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志保帶著他的非洲妹子也來了,我們瞎扯了一會。志保偷偷地在我耳邊說:“別老叫人家非洲妹子多難聽啊。”
“抱歉。你就算告訴我她叫什么我也記不住,而且你說不準一會就換了,我費心思記名字干什么。”我調侃志保。
“我才發現,你這人怎么這么令人厭惡呢。”志保說:“你不知道,莫甘娜真不錯。不要老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行不行,顯得你多低俗,非洲妹子怎么了?百樂門的小姐又怎么了?這就低人一等了嗎?人人生而平等,不管從事什么工作都應當受人尊重。”
志保有點略顯激動,我趕快按住他,說:“我道歉,別讓莫甘娜聽見,對不起,我忽略人權了。”
“就算是條狗,也有生命的尊嚴,懂不懂。”志保教育我。
“懂懂懂,怕了你了。”我說完后樂隊也下臺了,看來表演應該是告一段落了。
宮野跳起來揮著手示意他們來這里。
那個紅頭發的帶頭走來,直接忽視我們和夢握手,說:“鼓打得很棒。”
夢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說:“過獎。”
“你是怎么練的?練了多久?”拿著鼓錘的一個家伙說。
“其實我是打軍鼓的。軍鼓的基本功等單跳、雙跳、三跳、四跳……可以試著一直練上去。直接練單手醉八仙(單手八跳交換)也可以吧。呵呵,還有很多基本復合跳。還有3連音5連音一直到9連音13連音。”
“我馬上得出國了,你頂替我的位置吧。”那個鼓手又說。
夢看向我,應該是向我征求意見,我接話說:“考慮一下吧,可以的話我們會直接跟宮野說。
“好好好,我們接著去表演了。”主唱說。
我們點頭示意。
隨后志保也有事帶著莫甘娜走了,我們和夢也覺得音樂越來越吵就打算回去。
路上我問夢要不要加入。
夢說:“你希望我加入嗎?”
“你想加入嗎?”我問。
“你說加就加。”夢把皮球又踢回給我。
“你別難為我了,孔老二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看著辦。”我說。
“好像挺好玩的,每天去混吃混喝也不錯哦。”夢笑著說。
對于這個決定我還是很高興的,有夢的加入,宮野可以在樂隊里地位更加鞏固。
夢緊緊的挽住我的胳膊,我聞到她頭發飄出的伊卡璐洗發水的味道。二月中旬的天氣還是特別的冷,也許是世界末日年吧,冷空氣一直賴著不走,對這個季節還有所留戀。
“很冷吧。”我順勢摟住她的肩膀。
夢用動作回應了我,臉向我脖子蹭了蹭,像貓咪一樣找溫暖的地方取暖。
夢環顧四周,看著大街上濃郁的情人節氣氛說:“情人節過生日的女孩應該是最幸福的吧。”
“為什么?”我問。
“因為那天她可以收到兩份禮物。”夢說。
“你什么時候生日?”我又問。
“不知道,沒過過。”
我不再發話。這個從小孑然一人的女孩到底承受著多大的悲愴。這一刻我是多么想溫暖她,一直溫暖,不管是冬日還是秋季。我用力摟緊夢。
夢的目光一直追尋著大街上的各種氫氣球,露出甜美的笑容。我松開她,跑到一個賣氫氣球的地方,掏光身上所有的錢,買光了那個攤位,氣球多到都可以擋住我整個人了。
我露出腦袋看著遠處停滯不前的夢,她一直笑著看著我,然后我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流出的眼淚。
我大喊道:“你快過來啊,再不過來氣球就帶我飛走了。”
夢跑過來一把抱住我,說:“帶我一起飛走。”
“好。”我說。
我不敢去問夢為什么哭了,但我看得出來,她哭的那一瞬間是快樂的,這就夠了,我并不需要過多的知道什么,只知道她快樂,她開心,她高興足矣。她再也沒有那種可以割心臟一道口子的孤獨感了,這種孤獨感不是一般而言的,是那種孤兒與生俱來的,可能一生都無法真正的揮之而去。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那么一點她為什么那么愛看恐怖片。
曾經她滿臉掛著憂郁無限的吸引我。
而今她臉上帶著淚水笑深深牽動我。
我用力抱緊她說:“我帶你回家。”
“嗯。拉著我千萬別丟了我。”夢說。
我拉著夢的手,說:“不可能,一會找條繩子把你拴起來,我走到哪帶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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