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沒有食欲,干看著早已涼了的油潑面發呆。我找出一張我沒有看過的碟放映,我的精力根本無法集中在這不知所云的電影上,只能盯著電影里面的主角的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進去他們在說些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越來越沉,燈光恍惚。
我做了一個夢,當然是關于夢的。我夢到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與夢擦肩而過,我恍然回頭望去她卻消失在視野中。夢淹沒在了人群里,記憶中她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就這樣擦肩而過,沒有波瀾,好像她與我從不相識,天涯陌路。我除了傻兮兮的站在人群里郁悶發呆什么也沒干,當時我竟然沒有追過去,竟然沒有。
這不是一個恐怖的噩夢,我醒來的時候卻驚得一身冷汗。身上蓋了一條毯子,夢的聲音傳來:“醒了?”
我回過頭去,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著我。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問。
“半夜了,我也忘記幾點了。”夢說。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我有點生氣。
夢走過來吻了我一下說:“對不起。”
我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夢沒有動靜,我拍拍的她的背:“怎么了?”
夢掙開我,捋了捋頭發說:“沒什么。”然后走開了。
“我說我愛你,你聽到沒有。”我喊道。
夢走進衛生間,里面傳來嗡嗡的聲音:“最近電音聽太多了,耳背,沒聽清楚。”
我分辨的很清楚,這并不是調皮撒嬌的語氣,我表示很郁悶。
她似乎在拒絕我?
是嗎?我想不是,我希望不是,我極其的希望不是。我已經完全愛上她了,而且她是不排斥我的。她為什么躲開我的直白?
我看了一下手機,糟糕,我真的很能睡,一睡又到下午了。這次的專業課可不能在逃了,如果缺課三分之一的話我會直接掛掉,專業課掛掉的話就意味著我可以直接留級了。
“我去上課了。”我穿上衣服說。
衛生間里邊似乎回應了一聲。
我出了門直奔學校。好在并不遠,我沒有遲到。立構是手工課,要求我們用紙折什么二維、二點五維、三維什么的。立構等于折紙?fuck!而且要求我們用隨意的線的材料搞出一個什么鬼東西。
在我發呆一個小時后老師并沒有點名的跡象。這個立構老師確實讓人頭疼,你完全摸不著規律她何時點名,我只好繼續受著。
好不容易挨到五點半,我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后背,隨即招呼宮野和志保去食堂吃飯。
食堂的生意依舊是這么紅火,雜亂不堪。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著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
志保找一個干凈的位子坐下等我們打飯回來,他一向對食堂選餐頭疼,所以他樂得占座。
剛打完飯坐下后我隨意一掃竟看到了夢,我很高興的揮了揮手,她看到我后回應了我,我示意她來這里。她指了指桌子一旁,看來是有朋友,我只好走過去。
夢的一旁是一個很清秀的男生,我跟他打了一下招呼,他也很有禮貌。夢向他介紹我說:“這是弗洛伊德,我弄丟人家書的那位好好先生。”然后又跟我介紹他:“這是我男朋友。”說完挽住一旁的他的胳膊。
晴天霹靂。
什么情況?我瞬時間說不出話來,我應該是在顫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困難,什么也反應不過來,我不知道我剛才有沒有聽錯。
她說,他是她男朋友。
我當時一定跟一個二傻子似的呆滯的站著,渾身僵硬。我以為是一場夢,可周圍的嘈雜清晰的告訴我都是真的。
青春是一個短暫的美夢,當你醒來時,它早已面目全非。
對,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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