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長槐市到處彌漫著清新素雅的槐花香味,那種香,扯動著每一個人敏感的神經。
單雁從火車上下來,平靜的面容里透露出第一次來到一個陌生城市的興奮與欣喜。
單雁坐在列車里,列車一路未停。單雁覺得自己像是在奔赴前線,心里惴惴不安。在列車即將抵達長槐的時候,單雁從車窗里看著路旁的景色由荒涼逐漸的變得盈綠,心里突然有了小小的觸動。
單雁從上海來到長槐,只因為那個叫做單銘浩的男人用一種近乎強迫的語氣告訴她必須來長槐讀書。單雁討厭單銘浩,不,是從心里抵觸他。單銘浩是她的爸爸,無法改變的血緣關系總會讓單雁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擺脫單銘浩,她跟單銘浩的關系,永遠只能僅限于一種義務性的關系,在單雁看來,這是最直截了當的定義,也是她一直認為的關系形式。單雁也不清楚自己對單銘浩為何會如此的抵觸,或許是因為媽媽陳燕的關系,才讓她對這個男人心里充滿了矛盾的感情吧。
從1999年開始,中國的房地產市場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展會經濟”隨之蓬勃發展。正在這個時候,年輕一代的單銘浩繼承了父親的巨盛集團,涉足房地產業,因為單銘浩出色的商業頭腦,使巨盛在短短五年的時間里市值翻了兩翻,超過當時的萬宏和ZMC,成為北方經濟的領軍者,但這些成就并不能讓當時年輕氣盛的單銘浩有多少成就感,在將萬宏和ZMC的競爭壓力降低之后,單銘浩繼續向當時正處于經濟大發展的沿海城市轉移,最終單銘浩將巨盛做大做強,成為房地產的龍頭老大,并且將集團總部從北京遷到了上海。隨后因為巨盛矛頭的轉移,使萬宏和ZMC重新成為北方經濟的兩大支柱,與巨盛始終處于一種明爭暗斗的狀態。
五月的天空,色彩不再單調。
單雁拖著行李箱在長槐的街道上隨著巨大人流緩緩行走著。單雁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渾身長滿槐樹的城市,澄澈的眼睛中是濃濃的不解與疑惑,小四筆下的淺川是一個香樟樹的城市,而現在自己竟然站在一個槐樹的世界里。
這個城市的槐樹太多,多得讓單雁無所適從,從列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單雁便被扔進了槐花的味道當中,迎面撲來的素雅的氣息,像一雙大手,緊緊的裹住單雁的全身,心里不由的泛起陣陣漣漪,和著濃烈的好奇,一并蕩向了長槐的深處。當單雁在街道上看著身旁的一排排高大整齊的槐樹的時候,心里不由的說道:“或許單銘浩是對的。”
單雁的嘴角泛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長槐五月的天空是澄澈透明的,不像冬日里的天空那樣厚重而且破敝不堪。當明亮的感覺用非常陌生的手指撩動單雁早已沉寂的心緒時,她在瞬間卸下自己重重的防御,用虔誠和熱切的心去和這個城市擁抱,如同久久尋覓卻找不到彼此的戀人在一個黃昏的街頭突然相遇,沒有言語,一切只在濃濃的交融之中。
人在面對美好而安靜的東西的時候,總是發不起脾氣的。
人在面對美好而安靜的東西的時候,總是發不起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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