感覺她的心兒已飛向一種美妙絕倫之境,他想追卻似乎永遠也追不上……

  回來的路上,許是人們玩得累了,彼此的話并不多。

  與來時一樣,漸漸地,隊伍又分散開了,落在最后的仍然是林笙和柳云依。

  柳云依突然低語道:“我很難過……”

  “哦?為什么?咱們現在不是很高興嗎?”林笙吃驚地問。

  “因為我們又離開了大自然,回到了繁瑣庸碌的生活當中……嗯——我這樣說,只是我的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而已,可別影響你的情緒呀。”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有這種感覺,感覺這種超脫之境雖近在眼前,可是又遠如天邊,能超脫一時,卻很難超脫一世……這就是人們的一種悲哀……”

  他們并肩往回走著,很長一段時間寂寂無語。

  周圍的風光依然旑旎怡人,雖走的是回頭路,但觀看的方位和角度不同,即使同一處景物也呈現出新奇的特征與魅力……

  柳云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濃郁茂密的山林,又抬頭指向了天空,她示意林笙隨著她看。

  林笙莫名其妙,不得要領。

  柳云依笑道:“我指的是山林和云彩……”

  “那有什么?”

  “看到它們,我想到了我們的姓名。你叫‘林笙’,山林發出的聲音如笙似簫。我叫‘柳云依’,我喜歡云的輕盈曼妙!林呀,云呀,我們都與大自然中的景物有關呢!”

  “嗯,那你這片云,趕緊下點兒雨,滋潤一下我這不成蔭成材的孤木朽木吧。”

  柳云依只是搖了搖頭:“我想這想那的,是不是太幼稚了?”

  “不是幼稚,是可愛!”

  “你說的可有些酸,有些假,有些虛……”她瞟他一眼。

  “我可是冰心一片……”

  “這兩天還寫些凄婉纏綿的詩嗎?”柳云依岔開話題。

  “沒有再寫過,自從上次你提意見后,我也在反思我的作品風格……確實有些陰郁灰暗,我想努力改變一下自己的作品風格,不,應該主要是我自己這個人本身的風格……確實應該感謝你!”

  “你的認識蠻深刻的,從作品的風格想到了人本身的風格,不過,尋求改變,不要強求什么,還是順其自然好一些……”

  “嗯,”林笙點點頭,“自然一些好。”

  柳云依道:“你感覺你自然嗎?”

  林笙道:“我……我還真不知道……那你怎么認為我?”

  柳云依柔聲道:“也沒什么,只是問問……”

  “有話就直說嘛,不能掖著藏著的,你要知道,我們是好朋友。”

  “那我就直說了,我只是感覺你笑起來的時候很不自然,而且,也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也許我感覺錯了。”

  “也許,也許是我缺乏自信的緣故吧,也許是我這么多年來都忘記坦然真心的笑了……不過,自從畢業參加工作后,我的笑容變多了,盡管這樣,別人也會感覺我還是不那么自然吧……”

  “我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生活的磨礪自會打造一個人,只要體現真我風采就行了,你會很棒的!”

  “呵呵呵,你無論說什么話、怎么樣說話,別人都愛聽!”

  “你剛才這句話,難道里面又用了什么修辭方法,我想應該是‘夸張’吧!不過,剛才你的笑倒是很舒心,很自然。”

  “跟你在一起……”林笙欲言又止。

  柳云依靜靜地,也沒有追問林笙的下半句話想要說什么。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專心致志地走著腳下開始變得有些崎嶇的路。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林笙打破了沉默:“以后呀,我會為自己營造一種環境,一種昂揚向上、奮發有為的環境,我要多聽激揚雄壯的音樂,多看叱咤風云人物的傳記,結交朋友也要找豪爽樂觀的人!”

  柳云依側過臉來沖他微微一笑,右臂攥拳,小臂直立向下一頓肘,說道:“嗯,這樣耳濡目染、感同身受的,一定會有很好的效果。不過,看你那咬牙切齒、狠下決心的樣子,簡直太幽默了,像個小孩子!”她調皮地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林笙嘿嘿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柳云依道:“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作品。音樂方面,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和《英雄交響曲》挺激揚雄渾的,至于人物傳記,你可以看看寫拿破侖、林肯、邱吉爾、斯大林的。其實,我認為,要想真正充實自己的思想、構筑自己的人格,多看一些歷史著作比較好,像《史記》呀、《三國志》呀、《資治通鑒》呀,你可以當文藝作品一樣通讀一遍,可以不作什么歷史研究,但里面志士仁人、王侯將相的言行事跡,定會感染熏陶你,使你有所得有所悟……說了這么多,其實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只是感覺大致方向應該如此,也許我說錯了,僅供你參考。”

  “那你書店里有沒有現成的這方面的書籍?”

  “也有一部分,不算多。”

  “那我可以借看嗎?”

  “當然可以了,有時間你過去找吧。”

  “我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呀!”

  “就怕你‘霧失樓臺、月迷津渡’……”

  他們邊走邊談,思想和感情碰撞交流著,達到了一種難得的忘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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