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把我拉到食堂外面的操場上,我看著草地不敢直視她。
“罵我。”夢說。
我不說話,事實上我不知道說什么。
“對不起。”夢又說。
我感到頭一陣一陣的眩暈,只好蹲下。恍恍惚惚聽到夢說:“真的很抱歉,前一陣子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后來碰到你,讓你搬進來其實是為了氣他,現在我們和好了。那天晚上只是個意外,我不在意,你也應該不會。”她說完便走了。
起了微風,有點略涼,風中分解了夢的味道。我依稀的記得夢的體溫,可惜被這陣小風冷卻了。
我承認,我蠢到了極致,我再一次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
我想大罵臟話。
我想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莫過于你愛上一個人,她也接受你,最后原來是她玩的一場游戲,而且你完全是路人。
我應該獨自在操場上凄涼的呆一會,望著天來表示我的悲傷。但我知道這都是傻x的行為,可是我還能怎么做?
給夢一巴掌?任誰也下不去手吧,尤其是你愛的女人。
我想這只是老天開的一個小玩笑,對,就是一個玩笑,我的生活太單調,需要調劑。我想我應該從她那里搬出去了,剛搬進去沒幾天又該出來了,就這樣折騰吧。我想我應該忘記她,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無關緊要卻令人隱隱作痛的插曲。
我想我應該嘲笑自己。
我沒有心情去搬東西,只好給夢發了條短信:明天我再去般東西,我需要睡一覺。
不出意料她果然沒有回我,這樣也好。
我在宿舍躺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并沒有睡著,反而大腦亢奮的不行,各種電影里的爆破場面在我腦子里轟炸。盡管清醒著我卻無法思考問題。什么鬼問題的都去死吧。我起來打游戲,游戲里面各種傻x坑爹,挨罵就掛機。確實是我的原因,看著隊友操作失誤就破口大罵,開噴不止。總之我無法平靜。我需要平靜。
心中有一團氣下不去也上不來,難受極了,憋得慌。我快要瘋了。
宮野和志保看著我笑而不語。
“不是兄弟。”我說。
“難道你要我充當一下妹子來安慰你嗎?”志保說。
我氣的快背過去了。
“得了你,搞得跟世界末日大滅亡似的,誰還沒有一個受傷的時候。”志保說。
“我說過這種女子你無法駕馭。”宮野說。
“哪種?你說清楚點。”我說。
“妖冶。”宮野說。
“不準侮辱我的女神,至少在我心中她還是女神。圣潔、純凈。”我說。
“那也是僅僅在你心中,我反正認為都差不多,莫甘娜(非洲妹子)跟夢是一樣的。”志保說。
“滾蛋。少拿煙花之地的風塵染了清水般的百合。”我指著志保的鼻子說。
“純潔?夢純潔?這世上還有純潔的女人?我他媽怎么就一點也不信,小學生我都不信,除非幼兒園和未斷奶的孩子。”志保說。
“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說。
“那你想怎么樣?你又能怎么樣?”宮野問我。
“我不知道。”我說。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甚至都不能確定夢對我是一個怎樣的態度,或許她拿我當一個小丑。對,我是一個小丑,被耍來耍去的小丑。
有一天,小丑在臺上哭了,你是不是也認為他在搞笑。
莫文蔚唱的真好:他不愛我,盡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我的心空了,慌了。我需要馬上把東西從夢家搬出來,不多呆一分鐘,越久,我怕我越是承受不了。
我下意識的走到夢家的門口,摸出兜里的鑰匙。我看著鑰匙發了呆,無數的畫面從我腦袋里一閃而過。她的吃相、睡相、穿我襯衫的樣子、笑的樣子、被恐怖片嚇壞的樣子、皺眉頭的樣子、她吻我時的表情、她洗澡時的妖嬈、她在床上時的動情…我都揮之不去。
我輕輕擰開門,熟悉的味道彌漫開來。夢肯定在屋里,我聞到了。
我傻了吧唧的站在屋里說:“我來拿我的東西。”
夢從浴室里走出來,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她那樣的美麗,美的不真實。
“那你收拾吧。”夢說。
波瀾不驚。她并沒有什么異樣,而我卻著實不自在。
她一直都把東西歸置的很好,所以我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打包好了。我最后環視了一下屋子,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想要把這種味道永久的留在肺里。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收拾好了?”夢問。
“好了。”我說。
“外面下雨,明天再走吧。”夢說。
“不必了吧,淋淋雨更清醒。”我說。
“不在乎在多住一晚吧。”夢說。
“萬一你男朋友一會來,給你帶來不便,我還是走的好。”我說。
“她不會來。”夢說:“明天再走,好不好?”
她說的是問句。好不好?應該是好還是不好?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懵了。
我放下東西,從身后抱住夢說:“好。”
她還是掙開了我。
我大喊道:“我愛你。我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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